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小儿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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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会把自己的房间布置成这个样子?”成熟的女音道。
“嗯……可能是有钱人家的闲情雅致?”童音猜测道。
“进入了秘境,你听见的不一定是真的,看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成熟女音顿了顿,才继续道,“我们被那个老头误导了。”
“啊?”童音迷茫。
“走,去一楼。”
宁昼躲在暗道门后,静静听完全程,等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他才打开一角,往外看了看,确定没人才从暗道内出来。
刚刚成熟的女音大概是在带孩子,那循循善诱的语气分明就是在带一个初出茅庐的“实习生”。
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话,刚刚那个女人应该也是来自某个家族,正在利用这个“秘境”培养下一代?
宁昼观察了一圈四周,细细打量周围的布置。
相比于其他的房间,这个房间如果单用于卧室的话,实在是太过豪华了。
一张巨大的双人床占据了这个房间的大多数空间,被摆在了房间的正中间。白纱制成的窗帘从天花板垂下,梦幻而旖旎。
床对面空余的地方被摆上了褪色的软塌,软塌前是一张精致的小巧茶几和两个单人沙发。
茶几上还有几个未拆封的茶包和倒扣的茶杯。尽管经过了岁月的熏陶,一切都显得肮脏而陈旧,却依然能看出当初梦幻般的场景。
宁昼回身关上暗道的门,看着门在他眼前消失,他已经知道这个房间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他再次扫了眼屋内的布置,确定和记忆中的样子并没有两样后,才迈开长腿,离开了这个房间。
已经有人注意到老管家有问题了,希望在这群人找到“小姐”之前,他能找到“他”。
二楼和一楼比起来没有什么更大的变化,除去房间更多,地面上糜烂腐败的木质地板越发让人无从下脚以外,没什么不同。
要说这个腐烂的木地板,一脚下去还以为踩在某种柔软的海绵材质上,等踩实了,整个脚掌都深陷糜烂的腐殖质中,总怕自己下一秒就滑个狗吃屎。
任谁在这里走上几步,都该会因为空气中腐殖质的气味和混杂的淡淡的尸臭味感到恶心,继而有端联想自己脚下到底踩得什么玩意。
越想越觉得自己胃里跳舞的午饭有点想从食道出来的意思。
以至于宁昼走的每一步都要斟酌再三,他更何况他身负洁癖,虽然他对这种鬼宅没有歧视心理。
“林老头,你这是要去哪啊?”
悠远的声音飘飘忽忽,回音荡在这处看不见尽头的长廊里。
宁昼没有回头去看,只用余光瞥见了一抹抹突然出现的白影。
“还能去哪?”
略带苍老的声音满是疲惫和无奈,叹息声沉沉的,总让人想起高山上终年不散的云雾。
“之前还只是猜测,现在……”
空洞的声音回道,尾音散在风里,再听不清。那几道虚影也跟着最后的尾音散去了。
宁昼一路走来,断断续续的虚影出现在走廊的两处,他们或两人或三人,或成群结队,说着种种过往的憾事,叹息声几乎连成片。
直到最后,走廊的尽头再也没有一个虚影出现,为过往那些不可挽回的事情摇头叹惋。
不过好在摆脱了那群莫名其妙的人。宁昼刚这么一想,下一个拐角就和一群“老熟人”撞上了。
宁昼和对面一伙人大眼瞪小眼,少年看着他,眼睛都直了。再看少年身前,站着位身着旗袍的女性,边上还有个穿着鹅黄色短裙的女孩。
这俩因该是刚刚二楼屋子里说要去一楼的两位,不对,他不应该在二楼吗?
“嗨,你们好啊。”
面对眼前几人怀疑的眼神,宁昼面带虚假的商业假笑,象征性的举起右手挥了挥以示友好。
“嗨你个大头鬼。”少年直接吼出声。
“晚上好。”旗袍女狭长的凤眼眯了眯,眸中含着摄人寒光,“请问你又是哪位呢?”
“我……”
宁昼脑中飞速运转,旗袍女一看就不好惹,被逮住的话绝对没有好下场,当务之急是快速脱身,和这群人惹上关系,绝对没有好事。
“我?我就是个游客而已,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就行。”
宁昼无所谓的耸耸肩,看上去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谁问你这个了?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住哪里,干什么的,爱好是什么,连自我介绍都不会吗?”女孩不爽道。
“算了,这不重要。”旗袍女道。
宁昼就见那高瘦的女人抬眼,先是用一种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又瞥了眼少年和唐宣勇,他心中不详的预感直接成了真。
“既然是个不知来处的外来者,不如就和我们一道吧,说不定跟着我们,会有你想要的东西。”
她冷声道,丝毫不顾及宁昼的感受,直接对这个外来者下了不可违抗的命令。
“这位女士?我可能有些私事不太好奉陪。”宁昼试图垂死挣扎。
“哦?可我们这里有四个人,就算两个小孩派不上什么用场,也总比你一个人无头苍蝇似的乱转,要好得多,你说是吧。”旗袍女眼尾上挑,轻飘飘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宁昼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哭成汪洋大海。
于是,这只队伍从四人,变成了五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彼此之间各自保持了一股微妙的距离感。
一路的脚步声吱呀作响,旗袍女找到了这次的目的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朴素的房门。
比起二楼那些奢华的装潢而言,这个房门普通的就像每一个刚刚路过的房门,而它之所以不普通,因为它是唯一一个在门上挂了门牌的房间。
被时间腐蚀的朽烂木门上,挂着一个镌刻了名字的门牌,那名字早已看不清,只依稀能看出有三个字的样子。
只看了一眼,宁昼就知道旗袍女不普通,眼前的房间正是解开一切秘密的关键。
“先进去再说。”
旗袍女说着,伸手拉开了摇摇欲坠的房门,众人鱼贯而入。
走廊上四处都是游荡的怪物,刚刚一路没碰上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在那种半开放的环境里呆太久,谁知道会不会被怪物发现,那样的后果可不太美妙。
最后进门的宁昼在旗袍女的视线中,非常识趣的带上了门。为了防止门出现自己反锁,从而让所有人被瓮中捉鳖的窘境。女孩亲自上手,对着门锁一拉一扭,麻溜的给扯坏了。
宁昼人是麻的,脸是木的,他看看这小萝莉可爱的脸庞,又看看那跟拧抹布似的被拧成“麻花”的门锁。
女孩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冲着他甜甜一笑。
宁昼心中汗颜,看着挺讨喜一姑娘,就是力气大到能把人头拧下来这点非常不好。看来在那些家族中,就连一个小孩都可以拧了他的脖子。
这处不知主人的房间,朴素而又干净,一切被安排的井井有条,大多都只是落灰。
在灰沉沉的气氛下颇有几分陈旧的韵调,而除去这些,这个房间就像是从未有人住过的普通客房。
从门口一进去,一张落满灰尘木质单人床,便呈现在众人的面前,阴冷的风从破碎的窗口吹入,带动如蜘蛛网般的白纱窗帘轻轻飘动。
层层交叠的窗帘早已在岁月的侵蚀下塌了一角,血色的月光从破窗投射而入,诡异又凄凉。
紧挨着床的是一个掉漆严重的木质衣柜,木质腐烂的味道被风裹挟,吹过床对面摆放着的朽烂书桌,试图翻动摆在书桌上的几叠纸张。
但因为环境过于潮湿,书页吸饱了水汽而变得沉重不堪,风才堪堪翻起半角就无力垂下。
这房间的布置大致就能看出“主人”的性格,从这些整洁又朴素的基础家具中,不难推测这是一位性格沉稳,不喜奢华的人。
宁昼的视线来回扫了一圈,这里的布置和他记忆中相差无几,连书桌上摆着的相框都格外刺眼。他收回视线,默不作声的盘算离开这群人的方法。
旗袍女随意打量了一番屋内布置,大踏步往书桌而去,那里摆着一叠纸,很可能就是这个秘境的关键线索。
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从入门就注意到了,唐宣勇给少年使了个眼色,便跟在旗袍女身边,旗袍女扫了眼他,倒也没什么表示。
少年也不知道从唐宣勇那里意会了个什么东西,书桌这种关键地方也不去看,非得往衣柜和床边扒拉。
他扒拉也就算了,开了衣柜后被扑了满脸灰,连里头有什么都没看清,“啪”的一下又盖上,随即又装模作样的转换目标,盯上了孤零零一张单人床。
“你这?”
宁昼靠在门边,无语看着他这一番动作,看着好像很厉害,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找出来?
“我在找东西啊!没看出来吗?”少年理直气壮道。
“噗,谁找东西是这么找的?你不会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乱摸了吧。”女孩不知何时窜到少年跟前,张口嘲笑。
“谁说的?我有个习惯,会把写的日记藏在枕头下,住这个房间的人说不定也是和我一样呢。”少年羞赧得面色涨红。
“你也说是你的习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女孩烟摇头晃脑的念着,末了又补充一句,“啊,我忘了,唐二少爷又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我怎么就不知道了?老师上课教过,还不止一次。”唐二少爷不服气,硬是要和女孩争个输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你来我往,谁也不服谁,奈何唐二少爷的词汇量实在有限,女孩又伶牙俐齿,他根本说不过。
等旗袍女和唐宣勇把另一边的书桌上的本子和相册都检查了一遍,这两小孩还在斗嘴。
宁昼老神在在的靠在门边,看“两小儿辩日”,总有种老父亲带娃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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