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我们之间没有绝对的胜利者

身处不利的境地，有一人身负种族的意志独战群雄，而这个亡魂就是德鲁斯特之王，数位英雄被他无情击败。

至少，从某种意义上讲，现在的德鲁斯特之王确实代表了德鲁斯特这一种族，艾泽拉斯人类曾经的一种形态。

阵法，仍旧是阵法，只是这一次是吉安娜带着不是军队的杂七杂八军队对付德鲁斯特亡魂。

有了吉安娜带来的新消息，辛德拉和瓦瑟娅等人联合起来，朝大阵中重新附加了一道新的功能。

与此同时，像瓦瑟娅一样历经一场搏杀的战士，纷纷倒地或柱剑而立等等，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一起上的结果，是为了胜利，但胜利远远不会那么快到来，吉安娜接住老妹露希亚，开始为她治疗。

几位在阿尔萨斯附近，被抬到此地，昏迷不醒的棘语者或高莱克反对者，令单膝跪地的瓦瑟娅和照顾妹妹的吉安娜等医疗人员工作量加大。

尽管没有武器，没有战阵，德鲁斯特之王依然强悍，迎着辛德拉，阿萨尔和阿泰妮等强者的联合攻势挥拳再挥拳。

有着数万德鲁斯特同胞在身，以及德纳修斯大帝获得意志的消息后，悄然赠予德鲁斯特之王的力量，他仍在苦苦支撑。

最终的后果也许即将落下，但一时之间，大阵之中的两方势力竟然暂时不分胜负，打个有来有回。

只可惜，这种局面只是暂时的，散布的大阵开始发挥作用，而一部分受伤人士也开始重返战场。

短短的十分钟就这样过去了，阿尔萨斯周身的昏迷人士进入大阵，由戴林等人分队指挥。

随着五千多人在阵法的加持下，施展各种法术，以自然魔法居多的法术，德鲁斯特之王终于体会到了阿尔萨斯曾经的处境。

每当德鲁斯特之王打出一记攻击，就有无数道攻击抵上，消磨他力量的同时，又有无数道攻击轰向他。

开阔地带对付这种敌人，需要有强健持久的体魄，护住全身的防御，一往无前的意志……而这些恰恰德鲁斯特之王都有，只是……

有一位德鲁斯特亡魂挥棒而来：“高莱克·图尔，看看你对我们的同胞都做了什么？你这个怪物！”

“叛徒，你没资格训斥我，是你先背叛了德鲁斯特。”

“德鲁斯特的叛徒，我们会杀死任何背叛德鲁斯特的叛徒。”

“这其中就包括你，奥古斯都·枫叶！”

接连挡下敌人的攻势，德鲁斯特之王双臂握住袭来的大棒，怒声说道。

“去死吧，叛徒！”

眨眼间夺过大棒，德鲁斯特之王挥棒直砸奥古斯都的脑袋，没有任何留情。

就在大棒快砸到奥古斯都的时候，奥尔法持杖向前一探，替他接下德鲁斯特之王的盛怒一击。

看着气势越来越衰弱，一位位熟悉同胞从德鲁斯特之王身上剥离，而快要消散的身形，奥尔法心中倍感悲伤。

他见到了，被阵法剥离出来的德鲁斯特亡魂，尽是愤怒憎恨，对他们在场所有人的敌视。

短短两次传送的时间里，许多许多曾见过的熟面孔已经消失不见，或许他们已经阵亡在死亡之门内，奥尔法这样想着……

至此，他挥杖挡下德鲁斯特之王的一招一式，不由得感慨道：“高莱克·图尔，时至今日，你为什么还不明白？”

“从一开始，你就走错了路，我们德鲁斯特……”

狂啸一声，阻止奥尔法继续说下去，德鲁斯特之王道：“棘语者果然都是冠冕堂皇的叛徒！”

“我们过去的苦难你们见不到，现在却只会用我们的失败来讽刺我们一直以来的奋斗。”

“奥尔法，你永远无法理解我们，你和奥古斯都一样。”

“在我们德鲁斯特进入命运岔路口的时候，是你们这样的人主动抛弃了我们，自认清高！”

手中夺来的大棒已经损坏，德鲁斯特之王抛下大棒，冲向奥尔法，试图夺走他的柳木法杖。

他带来的柳魔傀儡，早在暗影界就已经被仇敌尽数毁灭，而他如今身上的同胞不断被迫离开，无力的进入死亡倒计时。

面对道貌岸然的叛徒，他不愿就此倒下，他身上的同胞意志催促着他，战至最后，他是德鲁斯特之王。

一手挡下法杖，一手接下拳头，德鲁斯特之王道：“从结果推断正确和错误，是你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当初，我是胜利者，我留下了你们的性命，你们却反过来对付自己人。”

“在教义和同族面前，你们依然忘不了你们遵循的远古自然之道。”

“你们一直在让我们德鲁斯特割自己的血，损坏我们所有人的利益！”

“是我让我们德鲁斯特分裂的氏族重新统一，是你们背叛了德鲁斯特！你们是该死的背叛者！”

听到这里，奥尔法手中力量一松……一身银甲的魂灵持剑接下打向奥尔法脑袋的死亡一拳。

重新和德鲁斯特之王厮杀，亚历山大道：“不，你是在狡辩，高莱克·图尔。”

“你所做的事都是不折不扣的恶，你利用了信赖你的人，你才是冠冕堂皇的人。”

“你利用你能利用的所有人，你迷失在了你的欲望和野心之中，鲍文·克文塔夫斯！”

借着后援部队施加的增益，亚历山大和力量逐渐流失的德鲁斯特之王逐渐战平。

这是他们仇人之间分胜负的时候，也是拖延时间的策略，他们有很多人都想和德鲁斯特之王战上几场。

现在的他们只需拖住德鲁斯特之王，让他无法逃离这处阵法就行了。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旧德鲁斯特败局已定。

“曾经作为灰烬骑士团骑士长的你，利用了图克夫·提文斯……信任你的兄弟姐妹。”

冷笑一声，德鲁斯特之王道：“亚历山大·维克雷斯，人类可不是我的兄弟姐妹……”

“我不否认你的话，但你确实辜负了他们，从中可以看出，你同样辜负了你的兄弟姐妹。”

反手握剑接下德鲁斯特之王的拳头，亚历山大道：“每个人的性格都很难改变。”

“如果你真的有良知，你的信念真的和你说的那般高大，那么你就不该对他们下手。”

“像弗文奥斯·格纹米那样的渣子，你可以杀，但那些曾经帮助你的人……你这是忘恩负义。”

不停挥剑，以话发泄的同时，亚历山大不禁想到了他曾经的经历，被高莱克·图尔一手安排的经历。

如果没有一些运气因素，那么他早已失败，落入高莱克·图尔的算计之中，他有怨。

就算紧追高莱克·图尔的踪迹，来到传说中的兹洛斯，他也无处发泄，简单布置一下就被无情击败，好运没有一直护佑他。

“你和噬渊之主的交易，把你的同胞变为了你的资粮，你这个不死的怪物！”

“你一直在用你们种族的血肉和灵魂苟活到现在，你自认为拥有的功绩不值得你为此骄傲。”

“你在暗示你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并戴上你那层层的虚伪面具，而你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再逃避了。”

此时，又有几道德鲁斯特亡魂被剥离出去，德鲁斯特之王的力量再次消减一分，如此循环往复。

不论他如何反抗，他身上的力量都在不断消失，之前的贫弱躯壳正在重新归来。

不甘就这样失败，德鲁斯特之王不禁聚力一拳打飞亚历山大，狂怒的咆哮着，又有一些虚幻的德鲁斯特亡魂离开了。

“如果你们这些贫弱的人类没有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我们德鲁斯特也不会走向这一步！”

“你说错了，高莱克·图尔，就算他们没来，也会有另一个你来挑起战争。”

这时候，恢复不少的奥古斯都加入战局，握拳打向同样巨大的拳头。

“从我们接触到死亡，自然的另一面之际，某种腐化在我们德鲁斯特之中已经避无可避。”

“我们的身形越发瘦小，我们的欲望越发壮大，我们的生活越发贫苦。”

此刻，德鲁斯特之王吼道：“奥古斯都，这就是你背叛我们的理由吗？！”

挥臂挡下狂暴的拳头，奥古斯都道：“我没有背叛我们，是你背叛了我们。”

“你曾经所承诺的一切，你不仅做不到，你还令我厌恶。”

“你是幸运的，你和我们共同找出了推动你成王的上位者，其中清除他们的功绩是每个参与此事的德鲁斯特所共有的，不是你可以独自占有的。”

“在你真正成为德鲁斯特之王一回，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另一种轮回的开始，你和曾经你厌恶的上位者没什么不同。”

“我曾经赞同你的信念，我和许多德鲁斯特认为你可能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令我们德鲁斯特活的更好，不用饱尝压迫。”

听到叛徒说到这里，德鲁斯特之王恨声道：“奥古斯都，我还是那句话。”

“你们的牺牲明明只是暂时的，你们为什么不愿意多相信我一些，我做的那些事是为德鲁斯特好！”

接下两记拳头，奥古斯都不再防御，愤恨道：“放屁，你一直在掩饰，你就是在催眠自己，你的做法是另一种更强的压迫！”

“既然如此，那么你……依然和过去一样不想参与进来，来纠正你所认为错误，只会大谈特谈，那就去死吧，奥古斯都！”

此时，奥古斯都同样恨声道：“你的一言堂，你才只会大谈特谈，高莱克·图尔！”

“我想做什么改变，你都一一否决，你太自以为是了。”

拳拳到肉，砰砰作响，见到两位打得这般激烈，维持阵法的人们休息了一会儿，手中却有法术模型凝聚。

两拳抵上，奥古斯都道：“短暂的和这些后人在一起，我看到了我们德鲁斯特曾经失败的原因。”

“但凡你肯放下你的狂傲，放下你不可一世的态度，和我们好好坐下来好好谈，互相商讨一个合适的方案，那这一切也可能不会发生。”

“你煽动其余同胞的情绪，去完成你自认为的种族净化，反对你的人都该死。”

“你是个疯子，高莱克·图尔，你一直在为你的罪行狡辩！”

“你活在你编织的美好梦境之中！你不愿更不肯承认事实！！你在扭曲事实！！！”

听不下去，德鲁斯特之王猛地震开奥古斯都道：“够了，你这个族奸！奥古斯都·枫叶！！他们根本不是我们的后人！！！”

说完这句话，德鲁斯特之王展开双臂，又一次挡下纷至沓来的远程打击。

“我们德鲁斯特的所有同胞都支持着我，我没有错！我做的决定都是正确的！！为了德鲁斯特！！！”

在德鲁斯特之王高呼之际，塞巴斯德鲁站在远方，连续射出九支箭矢。

受到特殊阵法加持的它们径直穿过德鲁斯特之王的胸膛，又有几位德鲁斯特亡魂被强行剥离。

接下那一击，德鲁斯特之王不专心防御的话，已经无法再阻挡他的各种箭矢。

剥离加替死的消耗战，德鲁斯特之王又能坚持多久呢？一白一紫的瓦莉瑟瑞娅和费雷斯现在可是满头大汗呢！

不久前被德鲁斯特之王打败，为争取时间受伤不醒……万万没想到，队伍的治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法阵主导者恐怖如斯。

醒来的下一秒，她们俩就被拉起来做苦力，根据辛德勒的指示，维持法阵的运转。

对于这位有些熟悉绿龙……来不及多想，她们俩赶忙施法加入队伍之中。

有人拿迟到这个理由威胁她们俩，完全不能拒绝啊！

乖乖抛弃惰性，加入勤劳的队列之中，挥洒汗水，她们俩只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趁此时机，在三位半神的引导下，越来越多的德鲁斯特亡魂痛苦哀嚎着，或愤怒嚎叫着离开德鲁斯特之王。

此时此刻，唯有两道灵魂顽固地留在德鲁斯特之王体内，就连他仅剩的几位心腹也被迫离开了。

砰！两个巨大的拳头重重地撞在一起，而这一次德鲁斯特之王已经无法再击退奥古斯都，仅剩的力量无法再支撑他接下这一拳。

没有了其余支持他的德鲁斯特同胞帮助，德鲁斯特之王已经无法再令其他同胞分担他的痛苦，或补足他的损耗。

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他仅剩的力量根本不足以他支撑……他始终只是一个不强不弱的传奇，借来的力量终归是有代价的。

与此同时，源自暗影界的力量，也在这一刻悄然消散了，没有被其余人发现。

这道力量无声地被死亡之门重新纳入，缓缓回到赋予力量之人的手中……应该是昏迷之人的体内。

好戏就这样结束了，德纳修斯大帝对德鲁斯特亡魂的助力也到此为止，他不争气兄弟的“合作者”。

他那位仍然被困在噬渊的兄弟，利用他们之间多次交易之时留下的后手，策划了这一出好戏。

只可惜，更多的情报尚未被德鲁斯特之王打探出来，就被兹洛斯的意外援军破坏。

德鲁斯特之王，这枚棋子已经做得够好了，还付出了很多，壮大了他留下的力量。

现在，德纳修斯大帝弄了个特殊的分身，决定仔细查查阿尔萨斯，主要还是暗中观察。

他能感受到阿尔萨斯对力量的渴望，他可以借此机会在梦中和他交谈，剩下的力量能做到很多事。

他可以利用这具肉体逐渐消散的多余力量，满足阿尔萨斯的变强愿望，只因他有的是时间。

凡人的一举一动，德纳修斯大帝见过太多，他自认为阿尔萨斯不会拒绝……

“呼……呼……呼……”

沉重而缓慢的呼吸声响起，德鲁斯特之王……高莱克·图尔站在兹洛斯的大地上，弓着背，垂着手，迟迟不肯倒下。

感受到眼前之魂体内的两股意识，奥古斯都道：“斯邱林，阿拉纳克，出来吧。”

“你们败了，我和奥尔法也败了，最后的最后，我们之间没有绝对的胜利者。”

“让我们几位老朋友在最后的时刻重新聊一聊，就那么难吗？”

下一秒，奥古斯都话锋一转：“高莱克·图尔，你就想让他们俩魂飞魄散，彻底消弭吗？”

“呵呵。”，勉强笑了一声，高莱克一拳捶向他的胸膛，重新显露的两道剑痕伤口。

里面没有了其余的力量，但他体内的两道灵魂就寄宿在其中，他们俩也是靠此才暂时摆脱了阵法的剥离作用。

仅在顷刻之间，两道虚幻的德鲁斯特亡魂一左一右飞了出来，他们俩坐落在高莱克旁边。

“奥古斯都，如果……没有你的背叛，那么她……她也不会知晓我们战阵的秘密。”

喘着粗气，互相搀扶起身的斯邱林和阿拉纳克，一同指着远处走来的人（魂），他们当中的一位绿色军装女性说道。

听到这话，人群主动为吉安娜敞开道路，而她大大的眼睛略有迷茫，脑中思绪有点乱。

这不是我苦心孤诣，钻研两界，各有差异的德鲁斯特阵法才看出来的吗？

啥时候，又轮到这位临时倒戈的复仇者告诉我了呢？

如果没有你们的辛勤付出，以及我和阿尔萨斯挨过的阵仗，又怎么会收集到那么多数据呢？

你们的战阵与我之前去的另一个世界相比，可谓是技艺高超……差异……难道是因为你们的那场交易导致的原因吗？

……

当吉安娜冥思苦想之时，奥古斯都解释道：“我的两位老朋友，我没有透露任何东西。”

“更何况，我留下的探子，早已随一些同胞一起迎接消亡的结局，而他们从未向我说过你们改造后的阵法。”

一指身后的高莱克反对者，奥古斯都道：“我和他们，不早就被你们排斥在外了，难道不是吗？”

“这个世界，有些人的天赋是我们无法企及的。”

……

当奥古斯都和两位黯淡亡魂聊天的时候，奥尔法来到辛德拉附近，诉说一个请求。

“幽歌女士，不知您可否让我们单独谈谈。”

“没有问题，我会看着的，大棘语者。”

听到奥尔法的请求，辛德拉立刻把他们的位置移向德鲁斯特亡魂聚集处，给他们最后一点时间聊聊。

现在，她们只需探讨有没有什么方法关闭死亡之门，以及决定德鲁斯特亡魂的战败命运。

至于那把渴望灵魂的魔剑，辛德拉忍住砸剑之心，告诫了一番自己的义女，听得正处于思考状态的吉安娜满头雾水。

“吉安娜，你要替阿尔萨斯管好他腰间的那柄魔剑。”

“大老远的，它居然能散发……”

“母亲，就这个问题啊？！”

就在辛德拉等人狐疑的眼神中，吉安娜拔出腰间的魔杖道：“您感知错了，这是我的魔杖搞的鬼。”

“但是，它是无害的。”

“因为它从不吃灵魂，只是因为一些特性……你们看，它超级乖的。”

瞄着吉安娜手里，晃来晃去，散发圣洁气息的奥术魔杖，以及它悄然消失的几道符文，亲友团信了她一回。

就连辛德拉（我）都无法传送那么多亡魂去暗影界，吉安娜她自己一个人多休息一下就能，其中的秘密，水不是一般的深。

“你们看，闪电，火焰，冰霜……”

“姐姐，大法师安东尼达斯知道这件事吗？”

“额……露希亚，坦瑞德，他当然不知道啦！”

“这可是我的义母大人，辛德拉·幽歌帮我改造的。”

于是，就在今天，辛德拉·幽歌脑袋上又多了一个称号，神秘的奥术神匠。

意外突然发生了，吉安娜刚刚收好魔杖，抱起宝贝女儿亲亲，就忽然晕倒了，死死不放手，被香软压着的克里斯蒂娜顿时懵了。

“妈妈，你怎么了？”

“呼，呼……呼呼……”

她到底是为什么睡着了呢？那就只有先把吉安娜曾经为什么能闯入，阿尔萨斯驯服霜之哀伤的单人关那里开始解释了。

有种“伙伴”是绑定的，是绑死了的，什么叫做纯爱战神啊？！

某人似乎有难，大检察官吉安娜·普罗德摩尔自主主张，前往一探究竟。

与此同时，一张她获得没多久的心上人感知卷轴彻底消失，奖励如流水，就是经不住花，只剩一个就没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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