第13章 牧吉利扎

寒风刺骨，缪清寒纵马狂奔，马蹄从雪地里离开踩在了绿草之上。

        身前是绿意盎然的无边草原，身后是白雪皑皑的冰天雪地，她将马拉停了下来，取下水壶高高举起，细长的水流自壶中垂落不偏不倚刚好落入她口中。

        草原，雪山，红马，黑衣，汇成一副美图，可惜无人欣赏。

        这个世界很大，大到她赶路七天也才刚走出冰原，路上的风景很美，她却没心观赏。

        她是缪清寒，她只想过普通平凡的生活，一个小院，不愁吃喝，最好再有良人相伴，子女相陪。

        此去京城，不成功便成仁。

        …

        女人褪下了数年常伴的锦衣卫飞鱼服，穿上了款式相似颜色不同的白衣。

        手放在门边，迟迟不敢推开。

        “要我等你吗？”门外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推开门，抬首望去，叶岚目光正上下打量她，在这目光下，她好像被她完全剥开看穿了一样，面色有了一丝慌张。

        “还不错，你叫什么？”叶岚低下头看向手里拉开的地图，地图上有一片白色的雪地被她用红笔圈了起来。

        “属下，曹莺。”女子回答。

        空气安静下来，叶岚没回话，曹莺安静站着，眼角余光始终偷看着叶岚的侧脸。

        曹莺，曹丕家族分了不知道几代的族人，她有一个悲惨的童年，在原书中许谦死后她被曹丕救了下来，放到叶柔身边做个贴身护卫。

        在保护叶柔这些年与叶岚原身摩擦不断，在原身被关入牢房的时候一直是她给送饭，原身以为她是叶柔派来的，天天骂她假惺惺。

        原身在牢里生病的时候她依旧是默默无言的照顾，虚弱的原身抓花了她的脸，张嘴让她滚，不要再假惺惺的对她好。

        始终沉默的曹莺突然的按住了原身，将她按在地上强吻，原身懵了，咬破了曹莺的舌头才挣脱出来。

        曹莺擦干嘴角的血迹，对原身表达了心意，她爱慕她，迷恋她这张绝美的脸皮。

        叶岚收了地图，简单说曹莺是叶岚的颜狗，疯狂迷恋那种。

        “过来。”叶岚搭着腿对她命令。

        曹莺走近，驻足在叶岚身前。

        叶岚歪头妩媚一笑：“怕我？再靠近一点。”

        曹莺又往前走了一步。

        “再近一些。”

        曹莺停下，叶岚就坐在离她很近的藤椅上，余光下探很清楚的能见到她胸前半露的肌肤。

        叶岚伸手拽住曹莺的衣领，将她拉弯了腰，两人的脸离得超近，鼻尖快要触碰到一起，此次都能感觉到呼吸出来的热气扑在对方脸上。

        曹莺呼吸有些快，黑色的眼珠在眼眶里晃来晃去。

        “我好看吗？”叶岚问。

        曹莺咽下口水，略微点头。

        “我允许你以后可以直接大胆的看我，不用偷着看。”叶岚抬起脸对她说道，用力拽她的衣领，曹莺受力俯下。

        两嘴相触，曹莺睁大了眼睛。

        曹莺不敢呼吸，眼里布满了疑惑和羞意。

        院门处牧吉利扎手中的篮子落下，里面的香纸洒落一地，她捂着嘴又惊又喜，惊的是叶岚上面的女人是谁，喜的是叶岚居然对女人做这种事，那她是不是也可以。

        叶柔好奇的问：“利扎姐姐，姐姐在干嘛呀？”

        叶岚放开了曹莺的衣领，将唇分开，唇上沾了些水渍，也不知道这是曹莺的还是她的，或许两个都有。

        曹莺挺直身板，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羞红不已，将叶岚舔唇动作收入眼中的她只觉得身体燥热，脸上发烫。

        叶岚若无其事起身抱起叶柔开口道：“吃饭吧。”

        牧吉利扎一直盯着她鲜红水润的嘴唇看，抿了下自己的嘴唇狠狠的扫了一眼头顶冒白烟的曹莺。

        饭桌上四人分散座开，叶柔又抬起小凳子坐在叶岚身边，她对姐姐刚才做的事很感兴趣，一直在追问，叶岚顶不住她问来问去用了个所有家长都用过的借口，你长大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的叶柔多干了两碗饭，姐姐说过多吃饭才能快点长大。

        曹莺端着碗低头扒饭，耳尖还是红红的，她本来没资格和她们坐一起，可是被叶柔抓着袖子问东问西后稀里糊涂的就坐下了。

        叶岚没有反对，她也不好走开，只能低头吃饭，只是眼前始终会出现被叶岚贴脸亲吻的一幕。

        牧吉利扎嘴里筷子都快要被咬断了，对面的女子一看就是与她一样对叶岚心思不纯的，她好嫉妒叶岚亲了她。

        越想越气，索性放下碗筷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叶柔疑惑的大眼睛随着她的后背看去。

        这是一场不怎么愉快的饭局，曹莺走出了将军府，她在京城里买了宅子，不大不小，一个人住也极其宽敞，常年居住在锦衣卫大院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曹莺姑娘停步。”

        曹莺回头，叫她的是张嬷嬷，她礼貌的拱手行礼，这是男子们才会做的礼，她也不会女人的礼仪，干脆就这个吧。

        张嬷嬷也不在意，将一把钥匙和两张银票递给了她。

        “这是大小姐给你分配的屋子，在将军府西院，那里目前没人居住，你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住的习不习惯。”

        “还有这两千两银票也是大小姐给你的，具体我不知道，看来曹莺姑娘在大小姐心中地位不低呢。”

        曹莺捏着钥匙，心里一甜，我在她心中地位不低吗？应该是吧，她都对我那样了，白天的画面又在眼前跳了出来，脸色又发红了。

        丫鬟给浴池里撒下花瓣后退下，叶岚褪光衣服走进去，水温刚好，她舒适的闭上眼。

        房门再次打开，薄薄的纱帘外牧吉利扎不安的看着水雾中模糊的人影，她就是想来问问她和那女人是什么关系。

        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了她会不会觉得我烦？我又该用什么身份去关心她的生活呢？

        叶岚双手叠在一起，侧脸躺在上面笑吟：“你过来搞夜袭吗？”

        牧吉利扎咬了咬牙，不管了，大不了被她骂一顿好了，她走进纱帘，满腹话语在她白皙的皮肤下憋了回去。

        “搞夜袭还穿的那么多？脱了一起洗吧。”叶岚歪头侧看笑容轻快。

        一，一起洗！！！

        牧吉利扎惊喜，随后猛的清醒过来，想到了以前的事眼里带上了恐惧，双手抓紧手臂颤抖。

        “我，明天再来找你吧。”牧吉利扎转身，将军府的生活太自由了，她怎么忘了自己的身体早已肮脏不堪，这幅破烂的身体又如何配得上她。

        想走的身体被人从后抱住，叶岚双手环抱她的腰肢，下巴搭在她头顶上。

        “皇叔的癖好并不是多大的秘密，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我已经在打听能去疤痕的药膏了，再等等好吗？。”

        叶岚在她耳边轻说，豆大的泪珠自牧吉利扎眼中滴落，喉咙里呜咽的哼出了声，嗯。

        叶岚将她衣服一层层脱下，她将自己包裹的很厚，随着最后的内衣滑落，纵使叶岚也忍不住骂了声畜生。

        锁骨之下满是结疤的伤口，胸前两处全是火烛烫出来的黑色小洞，一条狭长的鞭痕贯穿后背，大腿两侧留下了铁链勒紧的痕迹，除了脸全身上下无一完好。

        叶岚重重的将她抱紧，她杀生无数，但她从未折磨过任何人，她清楚被折磨的痛苦有多么痛彻心扉。

        死亡是一瞬间的事，而被折磨的阴影将笼罩她们的一生。

        “还疼吗？”叶岚问。

        “不疼了。”牧吉利扎带着哭腔回，她将脸贴在叶岚心口，没有羡慕叶柔时的那些不洁想法，就像小时候挨了打躲在母亲怀里一样，所有委屈一瞬间涌了出来。

        牧吉利扎哭花了脸，叶岚边哄边温柔的给她擦着身体，弄干后把她抱到自己床上两人共同盖着一床被子，没有做任何事。

        牧吉利扎抱着叶岚，哭够了，便在叶岚轻哼的曲调声里熟睡过去。

        叶岚的手指在她满是黑疤的背上滑过，看向缩在她怀中像个小猫一样蜷缩起身体的牧吉利扎，她小声道：“那些杀不死我的都会让我成长，我所受的折磨将在怒火中锤炼，我在地狱中看着你，等待归来那天，将一切，焚烧殆尽。”

        这是她在星空帝国第一次濒临死亡时写下的话，无论过了多久这段话都在提醒她去不断变强。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回去，那些该死的臭虫没了我压制又会散成一团，重新做回向往自由的星空海盗，规矩束缚不了他们，死亡也只是下酒菜。

        两人一觉睡到午时，牧吉利扎醒来时看着身边的精致侧脸幸福不已，被子下两人什么都没穿，她脸色微红，心跳加快，忍不住将脸凑过去，看着叶岚红润的嘴唇，越来越近。

        轻触，唇分，牧吉利扎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再度将脸压了下去。

        叶岚拍了下她的屁股。：“醒了就出去，我还要再睡一会。”

        牧吉利扎贴着她的脸，搂着她的腰回：“我陪你睡。”

        牧吉利扎假装闭上眼，想着要是能一辈子这样搂着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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