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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武修莫大副作用,仙阵释放强威压


武脉修成,才修通了武修体系,否则只是半途而废。
  林丰发现,武脉修成之前,他经常感觉身体不适了。
  自我评价低,仿佛灵修都高高在上的感觉,而他竟然自惭形秽起来。
  难怪百万年前,人们放弃了武修,进入了灵修时代。
  武修的副作用真心有点大。
  林丰已经连续半个月每天武修五个小时。
  忽然,在盖八山仙来峰山顶,林丰、崔万相、伍淼庭、闾丘必华、乐正长泽等人看到,西北边的巍和山忽然光芒大盛,整个莽莽群山由数万条白色光带笼罩了起来。
  此时,天刚破晓,万籁俱静,周围朦朦胧胧的。
  那数万条光带释放出恐怖绝伦的威压,让在盖八山的五六十万人,无论凡人、修真士还是幽罗,都感觉仿佛不能窒息了。
  林丰朗声道:“一定会尹蒙化引动巍和山的仙阵了!”
  楚扬休一挥衣袖,道:“狗日的尹家军!真想将这八万幽罗都碎尸万段!”
  林丰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仿佛想自己一人就杀掉这数万幽罗一样!
  巍和山依附了很多修真士,也有数百万凡人在巍和山山脚下劳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虽然大家对内蕴堂有怨言,但却一点儿都不想巍和山被击破。
  巍和山若被迫,则意味着整个竹国跟兰国一样,都沦陷了。
  将有无数的人被迫转为幽罗。
  如今兵荒马乱,林丰请熊斌、卫媛嫒悄悄下了盖八山,代他回家一趟。
  他们到榕村和茗村之后,发现那里依然太平安好。
  穷是穷了些,只要没有被兵灾殃及就好。虽然是粗茶淡饭,但日子也过得去。大不了上山挖野菜充饥。
  因为林丰一直钟情于张欣然,卫媛嫒已经答应了和熊斌做男女朋友。
  熊斌每天都笑呵呵的。
  两人从桃溪界舟港,一路向南,去榕村的路上,卫媛嫒看着一脸笑意的他,心想:难不成,这真是最好的安排!
  她来到榕村之后,却不自觉地跟村民们打着招呼,在林丰父母身前身后地忙乎,同他们唠嗑,仿佛她是林丰的女孩一样。
  两人离开村庄,会桃溪界舟港的时候,卫媛嫒才猛然回过神来,她意识到自己还未忘却林丰,那个玉树临风、勤奋努力的小哥哥!
  在桃溪域界的南岭山顶,天空万里无垠,一览众山小。
  卫媛嫒看到北边遥远处的桃溪界舟港人来人往,又回过身,看到南边很远很远的地方,那儿依稀可见榕村那棵有如一座森林的老榕树。
  她心中纠结不已。
  她借口小解,离开熊斌,独自一人来到一棵小树旁。
  她缓缓地蹲在了地上,脸埋在了手臂上,哭泣起来。
  泪水流进了袖子里。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不禁悠悠恨起了林丰!
  林丰在盖八山,坐镇鹿鸣宗虎军大本营,同时坚持修炼。
  他已经坚持了半个月每天五小时的武脉修炼。
  武修一途,比灵修都还更加凶险!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人族经历七百万年的武修之后,选择了灵修这条道路,只专心修炼丹田处的灵池灵胎,而放弃全身其他各处灵池灵胎的修炼。
  这一百万年,五个朝代,都是灵修的时代!
  真的是太难了!
  他原本还沾沾自喜,自己是个双修修真士!直到半个月前,他开始出现各种严重的不适!这些不适各种各样,让他应接不暇。
  第一是头重脚轻,腰背部感觉空荡荡的,就像一个淫棍日日夜夜糜烂生活了数十年之后一样。
  第二是双腿如灌铅,就像不停不休走遍了福天宇宙归来之后,让人再也不想动弹了。
  第三是感觉身体不由自主起来,感觉精神和肉体分离了,感觉全身不清爽!有如自己犯了弥天大错一样,自我评价低至尘埃之下!感觉自己无能为力应付福天宇宙得由他处理的各种事情了。
  林丰心急如焚,有时恨不得杀了自己。原本应该朝外的攻击性,竟然开始朝内,朝向了自己!
  武修虽然让他几乎能够击杀元婴修真士,战斗力爆棚!
  但它的副作用也太大了!
  林丰原本还想将武修修炼之法教给张欣然、陈亦凡、崔万相、霍开平、楚扬休、白兴、史梦薇、涂晓婷、姚元庆以及数千鹿鸣宗弟子。
  如今,他再也没有这个念头了!
  弟子们修炼灵修即好,千万莫踏入了这凶险重重的灵武双修路。
  巍和山光芒大盛,白色的匹练自山顶向山脚下呈弧线型包裹住了整个巍和山山峦。
  在皓天域界每个角落的人,在盖八山的皓天小宗门联盟和近八万尹家军幽罗,都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巍和山。
  周王朝之前的五个朝代,都未达到五百域界,最多的,也仅仅四百域界。
  三万年来,自从周王朝建天下一统的国家以来,这是第二次皓天宗的仙阵被引动。
  整整三万年,只有两次仙阵开启!
  第一次,是二十年前兽潮引发的!洪荒之兽王施展无上功法,企图踏平巍和山,践踏皓天宗,消灭内蕴堂,结果巍和山仙阵开启!

  兽潮虽然导致了数百万人死亡,但在仙阵的帮助下,终于还是保住了竹国的万世基业!
  而今,宗圣境界的超级幽罗——尹蒙化,让这座仙阵又霍然发动起来了!
  巍和山炫发出的光彩,让皓天域界的上千万人,又重新对竹国充满了信心。
  如今皓天域界的上千万竹国子民,或者修真士,或者凡人,大多躲在各个角落,心中怨恨内蕴堂,但无不希望内蕴堂击败幽罗,重还皓天朗朗乾坤,大地再回到繁华世界!
  数个月来,内蕴堂一再让人失望。
  但今天,这个仙阵,却给皓天宗所有凡人带来了希望。
  那仿佛来自天外的凝实的白色匹练,时而犹如波涛滚滚,时而又如寒芒乍现!
  哪怕远在东如海和太冲洋的各种鸟兽虫蚁,人类和各种生灵,此时都不敢妄动!
  而从天南十万大山跑出来的洪荒野兽,都亡命般地往南边跑,越过天南围场阵法的漏洞,奔回了莽莽天南群山里。
  二十年前的记忆,恐怕还烙印在这群野兽们的脑海深处!
  十万大山的亿万荒兽,越过天南围场,一齐进攻育新宫,易物堂,内蕴堂,甚至有洪荒猛兽跑到了养心殿殿前!
  仙阵抵御兽王,而内蕴堂中的三千修真师,斩杀凶兽,以一敌百、敌千、敌万,解救了育新宫和皓天宗。
  如今,幽罗像凶兽一般扑来,比洪荒之兽还强大,还狡猾!如果不是小宗门联盟的抵御,尹家军早就蹂躏了皓天域界一遍又一遍!
  这一次,内蕴堂还能扭转乾坤吗!
  “我的个乖乖,要是盖八山的阵法也发动起来就好了!那我们哪还用和尹家军对峙!每天涂抹都抓走了我们数百人!”楚扬休一挥长长的衣袖道。
  “只有宗师才能引动仙法!”公冶元才冷冷地道,“仙阵也要消耗能量,我们也别想内蕴堂主动为我们升起阵法!二十年前的兽潮,让竹国经济倒退了至少五年!加强自保的实力才是王道!”
  林丰和崔万相对视了一眼,都明白公冶元才的话虽然残酷了些,但的确是真理。
  如果甘为低境界修真士,只会沦为炮灰。
  如果不懂得保卫自己,在任何的动荡中,传递过来的冲击波,都会结结实实地打压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力争上游发展门派,那么,很可能,福天宇宙的好处得不到,损失却不得不买单!
  这其中,又属凡人最可怜。
  修真士,尚可以通过努力修炼,达到更高的境界,通向更自在和自由的天空!
  兽潮不例外,而今的幽罗作乱也不例外!
  鹿鸣门的宗旨就是“努力修炼,对抗幽罗!”
  大家在盖八山山顶,临时举行长老会集议,宣布将门派宗旨扩充,向包括而今身在兰国的白兴和虎军在内的鹿鸣宗辖下之修真士传达。
  宗旨扩充内容是:
  沧海桑田,眨眼即或物是人非!
  筚路蓝缕,行人间正道!努力修炼,对抗幽罗!
  靠别人保护,就算能保住一时,也保不了一世。
  鹿鸣宗得壮大起来,能让自己安全屹立在福天宇宙,让任何势力都不能欺负、剥削和压迫!
  这世界未尝没有悲悯,但弱肉强食也每天上演!
  任何两方势力竞争,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弱者要么被击杀,成为盘中餐;要么变强大,天地任遨游!
  这次在盖八山仙来峰山顶,在猿猴观海和蟠桃石头旁,召开的鹿鸣门长老会临时集议,做出重大决定:扩充虎军!
  白兴部,在兰国加快扩军的步伐,加快速度,增加修真士数量!
  皓天域界本部,也将不断增加赤胆忠心的将士!
  没有法器,从幽罗手里夺。
  没有灵晶,从敌人须弥戒里取。
  没有修真宝典,就手把手地教。
  内蕴堂苍龙院,在月前,已经发布通告:皓天宗弟子,可以自行教修真士或者凡人。
  三万年来,不得私授弟子的宗规,在薄如蝉翼的竹简上写得明明白白。
  这三万年不变的宗规,被尹家军幽罗的一通攻杀,扯得粉碎!
  早年间,襄阳城十字街拐角处,开有一家剃头店。
  店面迎着大街,两扇朱红大门十分显眼,看上去很是气派。大门上方挂一金字招牌:襄阳剃头店。门两边挂一副草书对联,上联是:顶上功夫。下联是:毫毛技艺。单看店铺的门面装饰,就给人一种“很有来头”的感觉。店内,有三四十个剃头的位子,规模之大,令人咂舌。襄阳城内老少爷们剃头剪发,全都在此打理。
  据说,剃头店铺是襄阳城张王李赵四户人家联合开的,四户人家世代相传,到了民国年间,已成为百年老店铺了。
  店里所用剃头匠人,来自天南地北。因为开出的待遇好,想到此店当师傅的剃头匠很多,但不是所有的剃头匠想来就来得了的。据说那时候,进店铺之前,首先得过“剪、剃、刮、捏”四关,就是剪发关、剃光头关、刮胡子修面关、捏肩松骨关。过了这四关,便是剃头的好手,就可以进店当师傅了。因为所用剃头匠人手艺都比较好,故尔,不管啥样子的人,剃啥样式的头,只要进了此店,都能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在襄阳剃头店里,有一个叫狗蛋的小师傅。狗蛋二十岁上下,生得瘦瘦弱弱、白白净净。别看他年纪小,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在店里已是名师,好多老师傅都不敢在他面前叫板。襄阳城的老少爷们,都爱找狗蛋剃头,他不仅剪、刮、捏功夫好,剃光头更是一绝,任你是尖头圆头扁头瘌痢头,管你是稀发密发软发硬发,只要他轻挥细臂,妙转手腕,便能在片刻工夫刮出一个溜光溜光的青皮葫芦,而且肯定不会留下半点刀伤痕迹,不会留一丝茸茸毛发。人称“襄阳神刀”。
  据说狗蛋是襄阳城外一个小村子的人,出自剃头世家,八岁时就开始学艺。父亲教他在冬瓜葫芦上练硬功,刮冬瓜葫芦毛,不准有破皮损伤。在豆腐块上练软功,把洒在上面的头发屑刮去,而且还不让豆腐块丝毫有损。在圆石头蛋上练内功,将丹田之气运行到臂腕掌指之上,把涂抹在石头上的黑锅灰刮得一干二净,不能让石头上留下一点刀刮的痕迹,更不能让剃刀有一丝卷刃。如此三年五载,狗蛋练就了绝顶的剃头功夫。父亲死后,狗蛋不甘于小村的寂寞,带着一把剪刀一把剃刀来闯襄阳城,毫不费劲地就过了四关,进了襄阳剃头店,是此店开店以来,招进来的最年小的师傅。
  国民党镇守襄阳那会儿,康泽司令手下有个姓吴的副官,是一个心狠心毒的角色。此人在襄阳城欺男霸女,坏事做绝,百姓对他恨之入骨,巴不得有人杀了他,解心头之恨。可是,吴副官是康泽司令的红人,谁敢惹他杀他?
  说来也巧,吴副官是个瘌痢头,头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秃疤,南一撮北一撮的稀毛发,实在是难剃的头。每次吴副官去店里剃头,师傅们都不愿侍候他,不得已侍候他时,不得不十二分的小心,但还是一次又一次的遭吴副官的挑剔和打骂。
  狗蛋来到剃头店后,吴副官见他生得瘦精巴骨的,就撇撇嘴说,瞧个瘪三样,有个球的本事,还什么襄阳神刀,屁吧!于是就有意欺负狗蛋,专找他剃头。没想到,狗蛋其貌不扬,但那剃瘌痢头的本事却十分了得,让吴副官无可挑剔。这吴副官本来是个喜欢找茬的主儿,就在心里说,看老子下次咋收拾你。
  不久,襄阳城传遍一个消息,吴副官看中了一户人家的小女子,硬要纳为小妾,这户人家知道吴副官的德性,死活不答应。没想到,吴副官强行把人家小女子给糟蹋了。小女子觉得无脸见人,就跳护城河自尽了。
  这事传到狗蛋那里,狗蛋二话没说,只是狠狠地咬了咬牙。
  隔不久,吴副官又专门去找狗蛋剃头,开口就骂道:“小兔崽子,好好侍候你大爷,侍候不好老子,要你小命。”
  狗蛋见吴副官凶神恶煞的样子,知他来者不善,就格外小心。刚一运刀,刀刃才触到吴副官稀疏的头发时,便感觉似触在铁丝上一样,才刮了一两下,刀口便有几处卷了刃。
  原来,吴副官有气功,是有意为难狗蛋的。
  狗蛋愣了一下。吴副官冷笑道:“小兔崽子,给老子剃呀。”说着,还示威性地摸了摸腰间的手枪。
  好一个狗蛋,只愣了一下,便又凝神静气,暗暗运功之后,说一声:“别动,一会就好。”说完,便一手按着吴副官的半边脑袋,仍用那把卷刃剃刀,在他头上动作起来,刀刮之处,嚓嚓嚓声响贯耳,伴有一股青烟缭绕,刮到最后一刀时,似有一星点火光闪现。这一切,把坐在那里对着镜子的吴副官看得目瞪口呆。
  前后也就半根烟的工夫,剃完了。
  一直目瞪口呆的吴副官,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神情恍惚地摸了摸头,拿眼盯了盯狗蛋,一句话也没说,摇摇晃晃地出了剃头铺。
  吴副官走后,狗蛋长叹一口气,心里说,小女子,俺狗蛋替你报仇了。
  三天之后的一个夜晚,吴副官在睡觉时,突然嚎叫一声,头上喷血而死。
  经检查,他的天灵盖处有一道细细的、寸把长的刀痕。
  是谁杀了吴副官呢?康泽司令派人查了多日,始终没查出名堂来,也就不了了之。
  是谁杀的吴副官,这事只有狗蛋知道。
  时近傍晚,蓝紫暮色从高旷的天际流淌下来,却压不住地上光明灿烂的大片灯火。站在路上远远望去,前方人声鼎沸,一片光彩辉煌。
  这里叫吴家堡,已是济南府近郊。德顺等人路过此处,正遇见当地的雪峰寺在做盂兰盆会,要放焰口施食。这是佛门超度亡灵的法会,多在黄昏举行。此时山门前人头攒动,说书卖唱的、玩杂耍的、摆摊的、算命看相的、讨饭的、打拳卖药的……热热闹闹,已成了个集市。
  “德顺哥,咱们去逛逛行不行?求求你啦!”
  小来在马鞍上乱扭,病恹恹的脸上满是希冀。猴儿从他左肩爬到右肩,抓着他的头发打转儿。
  “不行。”德顺摇头,“再有十几里就到济南府了,你和老顾都有伤,还要找个大夫瞧瞧,不能耽误时间。”

  小来一听,抱住猴儿就拉长了哭腔:“我好可怜啊——要是郑大哥、琴爷爷、秀姑姐姐还在,怎会连庙会也不让我逛……我没人疼好可怜啊——啊——”
  见小来一哭,又提起那些故去之人,德顺果然心软,只好求助地看向顾卿河,希望他开口帮忙。
  德顺嘴笨,经常要顾卿河帮腔,因为这家伙平素不爱说话,可一但开口一总是引经据典头头是道,唬得住人。顾卿河却没理他,专心琢磨手中的笛子,不耐烦道:“我靠近小孩便打喷嚏,别找我。”
  德顺气结,也不知他这是什么毛病,只好哄小来:“别哭别哭,你想逛,那就去看看……”
  小来立时收起眼泪,嘻皮笑脸地说:“好啊,看谁先到!”说着一踢马腹向前奔去。他刚满十一,正是人嫌狗憎的顽劣年纪,几天便摸透了德顺的好性子,德顺拿他没一点办法。
  姬兰“哼”了一声:“被个小孩儿耍得团团转!”顾卿河也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德顺自觉丢面子,气鼓鼓道:“难道你们不想逛庙会么?”
  “你既然这么问,我只能答‘很想,了。”姬兰忍着笑。
  小来彻底撒了欢儿,在人群中东钻西钻,看见摊子上卖的牛皮糖、果脯、香豆干、雪花糕等零食,不由又停住了脚。姬兰笑吟吟地问:“想吃什么?”便要买给他。
  小来却不要,叫道:“不吃满鞑子的东西!”转过脸去。
  姬兰并不生气,只笑了笑。
  德顺在一旁不禁有些尴尬。说起来,四人之间的情形甚是奇怪。姬兰是景王府郡主,本与他们势不两立。苍水渡一战之后,小来更是把郑元英等数十名江湖义士的死都算在姬兰头上,对她恶声恶气,姬兰却极有涵养,仍是谈笑自若,德顺瞧着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虽说她是满人、敌人、死对头,还有钱,可逛庙会也没有让女孩子请客之理。转眼看见路边卖糖葫芦的,红艳艳的插满一车,像一根巨大火把直烧上天。德顺心中一动,从干瘪的钱袋中掏出几文钱,买了四串,笑道:“我小时候每次逛庙会一定要吃糖葫芦,不知这里的与塞外是不是一个味道。”边说边递给姬兰。
  姬兰瞥了德顺一眼,似是看破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伸手接过。
  顾卿河郑重地举着糖葫芦,上下左右看了半天,仿佛在鉴赏古玩。德顺道:“看什么看,吃呗。”
  小来眼睛一转,忽地放声大笑:“难道顾道长你……不知怎么下口?你那么聪明能耐,却不会吃糖葫芦!哈哈哈……”
  自苍水渡死里逃生,小来对顾卿河佩服得五体投地,叫德顺为哥,却尊称他为顾道长。顾卿河并非道士,不过是不愿剃发才做道士打扮。小来这样叫他,他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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