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背水~

“但是。。”
“就像叶思仁说的，我们都得尊重她的决定。”
李晓静听着，也点了点头。
“好了！欢迎大家下次再来妈妈的酒吧玩！”林雪柔说：“我决定了，我还是先留在香港吧，至少到毕业，才考虑未来的事。”
林雪柔说着，欢喜地挽着舒伯特的手。
“谢谢你，叶思仁。我不会再逃避的了！”
“好啦，大家都回去吧！”林雪柔再次高兴地送客。
但是……
“大家先别走！”
正当大家都以为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叶思仁却冷冷地喝止了他们。
“我还有件事，还没有处理好。”
“叶思仁，你别闹了，大家都累了。”林雪柔劝说。
本来大家也没有在意，但叶思仁这样一提，陈东升也开始察觉到奇怪的地方。
对，他们今天来的目的，只是完成了一半而已。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要是昭仁能按照他自己平常的打法，我是不可能胜过他的。狐狐狸狐，这种强调心理战术，但完全忽视平常技术的打法，在面对我这样的业余人，有必要用吗？稍微想想也知道，背后有人在控制着昭仁。。。不，也许连我们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叶思仁凶狠有力的眼神，扫描着眼前的各人，直到停在舒伯特的一剎。
“哈利老师，我要挑战你。”
叶思仁坚定而淡淡地说道。
陈东升见状，也来了兴致：“哈利老师，我也要挑战你！”
众人又回到酒吧，此时，已经是凌晨2点多，酒吧的客人也不多，冷冷清清的，只剩下几台还在看欧洲足球比赛直播的散客。
舒伯特和陈东升借了一支飞镖，远远的，看似无心地一扔，就中了1黑红心。
“老师，你这运气不错喔！”陈东升调侃道。
“不，不，不，这可不是运气喔！”晴姐摆了摆手说：“哈利他呀，其实早在十七岁的那年，就已经是飞镖界的世界冠军，还有，那招狐狸狸狐，也是他独创的发招套路。后来，被无数的人模仿，加以改良，现在已经，大家己经忘了，他是原创者的事实了。”
晴姐的这一番话，震惊着在座的各人。
叶思仁，陈东升，李晓静都惊讶着，眼前的这位充满神秘，而又深不可测的巨人，绝对拥有着超呼他们想象的才华，每认识他多一点，都会被他所震撼到。
“年轻还是不要太气盛。该谦虚的时候，就谦虚点。这才会讨人喜欢。”说罢，又随手一丢，那劲道，刚好插在第一支旁边，然后第三支，也是如此。
要是第一次还是运气的话，那第二，第三次，就足以证明，绝非偶然。
叶思仁看着就不服，拎起镖来，又往靶里扔，却连红心的边也没碰着。
舒伯特见状，假亲切的一笑：“算了吧，我在跟你差不多年纪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参加比赛了。所以你是不可能胜过我的。”
“你说年轻人不要太气盛。但是，不气盛，又怎么叫年轻人呢！”叶思仁说着，向舒伯特2支飞镖中间投去。硬是把两支镖给挤掉，牢牢地插在靶上。
“要是真对上了17岁的你，我想比赛还没有开始，我就夹着尾巴逃了。可是，现在的你不一样了。”叶思仁叫嚣道：“你已经老了，现在是我们年轻人的时代了！”
“叶思仁，你怎么用这种语气对我爸说话！”林雪柔喝罢，便被晴姐拉了下来。
“这两个男人，心里都有病，随他们吧！”晴姐说。
“但是。。。”
快20多年了，舒伯特还是头一回，再听到竟然有人这样向得他叫嚣，除了他的劲敌，拉纽缦，还有他的师父，师匠外，几乎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话，更何况只是个才十八岁的小孩。
他轻蔑一笑，道：“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想跟我比赛，可以，但我不喜欢你们那种低级的玩法。”
舒伯特往飞镖机里投了币，却找不着他想要的玩法。
“雪晴，CRICKET呢？”
晴姐听见，难为情地皱了皱眉：“你一个大人，欺负小孩不合适吧。”
“我得教教他，甚么叫做世界的参差。有些人，天生就是庸才，再努力最多也只是到达天才的起点。”舒伯特对叶思仁说。
“不，只要不断努力，庸才也可以超越天才！”叶思仁口硬道。
“说得好，那就让你看看，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逾越的鸿沟吧！”舒伯特表面上说的，是飞镖，但暗地里说的，就是叶思仁的铜管乐技巧。虽然他的实力在普通人看来很是不错，但在舒伯特的眼里，早已经看到了那狭窄的尽头。
两人对峙了好一会，但见晴姐久久也没有动静。
“雪晴，还没有准备好吗？”
“哈利呀，哈利，都什么年头了，现在哪有人仍在玩CRICKET，现在连国际赛都取消了这项目，你知道吗？”
说罢，现场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冷得太不自然了。
“规则你清楚吗？”舒伯特说。
“当然知道！”叶思仁话虽如此，其实根本就不懂。
“你真的懂？”晴姐凑近他耳边说。
“总之，一直投红心就了。对吧。。。”叶思仁说。
“嗯。。。也可以这样说。”晴姐听着，一脸无奈。
先发的思仁集中精神在红心上，可第一发偏了，只落在１４区。
“为甚么没有显示加分。。。”思仁惊讶道，急忙地向身旁的雪晴求助。
“你先投15到20及红心。射中同一区３次。”雪晴耳语道。
“喔。”
此刻，思仁的脸完全展示了不会玩的事实。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别不懂装懂，到头来，吃亏的，只有你自己！”舒伯特冷语道。
“要不，这一局就算了吧……”陈东升见状，便尴尬地说，他就不应该这么信任叶思仁。
可战斗已经开始，不得不玩下去。
晴姐只好凑近叶思仁，一边解释赛规，一边给他支招：
CRICKET的有效得分区域仅限15、16、17、18、19、20及红心。射中同一有效区域3次后，该区域将成为自己的阵地（OPEN/占领阵地）。成功占领阵地后，再射中该阵地即可得分。3次射中对手阵地后，该得分区域将成为无效区域（CLOSE/关闭阵地）。在『领先状态下关闭所有阵地者』或『所有回合结束时领先者』为胜。
“所以现在最先要做的是，先拿下自己最习惯投的区域！”叶思仁坚定地说。
思仁很快找回状态，接下的第2镖镖中了15分的3倍区，成功拿下了首块阵地，第3镖就得了15分。
“聪明！”晴姐说着，摸摸思仁的头。
这场景，舒伯特表面上冷静，其实心里酸的一批，就放言道：“为了让你撤底明白，我们的差距，我不会让你。”
说罢，舒伯特准确地连续3次都投中２０分的区，得120分。
看得叶思仁心惊胆跳。
“这。我该怎么办？”思仁问道。
“你。。。看能不能中１９的３倍区吧，或者把他的区封掉。”晴姐说。
“好的。”他心里默默祈祷，把希望落在这一回合上。
”中！”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第一镖落在19的3分区内，第二，三镖都落在3倍区，加上刚才的15分，共129分之多，但相较舒伯特，还落后一个回合。
“真是哈利路亚！”叶思仁默念道。
“祈祷？“
正当叶思仁沾沾自喜的时候，舒伯特的话，简直泼了他一盆冷水。
“只有弱者才会依赖所谓的神明。”
舒伯特轻松地一投，又夺了１８分的区，再而拿下18分，然后最后一镖，稳稳地扎在１９的３倍区上。
叶思仁见好不容易拿到的第二高分区，心如死灰，他尝试拿下17区，可是只中了2镖，第三镖打偏了。
“记住，神只会眷顾胜利者。马太原则，你应该懂得！”舒伯特冷语道。
“马太原则？”林雪柔听得一雾水。
林晓静见状，便解释道：“圣经马太福音有一句话，叫‘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凡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去’。意思就是强者愈强、弱者愈弱，或者富者愈富、穷者愈穷的社会现象。”
林雪柔听罢，犹如小学生崇拜老师般的，羡慕地点了点头，说：“晓静很厉害，这你也知道。”
“啊……王锡安每个星期都会有团体宗教课，我记得日本比赛前，我们都有上过的……”
“是。。吗？”林雪柔尴尬地点了点头，回想起在王锡安上课的时候，除了那些10个人左右小班课外，像宗教课这种50~  100人的集体课，她一概睡觉。全因为那神父说的话又长又唠叨，比老妈更烦人。
之后，叶思仁无论想打哪个，舒伯特都会赶在他拿到区之前，把区给封，于是，他夺的区愈来愈多，打得思仁毫无反手之力。
不下几回合，思仁一个区都没有，被无情斩杀。
“刚才看你很喜欢喝酒对吧？雪晴，威士忌。”
思仁的酒量，雪晴很清楚，不忍心看着刚醒酒的思仁又醉倒，只好故意把冰放多。
舒伯特把装满冰的杯子，推到思仁面前，并倒得满满。思仁浅浅尝了一小口，那种苦，涩，辣的味道，就连这酒量相当的男生也感觉实在难受。拿着酒杯的手，已经不自觉地在发抖。
“不要想太多，一口气闷掉吧。”晴姐对他耳语道。
“嗯。”思仁听从雪晴的意见，一口气把酒喝光。
那酒气瞬间直冲脑门，顶得他满脸通红。
“满意了吧？”叶思仁把酒杯重重地拍在桌上，头昏脑涨地说。
“还有冰呢！”舒伯特喝道。
“甚么？”
“给我一颗颗吃完！”
思仁凝望冰块，连续咬碎吃了二颗，牙齿已经又冷又痛，实在受不了。
“对不起，本来我想让你少喝点，没想到。。。”雪晴安抚道。
“没关系。”思仁对着雪晴强颜欢笑。
偏偏在这个时候，林雪柔又看得起劲。
“怎么啦？吃不下了？玩不起呀，就不要玩吧！”
“谁怕谁！”思仁喝道，好不容易才把冰吃完。
舒伯特看了一看座位上吓得瑟瑟发抖的陈东升，说道：”现在轮到你？”
“啊……这……我有点想睡，改天！改天！”
然后他又望和李晓静，说：“轮到你？”
“好！谁怕谁！”
陈东升以为李晓静也会被吓得打退堂鼓，万万没想到这货竟然不怕死。但陈东升却一把拉住她，说：“不了，她今天生理期。”
“生理期刚才还喝这么多酒？”舒伯特拉着那张可怕的脸，质问道。
“你！”李晓静不明白陈东升怕什么，但未等她回应，陈东升就掩住她的嘴，说：“看！叔叔，她又吐了！”
陈东升本来无时无刻，都想要当第一，可这时候，他决定好好地当一个小男生好了。而且，李晓静现在虽然醒酒，但是身体健康还没完康复，要是她真出事，他也难向丘文生交待。
最最最重要的是！
舒伯特根本不是他们同一个次元。
“还是爸爸厉害。”
雪柔高兴地说道，看着思仁狼狈的样子，雪柔心里却有点爽了：明明大家都已经可以回家了，怎么非得要继续跟舒伯特比呢？
“再来！”思仁喊道。
“不要跟他玩。你比不过他的。”雪晴劝道。
可思仁就是不服气，偏要迎难而上。
一杯，二杯，三杯，思仁的气势被撤底地打垮，身体也已经被冰与酒折腾地不行。
刚开始，雪柔还是觉得痛快，可当她偷偷浅尝了舒伯特杯中的威士忌，才知道，这味道绝对不是他们能承受。
“为什么你还不投降。”雪柔说道。
“谁都可以输，就是不能输给他。”思仁喊道：“我就是对你这种人很不爽，你自以为是的可以掌控一切，我是不会屈服的，这是我跟你的事！”
“有骨气！我欣赏你的愚勇。”
说罢，舒伯特一如以往，开局就把２０分区抢下。
思仁强忍着醉意，举起标，可眼前的靶，早已开始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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