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民风异,逗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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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处,白诃已集齐人马。
只见一支七十七人的军队静立在校场,众人左手牵战马,右手擎利兵,身上银甲在日光下冷冷泛着寒光。
兵未动,却已震慑四营。
不时,便见一白一红两道身影沿官道骑马而来,正是平添和随行的红香。
白诃几步上前勒住缰绳,替她稳住马头,“殿下。”他抬高左臂,欲扶她下马,衣物下的臂膀结实有力。
平添翻身下马的动作微滞,视线落在横在面前的手臂上,不知为何就想起宫中关于两人的流言。
不过只是迟疑半分,她便坦荡的伸出手,扶着白诃手臂跳下马。
“人可到齐?”她问。
“一个不差。”
平添的视线扫过队伍,随即在队中看到一个身影,蹙眉,“文小武出列!”
“殿下。”
“此行,你留在军中守营。”
文小武拧眉,突然屈膝抱拳,定声道:“殿下,属下想随军前往河川。”
平添静望着他,知他一直在努力,想要尽快赶上其他人,可一名将士首先要能保护自己,接着,才是杀敌。
“你要去河川我不拦你,却不能看着你送死。”她看向队伍,声音冷静,“三十招,你能坚持下来就带你去。”
“是!”文小武起身,双手背在身后,从腰间缓缓卸下双钩,钩身上刻着两朵熠熠的梅花。
此时,他左手握钩,指向第一排身躯最为健壮的男子,“胡大哥,我要和你比!”
比试开始,文小武只守不攻,借着自己手脚灵活,能躲便躲,从不正面接招。令胡绪手中斧钺频频落空,惹得他出招越发狠厉、刁钻。
“白诃,你没看错人。”平添嘴角微扬,看着场上两人比试。
这文小武果然机灵,一开始先挑了身材比他高大不少的胡绪,让他失了戒备,现下又故意引他失去耐心。
“是殿下善断,替小武挑了合适的兵器。”白诃站在平添身侧,看着她的眸子映着柔和。
双钩,本就难练,因此很少有人用。
而她从一开始便似看透,早早让武库制作,双钩落在小武手中似量身定做,初接手便使得得心应手。
场上,胡绪早没了耐心,愈速战速决。
而文小武也不再躲避,趁着他体力减退,手中双钩轮番试探,欲引他破绽。
不过他再伶俐,终归是新入伍,比不过胡绪多年来作战经验丰富,不一会儿,就受了不少拳脚。
“小武,小武,小武……”
众人本不对这场早有定论的比试抱有兴趣,可随着文小武毫不退缩,硬撑着从地上一次次爬起,引得众人热血沸腾,皆为他喝起了彩。
……终于,三十招毕。
文小武灰头土脸的起身,嘴角渗着血,脸上却溢着笑,铿锵有力的向平添行了个军礼。
转身,步伐轻快的归了队。
平添看着众人道:“此次前往河川,凶险非常,众将士可准备好了?”
“誓死为公主殿下效忠!”
平添摇头,“我不要你们的视死如归。只要归来点兵时,仍能看到这七十七人,你们能做到吗!”
众人一愣,面上忽扬了入心的笑,振声道:“能!!!”
“殿下,属下前来复命。”
平添闻声转身,便见韩大快步行来。
“韩大?”
“左将军命属下陪殿下一同前往,这是将军手信。”他从衣襟摸出信,交予平添。
此人韩大,为人忠厚老实,作战勇猛,却心细如针,是员猛将。早闻殿下对他惦念多时,恰其祖籍河川,便成人之美,助殿下一臂之力。望殿下,早日凯旋矣!——寻谋
这阴老鬼,果然什么事都一清二楚。
平添阖了信,翻身上马,“出发!”
兰国领土下几十座城池,最为特别的,就是这河川城。
河川地理位置特殊,与宁国启元城隔了一条称作暗河的明水,隔岸遥遥分立。
休战后,两国建桥通商,借此地势互通商贸,河川因此富有起来,成为除王都外人口最多、最繁荣的一座城。
平添一行人夜以继日行了五天四夜,在第六天中午,终于看到河川城门。
眼前城墙高耸,墙壁皆以沙石相筑,坚实无比,堪比王都城墙。
“殿下,听说河川人人嚣张跋扈,不好相处,是真的吗?”红香撩起遮在面上的轻纱,问。
平添一身红衣,骑马行在红香身侧,将她撩起的面纱重又放下,“马上要进城了,你现在可是公主,别穿帮了。”
“城下何人?”
城墙上,守城将士朝他们撘弓以对。
见河川城兵如此杯弓蛇影,平添不由蹙眉,看来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糟糕许多。
白诃打马上前,身躯有意无意挡在平添身前,扯下腰间令牌,遥声道:“我等奉王令而来,快开城门!”
城上将士看清令牌,快速下了城楼,不一会儿,城门便由内打开。
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迎上前,礼声道:“臣何德,河川城副城主,见过……”
他正欲躬身行礼,却见率在队前的是一位身着素雪绢裙的女子,虽素钗寡饰,衣裙上却用银丝绣着素莲。
何德心下一惊,随即看向白诃。
“正是长公主。”
“何德,见过殿下。”他急忙跪地,颤巍巍回话,“不知殿下至,城中将士竟以弓箭相邀,实在……还望殿下恕罪。”
白诃道:“殿下此时还不想暴露身份,副城主不必多言。”
“臣领命。这就带路,请殿下先行休息。”说完,转身对身侧手下吩咐道:“快去,别让路边私轿挡路。”
那人立时飞马扬鞭,朝城中奔去,“清道……”
在河川城众将士的拥护下,平添跟在红香身侧骑马入城。一众人马方行了几百米,队伍便停滞在路中央,动弹不得。
眼前景象,令平添哑然。
只见,路两侧乌泱泱皆是来往的百姓,身后跟着侍女或仆从,步伐急促,似有急事在身后催着。
华贵的马车和私轿四处可见,有低了轿头由丫鬟扶着进了酒楼的,也有仆人搀着醉了酒的主家上马车的。
路边足有六层高的酒楼上,皆满满当当坐满了食客,各个手扶杯盏倚着窗交谈,一边时不时睨着眼看向街上人马。
所见之人皆气态富贵,一派豪绅面貌。
竟丝毫寻不到左将军所言一族百人被灭、城主被杀的惨淡意味。
更别提日日于城门口见官民争斗,不时有人丧命了。
“何事停步?”白诃问。
何副城主急忙道:“殿下饶恕,前面有司家的轿子拦住了路,小的这就请他撤走。”
说完,何德便快步朝前面那顶华贵非常的轿子走去。
那轿子身宽体胖,占去大半街道,轿顶嵌着一枚拳头大的绿宝石,四角又分别坠着一串琉璃,摇摇晃晃,映着迷乱人眼的彩光。
平添骑在马上,细细观察四周。
这河川城是兰国与宁国间重要枢纽,日常货物往来贸易,都是经由河川流入兰国。
城中百姓多以商贾为主,家家户户世代经商。听闻河川无乞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进城来所见之人皆珠玉宝石,绫罗绸缎加身。
但也听闻,此处传有一则令人唏嘘的话。
河川百姓,宁为商,不为官。
此时何德已站在那顶轿边,不一会儿,从酒楼走出一个年轻男子,挺着脊背梗着脖子不耐烦的说着什么。
何德却低头哈腰,满面笑容的回着话。
平添蹙了眉,问:“那就是轿子的主人?”
街边有看众听到,轻晃着脑袋应声道:“那只是司家的家仆。”
平添不由诧异,细细地又打量了一遍那人,看来看去,只觉那人穿着华贵,丝毫不比王都的富贵人家差分毫,不由兴叹。
许久,迟迟未有动静。
平添没了耐心,便翻身下马,“我去看看怎么回事。”白诃也随即跟了上去。
走近了,才听到两人谈话。
“小哥,这些人可是王都来的贵人,你还是快些将轿子请走。让人马过去。”
司家仆人回道:“我可不管什么贵人,我家老爷在此吃酒,等会儿喝多了可是难搀扶,最好出来就入轿,免得磕碰。”
“你……”
“好刁钻的仆人!”
平添一身红衫如火,面上系着面纱,话一出便引得众人目光。
她看着那仆从道:“兰国法令,私轿不得超过规制,更不允占用官道。何副城主,你身居官职,怎能如此让一家仆欺侮。”
“你是何人?”那家仆昂首问。
平添不答反问,“这轿子你移是不移?”
那仆从见来者不善,招手,从酒楼里又行出一众家仆。
那人半仰着身子,大言不惭道:“别说你是王都来的贵人,就是王上来此,也得绕着走。”
“放肆!”何德见事情愈发不妙,急忙要开口澄清,“这可是……”
“欸!”
平添抬手打断他的话,红袖飘飘间,想起今日她是红香,不是公主。
便轻抚了抚面上的红纱,抬步朝那顶轿子走去。
一个轻跃,她飘飘然落在轿顶。
身上红裙于空中飘飘扬扬,整个人落在翠绿的轿上,如花中精灵。
脚尖踩着得,正是那枚绿宝石。
众人大吃一惊,在这河川城司家位于首位,平日里旁的人绕着走都怕惹上事,更别说胆敢如此无礼。
那家仆见平添竟明目张胆的欺侮自家主子,涨红了脸,从酒楼里摸出木棍,绕在轿子周围,跳起来踢踢打打,想要将她赶下去。
“白将军,这……”何德在旁忐忑不安,向白诃求助。
白诃嘴角勾起一抹笑,示意他不用担心,只握剑静守在侧,随时戒备着。
此时,平添正立在轿顶,木棍层层袭来,她却脚尖微移轻移躲开,耍的下面一群人气喘吁吁,却碰不得她分毫。
待他们扶着腰大喘气,她脚尖一个轻挑,那枚绿宝石便稳稳落在手中。
下一瞬,她踮脚跃下轿子,方落地,轿子便带了劲力侧仰着翻出官道,四仰八叉着撞翻在地。
“把她给我抓住,给老爷赔罪!”
话音刚落,一众家仆朝平添拥上来,手握棍棒团团围在四周。
白诃右手握上剑柄,长剑逐渐露出锋芒,身后,第四军众人也沉声持兵靠近。
那家仆见此阵势,忽有些忌惮,却仍是威吓道:“副城主大人在此,你们想干什么?”
平添环臂望着他们,轻笑,“你这人真是好笑,此时却又想起副城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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