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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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到了!”小吉满脸欣喜地跑进来说。
善水从小吉脸上的神情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说:“圣旨到了?”
“方才护送圣旨的差役提前来报,要咱们摆好香案,准备恭迎圣旨。”
“荣王呢?”
“送来的消息说,皇上已经下旨允准荣王在王府幽禁待审。”
“看来,来林安这把剑很好用呀。”
“您今后,可要小心这把剑。”
善水若有所思:“不论是剑锋指向何处,还是此剑伤人还是伤己,都要看握剑之人的功力。”
善水用极为恭敬和隆重的宣传方式,将圣旨之上的皇恩,广宣于焦州大街小巷和偏僻村子。焦州百姓感恩戴德地谢恩,任安驹心里正得意于自己此次为琛王揽到了功劳,他到街上转悠,想听听焦州百姓对于此次事情中琛王的评价,可是,转了一圈他发现事情不对。
焦州百姓对于这次减免赋税的事情,口口称赞的都是皇上,并没有人知道琛王在这件事情上的功劳。一个幕僚若是不能为自己效忠的主子谋划到一个十全十美的结果,那就是自己的谋划失败了。
任安驹回到住处,想了几句歌谣,叫小厮找来了几个孩童。命小厮将歌谣的内容教给这几个孩子,确保他们都背下来之后,给了那几个孩子一人一袋子果脯小食。
小厮问:“甜吗?”
这几个孩子都是头回吃到这样的吃食,个个都是一脸馋猫样,他们使劲儿地点点头,小厮按照任安驹交代嘱咐这几个孩子:“若是街上会唱这首歌谣的人越多,我就给你们越多的吃得,记住了吗!”
孩子们跑到大街上大声地唱着他们刚学会的歌谣,他们几个走街串巷,仿佛忽然之间,这首歌谣就传遍了焦州的大街小巷。
“‘天琛之宝,璄心安民’,这是在暗示琛王善璄。”
听过这首如今在焦州大街小巷上传唱度甚高的歌谣,善水抓住这最中心的两句话笑出声来:“说的如此文绉绉,也不知百姓可能领会得到任安驹的良苦用心。”
“王爷,这位任大人当真是忠心,不过,他此举也恰恰说明,人家可是彻底没把您当回事儿,不然他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歌颂他的主子呢。”
善水看不上任安驹这回的做法,他说:“这些纸上谈兵之流,总是有办法把好事情给办砸了。”
“那您看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呢?”
“看来还得我还得去再得罪他一回,不然,倒让人猜疑我别有用心了。”
任安驹在住所里准备着写给琛王的信,信上的内容除了汇报焦州和欣王的情况外,他还暗戳戳地提到了自己的功劳。正在努力地遣词造句之时,小厮在门外禀报说欣王来了。任安驹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慌乱地抓起一本书盖在信纸上,门帘挑起,欣王满脸笑意的走进来。
“任大人,好文采!”善水一进屋就直白的对任安驹说道。
任安驹心里猜到,欣王八成是因为今日焦州街巷传唱的童谣而来,自己今日这做法确实是冒犯了他,可他没想到欣王居然会直接亲自找上门来质问他。
“下官今日还未来得及出门,不知道王爷此话何意。”
欣王收齐脸上方才还多少带着笑意的神情:“果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是,有的是装傻充愣的人。”
“王爷身份贵重,这粗鄙的话语不符合您的身份。”任安驹心有不悦,但碍于欣王皇室的身份,他在竭力隐忍。
任安驹此话一出,正好给善水递了一个话头子,善水冷哼一声问任安驹:“既然任大人提到了身份二字,我倒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敢问天上有几个太阳?”
任安驹不明白欣王这么问的意图,他看着眼前有些愠怒的欣王,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有些害怕,他本能地答道:“自然只有一个。”
“那再请问任大人,若有人与太阳争辉会如何?”
欣王的话音刚落,任安驹忽然明白了欣王所指什么了,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辩解:“王爷误会下官了,下官只是,只是……”
“任大人怎么慌了?你以为你的做法只是在给我难堪吗?”任安驹的反应太慢,善水对眼前有些慌乱的任安驹没了耐心,他直截了当地说:“我知道,你只是忠心于琛王殿下。”
任安驹被欣王直白的话语噎得说不出话来,善水起身准备走,他不想再和这个不值得浪费时间的对手多说什么。
善水指着桌案上那封他方才进来时,看见任安驹慌忙藏起来的信说:“任大人干了蠢事,最好,先自己收拾了烂摊子,就别急着邀功了吧。”
任安驹慌忙向欣王行礼,可欣王没有理会他径直就走了,欣王走后好大一会儿,任安驹的心绪才平静下来。他坐到书案前,拿出自己刚才所书的那封信,将其撕得粉碎。任安驹平静下来想了一会儿,他提笔了写一封与方才那封信上所写内容截然相反的信,派人加急送往琛王府。
江昼尔从江府骑马出发,直奔冀河而去,沿途京城的每一条大街小巷都热闹得紧。如果自己不是刚在焦州那个水深火热的地方走过一回,江昼尔大概会以为,全天下临近春节的时候,都是这样一副热闹的景象。
走到冀河旁江家的马场,守卫的人上前拉住缰绳,伺候江昼尔下马。江昼尔利落地从马上跳下来,守卫的人小声对他说,葛陆先生刚才就已经到了,现在正在里面等着他呢。
江昼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他快步走进马场。葛陆先生在客舍里喝茶,江昼尔急匆匆地走进去,他的鼻头被冻得有些微微发红。
江昼尔恭恭敬敬地向葛陆先生行过礼之后才说:“宵尔也真是排场大,怎么还劳烦师傅您亲自跑一趟。”
“他还真不是排场大,他是知道这东西很重要。”
江昼尔心里想着,即使要送来的账册再重要,派线同亲自来一趟便好,怎会劳动葛陆先生跑一趟。
“师傅,宵尔那里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葛陆先生叹息道:“抚养他长大的单姨,前些日子没了。”
江昼尔被这个消息惊的语塞了,他感觉自己在刚才的某一瞬间,似乎真切地感受到了宵尔内心的情绪,可他又觉得,这样的想法是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了。宵尔自出生到如今,经历过太多的起起伏伏,在他如今的心性面前,所有安慰与劝导的话语都是苍白的。
桌上的小炉子上煮着热水,咕嘟嘟的发出响声,热气氤氤氲氲地升起来。年前发生的事情都太过沉重了,但愿除夕的爆竹之声真的可以驱除旧岁,迎来一个海晏河清的新年。
“已经腊月二十八了,师傅就先在京城住下吧,我还有些事情要请教您。”
“也好。”
荣王虽然回到了王府,但是,如今已经是物是人非来了,府上零零星星的几个下人他都不认识。没过半日,善珺心里就明白了,这几个人应该是琛王派来“伺候”他的。寒冬腊月里,偌大的荣王府里冷冷清清,荣王在焦州落下的病根还没好了,回到京城在牢狱中的艰苦生活又让他再添新症。
“咳咳咳……”
一阵猛咳让荣王有些喘不上气的感觉,他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进来,他自己披衣下床倒水喝。壶里的水已经凉透了,冰凉的水穿过喉咙,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来袭。荣王心里早已想明白了,自己被江震海和善璄联手坑了,即使如今他处境如此困苦不堪,他也要坚持活下去。
他在等,等着看是琛王先出手害他,还是,皇上先回心转意想要见一见他,他等着看自己的两种结局哪一个会先来。这两种结局哪一种先至,他都不会白白死去,不会独自一人上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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