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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 触目而始,倾已至终


12月初,香港的冬天来了,可那和暖又舒适的天气,仿佛仲夏还没有离去。林雪柔以代表银乐队出赛极限之战为由,跟随李夫朗,前往西伯亚利亚,在零下30~  40度的环境,进行艰苦的锻炼。12月24日,正当全国赛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另一场攸关生死的比赛,也拉开序幕。林雪柔根据地址,前往西伯利亚的乌拉山脉,极限之战的初发站拉法尔。
初起站里人山人海,但雪柔并不急着找他,她直觉告诉她,叶思仁一定不会轻易止步,或是被打倒的。
比赛开始,参赛者脱掉了身上厚重的衣服,只换上了单薄的背心,短裤,就沿着各自规划好的路线,带着些许食物和水,在零下30度的天气之下,往最终站的山峰出发。
林雪柔好不容易到了第二站休息处。此时,已有七成的参赛者已经被淘汰掉了。
第三,第四站……一路上除了漫天的风雪,还有此起彼落的号声。
林雪柔并不急于登顶,她放慢脚步,尽量避开了决战,保持在倒数第1,2,的位置徘徊。
到了第五站,剩下的参赛者已经凤毛麟角。
而且,天文台又传来了糟糕的消息,乌拉山脉,将迎来雪崩的危机。
这一下,所有的参赛者都慌了。
更多的人都退出了比赛,但是,还有一些人铁了心要上路。
此时,排名第一位的选手,祖耶科夫的孙子,少耶科夫,从在六站,向所有人发来了讯息。
“大家请回去吧!今年的天气太恶劣了,请大家明年再来!要是谁不仍然听劝的话,就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吧!”
此话一出,吓退不少人。
少科夫从小就在这片雪山里长大,训练,是被认为胜率最高的人,根本没有人能从他的身边走过。
既然如此,林雪柔,想到一个办法。。。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能想到的办法,那个人跟她心有灵犀的人,也早已经想到了。
林雪柔步履蹒跚,疲态尽显,却依然倔强地穿梭在细密飘落的雪花之中。她绕开了第六站,从小路,直接向第七站,终点站的方向前去。
此时,她的四周已被柔和而朦胧的银白所笼罩,每一朵落下的雪花都似银针一般刺痛着她的面颊。翻过一座小山丘,她视线穿过这层朦胧的轻纱,终于看到了第七站那里挺立在山岳之间的巨大军号。
而在那军号身旁,隐约之间,一抹青涩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
那少年,仿佛是冬日里的一抹温暖阳光,虽不耀眼,却足以穿透寒冷,给予人前行的力量。他正面看着林雪柔,身子挺直而坚立地坐在军号旁,仿佛在寒冬中独钓的渔翁。
此时,林雪柔的心中莫名涌起一股莫名的力量,驱散了周身的疲惫与寒意,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想要靠近那少年。
少年也看见了她,他抖抖身上的积雪。放下了随行的行李,如同渔夫,看见咬钩的肥鱼一样,兴奋地站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追上来的,可没想到,这么快!"他那比凛冬还要凌厉的眼神直逼着林雪柔的心房。
"个人赛已经结束了,我们已经落选了……但是,有不少同伴拿到名额。所以……你不用自责了,神器修不修好,已经不重要了,跟我回去吧,叶思仁。"林雪柔说。
"不,在我俩之间,没决出一个高下之前,我绝不会回去!"
说罢,叶思仁竟向林雪柔杀奔过来。
林雪柔迅速进入状态,接住了他的双手,和他互相角力。
"叶思仁,这埸战斗,是没有意义的!"
"不,林雪柔,你是我无法超越的坎!"
叶思仁拼尽全力,想一口气压制过去。
可是林雪柔眼神却很冷静,步伐灵活,轻轻一甩,便把叶思仁甩到地上去。
叶思仁的眉头紧锁,忽然,如猛虎一般,再度向林雪柔扑来。
雪柔本想站稳脚步,怎料,脚下的雪却有松动,一个踉跄,就被叶思仁扑倒。
"回去吧,叶思仁,银乐队大家都等着你!"
"等着我?开什么玩笑,大家等的人,只有你!一直如此!"叶思仁喊道:"我有什么比不上你,我为了乐队,为了大家,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代价,为什么,大家总是不愿意去理解我!"
林雪柔如同泥鳅一样,不停地翻滚身体,不停在叶思仁身上寻找突破口。终于,她抓住了叶思仁那没落空,没锁住她的左脚,一踢,便把他踼倒在地。一个漂亮地翻滚,接起身,就坐在叶思仁的身上,使他动弹不得。
"你为什么总要这样子,自作自为地做决定,也不跟我商量。你以为这是付出,其实都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林雪柔喝道。
"你根本就不懂!"叶思仁鼓足全身的力气,翻过身来,双手抓住林雪柔的脖子说:"我是带着未来的回忆,从不幸的将来,穿越过来的,只有这样做,才可以拯救让独角马乐队胜出,才可以拯救大家的未来!"
林雪柔被叶思仁掐得快透不过气,但见叶思仁说着,情绪有一丝起伏,便用手甩开他的手,跳开他,离他几米之远。
"我相信你,叶思仁,我相信你是独角马的勇者。因为在我的梦里……一直有你。"
"那你该知道,让独角马乐队胜出全国赛,那是未来成为了‘独角马的勇者’后的我,在穿越前,留给我的使命。"叶思仁说着,一拳又一拳地挥向林雪柔。
林雪柔没有闪,硬生生地用脸接了。
"如果独角马乐队不能胜出,那大家的未来都会遭遇不幸……包括你。但是我失败了……我的存在,跟"满月的独角马"存在悖论,所以它才会被我毁掉……现在,只要用我的血,作为媒介,就可以修好神器。至少……至少让大家的信仰,可以延续下去!"
"我们不需要所谓神器!"林雪柔抓着他出拳的空档,一击把他击倒。
"过去有美好的回忆,也有不好的回忆。过去,也许真的没法改变。但这也是我们人生的一部分。我们的未来,仍然有无限的可能。只要我们,选择向梦想的道路,方向前进就对了!即使没有了独角马,也不会停止独角马乐队的大家前进的脚步!"
"为什么你总是能保持这么积极,这么的乐观,明明……明明大家的未来,都已经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了!"叶思仁执起行李上,那本刘韵行给他的诗集说。
突然,一股时空的洪流,涌入了林雪柔的脑海中。
她开始明白,叶思仁为何痛苦,苦恼,为什么老是干着吃力不讨好的事……因为他看到了未来,他一直想改变这个无法挽回的悲剧未来。
"原本,改变这个未来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独角马乐队胜出全国赛,大家带着梦想的余温继续生活,在不同的领域,继续发光!"叶思仁苦笑道,又踉跄地站来,给林雪柔一拳。
"只要我把神器修好,大家都只会把失败的责任都归咎于我,然后我永远地消失在大家面前。这才是一种比较好的结局。"叶思仁淡然地说。
"叶思仁,你错了!"林雪柔大喊道:"未来,永远只掌握在每一个不轻言放弃梦想的人手里!触目而始!"
"倾己至终!"
两人讷喊,拼尽全力向对方挥拳。
片刻过后,一声嘹亮的号声,响彻了整个山脉……
这号声,震撼着天地。
雪崩了……
乌拉山脉发生雪脉了……
银乐队的小伙们,舒伯特,晴姐,李夫朗,都无不从电视的比赛直播中看着这一恐怖的一幕。
突然,直播画面中止,
整个世界,都好像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
过了许久,一丝微温的光华,在一间坚固的小木屋中亮起。
叶思仁和雪柔拼普最后一口气,赶到第七站的休息屋门口不远处,雪崩就来了。
叶思仁扑倒林雪柔,把她拥入怀里。只凭那单薄的外衣和血肉之躯,挡住了风雪。
过了许久,暴风雪停了。
林雪柔从那僵直的怀抱中醒来。
“叶思仁!叶思仁!”她呼喊,他却没有回应。
林雪柔拼尽全力,推开积雪,好不容易才把叶思仁拖到小屋里去。
但见他全身早已僵直,嘴唇发紫,呼吸微弱,已到弥留之际。
她又点燃了屋内的壁炉,才得见这小小的休息室,物资充足,有床垫,有被子,有食物和水。
她把叶思仁拉到床垫上,盖上被子,可他身体依旧冰冷。
于是,她自己也卷入被窝,拥他入怀中,用身体温暖那一直僵直冰冷的身躯。
“叶思仁,叶思仁,快醒醒!醒醒!”
他没有回应。
叶思仁还有呼吸,他一定还有意识……
于是,林雪柔决定一直跟他聊天。
"叶思仁,别睡,我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要告诉你。好消息是,我已经帮你收拾掉江南美了。我知道你会怀疑我的实力,但是,其实我一直在李夫朗老师的歌舞厅打工。他教了我很多东西。除了陈东升,放眼整个亚洲,根本没有小号手是我的对手。说回陈东升,他挺可怜的,他回去英国队参加选拔,但是竟然落选了。但是,他已经决定回到赤龙队,跟大家一起打拼。"
"坏消息是丘文生和你的女神李晓静,在巴黎结婚了。李晓静还有了孩子,但是还来得及参加国际赛。没想到,他俩竟然瞒着我们,在一起了。而且竟然比谁都快!没想到吧,我和你竟然在同一天失恋了。但是丘文生的身体状况好像很差,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到国际赛。。丘文生还等着我们把修好的神器,带回去,所以你千万别出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思仁的眉头好像抖了一下。于是林雪柔又跟他说了很多很多最近发生的事。
虽然全国赛已经落选,但银乐队却接了许多通告,万圣节的百鬼夜行大巡游,各大商场的演出,学界美式足球比赛的啦啦队表演,公司的晚会,监狱采访……虽然有搞砸的,但是也有不少是成功的。现在,独角马乐队的名声,已经慢慢地在香港传开来了……
说了许久,但见叶思仁这次没有任何回应,呼吸竟比刚才还要弱。
"叶思仁,给我醒醒!醒醒!"林雪柔抓住他的身体,尽力地摇晃道,又用身体给他暖身,但他的手脚越发青紫,脸色铁白,仍然毫无反应。
"就算我能够把修好的神器带回去,但是你走了,那又有什么意义?你才1向我告白2次了,也不试一下,第三次。万一我答应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雪柔好像看到他的眉头,微微地抖了一下。
根据手册,这是凶多吉少,这意味着,他虽然恢复了一点意识,但更似是回光返照,命不久矣。
有句话,林雪柔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但是她心里明白,如果不说出口,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
"叶思仁,我喜欢你。"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我总觉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已经经历过一辈子……说不准,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我们早已经相爱,在一起了。不……我相信,那不是平行世界,就是这个世界……”
过了许久,许久,叶思仁都没有任何的,哪怕一点点的抖动。
“叶思仁!叶思仁!”
她绝望了,只得骑在他身上,打了他几个耳光,但他仍然没有响应。
最后,她累了,累得躺在他那冷冷的怀内,听着那微小的几乎听不出来的心跳声……
“只要你醒来……你要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她说罢,亲吻他那冷冰冰的面。
那是她第一次,除了继父舒伯特外,主动去亲的男生。
两个感觉不一样,舒伯特虽然与她血缘,但感觉更像是亲着父亲一样。
然而,叶思仁是不一样的。
那是发自内心的萌动,从未有过的感动……
她缓缓地抬头,再一次注视他的双眸,思念着那眼皮之下,犹如玫瑰螺旋般的绝美双瞳。
深深地把他拥入怀,好让自己感觉到他的心跳。
又在他耳边呼道:“醒来吧,叶思仁,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这辈子没有你怎么活?你这么努力地穿越过来,为了把幸福带给大家,但是却赔上自己的幸福,又有什么意义呢……醒来吧,叶思仁,只要你醒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
“真的吗?”
林雪柔好像隐约地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
幻觉吗?
“痛!”
忽然,一排冷冰冰的牙齿,轻轻地咬了咬她的耳朵。
那种痛觉,多么的真实和强烈。
“不准反悔哟!”
“嗯,不过,得看你有没有本事。”
林雪柔在他耳边说罢,便猛然地坐起来,如同一只凶残的大猩猩,俯视着身下可怜的猎物,一只瘦小的猴子一般。
壁炉的火光,映照着两人的身影。
如同猛兽间的厮杀,又如生涩的摔跤手,互相比拼。
在西伯利亚乌拉山脉漫山的飞雪和凛冬下。
这两位惺惺相惜的人,此时此刻,既经历了生死,也经历了成长……
****
夏瑜&郭东:两人以彭专员为他们免费私教,签了“卖身契”。毕业后,跟着他到大陆进行扶贫工作,把音乐带到中国最偏远的角落。夏瑜在旅途中怀孕了,两人最后决定留在当地渡過余生。
舒伯特&晴姐:舒伯特决定放弃在一切,往西伯亚修炼,大人的爱情,竟像过家家的一般,林雪晴得知后,把酒吧交给未来女婿叶思仁打理,也跟着舒伯特去了。
李莫言&周国栋:这一对十多年的恋人,从校董,校长,老师,同学都看得焦急。李莫言带领着得到国际赛铜奖,凯旋回来后,在眾人的推磨之下,周国栋終於成功向李莫言求婚。李莫言接管舒伯特在香港的业务,成為国家队的总教练,爺爺李夫朗也决定协助李莫言,帮助中国队在争取世界第一。
江南美&刘启强:谁能想到大千金会从天上掉下,江南美降级一年,然后竟在陈南芳升中六。刘启强跟随她回到陈南芳。那一年,陈南芳以压倒性的战力,成就了林雪柔的梦想。兩人最后开花结果。
陈东升,李晓静,丘文生:李晓静和丘文生度过了短暂但幸福的日子,但临国际赛前,丘文生发病,退出了比赛。李晓静本想选择弃赛,陪丘文生最后一程,但陈东升及丘文生的鼓励下,重新参赛,在国家队的比赛节目<<独角马之恋>>中,和江南美,陈东升,分别担任女主演员,女主小号,男主小号,并夺得了最美仪仗师的称号,十年之内,都没有任何华人能超越她。
毕业后,丘文生健康的哥哥回来了,把李晓静和孩子被赶出了丘家。陈东升得知后收留了她们,后来李晓静也改嫁给他。陈东升在李晓静的影响下,一改渣男的脾气。
至于,叶思仁和林雪柔……
"香港最佳银乐队是陈南芳中学银乐队,独角马!"
林雪柔的异梦,在十年后终于成真了,她接替了李莫言成为了独角马乐队的教练。
"哼,对不起了,母猩猩。可是在个人赛上,是我的黑龙乐队压你一头耶!"
叶思仁呢?
还是那一副让人讨厌又欠打的样子。
他当上了黑龙乐队的教练,跟林雪柔有完没完的打着一辈子都打不完的架。
林雪柔凑近他耳朵,轻声道:"很犀利呀,叶思仁先生!等下回到家,有你好受的,死猴子!"
"谁怕谁呀!母猩猩~"



有一天,林雪柔和叶思仁的孩子,在书房里,找到了一本神奇的童话书。。。
她好奇地翻开来看,但见里面除了童话故事外,还夹着一页又一页的照片。
原来,
那是每一位独角马的孩子,
为了追寻梦想,
触目而始,倾已至终的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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