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蛰伏63槍口之下

放学的钟声响起，但是贵族学校王锡安中学并没有因此竭息，学生与老师的校园生活才刚刚开始。
雪柔想起在陈南芳中学，每逢放学人都机乎走光了。除了急着去玩，就是去赚职。只有银乐队在放学校后，会聚会起来练习。
雪柔收舍东西，跟随着陈东升的步伐来到了第一礼堂。
但大家都已经到了。
＂需要换衣服的，可以去楼下后台，有分男女更衣室。换好的，就在这样集合吧。＂陈东升说罢，带着大伙去后台，但见独角马的尺众人却停留在原地。
＂雪柔，你们怎么不走？＂他问。
＂对不起……我们没有这个习惯。＂
原来，无论王钖安的黑龙，还是棠棣中学的不死鸟，周玉莉女子中学的白天鹅，都习惯在进行步练习的时候，换上紧身的运动衣。
陈南芳的独角马并没有这习惯，还是一样穿着校服进行。
＂这……练习完不就很臭吗？＂陈东升说，见雪柔的表情，像乡巴佬进山似的，就不再为难，说：＂没关系，你们可以先参观一下。可以明天再带，附近也有露露的门店可以买。＂
于是陈东升叫前王锡安的旧生，李晓静过来，负责带独角马的女队员参加王钖安练习。
“大家跟我来吧！”李晓静说着。
“男生就跟的来吧！”陈东升说。
李晓静带着大家来到了后台的女更衣室。但见里面装修豪华，灯光充足。里面的设备都很新。
“哗！这个后台，比我们礼堂还要大！”菁青惊讶道。
“我们一共有8个礼堂，这个是依照韩国济州岛体育馆，国际赛的比赛场地一比一建造的，是全中国唯一一个符合国际赛规格的场地。”李晓静说。
“难怪连国家队都得在这边集训，光后台就已经不得了。”清丽说点点头说。
星期天的时候，众人在礼堂上面进行选拔，那时候看到这雄伟的超大礼堂，众人都已经佩服不已，更甚的是，它竟然还有如此宽敞的更衣室。
“哎呀，原来有乡巴佬呀，难怪这么吵。”原本不察觉，可现在很明显，张子悦那尖尖的嗓子辨识度特别的高。
只见她已经换了一套整齐的修身的运动套装，配上轻薄的运动外套闪丽登场。
众人都盯着，她那套又白又亮色的运动衣，看起来就是很专业的样子。
“看甚么看，不会吧，你们不会没带运动衣吧？”张子悦说。
众人听着，没有反驳她和她。独角马里也只有晓静有带。
“练习觉得舒服就好，没必须搞这么麻烦。”雪柔说。
“这可不一定。”
此时，樊美妮穿着橙色的，象征不死鸟火焰的运动套装，走了过来,“穿运动衣不止更方便，而且可以更容易看清楚站姿，更方便教矫正。你连这么基础的东西都不知道，怎么带领我们呢？队长！”
樊美妮一整天都没把雪柔联合乐队队长的身份放在眼里，反而调侃的时候，说了出来。
“穿得人模狗样的，到练习的时候，别吊车尾就好了！＂菁青反驳道。
“算吧，别跟她吵了，训练完后，我们一起去买就好了。”
众人在十分钟内，便换好了衣服来到礼堂集合。
雪柔以联合乐队队长的身份吹响了哨子，下达集合指令：＂Band  Fall  In！＂
只是除了陈东升和独角马的队员外，没有人附和，其他人却把目光放在礼堂另一角。
另一边，江南美又吹响了集结的哨子，开口喊道：＂Band  Fall  In！＂
众人在她的指娇美却洪浑的声音下集结成方阵
此时，教练李莫言刚刚来到靠近门口的大方阵那里。江南美见状，带领众人齐声喊道：＂Good  Afternoon  Madam  Lee！＂
莫言看着精神抖擞的江南美及她的方阵，满意地点了点头，但看着，感到人数很不对劲。才发现，礼堂竟有两个一大一小的方阵。
就皱眉斥道：＂你们在搞甚么鬼？怎么有两个方阵！？＂
她很不耐烦地望着雪柔那边，叹了一口气。
＂林雪柔，你在搞甚么鬼！＂
＂我……”雪柔也不知所措，望了望旁邊的陈东升，对他说：＂我才想问，江南美是甚么意思？＂
＂没事，没事，可能她习惯了。平时，我都把集合的权放给她。＂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雪柔问。
＂当然是回去江南美那边吧！＂陈东升说。
此时，雪柔灰着脸，带着众人又走了过去。
＂对不起，教练。＂她说，正想站在教练旁边，怎料，陈东升，江南美己先占了李教练左右，樊美妮，张子悦又占了两侧。
雪柔看看阵形，走了一圈也找不着自己的位置。
＂林雪柔，你回去方阵吧！＂莫言冷冷地说。
于是，接下来的练习，除了雪柔，每一个队长都轮流地站在栽判椅上，并依着莫言的指示，从行基本的步操及口令训练。
到了樊美妮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想把注意先在林雪柔身上。
但见雪柔原地踏步的时候，步伐特别小，就抽了她出来。
＂林雪柔！脚抬高一点。＂她说。
＂是……”
雪柔尝试抬这脚，可是身上两块本来她最引以为傲的赘肉，却再次成了负累。
晃来晃去的，很不好看。她高踏步，踏着，踏着，众人都禁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不止她，还有其他独角马的女队员，都有相同的问题。
只有晓静，因为穿上整套紧身运动服，加上赘肉大小正常，唯她一个步姿比较正常。
此时，陈东升看着雪柔那＂赏心悦目＂的赘肉，喉咙滚了一滚，心想：真的很期待把你拥入怀里的感觉。
想罢，收起神情，以凌厉地声音向众人警告道：＂大家给我认真点！＂
＂是！＂众人听状，才收敛起来。
他说罢，就叫林雪柔去接替樊美妮。
＂我！？＂
＂当然，严格来说，你才是队长！＂
雪柔被他半推半就地上了高高的判栽椅。
此时，她才更清晰地看到，独角马与其他乐队的差别。
独角马果然是吊车尾的，走起路来，也歪歪斜斜的，而且又经常错脚。
＂高文健，错脚了！刘启强也是！＂
她一连喊了几个人，全都是自己队里的人，当中也不乏干部。
＂三流乐队就三流乐队，都还没有上音乐了，就已经错脚了。＂张子悦在栽判椅下对樊美妮窃窃私语道。
＂别勉强人家，人家本来就是这么垃圾。连队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你有看林雪柔那熊吗？大是真大，但是晃来晃去的，简直像只猩猩一样。＂张子悦又说。
两人的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无意的，说得特别大声。雪柔及其他走近栽判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雪柔，还不下指命！＂李莫言见她愣了好一会，就提醒她说。
＂喔……那么，Band  About-Turn！＂
她喊道，霍建确霆却慢了半拍，近面就跟齐曼对上眼睛。
＂啊！＂他笑了一笑，连忙转了过来。
＂喂！霍建霆，你是故意的吧！＂江南美用略带暧昧的语气喊道。
＂喂！该下来了！＂张子悦很不耐烦地敲打着栽判椅说。
＂甚么？＂
雪柔想着，自己才刚开始不久呢，怎么不到五分钟就下台了。
李莫言见她大半天也没下几个指令，就要她下来。
此时，陈东升负责接替。
＂对不起，我……看来真的很不适合……”
“哪有这回事。。。就一点点吧！＂陈东升皱了皱眉说，
但见他一上台，并没有马上指正各人，反而把急促的步伐调慢，又说：＂大家的进度都不一样，你们要互相帮助，指正。＂
果不其然，黑龙的人最先当起了小导师起来，指正着旁边人的步伐。
陈东升见状，效果还是不明显，并重新调配位置。他尽量让良莠不齐的独角马队员，夹在中间，边框都用上其他三队的队员，一下子，方阵看起来，就整齐多了。
莫言看着，不禁点了点头。
这么多队长，就林雪柔的表现最拉。
“关于今天的练习情况，就是这样了。”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晚上。李莫言正在向舒伯特汇报。
“我认为林雪柔并不适合当联合乐队的队长。先没有处理好两队之间的冲突；也没有先询问核对午饭派送的情况；更糟糕的是，她没有提出很好的方法，来帮助大家排练；甚至，连最基本的人心的归向也没有，照这样下去的话，联合乐队队长会被陈东升或是江南美架空。”
“喔。原来这样子呀。”舒伯特只是语气轻淡地说。
“所以，要不然，我们先把林雪柔换下吧！”莫言说：“要一个三流乐队的队长来带领一流乐队，本来就不符常理。”
“世界上不符常理的事，多了去。你有听说过，非洲偷猎者，最害怕的是遇到甚么吗？”
舒伯特用两根手指敲了敲桌，莫言便识趣地为他倒了半杯冰加威士忌。
“狮子？豹？水牛？鳄鱼？”
“不，”舒伯特冷冷地说。
“愿闻其详。”
“是猩猩！”舒伯特喝了一口酒，站了起来，拿着酒杯，走到窗边，看看窗外维多利亚港的景致，说：“最初野生动物并不知道枪是甚么，他们看到枪口，会好奇靠近。结果，呯的一声，就死了。后来他们看到枪，或者听到枪声，都怕得跑远了。但是猩猩不一样，他们看见枪，反而会绕路，隐匿在森林之中，围捕开枪的人。
“猎人可以开枪反击呀。”
“不，最可怕的就是这个。”舒伯特说着，禁不住捂住左手。
“就算把它们的心脏，脑袋轰成咕窿，他们也会向你扑过来，不息用尽最后一口气，也要用爪子抓你，用口咬住你。特别是那些看起来很瘦弱的母猩猩。”
舒伯特说罢，莫言抿嘴一笑，心领神会地说：“枪都已经顶在脑袋上，如果这只猩猩，还没有觉悟的话，那我会毫不犹豫地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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