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唐突了

“系统？”

        佘夙眠愣了下，白月光系统走的时候动静颇大，回来时倒悄无声息的。

        就和绑定他的那天一样。等发觉的时候，白月光系统已经在他的识海了。

        【对，是我！宿主大人，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呀？】白月光系统一回到佘夙眠的识海，就像回到了快乐老家。他金色的光团形体，随着识海内的浪潮一道起起伏伏，好不快活。

        对此，佘夙眠的回答是一声呵呵。

        【qaq】白月光系统哭唧唧，不过很快，他就振作了起来，雀跃道，【宿主大人，我跟您说，我在主神空间跟主管大人软磨硬泡了好几天，终于给您要来了一个金手指——积分商城！】

        佘夙眠来了点兴趣：“详细说说。”

        白月光骄傲地挺了挺并不存在的胸膛，然后从自己的金光团子里抽出一缕金线，与佘夙眠的识海链接在一起。

        接着，佘夙眠的眼前便出现了积分商城的模样——由一个个矩形图文组成，上书衣食住行等字与相关配图。

        看着看着，佘夙眠的注意力落在了一个陌生又奇怪的符号“♂”上，其配图是一道弯弯的七色彩虹。

        佘夙眠不解其意，正想问一问白月光系统，就见那奇怪符号“♂”忽然一闪，分裂成无数细碎的矩形图文。

        他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尽是些“菊花灵”、“一夜七次”、“七天七夜”、“xx名器”等不正经的东西，不禁双颊生粉。

        落在对此一无所觉的某人眼里，便是一副羞涩默许的模样。

        李玉衡抚着佘夙眠唇角的手指倏地下移，改为捏住他的下巴，然后低头，吻住那两瓣在月色下格外惑人的朱唇。

        辗转厮磨，极尽温柔缱绻。

        “！！！”佘夙眠眼前的积分商城幻象瞬间消散，露出李玉衡脉脉的眼眸。

        这暴君怎么不按套路来？不是还没问出口么，怎么就忽然亲上来了？

        “眠眠。”李玉衡放开了佘夙眠愈发红艳的唇瓣一瞬，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端磨蹭着他的鼻端，气息滚烫。

        “嗯？”佘夙眠想念清心经，却忽然想不起来第一句的内容是什么了。

        李玉衡低笑一声，双手捧着他的脸，又一下下地啄吻起他的唇瓣。

        【系统提示：暴君好感度+4！目前累计好感度：20！】

        白月光系统忠实播报道。

        佘夙眠瞬间回神，手上积蓄了些力气，在李玉衡的胸膛猛地推了一下。

        李玉衡没有防备，踉跄着后退，撞开身后破旧的木门，若非下盘够稳，怕是会丢脸地一屁股跌坐在地。

        佘夙眠用手背擦了擦唇，然后狠狠地瞪了李玉衡一眼。

        殊不知，他红着脸，肿着唇，眸光粼粼的模样，毫无威慑力。

        “是孤唐突了。”李玉衡含笑道。

        佘夙眠气闷，这暴君占他便宜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是“唐突”？

        …

        这时，夜风侵入屋内，破木桌上的烛火猛地往上一窜，照亮大半个房间。

        地上墙上，几乎刻满了字，既有歪歪扭扭的稚嫩痕迹，也有龙飞凤舞的成熟痕迹，内容从“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佘夙眠忘了气恼李玉衡。他站在门口，望着这满屋的刻字，只觉仿佛看到了一个稚童到少年的成长。

        李玉衡见他看到了这些，也没有难为情，只淡笑着解释：“冷宫寂寥，当年只关了我一人在此，怕日久天长我会成为哑巴，便找了块利石边刻边念……”

        佘夙眠紧了紧披风，踏了进去。

        【宿主，左边的墙上有“眠眠”。】白月光系统小声提醒道。

        佘夙眠看了过去，那一片全是稚嫩的“眠眠”刻字，围着这二字的全是些稚嫩可笑的字，如“我一顿能吃三碗饭，你呢”、“爹爹说了，我不胖，是肉”、“我是天下最可爱的崽，星星第二，第三就嗯……你叭，哈哈哈”。

        显然，这是某人对白月光的回忆。

        “眠眠？”佘夙眠走到那片字旁，回过头，佯装困惑地望着李玉衡。

        李玉衡走过去，修长的手指沿着幼时留下的刻痕描绘：“对，是眠眠。”

        “她是？”佘夙眠神色不安，仿佛隐约猜到了什么，又不敢确定，“我是？”

        “孤小的时候，曾遇见一个小姑娘，她会教孤说话、喂孤吃东西、哄孤睡觉……”李玉衡的语气里，充满了怀念，“后来她要离开了，叫孤等她。”

        “那你等到了么？”佘夙眠幽幽道。

        李玉衡抬头，对他笑：“等到了。”

        “那她现在在哪？”佘夙眠明知故问，他是绝不会主动承认。只有让暴君自己认定，日后若有变故，他才有理由脱身。

        李玉衡深深地望着佘夙眠：“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此话一出，几乎算是明言了，他知佘夙眠并非云赫公主。

        云赫远在北方，而世人皆知，大秦天子幼时流落之地为南方。

        佘夙眠故意慌乱地移开眼，紧张道：“那陛下应该是认错人了，您忘了，我来自云赫，是云赫的公主。”

        “眠眠忘了么？”李玉衡缓缓笑道，“孤说过，你只是孤的公主。”

        闻言，佘夙眠怔怔地望着他，似是在为这话动容，实则一遍遍在心底告诫自己，这话和这些好都不是属于他的。

        在主神空间顺便升级了下程序的白月光系统，看着自家宿主不稳定的数据，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主管大人可说了，宿主做任务，最忌讳动心了。

        【宿主大人，您还记得您人生的目标吗？】白月光系统试探着问。

        佘夙眠这会的注意力都在李玉衡身上，听到白月光系统的问题，随口答道：“不就是攻略暴君么。”

        白月光系统心道坏了，他家宿主之前的人生目标明明是飞升成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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