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谁的剧本
新笔趣阁小说推荐阅读:
我在废土世界扫垃圾
我不是戏神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赵刚秦兰
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林七夜
伪装学渣
玄鉴仙族
铁血残明
三嫁咸鱼
魔鬼的体温贝瑶裴川
1984年,尽管京城邮市作为这个国家的投机市场,仍然处于特别幼稚阶段。
但几乎所有参与邮票买卖的人,都很疯狂。
为什么?
就因为邮票市场带来了一种“躺着就能挣大钱”,不费吹灰之力,予取予求的错觉。
此时的共和国又实在没有多少可供老百姓投资的渠道。
于是邮市就成了许多手里有闲钱的人有效扩大个人财富的不多选择。
在人们习惯性的一拥而上下,邮市又缺乏监管,规范性又弱。
于是涨到天上去也没人管。
在暴涨的价钱下,人们自然而然的忽视一切风险。
以至于真的暴跌来临之时,参与其中的人才发现一个惨烈的事实。
敢情一个不留神,这看似参与资金要求极低的小小邮票,也是可以让人蚀本到吐血的。
这个时候,他们同样习惯于一哄而散,割肉跑路比谁都果断。
毕竟这个市场可没有什么涨停、跌停,想想你就知道这种“疯狂”有多可怕了。
这种疯狂,实际上折射的是人们对于财富的渴望,对于金钱的态度。
这种疯狂,必然会在市场上催生出许多魑魅魍魉,数不清的阴谋诡计。
就譬如如今邮票贩子里的大户,就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单打独斗了。
他们再不像过去那样吃散票,就为了做笔甜买卖,靠一唱一和重点忽悠被他们盯上的大鱼。
如今的他们全是吃整版票的,需要的是广撒网,不论大鱼小虾小鱼全要。
甚至在逆境中已经学会了彼此联手,懂得心有默契的造势,靠虚张声势吃散户来自救。
他们有的人,居然还懂得声东击西和四两拨千斤,知道用头部的邮票引发裙带效应。
10月17日的中午,对邮市最近一直重点关注的宁卫民,在得到了罗广亮和小陶从市场上传给他的第一手详细报告后,也不禁有点佩服这些邮票贩子们,适应市场的能力真强!
看来,干什么经济利益都是最大的动力,那是钱在逼着人进步,逼着人往前走啊。
而且还别说,邮票贩子们采取的这种办法简单归简单,下作归下作,但确实管用啊。
类似的手段在未来三十年一直被广泛应用着,只不过程度略有差别,过程稍微复杂罢了。
要知道,我们国人的盲从性和赌博基因太强大。
大部分人都是主观情绪决定一切,糊涂起来是真糊涂。
证据就是平日买根黄瓜都得跑仨地方的主儿。
拿钱入股市,居然随便听陌生人的一句话就敢下单。
可想而知,由这样的散户为基础构建起来的投机市场,假消息的威力有多大?
真要能煽动大众的情绪,资金聚少成多,效果是非常可怕。
否则日后的股市,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庄家靠着吃散户的血肉迅速发家,扬名立万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就宁卫民做庄的生肖票而言,这些小鱼小虾却翻不起什么浪来。
他一点也不担心有人能逆势而为,把他砸下去的品种再拉起来,破坏他的劳动成果。
因为他可是史无前例的强庄啊。
不但资金充裕,有丰富的投机经验,而且早就提前好几年为今天做准备打埋伏了。
生肖票哪种头部品种不在他的控制下?
涨跌必须问他的意见,谁想染指也没戏。
换言之,如果他还没在低价吃够,那怎么也涨不上去。
别人硬拉,也只是给他制造靠这种波动对倒挣钱的机会而已。
尤其是这些所谓的大户才刚刚吃了个暗亏。
按照客观条件来说,就更不具备反攻倒算的能力。
所以他问了问罗广亮和小陶。
但一听说那“哈德门”耗子和猴儿,两头都不沾。
也就跟“鬼子进村”似的,只敢抓只鸡撵只狗,他就先乐了。
“呦呵,连猴票和老鼠都不敢碰,这装什么大尾巴狼呢。明显资金不够啊,想找最软的柿子捏啊。甭搭理他,我看弄不好他买这些鸡和狗,都是他跟熟人联合起来演戏呢。”
接着,当他从罗广亮的口中了解到自打鼠票跌下来后,至今自家在低位也就补仓吃回来三千版。
他当时就给罗广亮和小陶圈了个范围,让他们俩就势高抛低吸去了。
“不用怀疑了,这些人是不甘心躺着等死,目的一定还是拉高出货。要不就是想高卖低买,降低损失。这样也好,咱们索性溜溜他们,给他们圈定个范围,就让他们在这个圈儿里折腾。四十八你就卖,四十以下你就买。也别忘了看着点猴票,就维持二百上下。只要保证这个价格区间到10月30号,咱们再最后变个戏法,那就彻底齐活!”
罗广亮和小陶同时应下。
“明白了!”
“宁哥,您擎好吧!”
与此同时,在市场上根本不知道剧本已经写好的殷悦和林小芬,还在为了行情该如何应对,而继续争论。
“我没绕你,小芬,我其实特理解你。赚钱的轻飘飘、美滋滋,亏钱的郁闷、不甘,短短几天内都尝遍了。你又因为动用公款,承担着这么大的压力。人的情绪难免变得急切,人变得焦虑,判断力下降,恨不得一把全部砸回来,再大赚一笔。可这邮票市场上不是所有人都赚钱的。事实证明也一样有赔的。”
殷悦诚恳的继续说,“你越是这种处境,越应该多为安全考虑一下,你输不起的。我们应该见好就收啦。昨天你自己不还说吗?这次稳着点,不贪了。一点一点挽回损失。”
但林小芬却固执己见。
“你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听不懂。我就知道今天邮票在涨,而且非常猛,怎么也不可能突然下跌啊。我说殷悦啊,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炒邮票哪儿能那么死性?难道明明够得着的钱,也要往外推吗?你听我的准没错。多等两天,否则咱们就亏大发了……”
殷悦皱了眉头。“你的主意不能一天一变啊。你也太容易受别人影响了。难道你相信,一口就能吃成个胖子?你可别忘了,邮票如今的价钱,当初也是一毛一毛,一块一块涨起来的。花了很长时间。可跌起来,却是突如其来,一泻千里……”
“我当然知道,所以啊,机会难得!这么一天好几块的涨,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景儿了?傻子才肯白白错过!”
“你怎么听不明白我的话呢?当初这么涨,那是因为邮市所有的邮票都在涨,人人都看好后面的行情,非常乐观。现在哪儿还有这样的气氛?这样的环境?这么多人,不说被这次暴跌吓得怕到骨子里,但至少怀疑日后的行市了。还能这么涨吗?你不觉得反常?”
“哎呀,反常?难道国庆节邮票大跌不反常啊!邮市嘛,再新鲜的事儿也不新鲜。告诉你,其实道理再简单不过了,有人抢着买,它就涨,有人想要卖,它就跌。无非买与卖罢了,你搞那么复杂干嘛……”
就这样,殷悦和林小芬谁也说服不了谁,争来争去还带上了个人情绪。
到了最后,俩人都感到有点无言以对了。
可忽然间,这种尴尬的沉默,却又被一个秃顶男子突兀的打破了。
虽然殷悦和林小芬都不记得此人姓什么了,但确实在邮市上见过不少次。
而且也聊过天儿,做过几笔不小的交易。
于情于理,不能不客气的应付一下。
林小芬就率先回应说,“哎,没钱了,钱早就花光了。昨天就都买完了。”
秃顶男子立刻道上了佩服。
“哎哟,高手就是高手。两位还是比我们一般人领先一步。你们看,我这还想买点呢,可挤不进去啊。这不干着急吗?哎……要不,冲着咱们的交情,二位手里的货匀我点,反正你们手笔大,也不差这点。”
大概这才是这主儿的本意,要说可真能顺杆儿爬的。
可林小芬也不是善茬,半开玩笑的就拒绝了。
“哈哈,你净想美事了,吃大户啊。别着急呀,今天买不到,你明天再来。你看这市场的样子,怎么也得热闹个几天呢。”
问题是这主儿还不死心,继续缠磨。
“哎,我这不是有点特殊情况嘛。不满你说,我马上就要去外地出差了,年底前能回来就不错。我呀,实在怕这一走,就再赶不上这低价,你们要愿意出呢?价钱上咱们好商量。大不了我按市价最高价,抓五千块的货,再给你们二百打醒儿,就算我请客致谢了。怎么样?帮帮忙吧……”
林小芬终究耷拉了脸。
“算了吧,我觉得还不到卖的时候,该卖的时候我就卖了。我说,不是不帮忙啊。可都您这样,我们有多少货也不够匀的。对不对?你呀,还是找别人问问吧……”
然而就在那秃顶满怀遗憾,失望要走时,看着有点冷淡的殷悦却偏偏叫住了他。
“哎,别走啊,我想出手啦。不过,就只有整版鼠票。你要不要?”
那秃头男人瞬间大喜,“要,要!哎哟,您真是救苦救难,可帮了我大忙了!”
就这样,一手钱一手货,一百零八版的鼠票很快成交。
不过,那也花了七八分钟。
谷銭</span> 毕竟这年头还没点钞机呢,主要的时间都花费在双方数钞票和清点邮票的张数上了。
要说也巧了,恰恰秃头男子刚一走人,市场上鼠票就又涨了一点,有人叫四十六块五一版了。
得,这下林小芬得着话头了,登时急不可耐的数落上了。
“瞧瞧,这主儿真是个丧门星!让你卖!这下涨了!可真是的!”
她跟着由衷的惋惜,“哎哟,也赖我。刚才我要是拉住你就好了。算了算了,今天晚上我再请你吃一顿好的得了,谁让我赚的比你多呢。”
结果她这么一自责,殷悦不免有点感动。
同时也因为她再度主动请客,一下受到了启发。
结果刚才总觉着哪儿不对的问题,一下想明白了。
“小芬啊,你别替我难受,其实我不亏。五千再加上他多给我的二百,我实际上是四十八卖的。而且实话跟你说,我还想再继续卖点呢。而且希望你也跟我一起卖点。”
“什么?你疯了?你跟钱有仇啊!”林小芬满脸不敢置信。
“我没疯,我是真的觉得眼下的邮市不对劲。”
轻叹一声,捋了捋思路,殷悦索性就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和盘托出了。
“说实话,这两天我就觉着市场上有问题,怪里怪气的。到底哪儿奇怪呢?我想来想去终于发现了。这邮市居然空前的和睦团结啊。打架斗殴的没了,喜欢寻衅滋事,欺行霸市的也消停了,就连污言秽语也少多了。简直比公安扫过还管用。”
“尤其是这些大户,平日里哪帮哪派不是你瞧我不顺眼,我看你不服气的。可现在呢?一个个都成讲文明礼貌的模范青年了。”
“个个还都特好心,特热情,抢着教别人,应该怎么把亏掉的钱赚回来。而且还抢着炫耀他们是怎么聪明的躲过了国庆节的暴跌的。弄得好像他们每个人都很聪明,都赚了,就咱们俩傻到亏了钱似的。”
“你再想想,过去咱们想在市场上打听点有用的消息多难啊。得慢慢的套磁,旁敲侧击,才有可能。可现在,反倒省事了。咱们坐着不动,每天就有人主动把这些消息告诉你,给你送上门来……”
话说到这里,林小芬似乎也有些触动,但还是没太往深里想。
“你这么一说吧,好像是有点怪啊。不过话说回来,难道这样不好吗?”
“没错,那帮人是好面子,爱吹牛。赚了,就跟家人朋友大吹大擂,亏了,咬牙不吭声,直到最后藏也藏不住。可这是人之常情啊。也不碍咱们什么事儿啊。”
“至于他们传过来的消息,我也不傻,当然不会偏听偏信。咱们只管听对自己有用,认为对的就好。我当然知道,他们想要撺掇大家都买邮票。可咱们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邮票不见涨,谁会傻乎乎把钱扔里头?”
“你得这么想,大户毕竟是大户,他们的资金比咱们雄厚的多。他们要真聚集起来,想要把邮票再炒上去。这其实是好事。再有这么多人跟着,难道这对咱们没好处吗?这就叫大家抱团儿取暖,正好一起发财呗。”
殷悦不禁摇头。
“小芬啊。怎么经过这次邮票暴跌,你还没看明白啊?在邮市上赚钱的人,钱都是从赔的人那儿来的。炒邮票的本质,其实是用这种看似做交易的办法从别人手里抢钱。”
“所以怎么可能大家一起发财?你也不想想,头一阵市场情况那么好的时候,那‘哈德门’多吃点鼠票,不是还藏着掖着吗?难道如今赔了,他倒变大方了?懂得替别人着想了?还给别人当指路明灯了?”
林小芬哑了嘴,被问得说不出话了。
殷悦却没给她时间仔细琢磨,继续讲述自己更耸人听闻的判断。
“你要说大户资金雄厚,如果放以前,有可能是对的。但现在就未必了。刚才你说晚上再请我的客。我一下子就想起昨天咱们吃的那饭馆来了。”
“你应该记得吧?那些大户以前每天收了摊儿,不是几乎见天去哪儿喝酒吹牛吗?可最近呢?他们不是买个煎饼果子,就是弄个烧饼夹肉来咬一口。按道理说,不至于赔钱赔了个净光净,可为什么没人花钱下馆子了呢?”
“当然,你可能会说,心里踏实是敢于花钱的关键,尽管邮市的财富说穿了是数字游戏,可赚了钱才是实实在在的定心丸。最近行情不好,他们自然没心情。我承认,的确也有这种可能。但疑点恰恰就体现在这儿了。”
“你看,这几天行情好吧?我们都高兴的大吃了一顿。可那饭馆里,怎么依然冷冷清清,不见过去的那些大手大脚的邮票贩子呢?这恐怕也不合情理吧?”
“你再回忆一下,国庆暴跌的时候,咱们是怎么出的货。刚开始的几天里,价格突然跌下来,好多人抢着抛货。可市场上是有买有卖。咱们五十版按六十块出鼠票,还有人接。可后来就只有卖没有买了,市场价一跌过五十,连接的人都想转手出货。要不怎么10月5日那天一下就掉五块?”
“要我说,这些大户一定赔的比咱们狠多了!他们连原有的货,还有想占便宜跌下来接的货,恐怕都砸手里了,压根出不去啊!你再想想,咱们俩毕竟还有份工作,吃饭不用发愁。而他们呢?天天泡在这儿,就靠倒腾邮票挣钱,而且还得养活手下好几个弟兄。这恐怕才是他们从饭馆里消失的真正原因。”
“他们现在能有钱?我就不信了。我觉着他们的钱现在全在货里,而且全是高位接的货。就他们还要扫货?也不怕撑破肚皮,绝对是喊给别人听的。我奶奶常说,咬人的狗不叫,越咋呼,只能越说明他们底子虚得厉害!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要不信,咱们要不就打个赌。你现在就过去,看看那一向号称‘除了万宝路,其他烟全不抽’的‘大帅’,今天他抽什么烟。我觉着级别肯定大幅下降了!我要说中了,你输我一顿晚饭。我要猜错了,我输你一张金猴票。怎么样?”
说是打赌,可赌注悬殊。
这导致林小芬十分的听话,殷悦让她去看,她还真去了。
但过了足足二十分钟,大概都能跟着“大帅”在邮市兜俩圈儿的时间,她才回来。
然后就脸色苍白地告诉了殷悦她所观察到的一切。
“‘大帅’自己没带烟,抽的是手下的,刚才津门人给了他一盒‘恒大’。”
跟着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条额外的相关信息。
“‘哈德门’那儿我也看了,这家伙平时抽希尔顿的,现在换了‘白沙’,听说头几天抽的还是‘大前门’。”
就这样,什么情况基本上一目了然了。
不但让殷悦猜着了,甚至现实的情形可能更严峻。
所以为此,林小芬又恐慌上了。
“怎么办?怎么办?姐们儿!真是让你说着了。那这就是圈套啊!”
“那我们手里的货确实不能留了,得赶紧卖啊!否则又要暴跌啊”
“对!对!一张都不能留了!趁现在还没出事儿,咱们赶紧卖吧!”
眼瞅着林小芬急切的抓住了自己的手,不知是怕还是着急,身子都哆嗦了。
殷悦相当的无语,只能又好言劝慰。
“小芬啊吗,你怎么这样啊!这不又从一个极端一下子跳到另一个极端了嘛!别慌,别急,冷静一点,没到世界末日呢。”
“要我看,连咱们现在都知道高买低卖,这些大户更应该清楚这点才对。站在他们的角度看,想要借着这股煽动,彻底把手里的货全脱手,不现实也不合适。”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应该是想趁着现在套出一部分现金,然后等邮票跌下去后,再补货,这么折腾着,慢慢捞回损失才对。至少,我觉得鼠票肯定是这样,因为这种邮票跌的太多了,怎么想,也不可能直接冲回去。”
“所以显然我们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比那些大户更先一步行动。也就是按原计划,卖掉一部分手里的邮票。这样既有现金,又有邮票。涨了我们继续卖,跌了我们再买回来。”
林小芳终于被殷悦的安抚弄得踏实了一点,但仍然六神无主。
“殷悦,我现在心里全乱套了,到底该怎么办,我一点准主意没有。不过我认为你说的有理,那主意还是你拿吧。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那好吧,鉴于我也是揣测,不一定准确。慎重起见,要不你就先把最近低价接的货都卖掉好了。我呢,还想多卖一点。我要把鼠票出一半。再卖五百版。”
“好,卖就卖!”
就这样,殷悦和林小芬终于达成了同进同退的共识。
邮市中的金花银花一起把带来的邮票在市场上撒了手。
殷悦因为带来的不够,还特意回家取了一趟货。
但无论怎样,俩人都在这一天完成了交易。
当天邮市闭市前,鼠票涨到了四十八元。
第二天,10月18日,由于林小芬在厂里有重要的事儿,她没有来。
大概是厂里需要盘库吧。
不过幸好如此,因为这一天的鸡票和狗票,以及仕女图,第23届奥运会,再次齐头并进,保证了市场延续一定的抢购热度。
鼠票和猪票追随着也涨了不少,鼠票甚至一度窜高到了五十一元。
如果林小芬在,她手里又有昨天抛掉邮票换来的现金,不知道会不会改变原计划。
结果简直活见鬼了,辉煌只有短暂的几个小时。
还没容殷悦想好,要不要借机再出一些,那鼠票就跟吃了泻药似的一下子出溜下来了。
掉头开始向下,居然跌倒了四十八,然后这一天就再也没上去。
闭市的时候,其他邮票都或多或少以高价收尾,唯独鼠票这天以四十五元的低价收尾。
然后,这种反常就开始导致有人注意到市场上的鼠票变多了,似乎想要多少都有。
就这样,鼠票再没有起色,三天后,鼠票看着别的邮票涨,重回三十八元。
而殷悦则果断的出手,带着林小芬把卖掉的鼠票又按照卖出的数目买了回来。
她们每个人这一次都套出了数千块的现金。
然后又过了三天,林小芬大喜过望的主动来报喜。
“殷悦,你做对了。你太棒了,居然全让你猜着了!告诉你,鼠票又有了掉头向上运动的迹象。四十块了。而且那哈德门又开始在市场上煽动。”
“我发现你就是天才!看问题简直太准了!你这脑子早晚也成大户!今后怎么炒邮票,我就听你的了!”
“上次卖了邮票咱们也没吃顿饭!今天必须的,我得好好谢谢你!咱们吃西餐吧,就去你们公司新开的……那个美什么,啊对……美尼姆斯!”
https://fozhldaoxs.cc/book/2321/723518043.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fozhldaoxs.cc。顶点小说网手机版阅读网址:m.fozhldao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