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得道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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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师雪案被算计受污蔑,江纤尘即将为爱舍宗权。
很快,她就明明白白地感受到,骆平生不是在陪她玩。
那是两日后,花辞镜走入兰室,捧着书刚落坐,郑安勤就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
郑安勤道:“哎,你知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花辞镜问:“什么?”
郑安勤随即无比惊讶,疾首道:“你居然不知道?弟子们都传疯了!”
“嗯?”花辞镜抬头,扫视四周,整个兰室如沸鼎之水,吵吵嚷嚷,虽说平日里大家也都不安静,但今日毫无悠闲之感,弟子们三五聚堆,议论之声罕见地庄重不已。
花辞镜又问:“到底怎么啦?”
郑安勤道:“宣姬死了!”
“什么?”花辞镜愣住,回想前几日宣姬生辰,这个宣姬不还给她们曳曳跳舞来着,怎么就忽然间死了?
“宣姬不前几日还生辰…”
“对呀,正是那日的生辰!”郑安勤侃侃,道宣姬是江丰年心尖上的舞姬,那日生辰,江丰年答应要给她个惊喜,要为她专门建一座奢华的楼,谁料江纤尘不同意,这宣姬听闻得宫楼无望,就在昨日服药自尽了。
花辞镜:“啊——?!”
“别急,我继续给你说!”郑安勤捂住她的嘴:“哪有这么简单?”
“哦…”花辞镜松开她。
“那宣姬是活不下去才了断的…”郑安勤压低声音道:“见过宣姬的都在传,宣姬的尸体上到处都是牙印和各种各样的伤痕。”
花辞镜道:“所以…?”
“所以我们就猜测,宣姬她是不是…嗯…是不是经常受江宗主…嗯…床榻□□?然后我们就分析,她是不是受不了了才…”
“哎,”花辞镜拍拍郑安勤:“应该…应该不会吧?”
郑安勤刚要争辩,兰室大门一开,师雪案卷着书轻捷走入。
室内人群立刻做散,弟子们各归各位。师雪案径直坐上台,简洁道;“江宗主抱病,今后由我来授课。”
郑安勤立马哀嚎起来,悄悄说江宗主不想来,干嘛要少夫人代课?这少夫人看着为人和善,可遇上讲学这种事,便跟少宗主学得一个样,贼喜欢给弟子立规矩,幸福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果然案台上,师雪案开口就是一大串的不得这,不得那,听得郑安勤萎靡不振,然后就被当做出头鸟,被罚站着听了整整两柱香。
然而,就在课堂即将收尾,郑安勤也揉着酸痛的腰回到座位时,兰室大门又是一开,一队持剑门生鱼贯而入,他们冷眉横眼,瞬间就将兰室笼罩于汹汹的气势之下。
郑安勤立刻害怕地扑向花辞镜:“怎…怎么回事?”
案台上,师雪案也有些疑惑,她疾速站起,厉声道:“做什么?这里是修习兰室,给我出去!”
谁料,那打头的门生毫不畏惧,对师雪案同样厉声道:“江宗主有命,把少夫人拿下!”
“大胆!”师雪案道:“我所犯何罪,凭甚拿我?”
那门生冷哼,使了个眼色,几位壮汉从他身后冲出,几招后便一人捉住师雪案一臂。
“放肆!”师雪案反抗:“我乃少夫人,你们拿我,问过少宗主意见了吗?!”
那门生仍无惧色,掏出块脏布堵住师雪案哆口,拽着她干净利落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兰室内随即炸开了锅,弟子们七嘴八舌纳闷个不停,花辞镜不假思索地追出去,在大门处,被两名门生举剑拦下。
一人不善道:“江宗主有命,所有弟子不得出兰室!”
花辞镜道:“敢问师哥,为何要…”
“无可奉告!”
花辞镜咬牙,冷笑点点头,甩袖离去,刚转身,便迎面撞上了骆平生。
骆平生似乎早在等她,抓住她的胳膊道:“跟我来!”
骆平生拽着她绕开人群,来到兰室内一座书架后,书架高大,遮住人很是隐蔽,书架旁挂着一幅学仕图。骆平生转动书架上一陈书,只听学仕图咔咔,向后摇出一条细缝,骆平生推开细缝,原来这学仕图竟是一扇秘密的窗。
骆平生拉着她跨窗而出,沿着屋顶的瓦片凌波轻点,驶到了一片空旷的静处,把花辞镜摔在一座长廊下。
花辞镜擦身站起:“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骆平生反剪着手立在她旁边,朝东挑挑下巴,道:“看那里。”
长廊的东侧,便是木璃花场,横平竖直的青石板远处,跪着一个楚楚少女,双手被擒,汗如雨下,紫色的衣袍紧紧贴着身骨,在她身旁,两名门生人手一个打仙杖,一令一吆喝用力击打着少女的脊背。而在少女面前,一个肥硕的中年男人卧在锦榻上,身边还有人遮阳扇风。
花辞镜看清楚了少女和男人,惊讶道:“那不是…?”
师雪案和江丰年。
花辞镜诧然扭头,道:“这是怎么回事?师雪案她…?等等…”
她一把抓住骆平生:“是不是你干的?”
骆平生狞笑,一阵畅快道:“没错,就是我干的。”
“你做了什么?”
“哈哈,”骆平生扯开她,笑道:“你应该听说了吧,宣姬死了。”
花辞镜怀疑道:“听说了,可我奇怪,怎么这种丑事,没想着瞒住呢?”
“肯定要瞒啊,江丰年还是让我去下令封口呢,可是,我就是把消息偷偷放出去了,”骆平生俯身道:“专门放给你听。”
“呵。”
“我来告诉你宣姬怎么死的吧…”骆平生好整以暇地倚上廊柱:“这个宣姬每日晚上都会受到江丰年的虐待,她受不了了想逃跑,便想了个法哄江丰年给她盖楼,盖楼则必会开宗门招工,这样她就可以趁机逃走,可谁料这楼因江纤尘反对盖不成了,好容易盼来的希望化成了泡影,她就…”
远处江丰年声音传来,二人扭头,只见江丰年抱胸而立,已是怒极,他冲师雪案吼道:“快说!为何要给宣姬下毒!”
师雪案在钳制中勉强抬头,奋力道:“我不曾!”
“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
师雪案喘着粗气:“江宗主何不等到少宗主回来?到时候熟黑熟白,他自会查清…”
“我呸!”江丰年怒道:“你当我傻?不知道他偏袒你吗?”
花辞镜急道:“你不是说宣姬是自杀的吗?”
“对呀,”骆平生又把玩起鬓前碎发,“可我将宣姬服的那种毒,抹了一点在师雪案的书卷上,这样师雪案手沾着毒,人不就变成她杀的了?”
“你…!”花辞镜反应过来:“江纤尘呢?他不管吗?”
“江纤尘不在雨花,他去两仪山了,不然你觉得会这么好糊弄吗?再说了,惹江丰年如此大怒的,其实不是师雪案,”骆平生理理衣角站起,方才的诨科已荡然无存:“是你。”
“我?”
骆平生幽幽开口:“宣姬生辰那天晚上,江纤尘跟江丰年打赌,赌你能从玲珑幻境中独自出来,赌注就是给这宣姬盖楼,结果江丰年输了。你让他丢了大脸,他早就心存怒火,你真以为我嫁祸师雪案江丰年不知道?他高兴着呢,他就是气不过江纤尘,所以找机会朝他夫人撒火而已!”
花辞镜嘲讽道:“你以为我会在意吗?我出不出得来,我说了算。江丰年找师雪案撒火,那是她自己倒霉!”
“说的好,合我口味儿。那是她倒霉,与你无干。”骆平生抓住花辞镜向东,道:“不过我带你来不是跟你说这个的,你给我好好看。”
发尖被扯的生疼,花辞镜定了定神向东看,那打仙杖一直没停,师雪案的背上全是血痕,沾在衣服上好不刺目,她承受不住,背都被打佝偻了。
骆平生道:“啧啧啧,这么一通乱打下来,估计得躺上个十天半月咯。”
花辞镜道:“骆平生,你带我来,是想杀鸡儆猴吗?”
“是啊。”骆平生与她对视,发狠道:“我就是想让你明白,我到底有多大能耐。花辞镜,让你跟我混是看得起你,日后你要是再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我保证你的下场不会比她好半分!”
最后的那句话他说的很慢,把恐吓之意尽数灌入花辞镜耳中。
花辞镜被他逼到墙角:“骆平生,你真是个混账小人。”
骆平生不怒反笑:“对呀,我骆平生就是个小人,所以你应该知道小人不可辱,小人不可惹,小人不可欺。”
他得意地双手抱头,背过身去,一背,便见身后长廊尽头,有一人探头探脑地向这张望。
骆平生招招手让他过来:“安文,过来吧。”
依他走进,骆平生介绍道,这是他发小儿,名唤赵安文。
赵安文快步走过来,作揖后开口不叫主子不叫爷,喊了个:“二公子。”
接着悄言:“已经查到了。”
骆平生遂歪头,与他耳语一番,听罢扶额,若有所思道:“原来在月牙河谷,这可麻烦了。”
他好似心事重重,匆匆对花辞镜下了道要挟令,便与赵安文三两步走掉:
他说:“老实点,我会再来找你的。”
花辞镜默默扭头,再看了看东侧。那边,江丰年估计是嫌太热,在她们说话的功夫正摆驾要走,江丰年看了看地上的师雪案,她已经被打得昏死过去,而江丰年也只是看了看,便卧上轿撵走远了。
花辞镜就这么一直远远望着师雪案,时间慢慢走着,师雪案面容憔悴,嘴皮皲裂如白藓,眼眶下两道乌黑,晚风吹面,凌乱的发丝飘摇不定。
花辞镜抬头看看天,不早了,便慢慢回到了弟子居,食无甘苦吃完了饭,眼瞥向窗外,在这扇窗里,依稀能看见那片青石板上,师雪案还倒在那里无人过问。
花辞镜讨了盏灯提着出了门,来到那个花场旁的长廊,看师雪案枯柴似的倒在那,小跑过去抱起她:“喂…醒醒…”
怀中的师雪案一动不动,花辞镜拳头砸地,有些气恼地呢喃道:“江纤尘怎么还不回来?”
话音刚闭,她便看到,蕾蕾月光下,一队人马自天边浩浩汤汤飞了过来。花辞镜赶忙吹灭灯,提灯跑回长廊,躲在廊柱后偷看。
江纤尘带着五六个弟子急冲冲御剑飞了来。他甫一停落青石板,便朝师雪案狂奔而去,仿佛一分一刻都迟不得,他扑向师雪案,将昏迷的她揽入怀中,朝弟子们吼道:“速来诊治!”
那弟子们霎时围了上来,好生一阵唧唧哝哝,稍后,江纤尘便抱起师雪案,再次踏上悬空的佩剑,一行人整齐地离去了。
花辞镜没再点灯,借着月光来到刚才师雪案倒下的地方,忽然,在石板不远处的花坛后,瞅见了个小包裹,估计是师雪案掉落的。
她快跑着靠近,拿起包裹拆开,微微一怔。
包裹里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纸盒,里面两层扁圆三十二枚棋子,十六为红,十六为黑。
那是她写给师雪案的,她所喜欢的物件。
一盒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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