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倒霉徽章

“毒牙天竺葵具有一定攻击性和毒性，但畏水，采摘时需要做好防护措施；中国咬人甘蓝同样具有攻击性，可用于生骨灵的制作……”秋紧张地翻着书，试图通过理论知识的补充战胜她对神奇植物照料的恐惧，艾比拉着她的一只胳膊，慢悠悠朝温室走去。

        很不可思议，但赫奇帕奇草药学优秀巫师的女朋友的确对这些拥有一定自主意识的植物束手无策。

        “我记得赛德上周带你到温室复习过这些。”

        “如果我们没有把大部分时间用来讨论中国咬人甘蓝名字的由来，以及我老家的人到底有没有被咬过的话，那的确会是充实且高效的一天。”她苦着脸合上书，“由于中文语法和字形问题，我在写给外婆的信里几次把它写成了‘中国人咬甘蓝’，在那之后，我再也没写对过它的英文注释。”

        就在艾比忍不住笑出声时，几名赫奇帕奇匆匆走过，艾比认出他们是四年级的学生。

        “看到波特的蠢样子了吗？那颗跳跳球茎直接砸进他的鼻子里了。”麦克米兰大笑着搂住旁边男生的肩膀，“那家伙实在傻透了！”

        芬列里动作夸张地捂住自己的鼻子，一手去抓不存在的眼镜：“哦，该死！我的鼻子！我的眼镜！”

        他们哄笑起来，开始比较谁学得更像、更滑稽。正捏着鼻子做鬼脸的苏珊·伯恩斯忽然看到了朝这边走来的艾比和秋，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极具暗示性地用力咳嗽两声，旁边几名赫奇帕奇们也跟着停下来。

        几只小獾犹豫地看了看艾比和她挽着秋的手，扯出一点尴尬的笑后挥挥手算作打招呼，小声嘀咕着飞一般冲向城堡。

        “他们在判断我到底选了哪边，是不是？”艾比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科纳和贝尔比已经在休息室设立赌局猜你选择支持哪位勇士了，现在赛德和哈利的支持率是3：2。”秋也跟着摇摇头，“我没想到拉文克劳也能对这种无聊到家的八卦这么感兴趣。说起来这个，你和你的格兰芬多男孩最近吵架了吗？”

        那就是另一件令她苦恼万分的问题了。

        似乎从勇士名单公布的一两天后开始，艾比发现自己在任何时间、城堡任何角落都找不到哈利。无论是地点时间都固定的教室，还是魁地奇球场、海格的小木屋或者格兰芬多长桌，她总是“恰好”与哈利错开，“哦，真不巧，他刚刚离开”成了这些天她听到最多的话。

        巧合得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与某张神奇的活点地图有关。

        “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没有，我甚至都没机会和他面对面说一句话——他看到我就像隆巴顿看到斯内普教授。”

        “也许他只是有别的事情要烦恼呢，你也知道，最近霍格沃兹的舆论环境对他可实在算不上多友好。”秋努力宽慰着艾比。

        “我真希望你是对的，可——”

        “你真的认为我那么想要勇士的身份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和你换——我宁愿能够和任何人换！”

        “哦，是啊，那么去做吧！大公无私把成为英雄的机会让出来，做最伟大的人！不管做什么都好，就是别再浪费时间和你眼里的傻瓜争辩了！”

        远处爆发出一阵争吵，声音源头逐渐逼近。

        下意识转过头，艾比看到了将近一周没有见过的格兰芬多男孩。他正愤怒地看着罗恩，一边努力辩解一边压抑情绪，如果有两团湿乎乎的泥巴摆在前面，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捡起来塞进对方的嗓子里。赫敏无助地跟在后面，绝望地试图找到能让他们冷静下来的方法。

        一秒后，她认为自己找到了。

        “嘿!艾比！”

        哈利几乎是立刻停止了与罗恩的争执，全身肌肉紧绷地朝赫敏招手的方向望去，看到那头显眼的红发后下意识拔腿朝城堡狂奔，在艾比反应过来之前就变成了远处草坪上的一个小点。

        连正气得满脸通红的罗恩都愣了一下。

        “这是我没想到的。”秋睁大了眼睛看向同样呆滞的艾比，大为震撼。

        赫敏紧跟着狂奔起来，用尽全力朝他身后大喊：“哈利！我们该去禁林！下一堂是海格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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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里，艾比依然没能见到哈利，这让她一度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像没头的尼克那样能够穿墙行走。

        几次碰壁后，她决定先回宿舍冷静一下，再考虑要不要向西里斯求助（向家长打小报告的确很不光彩，但哈利并没有给她更多选择的余地）。

        “你们收到了吗？我这里还有两个。”路过的一个低年级斯莱特林正在跟同伴分享几块绿色的圆形物品，让他们把圆片戴到自己胸前，“这是那几个高年级男孩给我的，他们说要让每一个斯莱特林都戴上。”

        也许是看到艾比银绿相间的领带和空荡荡的前襟，那个男孩热情地几步跑过来拦住了她：“你还没有吧？我们斯莱特林每个人都要戴的，这个给你。”

        艾比好奇地接过圆片看了看，血压在看清那行字后开始猛地往上窜。

        波特臭大粪！

        搭配着哈利的头像为底色，莹绿色的徽章以文字为中心扭曲旋转。

        “这个徽章是我们斯莱特林高年级学长们研制出来的，上面还有触动机关呢，”男孩很热心地为她介绍，用肥肥短短的小指头戳了一下徽章表面。徽章上绿色的字迹和图案扭曲消失，变成了黄色的塞德里克头像：

        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霍格沃兹真正的勇士！

        “……不过我们大家都选择露出绿色的这一面，臭大粪波特用卑鄙的手段抢占了勇士名额，我们必须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斯莱特林男孩喋喋不休表达着自己和朋友们得知消息后的愤慨，表示只要自己在霍格沃兹一天，就不会让伪君子波特好过，他一定会动用家族影响力让这种败类名声扫地，完全没注意到艾比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我多拿了几个徽章，给你一个，这样你就不用再回休息室拿了——那里排了好长的队，还有人要替进不来的赫奇帕奇们拿呢。”男孩表现得很慷慨。

        艾比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住了即将从喉咙里喷出来的烈火：“这种辱骂同学的行为在霍格沃兹是不被允许的，你们该把它摘下来。”

        “你不会是波特的支持者吧？那你可真没眼光，竟然愿意支持这种霍格沃兹的败类。”男孩和身后的同伴交换了一个鄙夷的眼神，皱着眉头夺回徽章后上下打量她，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红头发蓝眼睛，噢，难怪，你是那个诺特家的……”

        “你在对一个高年级的级长说什么呢？”站在最后的女孩带着惊恐拔尖嗓门，像是早已预料他会说些什么冒犯的话。

        包括面前这个男孩在内的几个人都表现得很无所谓，其中一个将剩下的徽章在胸前挂满了一排，很挑衅地将嘴里的泡泡糖吹起来：“级长又怎么样？她没办法阻拦我们说出事实，波特就是个不择手段的骗子，人渣。”

        诺特级长本就少得可怜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她决定给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一个难忘的教训。

        “看在你这么热心的份上，这位我还不知道名字的斯莱特林先生，我就不额外罚你义务劳动了，但你要牢牢记住——哈利·波特没有通过任何‘卑鄙无耻’的手段得到参赛机会，我这个诺特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议论的。”她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掏出魔杖将男孩胸前的一排徽章变成了一堆黏糊糊的鼻涕虫，在他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中转向旁边的几个斯莱特林。

        “随意传播恶意标志伤害同学，破坏学校形象，斯莱特林扣五十分，”她挥着魔杖笑得满怀恶意，剩下几只徽章很快也变成鼻涕虫，“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你们戴这种垃圾，如果有第二次——我猜你们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你没有权力扣我们的分！你是个斯莱特林，斯莱特林级长不能给自己的学院扣分！斯内普教授会知道这件事的！”听到自己的学院一下子少了五十分，那个小女孩直接崩溃了，一边甩着胸前缓缓蠕动的鼻涕虫一边冲艾比尖叫。

        “非常不幸的是，我的确有这个权力，”艾比很冷酷地指了指自己衣襟上的级长徽章，“如果你们不信可以接着戴，正好我想试试看级长扣分的上线是多少。也许，我能在圣诞节前扣光所有学院分呢。”

        在几个低年级小崽子的抱怨和尖叫淹没耳朵之前，艾比很潇洒地转身离去，手里的魔杖一下一下甩着，气势汹汹朝休息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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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午饭后，距离下午第一节魔药课开始还有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原本应该坐在座位上等待斯内普教授到达的四年级学生却聚在教室门口，外围的斯莱特林们站成一圈，将中间的什么人围了起来。

        不打算理会无聊的低年级，艾比瞥了一眼就准备从旁边绕过去，却被一只伸出来的手臂拦住。

        “那边就要打起来了，艾比。”罗恩面无表情贴着墙站，另一只手攥得青筋毕露。

        “谁在里面？”看着他别扭的样子，艾比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由于外围看热闹的斯莱特林铁塔一样将中央几个人围得密不透风，她根本无法看清里面的具体情况。迪安·托马斯和西莫·斐尼甘主动将石台旁的位置让出来，好让她能踩在石台上朝里看。

        与此同时，人群中央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对峙逐渐进入白热化。

        “想要一个吗，格兰杰？”德拉科朝赫敏举起一枚徽章，“我有一大堆呢。不过小心，可别碰到我的手。你看，我的手刚洗过，不想让泥巴种把它给弄脏了。”

        哈利多少个日夜以来积压的怒火似乎突然冲破了他内心的一道堤坝。他想都没想自己在做什么，就伸手去掏魔杖，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散开，沿着走廊后退。

        “哈利！”赫敏警告他。

        “好啊，来吧，波特，”德拉科平静地掏出自己的魔杖，眼睛里跳跃着兴奋的光芒，“现在可没有该死的叛徒诺特在这里想方设法讨好你了——你要是有种就动手吧！”

        “你最好管住自己那张嘴，马尔福。”哈利脸上露出艾比从没见过的凶狠，两人都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几乎同时举起了魔杖。

        在任何光芒来得及从杖尖跃出之前，那枚躺在德拉科口袋里的徽章忽然飞起来，在半空中轰然炸开，一声巨响逼得两个人不得不暂停对抗。

        “很高兴看到大家以这样充沛的精力来迎接魔药课，我想斯内普教授也一定会为此感到欣慰。”艾比从墙边的石台上跳下来，看热闹的围观者自动让出一条路，她甩着魔杖走到人群中央，“我刚刚好像听到有谁在叫我的名字，是你吗？”魔杖尖端猛地对准德拉科的鼻子，“马尔福，是你在叫我吗？”

        身后有人轻轻扯了扯她的书包带，她没做任何反应。

        即使不知天高地厚如德拉科·马尔福也能感觉到迎面而来的杀气，他看了看下意识后退好几步的克拉布和高尔，颇为不服地咬着后牙槽，偏头避开了她锋利的视线。

        “很好。”并不打算继续深究这个问题，艾比将书包里两本薄薄的笔记掏出来拿在手里，空书包朝向斯莱特林们敞开，“距离上课还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为什么不把你们手上与魔药课无关的东西放到这里呢？”

        她极具暗示性地看了一眼高尔衣襟上的徽章。

        高尔连忙摘下那枚莹绿色的徽章，想要走过去上交，却被德拉科一声威胁性的咳嗽定在原地。其他几名胆小的斯莱特林同样手拿徽章，犹豫不决地站在原地，来回看着他们两个的表情。狭窄的石墙走廊慢慢响起细碎的嗡嗡声，但谁都没动。

        她微微侧过头，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人群后方同样佩戴着“波特臭大粪”徽章的西奥多，他面露担忧地站在角落里，却并没有上前，只是在她目光扫过来时不自然地躲了躲。

        “学校没有规定我们不能拿什么进教室。”德拉科试图维持自己的气势和尊严。

        “当然没有。”艾比不再费心与他交谈，很干脆地将魔杖对准天花板，“徽章飞来！”

        斯莱特林们胸前的绿色圆片纷纷开始颤动，然后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从四面八方嗖嗖飞出来，一个接一个停在艾比敞开的书包上空，扑通一声掉进去。

        德拉科也不甘示弱地想用同样的咒语和她较劲，却无论如何撼动不了徽章的飞行轨迹。

        几乎是在最后一枚徽章掉进去的瞬间，斯内普教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是魔药课时间，这里闹哄哄的在做什么？”他望向人群，一眼就注意到不属于这个年级的红头发，“以及站在四年级之中的诺特小姐，也许你愿意解释一下这里的情况？”

        “下午好，教授。”艾比拉上书包拉链朝他问好，“他们希望我演示飞来咒的使用技巧，方便自己在课余时间多加练习——”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向德拉科，“——可能是不想被其他学校的巫师嘲笑为飞来咒都不会的巨怪脑子。”

        作为一名醉心魔药研究、并没有多少耐心的教授，斯内普从不会花时间考虑魔药白痴的任何感受，比如隆巴顿；而对于那些从不需要他耗费精力就能跟上进度的聪明学生，他向来不吝啬于给予额外的宽容，特别当这个人是斯莱特林时。

        艾比很早就明白这一点，于是总敢在斯内普教授面前做出稍微越界的举动——除非涉及他亲自下达的命令遭到违背或无视，否则他是不会关心的。

        德拉科当然不敢朝院长控诉——他喊赫敏泥巴种的时候可是有一群格兰芬多在场呢。

        “那么就请你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吧，”斯内普教授只是轻轻点头就把这件事揭了过去，转身推开魔药教室的门，“其他人回到自己的操作台前，你们已经耽误了超过五分钟的时间，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

        他阴沉的声音让几个距离较近的学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再多说什么，艾比提着哗哗作响的书包让到一旁（里面至少有七十个徽章），目送四年级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们进入教室。在罗恩经过时猛地踢了他的鞋跟一脚，朝前方仍然和德拉科互瞪的哈利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我记得好像有人说过不打算再和哈利做朋友了，难道是我记错了？”

        “我可不是为了他！”罗恩咕哝着揽住斐尼甘和托马斯的肩膀，擦过哈利的肩飞快往里跑，耳朵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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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为注释及分析，不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跳过）

        为剧情设定，时间存在一定偏差，请谅解。

        《火焰杯》18章检测魔杖，厄尼·麦克米兰和贾斯汀芬列里等平时和哈利关系不错的赫奇帕奇对他冷淡起来，当哈利被跳跳球茎砸中脸时，他们都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

        咒立停：停止咒，终止、限制一切魔法施加的影响，但一般只对简单的魔咒起效。

        德拉科与哈利的对话及对峙情节部分节选自原著。

        罗恩的反应：

        在许多同人文里，罗恩被塑造为一个脾气暴躁、只懂得大吼大叫的莽撞愚蠢形象，《火焰杯》从此处展开的冷战情节必不可少。我只能说，年少不知罗恩好。

        你最好的朋友被人陷害，被卷入危及生命的巨大阴谋，而本该像赫敏一样信任、支持他的你却立刻翻脸，责怪他为了出风头不择手段——你是个脑子里冒鼻涕虫的大傻蛋，不知好歹，不分青红皂白，你该去圣芒戈看看脑子。

        我分析得对吗？

        对个屁，狗屎。

        罗纳德·比利尔斯·韦斯莱，韦斯莱家族最小的儿子，上面有五个优秀得一塌糊涂的哥哥，下面是全家最珍贵的妹妹（说真的，如果不是生到第七个才是女孩，我觉得韦斯莱夫妇根本不会生那么多孩子），作为夹心饼干的究极进化版本，他受到的关注度少到离谱，完全就是自己长大独自乐观的野生小孩。

        家庭条件很不好，他入学时只能用哥哥们用过的旧魔杖（魔杖匹配度太低很可能就是他前两年魔咒一直用不好的原因），宠物是家里一直在养的秃毛老鼠（后经查实为彼得·佩迪鲁），甚至因为这个天天在学校被嘲讽。日常受到韦斯莱双胞胎的戏弄（把玩偶熊变成蜘蛛，导致他的博格特都是蜘蛛；弗雷德甚至在顽皮的年龄试图和他立一个牢不可破咒——那可是会死人的），母亲永远记不住他不喜欢吃咸肉三明治，甚至连圣诞节舞会的礼袍都因为给哈利买礼服超预算而变成了中世纪奶奶衫（原著描述比电影拍出来还要丑很多）。

        而他身边的朋友呢？

        赫敏·格兰杰，格兰芬多万事通小姐，永恒的年级第一，作业连斯内普都挑不出错的神级学霸；父母都是牙医，在英国麻瓜界至少是中产阶级以上，家境优渥的宝贝独生女再叠加传奇优等生的buff，所有关注和目光都像聚光灯一样照在她身上。

        哈利·波特，大难不死的男孩，杀死伏地魔的英雄，邓布利多的黄金男孩，格兰芬多破格收录的天才传奇找球手。家境优渥，祖上的财富积累让金库里的金加隆堆得要溢出来了（罗恩家里连七加隆买根魔杖都发愁），三兄弟传人，拥有据说能躲避死神的隐形衣；魔法界风云人物，老老少少都认识他（金妮甚至是听他的故事长大的），甚至保加利亚的官员都能认出他头上的疤；每年都凭借自己的麻烦吸引体质为格兰芬多得到学院杯或者更大的荣誉（虽然他本人并不想这样），与伏地魔宿命般的纠缠更让他附上一层传奇色彩；韦斯莱双胞胎喜欢他，连活点地图这种好东西都大大方方直接送，韦斯莱夫人为了给他准备礼服，愿意缩减儿子的预算……

        被这样的朋友环绕，他自身的光芒轻而易举就被掩盖了。

        可他是怎么做的？

        即使再讨厌赫敏的趾高气昂，他还是愿意冲进女厕所与一只成年巨怪对抗；无论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他从没有责怪过谁将他卷入无妄之灾，在棋盘魔法阵里甚至愿意将自己作为牺牲的棋子（之前几步证明棋子会被击碎，当时的情况，谁也不能保证罗恩会不会跟着一起被打死，而他当时才十二岁）；为了救赫敏，解开继承者谜团，他敢去禁林深处的蜘蛛窝；为了救自己平常嫌弃到极点的秃老鼠，敢一路追到打人柳下；为保护哈利，对当时认为是杀人犯的西里斯说：“如果你想要杀了哈利，你就必须把我们全杀了。”（没错，这句话原著里是罗恩说的，他当时腿还受了不轻的伤）；与哈利和好后，他看看哈利的礼服也没表示任何不满；罗恩从第一次见哈利就知道这个男孩很有钱，却也没有嫉妒和仇富心态，只当他是平常同学，甚至愿意将自己家人的关爱分享给他；《死亡圣器》大逃亡，愿意抛下家人和哈利一起踏上危机重重的旅途，连食物都找不到，他也不会抱怨（除了在魂器影响下和团队吵了一架外，他态度平和得让我震惊）；有求必应屋被厉火点燃，他看到哈利去救了马尔福，嘴上骂骂咧咧，还是去救了同样被困的高尔，即使那是嘲笑了他一整个学生时代的人……

        发自内心的接受这样光芒万丈的朋友，他该拥有怎样优良的品性才能做到这些？

        罗恩·韦斯莱是什么样的人？

        他忠诚，善良，勇敢，平和有耐心，如果没有他，格兰芬多小分队真的随时都可能散伙。

        他是阳光、雏菊、甜奶油。

        hp这系列书本来就不是什么浪漫主义童话故事，它处处浸润着成人世界的黑暗、现实和残忍，每个人都不是单一平面的纸片人。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的闪光点，也不可避免的有自己的缺点和黑暗面，他当然不是完美无缺的圣人，但我认为不应该将他人性的最低点作为他整个人的综合点来看待，那是一种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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