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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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顷不想让阮唐生和甘渡见面,之后两天晚上又回了绿翠园。
到了回甘家那天,晚上甘渡开着方天的小奥迪去绿翠园接她。
阮顷还在屋里收拾,他靠在车旁,那晚放他进来的保安大爷正在小区里巡逻。
大爷看见他朝他打招呼,脸上挂着笑,褶子在眉眼间布开:“来接阮小姐啊。”
“是。”甘渡朝他点了下头,算是同他问好。
“真好啊,你回来真好,阮小姐之前只有5月23号前后才会来这里住,现在你回来,今早出门还跟我说以后可能要在这里常住,怕晚上工作回来太晚会影响我休息,让我多担待。”
大爷在这里工作了许久,知道每一个住户的情况和习惯,更何况阮顷每次回来都给他带糖果,各种各样的,装在红色的袋子里。
他每次都高兴地收下,也没问过原因。
甘渡脑内没有5月23号这个时间的概念,阮顷和她都不是五月份生日,以为是大爷记错了日子,但也没反驳,只是缓慢地“嗯”了一声。
大爷刚走,阮顷从房内出来,穿着黑色的露背小黑裙,妆容明艳动人,两条白皙笔直的腿从大腿中间往下都漏在外面,脚上踩了一双gui的细跟高跟鞋。
甘渡看见她,装作登徒子的模样,冲她吹了下口哨:“美女,需要司机吗?”
阮顷挺直背,抬手撩了下头发,一副傲娇黑天鹅的模样,朝着他的后车门过去,然后站在门口等甘渡给他开门。
甘渡盯着她,没有反应,她快速进入角色,斜眼看他:“开门,当个司机都不称职,挣不到钱是娶不到老婆的。”
甘渡笑,看她演上瘾了,开了副驾驶的门,陪着她演下去:“我不娶,我是凤凰男,只吃软饭。”
阮顷:“……?”
上次她醒来就在车里,根本没注意到是什么车,现在才发现甘渡开得是辆小奥迪。
阮顷坐进去,边扣安全带边问他:“什么时候换成了低调的小奥迪,你的红色科迈罗呢,怎么不开了?”
“在修,这辆车是方天的。”
“坏了?怎么坏的?严重吗?”
他单手打着方向盘,偏过头挑了一下眉,眼里就写了三个字——你说呢!
但阮顷装傻,拍了拍车座,想要转移话题把这件事糊弄过去,虽然她已经交代好保安不让他们看监控,认为甘渡肯定不知道是她干的,但心里还是怂得慌。
“小奥迪也不错,方天难得眼光好,不过说起来好久没和他联系了。”
甘渡用手挡住嘴偷笑,看她心虚得信口胡诌,也不拆穿她,反正胸针在自己手里,她早晚不打自招。
“别联系了,他会受宠若惊,以为这是什么新的折磨手段。”
阮顷不屑地“切”了一声,觉得方天这个思想很危险:“被害妄想症吧,没救了,埋了吧。”
高中时候和她吵架倒是胆子挺大,现在觉得方天这个人越来越没劲了。
过了一个小时,车在一个黑色的大铁门前停下,有阿姨从台阶上跑下来,给他们开了门,车又往前开,直到开到穿着蓝色西服的男人跟前,车最终熄了火。
季识则根本没看驾驶座上坐的是谁,看到阮顷下车,慌忙迎上来:“小阮,你好久没来这儿了。”
正说着,甘渡从驾驶座出来,季识则这才看清来人,挂在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但很快调整好表情,想要装作看不见他,抬手去扯阮顷胳膊,把她往屋内扯。
但扑了空。
阮顷看着季识则的的手落空,下一秒腰间感觉有双大手覆了上来,手上用力,她的脚往后退了几步,堪堪贴在某人的胸膛。
阮顷回头,用眼神警告他:别占我便宜,撒手!
甘渡熟视无睹,自顾自地凑在她耳边亲昵调情:“早说了不要穿这种裙子,就是不听。”
阮顷:?
“有多少男人盯着你,你自己知不知道?”
阮顷:??
“真拿你没办法,小笨蛋。”
阮顷:????合着让我穿裙子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甘渡话语撩拨,气息喷在她的脖颈,让她不自觉地缩了脖子,但这正好给了甘渡机会,他顺势手往上移,掐着她的后颈,跟提溜小孩儿似的。
高中之前她一米六几,和甘渡并肩走得仰头看他,偏偏他就是拽得要命,和她说话从没弯过腰。叫她去哪儿,从来不是扯胳膊或者叫她名字,都是手往她后脖颈一放,单手插着口袋,压着她往前走。
后来她到了高中身高猛窜,跟打了气似的,踮起脚下巴能搁在他肩膀上,当然她没搁过,只是班里总有那么几个和她差不多高又正好喜欢甘渡的女生,听她们说,173的身高,踮起脚,下巴能正好放在他肩膀上。
本以为长高能在甘渡面前炫耀一番,但甘渡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只会斜着眼盯着她,上下打量一番,笑得让她浑身发毛,最终得出结论:“怎么跟个男人似的,高中了才长个儿。”
阮顷翻个白眼,气势汹汹地反驳:“男人就男人,你还不会长了呢!”
自她长高开始,甘渡再没碰过她的脖子。
今天也是难得稀奇,阮顷不自在地晃了晃身子,但根本甩不掉,只能任由他摸着自己的脖颈。
这种场景在季识则眼里就是小情侣打情骂俏,就连阮顷脱口而出的“烦人,你才是笨蛋”都像是在撒娇。
甘渡跟阮顷说完这些话后,才正眼看了季识则,两个男人眼神对视,阮顷站在中间颇为尴尬。
这是什么阵仗,真假竹马博弈吗?她没记得这俩人有过什么正面接触。
阮顷悄悄伸手在甘渡腰间掐了一下,让他少摆脸子,张嘴说话。却不料手被甘渡捉住,俩人距离更近,她像是快要黏到他身上。
季识则冲着甘渡礼节性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身朝屋里喊:“爸,甘渡和阮顷来了。”
甘臣年正在浇花,听到声音也只是转过身往门口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跟当年她把甘渡带回来,拿联姻谈判时一样没什么表情,好像甘渡的生死都和他没有关系,他只关心什么能给他带来最大利益。
跟甘臣年相比,黄慈倒是一脸欢喜。
她是甘渡出国后,甘臣年再娶的老婆,皮肤保养的极好,总是爱穿胭脂红的旗袍,勾勒出身形,风韵十足。
她不管甘渡是不是甘家的种,她都无所谓,又不是自己孩子,何必闹得不愉快,说她圆滑不为过,但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只不过是想老了后,也能多个倚仗。
黄慈看到甘渡,慌忙放下手里的红酒,笑着朝他过来。
“小渡。”
“噗——”阮顷没忍住。
季识则倒是知礼节,硬忍着没出声,只是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下。
甘渡没见过黄慈,冷不丁这一招打得他措手不及,在事务所都叫他老板或者渡哥,出去工作有人会叫甘工,身边人包括甘臣年都没这么亲昵地叫过他,只是叫他全名。
阮顷凑近甘渡耳朵,忍着笑,故意学黄慈叫他的名字:“小渡,爸爸的英文是什么?”
甘渡睨了她一眼,愠怒地叫她名字:“阮顷!”
“哎,儿子乖。”阮顷美滋滋地顺嘴接下。
黄慈自然看不出俩人明面上笑着,但实际上在掐架,只当是恩爱,眼里喜不自胜:“早该回来了,让顷顷等你这么久,老早就听你爸说你们俩感情好,当年你去万翎巷,只有顷顷过去找你,谁能知道小青梅变未婚妻,走时一个人,回来两个。”
黄慈当然不是听甘臣年说的,甘臣年才不愿意提甘渡,是过年时候田萤蔚过来,拿给她看俩人合照,讲给她听的。但现在甘渡好不容易回家,今晚是家庭饭局,不能让大家都尴尬,最后闹个不欢而散。
阮顷虽然不喜欢甘臣年,但对黄慈她是喜欢的,黄慈刚嫁过来爷爷就用四个字概括过这个女人——剑胆琴心。
当老一辈夸人把常用来形容男人的成语安在女人身上,那就是了不得的夸赞。她一不看旧小说,二不识金庸,无法理解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爷爷不随便夸人,更不会赏识谁。
甘渡没接话,黄慈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阮顷就像个活跃场子的气氛组,缓解完季识则和他的尴尬,再缓解黄慈和他的,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带她回家了,合着就是个工具人呗。
她越想越气,狠狠地瞪了甘渡一眼,把他瞪得脑袋蒙了一下,不懂阮顷为什么又不高兴,明明前几分钟还在欺负他取乐。
黄慈没在意甘渡对她的态度,慌忙让他们坐到沙发上,招呼王妈倒水,还苛责甘渡不怎么提前通知:“你回来也应该提前给你爸打个电话,我好准备准备。”
甘渡身子靠着沙发,坐得松散慵懒,不紧不慢回她:“不用准备,就是回来吃个便饭。”
“便饭也得好好准备,不知道你出国这么久口味有没有变化,王妈做得你爱不爱吃。”黄慈贴心得都想让阮顷抬手锤一下甘渡这个冰坨子。
甘渡不接话,阮顷麻利接下:“黄姨您做吧,做啥他吃啥,我在这儿他不敢不吃。”
这在阮顷眼里就是一句威胁语,俩人的常态,但在黄慈眼里,成了情趣,又忍不住感慨:“你们俩真配。”
黄慈离开去厨房,阮顷挪到甘渡身边,挨着他,跟他咬耳朵:“黄姨看着挺不错的,没想到甘臣年这么个坏东西能找这么好个老婆。”
“嗯。”甘渡冷冷回应。
“你‘嗯’是什么意思?”
“嫌你话多的意思。”
阮顷:……
一直到开饭甘臣年都没来和他们说一句话,季识则在他身边陪着他,阮顷朝他们望了一眼,确实跟甘渡比,他们俩更像父子。
阮顷穿的露背裙,屋里冷气十足,她冻得搓了搓胳膊,眉毛皱着:“你干嘛让我穿短裙啊,搞得我好像刚从夜店鬼混回来一样,现在又冷。”
她开始后悔,早知道就不听他的了。
“忍忍?”
甘渡话出口,她一记白眼飞了过去:“这是人话吗?”
甘渡噤声,觉得确实有点过分,抬眼往二楼看:“冷的话上去换件衣服。”
“穿黄姨的?”家里哪里有女的,除了黄姨她不知道还有谁的能穿。
“萤蔚的衣服应该在这里。”之前田萤蔚来这里住,王妈特地收拾出来一个屋子,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从洗漱用品到衣服,全都安排妥帖,甘渡了解萤蔚,她走的时候不可能把衣服拿走。
阮顷“哦”了一声,去厨房找黄慈跟她说自己想去换件衣服,黄慈吩咐王妈带她上去。
甘渡在楼下等得久,想去看看阮顷怎么还不下来,脚步刚迈上楼梯,听到有人在身后和他说话。
“又控制不了自己风流,为什么不放过阮顷?”
声音恼怒,甘渡脚步根本未停,这句话只擦过他的耳廓,他语气不屑,冷言回应:“管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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