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飞来咒

“要注意魔杖的动作，不要把它当成木棍甩，卡米切尔先生，用力刺——”拥挤的魔咒课教室满是青蛙和乌鸦呱呱的叫声，弗立维教授不得不艰难穿行在混乱的学生群里，用尽可能大的声音指导他们正确使用无声无息咒。

        “无声无息！”埃迪·卡米切尔紧张地对桌上的肥青蛙大喊，意外刺到了它外凸的眼睛，青蛙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从桌上蹦了下去。

        并没有足够的嗓音来责怪他，弗立维教授只是拍了拍他的腿，和蔼地递来一张额外的作业任务条。

        看到教授的靠近，秋立刻打起精神来，不等他要求就用无声无息咒把自己的青蛙弄哑了。

        弗立维教授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满意地点点头，将目光转向旁边神游着的红发斯莱特林：“来吧，艾比，让我们看看你的表现。”

        教授尖细的嗓门将艾比从自己的思绪中唤回，她低头朝桌面上看，发现面前的乌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变成了一条小型的龙。

        “很不错的变形术，我想米勒娃会为你的作品感到满意的，那是澳洲蛋白眼吗？”他并没有对自己的得意门生表示过多的不满（可能因为他清楚艾比在三年级就掌握了这个咒语），而是挥挥魔杖将小龙变回乌鸦的形态，“但现在是魔咒课，孩子，来吧，无声无息咒演示给我们看看。试试无声咒——就像我上周末教你的那样。”他补充道。

        回过神来的艾比连忙拿起魔杖，控制住嘴唇不要动（对无声咒初学者来说，这实在是个很难控制的习惯），同时魔杖向前用力一刺。被刺中喉咙的乌鸦炸起一身的黑羽毛，但张着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

        “不要因为掌握了课堂内容就放空大脑，艾比，我对你有更高的要求。”他弯腰躲过了一只朝自己脑袋蹦来的青蛙，终于将注意力转向其他学生。

        “你是打算做驯龙师了吗？”秋几乎是在教授转头的瞬间就凑过来，从早饭时她就注意到艾比塞满整个书包的和龙有关的书籍，“为什么突然对这种危险生物产生兴趣了？”

        艾比把书和笔记从书包里掏出来递给她，眼神里带着同病相怜的沉重：“赫敏那里另外有一份一样的资料，这是给你和赛德准备的，只剩下不到一天，我们没有时间了。”

        “什么？”秋一头雾水接过书，被沉得差点扑到桌子上。

        “哈利托我转告你和赛德，”艾比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凑到秋耳边，“第一个项目是会喷火的孵蛋母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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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比怀里的书还沉重的心情，艾比匆匆赶到奥斯塔维亚女士画像旁边的空教室，推开门时发现哈利和赫敏已经在里面了。

        “真抱歉，我来晚了，”她摘下书包走过去，找了一张旁边的空桌子坐下，“帮助秋稳定情绪花费了比我预计更久的时间，她吓坏了。”

        “你来得很及时，艾比，我们正需要你的帮助。”赫敏砰的一声合上手里比砖还厚的书，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我本以为多加深一些理论知识就能让他完全掌握飞来咒的，但现在的进展不是非常乐观，而且我的算数占卜课就要迟到了。”

        “没关系，这里有我陪哈利，你快去吧。”朝语速过快的格兰芬多小女孩展示了自己直到第一个项目当天都是空白的课程表，艾比很有信心地拍了拍胸脯，虽然她不太明白火龙和飞来咒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棕发小女巫放心地舒了口气，捧着书包跑出教室。

        “用飞来咒召唤火弩||箭，然后我就可以用魁地奇比赛的方式完成与火龙的各种搏斗。”哈利简明扼要地解释了计划方案，脸上掩饰不住的疲倦，“只要我能够在明天比赛开始前掌握飞来咒。”

        他一边揉着酸痛的手腕一边稍微侧过身，让艾比看到教室被各种召唤物砸得乱七八糟的地面：“但一个小时过去了，我还是没能成功召唤任何物品，运气好的时候最多让它们从桌子上掉下来。”

        明明是寒风凛冽的十一月末，他额头上却附着一层细密的汗珠，鬓角的发丝都被打湿了。

        “别担心，哈利，你已经掌握了基本知识，而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这个咒语，”她从包里翻出自己四年级的魔咒笔记和两大瓶比地狱都黝黑浓稠的黑咖啡，将它们整整齐齐码在桌子上，看上去比任何人都要斗志昂扬，“至于空教室，崔斯坦和其他几位夜巡级长都乐意卖我一个人情，今晚这里不会有巡逻的人，可以放心使用教室。”

        “你要陪着我吗？”

        “我会一直陪着你到最后一刻，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披着你的隐形衣跟你一起上赛场。”

        艾比笃定的姿态似乎有些作用，哈利的脸色看上去稍微好了一点，但也只有一点而已。

        之前一个小时里不断的失败和时间的快速流逝让他越来越焦灼紧张，躁动不安的感觉像被汗浸透的薄t恤衫一样紧紧贴在身上。

        又一瓶墨水在飞来的时候偏离了轨迹，直直撞上最近的桌角，然后炸开，碎成一地黑色玻璃渣和墨团。

        “我可能永远都学不会飞来咒了。”哈利盯着那团墨迹看了一会儿，终于筋疲力尽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你施咒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我要面对一条特别大的火龙。”他将额前湿哒哒的碎发撩了起来，拿起一瓶咖啡猛灌一口，“如果我没办法学会飞来咒，四十英尺长的火柱就会在明天把我烤焦。”

        艾比合上自己整理的笔记，决定尝试另一种方法。

        “魔咒的使用并不是单纯的依靠理论知识的砌垒，它更多依靠于我们自身对魔力的感受和控制，”她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魔杖，“魔杖只是一种媒介，帮助我们将全身的魔力汇聚于一处，以便更好的使用。但本质上，是我们身上的魔力在产生作用。”

        “就像麻瓜所说的共鸣那样，我们通过大脑想象来控制身体里的魔法和外界事物产生某种联结，它会感知到魔力的牵拉和指令，然后做出我们所希望的反应。”象牙色的山杨木魔杖轻轻一挥，远处的羽毛笔像得到了什么不可违抗的命令，迅速朝他们飞来，稳稳停在艾比摊开的掌心里。

        哈利仔细观察着她施咒时的举动，却失望地发现与自己没有任何不同。

        “魔力的波动其实是可以被感知到的，”艾比拉过他的右手，跟自己的右手手指紧紧包在一起，让魔杖柄夹在两只手之间，“但非常、非常轻微，你需要很认真地感受。”

        可能是她脸上的神情过于认真，可能是钟表指针响动的声音过于清晰，也可能是明天要面对的火龙过于凶悍危险，本该暧昧得直冒粉红泡泡的气氛意外地庄严肃穆。

        哈利紧了紧手指，感觉到自己掌心的汗水一点点打湿了艾比的魔杖。

        “羽毛笔飞来！”

        就在她轻轻挥动魔杖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微弱的、比夏夜晚风更轻的力量拂过他与艾比交握的手，在掌心处像流水一样汇入魔杖，再源源不断朝杖尖所指的方向奔流，直到羽毛笔受到召唤飞到他们面前。紧接着，那股力量又从魔杖柄端飞速涌入艾比的掌心，慢慢归于平静。

        就像海水完成了一次涨潮和退潮。

        “和我第一次使用飞天扫帚时的感觉很像，我当时以为是风的作用。”哈利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那是你身体里的魔法和飞天扫帚在彼此呼应，”对他此刻的精神状态感到满意，艾比推着他站起来，走到一开始练习的地方，“现在用你的魔杖，我们再来一次。”

        相比雕有花纹的山杨木魔杖，造型简约的黑色冬青木魔杖并没有那么硌手，两只右手得以更紧密地贴在一起。

        “羽毛笔飞来！”哈利尽可能回忆自己感受到的波动，满怀希望地指向那根快秃了的羽毛笔。

        被选中的召唤物精神抖擞地立了起来，很给面子地朝他们飞去，然后在距离他手掌五英寸的地方轻飘飘跌落到地上。

        哈利看了看自己的魔杖，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羽毛笔，有些不知所措。

        “建立的联结不够强，魔力没能完全汇入你的魔杖里。”艾比根据自己感受到的波动做出判断，“忘掉火龙，忘掉除那支羽毛笔之外的一切，你必须集中精神才能最大限度地与召唤物产生联结，再来一次。”

        接连四五次的尝试后，那支羽毛笔终于稳稳当当停在了他的掌心。

        “终于！”他举起双手小声欢呼了一下，像第一次抓住金色飞贼那样兴奋。

        “很不错的进度，”艾比点头表示肯定，松开与他交握着的手，然后转向靠着墙摆好的一排椅子，“接下来我们试试更大一些的召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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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的钟声敲响时，哈利终于能够让一瓶开着盖的咖啡稳稳停在自己面前的桌上，并且没有洒出一滴。

        “现在我们知道下次我学不会魔咒该怎么办了，”哈利将咖啡瓶放下，轻松地用魔杖指向角落的一本厚词典，“就拿一条火龙来威胁我，极其高效的方法——词典飞来！”

        厚重的词典从遥远的墙角腾空而起，飞到教室另一端，被他一把抓住。

        “我认为你已经完全掌握了飞来咒的使用。”艾比接过那杯刚刚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咖啡瓶喝了一口，看着他因为咒语成功表现出的亢奋状态（也可能是因为饮用了大量的黑咖啡），由衷地感到高兴。

        “但愿明天还能成功，”他把词典摞在先前召唤来的课本上，又去指另一边的椅子，“火弩||箭比这些东西远得多，明天它在城堡里，我在外面的场地上……”

        “为什么不去印证一下呢？”艾比歪着头看他，“明天的赛场就在禁林边缘，我们完全可以现在去那里试一试。”

        “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亲爱的级长女士，宵禁后违规夜游可不是好孩子该做的。”他向后仰了仰头，故作惊讶地说道。

        “是啊，就好像那些校规能够阻止我们一样。”她将散落的书本收拾好塞进包里，一只手伸到哈利面前作出邀请的姿态，“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当然。”哈利自然地握住那只手，感觉这双钴蓝色眼睛里细碎的光芒就要把他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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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梅林都无法对哈利的坏运气坐视不管了，当他们走出城堡时，预料中刀子一般凛冽的寒风并没有出现。月亮高悬在天空，即使没有任何照明工具，他们也能够借助格外明亮的月光摸到扫帚间的门。

        “放在这里应该就可以了，太近的话可能被判为作弊。”哈利将火弩||箭藏进魁地奇球场旁边的灌木丛里，又谨慎地往上面盖了一层枯枝作为遮挡物。他拍拍手站起来，发现艾比从对面斯莱特林的扫帚间走了出来，肩上扛着一把光轮扫帚。

        “这是我的飞天扫帚，”看到他脸上写着的疑惑，艾比举起柄上刻有自己名字的扫帚晃了晃让他看清楚，把它塞到火弩||箭旁边，“如果你的扫帚在比赛途中出现问题无法使用，我的扫帚可以作为备用计划，虽然性能和你的火弩||箭无法相提并论，但它至少能够保证你不被烤焦。”

        “是马尔福买给你们的那一批扫帚吗？”

        “不，是我自己的。”艾比解释道，“大马尔福先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在球队得到最好的照顾和免试入选的机会才买了那些光轮2001，扫帚属于斯莱特林球队，我们从球队离开后要归还——当然，弗林特带走了他的那把。”

        “他飞得很好吗？”哈利小声嘀咕着，“我可不觉得他有什么真本事。”

        “那是因为你实在飞得太好了，一百年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波特先生。”注意到他怪怪的语气，艾比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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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魁地奇球场距离赛场有一段较长的路程，等他们终于到达赛场指定地点时恰好响起凌晨两点的钟声。

        可能出于对比赛内容的保密，赛场还没有布置完整，只有一些巨大的石块堆在地上，远些的地方搭起一架颇具规模的看台。

        想到明天下午这里就会被成百上千的观众填满，而那些眼睛都会集中在他身上，哈利就忍不住紧张。他转头看向艾比，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明天会站在上面看我比赛吗？”

        “最中间那个位置怎么样？”艾比伸长胳膊指着看台中央，“我就站在那里，你一眼就能看到我。”感受到面前男孩的紧张，她捏了捏他的手：“你会成功的，只要按照我们之前练习的那样，让魔力涌进你的魔杖，建立联结。”

        哈利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魔杖，夜幕之下对准了魁地奇球场的方向：“火弩||箭飞来！艾比的扫帚飞来！”

        什么都没发生。一片死寂的禁林边缘，只听得到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声。

        “也许我应该再练习——”他的丧气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什么东西穿过空气疾飞而来，猎猎作响。

        那把火弩||箭绕过禁林边缘的几棵树朝赛场飞来，顶着几根枯枝猛地停在他身边的半空中，等着他跨上去。相比之下光轮2000要慢上许多，但还是在飞来咒的召唤下紧跟着到达他的身边，和火□□并排停着。

        看着并排停好的两把扫帚，哈利像是开心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伸直双臂原地蹦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凌晨两点在霍格沃兹骑扫帚兜风会违反校规吗？”终于夺回肢体控制权后，他用一副天真无辜的表情问道，一只手早已抓住了扫帚柄。

        “今晚不会。”

        接收到格兰芬多找球手的飞行邀请，斯莱特林击球手一把提起扫帚柄，率先冲上了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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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高处俯瞰沉睡中的霍格沃兹城堡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如果天气足够好，明亮的月光会让整片黑湖都变成亮闪闪的银色，从湖面低低飞过，就像盘旋在一只巨大的冥想盆里。

        掠过禁林上空时，两人不约而同放慢了速度，不远不近并排飞着。

        “这比我想象得容易，”哈利靠了过来，将双臂打开作出飞翔的姿态，“在第二天到来前学会一个困扰我快两个月的咒语并没有那么难。”

        “你是个出色的巫师，哈利。”艾比闭着眼睛感受此刻难得温柔的风，也学着他的样子张开双臂，两只手时不时碰到一起。

        “你觉得我会赢吗？”他忽然很轻很轻地问了一句，声音差一点就被耳畔的风声掩盖住，“相比其他三名勇士，我面对火龙的胜算又有多少？我真的有和他们一起竞争的能力吗？”

        艾比偏过头，透过厚厚的玻璃镜片看向他眼底。万籁俱寂，只有呼吸声和风声，可能是错觉，但有一瞬间她认为自己清楚看到了他深埋心底的恐惧。

        哈利心里承受的压力远比他让大家看到的要多太多，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担心，他很少表现出来，即使已知和未知的恐惧交织着要将他溺毙。

        而此刻，高空似乎带走了一部分他用来掩饰的外壳。

        “你在二年级时独自杀死了密室里的蛇怪，甚至没有使用魔杖，仅凭借一把剑，”艾比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看着他，“而你现在有了魔杖和更多的魔法知识，有了火弩||箭，我不知道那条火龙在你面前到底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优势。”

        “你认为我会赢吗？”

        “第一个项目真正考验的是勇气，面对火龙的勇气甚至比魔法力量更重要，而格兰芬多最不缺的就是勇气，不是吗？”她以一种笃定的口吻说道，“你当然会赢，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

        哈利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撇过头看前方，一只手用力揉着头发：“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一起飞行过——同一阵营那种。你要是个格兰芬多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打魁地奇。”

        “感谢你对我实力的认可，但事实上，乔治和弗雷德的击球水平要远在我之上，有他们在，根本不会有我的用武之地。”艾比说完又连忙补充，“千万别让他们知道我说过这些，他们会帮我不断情景重现到四十岁的。”

        “或者你可以试试找球手的选拔。”哈利打趣道。

        “有趣的建议，来自格兰芬多本世纪最出色的找球手，”气氛慢慢轻松起来，艾比忍不住朝他吹了一声口哨，“可惜这里没有金色飞贼，否则你就可以现场为你的接班人做个示范了。”

        “这里有。”

        “什么？”艾比困惑地眨了眨眼，发现他的表情慢慢认真起来。

        “我已经抓住了。”火弩||箭忽然朝她身边又靠近了一些，哈利伸出手，在黑湖上空呼啸的风里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哈利·波特抓住了金色飞贼，格兰芬多加一百五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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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迪·卡米切尔：与秋·张同级的拉文克劳男生，曾卖给哈利和罗恩一瓶巴费醒脑剂

        澳洲蛋白眼：一种产于新西兰的火龙。

        原著中这里哈利想逃占卜课，但赫敏坚持不肯放弃自己的算数占卜课，没有帮手，他只好在特里劳妮的死亡预言里煎熬了一段时间。这里改为监护人交接。

        艾比的魔杖：山杨木魔杖

        （加里克·奥利凡德常常发现山杨木魔杖的拥有者通常意志坚强、目标坚定，比大多数人更容易受到探索和新秩序的吸引。这是一种革命者的魔杖。适合拥有山杨木魔杖的人通常都是技术娴熟、或者命中注定的决斗者，因为山杨木魔杖特别适合于使用战争魔法。）

        其实在构思艾比盖尔这个角色时我并没有特别去想她会用什么魔杖，只觉得故事是由她来展开的，魔杖是什么完全无所谓，直到情节来到这里，我才意识到她需要一根拥有自己特征的魔杖以方便后续情节推进，这才去翻看奥利凡德魔杖店的材料属性。然后我看到了山杨木，发现它对魔杖持有者的要求几乎全都可以和艾比对上号，在这么多魔杖里，如果有哪一根最愿意选择跟她走，我想可能就是山杨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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