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渐渐的幸福生活

张海健把萌萌安排给一个护士照应，和窦晓去了米山公园。

杨毅、孙大勇远远看见他们两人谈笑风生的走进公园。

孙大勇问：“还要不要跟？”

杨毅说：“这不是任务嘛。”

“眼看着就要碰到什么辣眼睛的镜头，那可是人家的隐私。”

“你还有这个小心思，他要是罪犯，为了怕辣眼睛，就放弃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15天了，一切正常呀。”

“你是不是怀疑头儿决策失误呀。”杨毅调笑说，“我可是会打小报告的，你以为头儿和梅思雨纠缠不清，公权私用，所以死活不肯放手。”

“别假正经，你难道不这么想。”

杨毅还真这么想的。

“除了那个跟踪者，我看不到一点异常。”

杨毅肯定地说：“那也不算多大的异常，一定是窦晓的哪个追求者，暗恋窦晓，想图谋不轨罢了。这样，我追随他们看看，你在后面吊着，看看能不能逮住那个跟踪者。”

“你不怕辣眼睛？”

杨毅一本正经地说：“工作吧，别胡思乱想。”

张海健和窦晓正走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两边是茂盛的树木，脚下是河卵石路，两边栽种的爬藤植物覆盖了整个长廊的顶部，盛放着五颜六色的花朵。

张海健的脸上挂着温敦宽厚的笑容，很自然地拉住窦晓的手。

窦晓一阵脸红，她似乎有些稀里糊涂的，就成为了张海健的女朋友。

那次在送她的巷子里，窦晓情不自禁地说：“萌萌真可爱，让人好喜欢。”

张海健说：“你既然怎么喜欢萌萌，我们干脆交个朋友吧。”

窦晓奇怪，“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

说着，已经到了窦晓的楼下，张海健含情脉脉地盯着她。她脸一红，转身进了黑黢黢的楼洞。

在另一天送窦晓的巷子里，张海健说：“你长得太美了，做我女朋友吧。”

窦晓慌乱。

张海健霸道地说：“那就这么定了。”

窦晓不确定自己的角色，她想处处看吧。

现在，窦晓抽离了被张海健握住的手，找了一个转移张海健执着的话题，就像转移小朋友注意力一样，“我怎么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有点精神恍惚，要不要我配点安神的药。”

“不是，有几次了。”

张海健不相信公安还会盯着他，一切已经算是尘埃落定了，盯着他既无必要也无可能，就算跟踪了，他们除了充当自己的保镖又能怎样。麻烦的倒是假如有另外一个你不知道的人，心怀叵测地跟着你。

“有吗？”张海健四下打量，走廊前后无人，视野中左边有几个游客，三三两两的晃荡着，右边有一个花工，戴着大草帽，在给花草打药水，他抬起头的那刻，张海健看见一张黝黑麻木的陌生面孔。

张海健问：“我怎么感觉不到，一切正常呀。”

“也许是我想多了。”

“也有一种可能，说不定是你的一位崇拜者，你想想，会是谁？”

窦晓肯定地说：“哪有这样的人，我下了班回家，除了你，很少见其他男人，就是你，也是因为萌萌。”

“那就不管了，真要有人跟着，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窦晓也觉得安心，开朗地笑了。

杨毅站在远处的灌木林中，用一个望远镜偶尔看一下他们。

张海健和窦晓来到一片草地上。张海健熟练地在草地上铺上一张塑料薄膜，从包里拿出吐司面包、火腿肠、奶油、草莓酱、饮料和他自制的熏鱼。

窦晓用筷子捡了一片火腿肠放在面包片上，抹上奶油、草莓酱，再覆上一片面包，递给张海健，说：“给你。”

笑容可掬，张海健满意地接过，大口地咬了，看着窦晓细心地拾掇面包，姣好的面容上散放着青春的气息，长长的睫毛因为专注而抖动着。

窦晓问：“你看什么？”

“我想说，这熏鱼你尝尝，我用药膳配方秘制的，全中国头一份哦。”

窦晓夹了一块熏鱼，尝了一口，香酥中传出一股药香味，像是闻到了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她不由赞叹道：“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好吃。”

“这如果卖出去，会不会发大财？”

窦晓想的很认真，“这要是卖遍全国，到处开着张氏熏鱼店，你不发了。”

张海健说：“不是我，是我们，我们一起来做吧。”

窦晓眼里闪动许多小星星。

杨毅在望远镜中看到张海健得意洋洋的笑容，心里一阵气闷。他打开手机，给孙大勇发微信：“你那边情况怎样？”

孙大勇回道：“未发现可疑人员。”

“你在什么方位？”

“我能看到你，但看不到他们。”

“你向我靠拢吧。咱们得去分头吃饭。”

“行。”

张海健和窦晓吃了一个悠长的中餐，两人谈得很融洽、空气中飘扬着山野的自然味道。

杨毅和孙大勇分头吃完饭后，又聚到灌木林中。

杨毅说：“多好的姑娘，真想告诉她张海健不是一个好人。”

孙大勇瓮声说：“好人坏人不是我们能够判定的。”

“还有萌萌也是个问题，她不是张海健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也是合法的抚养人呀。”

“说实话，萌萌我倒不担心，萌萌坐拥上亿的资产，要到18岁才能继承，张海健不对她好点，他就是一个穷光蛋。”

“那也不关你我的事。”

满脸不屑的嫌弃神情，杨毅说：“跟你说话费劲，一聊就死。”

孙大勇也不反驳。

我们是警察，也是小朋友心目中的警察叔叔。什么是警察叔叔，那是安全、依靠、信任的象征，我们知道张海健有精神分裂的倾向，知道他一无所有。一无是处，却不能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杨毅的思维总是发散的，喜欢天马行空的乱想，你要让他不胡言乱语，等于用绳索勒住了他的脖子。

孙大勇感慨道：“还是头儿说得对，你可能是一名好刑警，但不是一名好的刑警领导。”

“当不当领导无所谓。”

“那次，你不当了三天主持嘛，已经把队里搅成一锅粥了。”

“有吗，我觉得大队正行驰在正确的轨道上，向着阳光的方向，再给我三个月，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强大的一大队，独一无二，所向披靡。”

“你就做梦吧。”

一副神往的表情，杨毅说：“信不信随你，反正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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