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打水仗

睡得迷迷糊糊的狗子这下终于反应过来,  看到了数月不见的主人，它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兴奋地用脑袋瓜蹭了蹭主人的手,  尾巴开心地翘起,  摇得飞快。

        方云焰比他的狗要矜持,  但被云涯蹭了一会儿也绷不住了,  挠了挠它的下巴,  一把抱住了使劲蹭他的狗头。

        也许是因为曾经一起翻过垃圾桶的缘故，面对方云焰金毛倒是没有顾忌自己身上的脏污,  被主人一抱就很开心地扑进他怀里了。

        与主人相见金毛显然非常高兴，平时温温柔柔的大狗这次跟哈德斯似的猛蹭，还伸出舌头亲切地舔着主人的脖颈和下巴。

        被大狗舔的痒痒的,  方云焰没忍住直发笑,  只好按住金毛的头不让它舔：“好了好了，冷静点。”

        云涯没听,  主人按着它不让舔脸，它就开始舔方云焰的手心，一边舔一边汪呜汪呜地小声倾诉着什么。

        感受到大狗对自己的依赖,  方云焰的神情越发柔和,  抱着狗狗跟它轻声说话。

        一人一狗数月未见亲香的不得了,  虽然浑身都脏兮兮的活像在泥地里打过几个滚,  但他们谁也不在意。

        而站在一旁同样湿漉漉的猫猫团心情就没那么美好了,  她有些郁闷地看一人一狗说悄悄话,  感觉自己特别凄凉。

        简直就是可怜的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两三岁啊,  没了娘啊……毛缈缈差点唱出来。

        想想她跟着找了大半夜,  又是淋雨又是跟大橘交涉，还被烤鸭店前的野狗吓唬，好不容易找到狗狗了，现在她却完全像个局外人——啊不，局外猫。

        这向谁说理去？猫猫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猫猫委屈，猫猫不能说，猫猫只能缩边上用爪子梳理自己打结的湿毛团。

        舔毛是不会舔的，浑身全是泥水，绝对不会舔的。

        正当她郁闷地自己梳毛时，旁边凑过来一颗毛绒绒的脑袋。

        不知何时大金毛已经没跟主人腻歪了，它靠近了湿乎乎的大猫咪，轻轻嗅了嗅她，舔了舔她打结的脑袋毛。

        “汪呜~”金毛轻声跟她打招呼，还用鼻头蹭了蹭猫咪的脸蛋，似乎在安慰她，“汪呜~”

        毛·小白菜·缈缈没想到刚和主人重逢的金毛居然还关注到了自己的郁闷，一时间又被它的温柔感动到了。

        “喵嗷~汪呜！”毛缈缈瞬间满血复活，也不去梳打结的毛团了，锲而不舍地又开始用她的猫式狗语尝试跟金毛沟通。

        云涯显然没听懂，且懵。

        猫咪用猫语跟它喵喵喵它当然听不懂，但觉得很正常；可猫猫用狗语跟它汪汪汪它也听不懂，并觉得很怪。

        懵逼的金毛求助地看向主人，看得方云焰也有点为难。

        他该怎么跟一条狗解释，别理这只猫，这猫只是间歇性发神经病，神经病程度连他有时候都自愧弗如。

        也许是他的表情带出来一些心里想法，毛缈缈威胁地朝他挥挥爪子，亮出伸出来的锋利指甲。

        方云焰：……

        他服了，这猫欺软怕硬是吧，就会对他伸爪子，还要跟他抢狗狗，遇到野狗就躲他身后

        可这猫就连面对方云闻都是贴心小甜甜，对他却张牙舞爪，是他方云焰长得太慈眉善目了吗？

        手心痒痒的，方云焰特想教育教育小猫咪，但当着云涯的面他又没法动手。

        这狗跟他不一样，爱心爆棚，特喜欢照顾小小的可爱的动物，对人类幼崽也十分喜欢，如果他当面打猫咪的屁股，云涯说不定还得跳出来呜呜他。

        仗狗欺人，看猫咪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方云焰只能想到这个词。

        好男不跟猫咪斗。方云焰努力压下教育小猫咪的念头，扯出一个假笑：“既然云涯已经找到了，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毛缈缈赞同，她也想回家好好洗个澡，一身泥水太难受了！

        云涯也不会拒绝，看了看形容狼狈的猫咪，一口叼起她放到自己背上，还安抚地轻汪了声。

        坐在大狗的背上，毛缈缈感动极了：喵呜喵呜，还是她的金毛最好，看出她走不动了，还主动来背她。喵呜，狗勾怎么这么好！

        方云焰好悬没被气死，他以前总抱着这猫走来走去，也没见猫咪感谢过他啊！

        继人不如猫之后，少年发现，他连自家云涯都不如了。

        坐上车后，方云焰还是没想通自己的地位怎么这么低，怎么做好事还得被猫咪凶。

        最后只能归结于，他和这猫八字不合！

        一路顺利地回到了方家大别墅，大霸总和女领导似乎早就睡下了，只留下客厅的小夜灯亮着，让轻手轻脚开门进来的方云焰松了口气。

        把人送到家，司机和保镖就不打算再进来了，道了个别匆匆离开了。

        一人一猫一狗又脏又湿，穿过客厅的时候留下两串一大一小的泥脚印，爪印相当清晰。

        方云焰的脚印没有，因为他进门就换了拖鞋。

        毛缈缈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爪印，祈祷了一番明日搞卫生的保洁阿姨看到后别太生气，并且心虚地想着要拿小鱼干贿赂阿姨。

        带着猫猫狗狗直接进了大浴室，方云焰扭开水龙头给浴缸放热水，然后先把猫捉了起来拿热水冲洗。

        花洒中的热水劈头浇下，毛缈缈抗议少年的粗暴手法无果后，直接摆烂躺地上任由处置，身上的脏污被水流冲走，慢慢流进了下水道中。

        然后她就被丢进装满热水的浴缸里，让她自己玩儿去了。

        毛缈缈扑腾了几下扒住了一旁浮在水面上的小游泳圈，这是方云闻的玩具，她扒着小游泳圈划了几下，自发学会了猫咪游泳。

        热腾腾的浴缸实在太好泡了，让她暂时遗忘了方云焰的乱扔之仇，前腿扒着游泳圈，后退慢悠悠地拍打着水面，悠闲地在水中划来划去。

        经过一晚上风里来雨里去，热乎乎地泡澡实在太爽了！

        丢了猫后，方云焰朝云涯招了招手，对方就乖乖地走了过来，热水淋下来的时候也没有丝毫反抗，吐着舌头一动不动让主人给它洗澡。

        这让方云焰很满意，扫了一眼在浴缸里玩得不亦乐乎的猫咪：“看看云涯，再看看你。”

        我咋啦？毛缈缈哼了声，小腿使劲一蹬，身子立刻跟着转了半个圈，毛绒绒的肥屁股对着两脚兽，洗缩水的尾巴狠狠拍了一下水面，又立刻扬起，带出一连串水花，溅了方云焰一头。

        方云焰：……

        云涯身上也被溅到了水珠，但它还以为猫咪是在跟它玩耍，摇摇尾巴看了主人一眼，见对方没有阻止它的意思，便走到了浴缸前，干净了不少的爪爪伸进浴缸中，掬起一捧水朝猫咪洒了过去。

        被狗狗突然袭击的猫猫一愣，顶着满脑门水珠子瞅瞅伸着舌头朝她傻笑的狗，又瞄瞄装作若无其事给狗洗澡实则在憋笑的方云焰，嘴角一抽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来。

        然后尾巴扬起——唰！唰唰！两股水花分别拍向了金毛和少年。

        来呀，打水仗呀！

        方云焰抹去脸上水渍，撸起袖子也下场了，捧起水就朝猫咪甩去。

        被迎面而来的热水浇了一头，毛缈缈直接反尾相击，一股精准的水柱再次喷向方云焰，一人一猫直接开始打起来。

        他们两个掐得天昏地暗，浴室里水花四溅、雾气腾腾。

        反倒是最先起了玩兴的云涯冷静了下来，老妈子似的开始看顾两个“小孩子”。

        云涯一时伸爪护住猫咪免得她撞到浴缸，一时又汪汪叮嘱着方云焰，让他小心别摔跤。

        狗狗尾巴摇个不停，跑前跑后从浴缸这头转到那头，跟着两个打水仗的幼稚鬼忙得团团转。

        终于毛缈缈累了，趴在浴缸边缘呼哧呼哧直喘气，方云焰也坐在浴缸前喘粗气，两个在外奔波了半夜的幼稚鬼终于打不动了。

        毛缈缈哼哼唧唧：“这次我大猫有大量，原谅你了。”

        闻言方云焰伸手去揪她的尖耳朵：“是我原谅你！”

        毛缈缈甩头躲开他的魔爪，又甩了他一脸的水珠子。

        云涯也累了，水润的大眼睛看看浑身湿透的主人，叼起地上的花洒，啪嗒啪嗒踩着水送到了他面前。

        “汪呜汪呜。”金毛叼着花洒含糊不清地汪了几声。

        体力条基本见底的方云焰接过花洒，快速给狗狗冲洗起来，已经累的连打嘴炮都不想了。

        同样累极了的毛缈缈见好就收，趴在游泳圈上休息着，一时气氛出奇的和谐。

        一旦没人（猫）捣乱，没用多久方云焰就洗完了狗，从柜子里拿出干燥的大浴巾给狗擦毛。

        浴缸里的水已经冷了大半，毛缈缈不愿意泡了便从里面跳出来。

        甩了甩身上的水，她熟门熟路地跳上放毛巾的挂柜，毫不见外地从里面扯出一根大毛巾，爪子和牙齿并用把自己裹了起来。

        “喵！”裹好干毛巾的毛缈缈理直气壮地朝方云焰喵了声，表示她要吹毛。

        大爷，真是大爷，方云焰很郁闷，但是猫咪不吹毛肯定会感冒，他担待不起这种后果，只好听从猫咪的使唤。

        他伸手把猫挪过来，抱着她去了烘猫机处。

        方云焰只知道家里有猫咪烘干机这种玩意儿，但以前从没用过，抱猫立在柜子前跟烘干机面面相觑。

        真是没用的铲屎官。

        毛缈缈嫌弃用尾巴指指电插板，属于烘干机的独立开关此时是关闭状态，方云焰看了看把它打开，电源指示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然后猫咪又指挥着他设置烘干机，最后她才像贵妇一样施施然钻了进去。

        暖呼呼的热风吹在身上，毛缈缈惬意地打了个哈欠，趴在里面开始睡觉。

        她愉快睡觉了，方云焰还不能歇，郁闷地盯着惬意的猫咪看了几秒钟，他忍着睡意带金毛去吹毛。

        家里只有猫咪烘干机，他要吹狗就只能用原始手动的电吹风，一边吹云涯一边掉毛，纷纷扬扬的狗毛很快飘得遍地都是。

        方云焰装作没看见，祈祷明天……啊不，今天白天保洁阿姨看到这乱糟糟的浴室不会眼前一黑。

        蹲了半夜监控的方云谏打了个哈欠，虽然浴室里没有装摄像头，但他也能猜到里面猫飞狗跳的场景。

        “放心了吧？可以睡了？”秋雁君也没睡，捧着一杯温水旁观方云谏。

        “睡吧睡吧……”方云谏又打了几个哈欠，关上了电脑。

        “浴室应该挺乱的，这个月给杨婶多发点奖金吧。”

        “家里开支都是你管的，你说了算……”

        夫妻俩轻声交谈着，熄灭了亮了半夜的台灯。

        等到终于给狗吹完毛，已经快天亮了。

        方云焰锤了锤酸疼的手臂和腿，站在一片狼藉的浴室里打量自家狗。

        云涯刚来的时候一身脏污，长长的狗毛没精打采地打着结，看起来别提多寒碜了。

        现在洗澡吹了毛，金色的毛发变回了本来的颜色，光滑柔顺得能反光，变成了一条漂亮的新狗，衬着它时刻都在微笑的表情，简直像个小天使。

        虽然很累，但方云焰巨有成就感。

        欣赏了狗勾一会儿，方云焰领着它出了浴室，走到猫咪烘干机前，关掉电源，将里面呼呼大睡的猫拎了出来。

        刚吹干的猫咪长毛柔软蓬松，像是一团绵软松散的棉花糖，看着至少胖了十斤。

        被拎出来的时候毛缈缈醒了，下意识间睡眼惺忪地给了方云焰一爪子，在少年的痛呼中清醒了过来：“喵喵？”

        “喵你个头。”莫名其妙挨了一爪子，方云焰赶紧把猫一扔，这只大猫猫团十分轻松地落到了地上。

        干干净净的狗狗上前两步嗅了嗅猫咪，似乎在检查她有没有摔坏。

        方云焰:……你怎么不关心我有没有被这大爷猫抓疼？

        毛缈缈很享受狗狗的贴贴，伸爪很是像模像样地摸了摸金毛低下来的头，就跟抚摸自己的宠物似的。

        这样一副把自己当主人的模样看的方云焰眼睛疼，想起了自己已经把狗给出去这个事实。

        问题他的狗似乎没觉得猫咪这样有什么不对，反而也伸出爪爪跟猫咪玩了起来，完全没看见前主人在一旁黑了脸。

        方云焰：……没救了，他的狗被拐跑了。

        心疼肝也疼，方云焰干脆眼不见为净，回房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揉着太阳穴进了厨房。

        打开冰箱，方云焰从冷藏室取出了一些牛肉和鸡心，放到砧板上，先是打开燃气灶煮水，之后就拿下挂着的菜刀开始切肉。

        他熟练地将肉切成大小几乎完全一样的小块，这刀功能让做了多年饭的煮妇和煮夫甘拜下风。

        等他切完肉，锅里的水已经开始沸腾了。

        这时候，毛缈缈带着她的狗已经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了。

        “喵？”毛缈缈疑惑，“你还会做饭？”

        “不会。”方云焰简洁地回答，把肉块和鸡心丢进了煮沸的锅中。

        “那你刀功怎么这么好？”

        方云焰顿了顿，风轻云淡地说：“刀片划包练出来的。”

        “喵？！”毛缈缈大吃一惊，“你还划过人包呢？”

        “练过，还没来得及实战。”

        毛缈缈哦了声:“然后团伙就被你引去的警察一锅端了？”

        “嗯，是啊。”方云焰一脸淡然，年纪小小居然有了一方大佬的气质。

        盯着方云焰，毛缈缈控制不住地发散思维：如果团伙还在，以方云焰的专业技能和冷静的性格，过上五年，说不准混成帮派老大了……

        方云焰不知道猫咪已经幻想他变成□□大佬的模样了，捞出煮熟的肉，分了两个盘子装好，给猫咪和狗狗的面子各自放了一盘。

        “饿了吧？吃了睡觉。”方云焰说，“哦，云涯跟我回房睡。”

        低头咬了一口牛肉，听见方云焰的睡觉安排，毛缈缈不满地抗议：“它是我的狗，应该跟我睡。”

        “哦，你窝里睡得下？”

        毛缈缈：……睡不下！

        她的猫窝刚好够她愉快地睡觉，不过因为她总是深夜看片，所以她在窝里睡觉的次数只手可数，基本都歪在沙发上，第二天留下一沙发猫毛给人收拾。

        她那个窝睡只大金毛太勉强了。

        赢得一局，方云焰把云涯吃光后的空盘子往水槽里一放，哼着小曲儿就带着狗狗回房睡觉去了。

        “咱老百姓今儿，真啊么真高兴……”破锣嗓子带着他五音不全的歌声逐渐飘远，留毛缈缈郁闷地扒拉牛肉，盘算着让大霸总给她换个大窝……

        今天清晨，除了厨娘和方云闻外集体睡过头。

        厨娘只比毛缈缈离开厨房晚了十分钟到场，进来就看见地上一个光盘，水槽里还一个光盘，恍惚怀疑起自己昨天是不是没刷碗……

        不应该啊，就算没刷碗也不会只剩下两个，一个还搁地上。

        昨晚有人偷吃了？厨娘疑惑地想着，顺手洗了碗，然后打开冰箱一看，昨天放在冷藏室的一大盒牛肉也不见了。

        厨娘：……

        利利索索做完早饭，厨娘才发现，今儿除了乖乖坐在餐桌旁的小小姐，其他人（猫）有一个算一个全缺席了。

        一个人喝着牛奶的方云闻真情实感地疑惑了：“大哥和姐姐呢？今天不上班吗？”

        至于方云焰和毛缈缈，秋雁君跟她说他们去老家玩儿了，便没把他们算进来。

        方云闻的早餐已经快吃完的时候，方云谏带着浓浓的黑眼圈打着哈欠走进了餐厅。

        “早安，大哥！”方云闻元气满满地打招呼，探头看看后面，“姐姐没起吗？”

        “呼，让她再睡会儿，不要吵她。”方云谏随口嘱咐了一句，坐下来吃早饭。

        即使是霸总也是这么的身不由己，半夜睡的觉，现在就爬起来要去公司上班。

        每当这种赶着上班的时候方云谏都会想，秋雁君看的那些言情小说里面，那些成天西装笔挺、只用跟女主角拉扯来拉扯去、虐恋情深的霸道总裁们，到底为什么不用工作的？

        最离谱的是他们不用工作就算了，集团还可以蒸蒸日上，动不动就兼并别的公司，成为行业龙头。

        他们是请了同一家经理公司打理所有事务吗？到底是哪里请的，他也想要！

        方云谏毫无灵魂地啃着蔓越莓吐司，魂游天外地嫉妒着那些霸道总裁，没看见对面的方云闻一个怔愣之后，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大哥，”小霸总的语气沉稳，“我要有小侄女小侄子了吗？”

        “啊？”

        方云闻一本正经地叮嘱：“大哥，你别让姐姐太累了，即使再想要小侄子小侄女，也不能睡太晚。”

        方云谏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的小姑娘，她还在认真地科普。

        “科学研究表明，每天晚上十点到半夜两点是睡眠最好的时间段，这个时候身体内的褪黑素开始活跃，能够很好地帮助人体新陈代谢……”

        巴拉巴拉一阵后，方云闻总结陈词:“所以大哥，不要太晚睡哦，你皮糙肉厚扛得住，但别累到姐姐了。”

        方云谏:“……什么乱七八糟的，方云闻，你少想些少儿不宜的事，赶紧吃了去上学！”

        方云闻麻溜儿地跳下椅子，抓起书包往外跑。

        今天送她上学的司机也换了，方云闻满脑子问号。

        “为什么今天不是李叔啊？他昨晚也累到了吗？也要造小宝宝了吗？”

        被抓来顶班开车的总裁特助:“……”喵的，为什么小学生会问这种问题啊！

        秋雁君睡到十一点才醒，于是今天的直播十二点半才开始。

        在黑屏的直播间等待已久的观众们迅速活跃起来。

        “呜呜，终于开播了！”

        “主播，你知道我们等的好心焦吗？”

        “主播，你知不知道你已经鸽了整整一个上午了？”

        “呜呜呜，俺只想知道，今天能看到缈缈吗！”

        “缈缈！要缈缈！没有缈缈我要闹了！”

        “只有我想知道，今天会来举广告牌的是谁吗？”

        弹幕瞬间就飘了一大片，秋雁君却没时间去看，她正在打电话。

        “啊？你想把家里的奶猫带过来玩？不是不行……”秋雁君思索着，“在新环境里奶猫们不会应激吧？？你知道我这里现在在做动物直播，很多小动物……”

        “啊？就是想带小猫崽上电视？啊这……行吧，你带过来看看，今天直播我选几只温和的动物留下……”

        直播间收音特别棒，所有观众都听到了她说的话，一下子大家都激动了。

        “奶猫？新猫咪？！”

        “哇，新猫猫！还是幼猫！我要看！”

        “幼猫在哪里，小猫崽在哪里！让阿姨抱抱！！！”

        “怪阿姨闪开，让我抱！猫猫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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