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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耍流氓才能生孩子


沈玉玊挤出一个微笑,“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哥欠的债,靠着聘礼钱已经还清了,用不着拿你抵债的。”
  “你……”
  沈玉玊神情一收,打断她:“不过,还是提醒你一句,多提防着点你哥,万一哪天忍不住又去赌了,说不定……哎,你就要给别人做了后妈喽。”
  轻飘飘的两句话,沈玉玊便把沈家的遮羞布,毫不留情地全扯开了。
  外人对着沈家指指点点起来,沈玉玊的母亲是个知青,当年知青返乡,她妈回了趟老家,结果传来了病死的消息。
  当然也有人说,她妈其实没死,就是不想再回农村,家里人才来信,找的一个说辞,撇下她们父女俩。
  后来,沈玉玊的父亲也去城里找过,结果只带回来一张照片,回来后便一病不起,没多久沈父人也没了。
  外面都说沈玉玊克父克母,在沈家一直都不受待见。
  可说到底是人家家务事,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就背后议论议论。
  如今你一句,我一句,掺和在一起,传到沈家人耳朵里,话语极度难听。
  沈玉琳沉不住气,扯着王桂芬的衣服,“妈,你看她。”
  以前刘二柱还真没怎么太注意过沈家这个整天咋咋呼呼的胖丫。
  如今和沈玉玊站在一起。
  模样虽不及身边的沈玉玊漂亮,也没沈玉玊能干,可那裤子紧包着的大屁股,一看就好生养。
  他之前的那个婆娘,给他生了个没啥用的丫头片子,要是眼前这个女人,能再给他生个大胖儿子的话……
  王桂芬瞧见刘二柱色眯眯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闺女看,忙冲着沈玉琳呵斥道:“还不进屋去。”
  沈玉玊跺了下脚,狠狠地撞了一下沈玉玊,进了堂屋。
  沈玉玊掸了掸衣服:“还有事么,没事我也回屋了。”
  “站住,我问你的话,你还没说呢。”刘二柱贪婪的目光又转了回来。
  “说什么,我嫁给谁,都跟你没关系!”外面太冷,沈玉玊懒得跟他们掰扯,转身要回屋。
  就在这时,一个拳头大的石头,突然朝着她飞了过来。
  “小心!”
  危急时刻身旁的小傻子一把挡在了她的面前。
  石头擦过头顶,砸在了门上面的玻璃上,咔嚓一声,玻璃碎了。
  沈玉玊被比她高了大半头的小傻子护在了身下,那些掉下来的玻璃碎渣,都砸在了周俊脑袋上。
  沈玉玊却有一瞬间的失神。
  前世在颁奖舞台的时候,她似乎也听到过一句“小心。”
  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声音的来源,她便被头顶突然掉落的豪华灯饰,砸在了身下。
  周俊疼得呜呼了声,“呜呜……好疼,流血了。”
  有热腾腾的东西,滴落在了沈玉玊的额头上,沈玉玊猛地从前世的片段中回过神。
  她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这群人居然敢动手。
  也没想到有人会站出来,帮她挡。
  沈玉玊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沈淮滨你个窝囊废,人家都欺负到你家头上来了,还不报警!”
  “不能报警!”
  一旁的刘春梅声调突然拔得老高,真要报警了,警察来了,这骗婚的事怎么说?
  刘春梅忙和稀泥,“大喜的日子,报什么警啊,就算报警了,关两天出来,还不是得天天找沈家麻烦。”
  后面的话冲着沈淮滨说的,沈淮滨也没打算报警。
  就这点小屁事,他还不想做得罪人的事。
  而且,他看人也没啥事。
  刘邦子就是狐假虎威的货色,一听报警,立马慌了,跟着二流子后边就跑了。
  刘二柱对着刘梆子一通责骂:“谁让你动手了?”
  就算动手也不能明面上动手,让人捏了把柄。
  “我就是一时着急,气不公。”
  在路上的时候,刘邦子兜里就揣了一块石头。
  本来就是想吓唬吓唬她们,没真想往人身上砸。
  偏偏那个小傻子愣头愣脑地冲过来,还好巧不巧,被玻璃砸了脑袋。
  刘梆子回头看了眼沈家方向,“二柱哥,难道你打算这事就这么算了?”
  “算了?”刘二柱眯了眯眼睛,“有一句话沈玉玊说的对,沈家又不止沈玉玊一个姑娘。”
  “可那沈玉琳可是沈家亲闺女,恐怕这次沈淮滨没那么好骗了吧。”刘梆子道。
  “机会是人创造出来的。”刘二柱眯了眯倒挂的三角眼,“我就不信,狗还能改得了吃屎了。”
  沈家正堂屋里。
  周俊的头顶被掉落的碎玻璃,划了好几个小口子,疼得直哼哼。
  周老大清理着玻璃碴,“怕疼,你还上赶子往前冲。”
  “二姐说,不能让别人欺负我媳妇。”
  “别的不懂,护媳妇倒是比谁都明白。”
  “大哥不也会护着电视么。”周俊说,“我跟大哥学的。”
  “别啥都学。”
  这次幸运没出啥事,万一下次没这么幸运咋办?
  周勇还是挺担心自己这个傻弟弟的,“自己先管好自己,别让人老操心。”

  “可是三哥也说过……呜呜,大哥,轻点,疼……”
  一个玻璃碴扎在了头皮上,拔下来的时候,流了不少血,有些还流到了脖颈里。
  周老大拿毛巾擦着伤口上的血:“疼才长记性,把衣服脱了。”
  “哦。”
  周俊刚要脱,又看了眼一旁的沈玉玊,动作又停了下来。
  “叫你脱衣服,玻璃碴掉进去了,你不扎的慌啊。”周老大拍了他一巴掌。
  扎,周俊感觉到了,依旧吱吱扭扭的。
  “三哥以前说过,不能在女人面前脱衣服,也不能偷看女孩子脱衣服,会被认为是耍流氓的。”
  “我去找大夫。”沈玉玉想走。
  “大夫?”周老大道,“你们村除了你大伯父还会点中医以外,啥时候有新大夫了?”
  沈玉玊怀疑脑子是摔出脑症荡的原因,脑子里属于原主的记忆太少。
  总是跟卡碟了的影片似的,时不时地蹦出一点。
  沈家是外乡人,战乱年代逃荒逃到的这里,靠着祖传的中医本事,也一度混的挺好着。
  只不过她大伯父前年去世后,沈淮滨又是个不成器热家伙,这祖传的吃饭本事就断了。
  沈淮滨甚至败光了家里的家底。
  “我是说我去找点消毒药水,我记得我堂哥屋里有。”沈玉玊没有看一个男人脱衣服的癖好,又找了个借口出了屋。
  沈玉玊一走,周俊立马动作利索地脱光了衣服。
  周老大有些恨铁不成钢:“这是你媳妇,和媳妇睡觉就得脱光了,不脱光了怎么生娃。”
  “生娃要脱光了,脱光了是耍流氓,”周俊慢吞吞地嘀咕着,“那就是说耍流氓才能生孩子?”
  周老大真想掰开他脑袋,把那根小时候烧坏了的脑瓜筋给接上,“和媳妇那不叫耍流氓。”
  “我知道只能和媳妇生孩子,大哥说过。”
  周俊笑得眼睛弯弯的,眼仁又黑又亮,就是一说话冒着傻气。
  周老大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这傻弟弟真的懂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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