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两次食言

见云先生有犹豫，云澄阻道：“秋如晦，你答应我不会再自行出走！还有这玉佩和簪子！我说过，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秋如晦，今日你两次食言，我如何信你？”
  “云澄...”
  云先生劝道：“如晦，何事如此紧急？你何不说出来，我们都会帮你！”
  秋如晦实在无奈又不知如何解释，云澄见秋如晦如此也不愿再逼迫为难他，只好松了口：“你去可以，必须带我一起去！”
  “云澄，不要闹。”
  云澄不听秋如晦讲话，转头对云先生道：“爹，此行让我与他一起去吧，他既然非走不可，我便陪他走一遭，事后定将他带回来。”
  秋如晦有些急了，道：“云澄，你可知我要去何处？”
  “无论何处！刀山火海龙潭虎穴！又有何惧！”云澄吼道，眼圈泛红，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坚决，让云先生对这个儿子有了不一样的改观。
  云澄继而道：“爹，无论他如何想，我已视他为挚友，如您与几位伯伯之间的情谊一样。决意与他共进退，还望您应允。”
  如此，不禁让云先生回想起自己年少时，几位挚友也是如此意气风发。而今岁华何倏忽，年少不须臾，再无那样的勇气和冲劲。他心生触动，道：“去吧，你们二人在外定要万事小心，多与家里通书信报平安。”
  见此，云澄激动道：“谢谢爹！”
  秋如晦内心百感交集，万千思绪汇聚，他郑重道：“谢谢云伯伯。我定将他安全带回。”
  言罢，云先生派人牵来两匹马给他二人，两人便匆匆离开。
  怀阳城与悬山五百多里路，两人一夜不休快马加鞭，换了好几匹马，终于在清晨赶到了悬山。
  这一路上云澄仍是堵气一言不发，两人刚到山下，秋如晦便找了一处客栈。云澄早已困的不行，倒下便睡了。秋如晦趁他睡着，不曾停歇直接赶去了老庄主的府邸。
  来到府外，长逸已在此等候，见到秋如晦满脸疲惫很是担心，关心道：“庄主，如今老庄主还未醒,您不如先去休息。”
  “无事。长逸，此行，我与云澄一起来的。”
  “云澄？那位二少爷？为何带他一起？”长逸很是不解。
  “说来话长。他并不知我的身份，你不要说漏嘴，我将他安置在了客栈，他醒了若是不见我怕是会闹，你先去他那里。”
  长逸仍是担忧道：“那您呢？”
  秋如晦挥手道：“我在此等候，待师父醒了我再进去，这边忙完我就赶过来。你去吧。”
  “是，庄主。”
  秋如晦站在府外一直守了两个时辰，才有人来传唤。
  秋如晦这才进了府，来到老庄主的屋外，恭敬道：“师父，如晦向您问安。”
  “进来吧。”屋内传来低沉浑厚的声音。
  秋如晦进了房门，行礼拜见，道：“师父。”
  “如晦，许久不见你了，来，坐在为师旁边。”老庄主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子。
  秋如晦刚坐下来。老庄主先一步开了口，道：“是因为朝廷派来的那个于冲？”
  秋如晦颌首，道：“师父料事如神。他此行突然来到此地有些蹊跷，徒儿担心师父安全，所以赶了回来。”
  老庄主轻哼一声，道：“你也高看了他，是我放出消息，引他来此。”
  秋如晦心里也不意外，毕竟自己这个师父向来喜怒无常，做事毫无章法可言。秋如晦回道：“师父，这是为何？”
  老庄主紧紧盯着秋如晦的眼睛，好似要把秋如晦看穿一般，过了一会道：“你当真不知为何？”
  说着秋如晦连忙站起来，道：“恕徒儿愚笨。”
  老庄主微微一笑，道：“如晦，你来及仙庄多久了？”
  “徒儿七岁时来到及仙庄，如今已有十三年了。”
  老庄主又道：“十三年了。为师犹记得当年你还是个孩童，我携及仙庄众人出任务见到你，你站在满地尸体的血泊中不哭不闹，为师当时以为这个孩子可是被吓傻了。靠近你时，你也不躲，更无惧刀剑。为师见此，才决定留下你。”
  老庄主站起身来，继而道：“你可还记得，为师带你回到及仙庄，你所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秋如晦拱手弯腰，道：“求先生教我武功，让我...为母报仇。”
  “是啊。瘦瘦小小的一个孩子，站在及仙庄的恶人中央，却不见丝毫胆怯。紧紧握着拳头，稚脸上恨意滔天。也因此，我才决定收你为徒。”
  秋如晦道：“承蒙师父收留，教我武功。若非师父，如晦早已是个孤魂野鬼了，师恩如山，如晦没齿难忘。”
  老庄主望着秋如晦道：“你也不负我望，我将这庄主之位传给你，助你复仇，可自王广死后，为何迟迟不见你行动？却听闻你与那广学堂格外亲近？”
  闻此，秋如晦跪地道：“师父。是徒儿近日懈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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