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3

　　刚回到警校的杨娜就被辅导员拉住，杨娜本来侥幸的心理突然一突。
完了，惨了！
”张助教有事找你。“
杨娜松了口气，逃开辅导员的眼神，跑开了。
”昨晚跟张教授去哪了？“没得杨娜跑远，辅导员突然袭击。
好在杨娜是受过一定训练的，在下意识回答的档口，住了嘴，啥也没回答，当没听到似地离开了。
接到报案，陈大年借调实习生的申请刚交上去。上头给出回复，让校内选择优秀的学员进行排查，减少一定的资源压力，也能培养一部分人出来加入队伍。表现优异者，酌情借调实习就业。
因为人口的极速膨胀，很多行业空缺十分严重。
张海媚找杨娜其实就是说协办的事，辅导员跟她说了张珏和杨娜昨晚的事，因为自认为撞破过两人的小秘密，所以张海媚见怪不怪。
”你的成绩在系里在前十，陈大队长点名了要你，这也是理所当然。“张海媚拿着一张鉴定表跟杨娜说：”不过有些事情要注意影响。“
”我挺注意了，也没做什么错事啊。“杨娜不明白。
”人言可畏。毕竟名义上还是是师生，有什么毕业以后再说。“
杨娜一听坐不住了，脸胀得通红。“没有的事，他是我爸爸的朋友。”
张海媚听完后更加零乱了，她可不知道前情因果。
杨娜见越解释越离谱干脆闭嘴了。
陈大年实在无人可用，叫了坐办公室的小张过来选人。小张没什么主见，反倒问起杨娜要主意。
"你看着你的同学哪个比较适合就选吧，要四个。”
因为专业比较冷门，也就一个班，女孩子的交际圈也小，又没有经验，杨娜毫不犹豫地选了同宿舍跟自己关系最好的三个女生。
这让小张犯难了，也不能直接都找女孩子吧。折了个中，保留两个女孩子，小张自己挑了两个男，分别是何涛，范志，陶芳菲，和杨娜。
四个第一次协案的人，跟着半调子小张勘察了现场。
教室在教学楼第六层，门从外锁死，门窗紧闭。教室监控可以看到晚上10点后方亮曾出入该楼层。其他人均没监控到。看来都是学刑侦的，懂得反侦查。
鉴证报告出来，死者体内有精斑，死前有过性行为。脖子有淤痕，初步判定是窒息致死。
方亮被捕的时候还一脸茫然。得知何小美的死，他愤怒地在审讯室里用拳手敲打着审讯用的桌子。“是那个孙子，让我逮到，我一定杀了他！”
“不就是你这个孙子吗？”何涛反问。
“我这么喜欢她，我怎么会杀她。”
“你喜欢她，喜欢到去侮辱她？”陶芳菲反问。几个人都看过之前的笔录。
“你不懂男人。”方亮无力辩解。
“我不是不懂男人，是不懂人渣。你无非就是想占有她，以爱之名绑架而已。”陶芳菲针锋相对！
“我没有，之前是因为冲动，后来我没有伤害过她，我想保护她。
“那你为什么昨晚出现在学校。还喝了酒，想去发酒疯再侮辱她一次？你这就是所谓保护。”陶芳菲冷笑。
“你们要我怎么说你们才信。不去抓真凶。在我这里耗时间？我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那个地方。”
“我们怎么办事不用你教，你老实交代你的事就好。”
“说昨晚什么情况。”
“早几天，她从警局回去，遇到了一个男子。那个男子纠缠他，我想帮她，可是她很冷淡，我总觉得自己欠了她的，我猜想她可能被人控制了，我就单纯想保护她。”
“喝了酒去保护？”陶芳菲一直冷笑冷笑。
“我只是想去问清楚。那个男的是谁。我想帮她摆脱她。”
把那名男子描述一下。
“方亮模糊地描述了一番，戴口罩，估计有30岁左右，身高170.体型偏瘦，皮肤比较黑。”
接着补充。
“那天我差点和他打起来，你们还有同事去劝架。”
没等杨娜等人去找，有个人主动过来承认了当天的事情--学校内的洪波洪老师。
“洪老师案发的时候，你在哪里。”杨娜问。
“在家准备睡觉。”
“你跟何小美是什么关系。”
“朋友，师生。”
"有人描述你们的关系不止是朋友师生那么简单。"
"旁人怎么说是旁人的问题，关键是事实到底是否是传言这样，你们系教授应该教过你们，没有证据这叫污蔑，或者叫诽谤。“
”我们怀疑就是你杀害的何小美。“何涛看洪教授态度似乎很嚣张，对着自己校的教授也是刚正不阿地怼了回去。
”原因呢？“
”爱而不得。“杨娜说。
”爱而不得就要杀？我一辈子学生多了去了，爱的学生多了去了，那我手底下的人命就多了？“
”你说你昨晚在睡觉，有谁可以作证。“何涛又插话问。
”我单身独居，你觉得谁能证明？证明我有罪是你们的工作。凭怀疑定罪？那这个世界有罪的人太多了。
何涛听完杨娜何范志录的口录。说：“他们那么拽，不是他们还有谁？”
“他们是指的谁？”陶芳菲觉得何涛太热血了没有根据乱下判断。
“保持怀疑的态度是没有错的，但是我们得从大概率的人身上去查才能避免走弯路。案子不是意气用事能办好的，得靠证据。”小张冷静地说。
刚说完，小张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陈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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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陈大年和张珏来到肖家屯。
肖斐早年丧父，偷渡后几年时间音讯全无，留下婆媳关系不好的母亲和妻子，不久后母亲也去世了，妻子向机关报告肖斐多年音讯全无，要求判定死亡。
两年后，确实没有肖斐任何信息。司法程序判定肖斐意死。他的老婆，陈炎艳就改嫁到了s省。
具体位置肖家屯的人都不知道。
因为改嫁的缘故，陈炎艳就再没回过肖家屯。
肖斐在肖家屯唯一的亲人就是他隔代的堂叔--肖念慈。
老人有点失聪，问起肖斐消息。老人总是答非所问。
张珏站起身，在院子里转悠。
门外的警车惊动了乡邻，很多人到门口围观。
张珏本想到门口劝散围观的乡亲。不经意发现肖家院子门口有十几根烟头。有几根烟头抽到烟尾，有几根却抽到一半就踩灭了。
张珏回到肖家院子，给肖念慈老爷子分了根烟。
肖老爷子摊开手表示不抽，又指着嗓子。
应该是说自己有了咽喉类疾病戒烟了。
张珏又把烟递给肖念慈的唯一儿子，肖军。
肖军是老实人，从不抽烟，他也拒绝了。
张珏放下还在问话的陈大年，到村头肖大婶的小卖部买了包十块的红塔山。
“肖婶，最近有没有陌生的车进村。”
肖大婶抬起眼皮看看张珏，继续忙自己的。
张珏掏出200块。“拿条好烟。”
肖大婶一看柜台上的钱，陪笑说:“要什么烟？”
“最近有没有陌生的车进村？”张珏用手压着钞票问。
“有，有，有。呐，三天前，有辆车到村头，也不开进去，就停在那。”肖大婶指了指村头一个大榕树。
张珏放开钱，走到树下仔细看了看。
村里行车不多，车印还在。
一辆五菱宏光。
“看见车牌号吗？”
“看见了也记不清呀。”大婶递出来两条烟。
“他应该在你这买了烟吧。”
“对呀，你咋知道。”
“猜的。”车不是他的。不可能在车上屯烟，在肖念慈家门口抽了差不多一包，他应该会买烟。简单的推理而已。
“认识他吗？”
“当时天挺黑，看起来有点面熟，但是想不起来是哪家孩子了。”
“是不是这个。”张珏拿出照片。
“对，对，对。是他！”
“什么时候来的？”
“就昨晚哎呀，对了，还买笔了。写了些什么洋文。”
“洋文？是什么样的。”
“我一个老太婆，哪里懂呦。不过我看他写在烟盒上又丢了，怪浪费的，我就捡起来了。”
“在哪里？”
“我给您找找。”肖大婶翻找了许久，找出来个555烟的烟盒。
烟盒内写着一段英文。
看到肖斐在烟盒写的内容，张珏知道糟了。跑到肖念慈家拉着陈大年就往桐城赶。
“肖斐在往S省的路上。”没得陈大年问。张珏先解释。
张珏打开烟盒，一串写的变形的英文:
陈大年看不懂。
张珏无奈解释:摩西十诫第六条，不可做假证。
他的目标是他的前妻，诬告他已经失踪死亡的陈炎艳。
陈大年马上打电话联系局里，“联系一下S省，把肖斐的信息发过去，看看有没有入境。还有，看看我省有没有出境记录。另外，找找陈炎燕嫁往S省后的具体位置。”
“对，耳东陈，两个火的炎，鲜艳的艳。立刻，马上。”
张珏到市郊直接上了高速。
“我们啥手续也没有呢。”
“等手续下来，就是过去收尸了。”
陈炎燕，固然有危险，一直处于失踪状态的李龙也是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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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接过电话，又打了几个电话，四个实习生一直在等他的下一步指示。
打完电话，小张叹气道：“看来外援不会来了。”
“什么情况？”
“大队长和张教授去S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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