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偶像（上）

曾子从孔子之齐，齐景公以下卿之礼聘曾子，曾子固辞.将行，晏子送之曰：“吾闻之君子遗人以财不若善言，今夫兰本三年湛之以鹿，既成之，则易之匹马，非兰之本性也，所以湛者美矣，愿子详其所湛者，夫君子居必择处，游必择方，仕必择君，择君所以求仕，择方所以修道，迁风移俗者嗜欲移性，可不慎乎.”孔子闻之曰：“晏子之言，君子哉！依贤者固不困，依富者固不穷，马斩足而复行，何也？以其辅之者众.”孔子曰：“与富贵而下人，何人不尊；以富贵而爱人，何人不亲.

选自：孔子家语—疏证

百地宗秀慢慢抽出般若，后退三步，立好门户，双目紧盯东方不败双肩。他清楚东方不败出手往往迅若奔雷，其快无比，必须在一开始就压制住他，才能有一线胜机。

“我出招了。”东方不败话音未落，身法倏然向前一飘，自然的如秋夜晚风，沉水龙雀的剑尖点向百地宗秀咽喉。

百地宗秀大喝一声，力透双臂，般若猛地向上一架，格住沉水龙雀。刀剑甫一相交，百地宗秀顿感从对方长剑上传来一股奇异的力道，柔和、粘稠，般若似乎被粘在对方剑尖。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他运用道德经内力，沉水龙雀带着般若左一转，上一撩，轻描淡写的就把百地宗秀汇集全身功力的一刀化掉。

但百地宗秀也反映奇速，旧招未灭，新招已出，般若沿着沉水龙雀剑脊向下划去，在离剑锷还不到三寸时，整个人旋风般转动，般若变下划为旋转切割，绕过剑身，横抹东方不败颈项。

“好”，东方不败一声喝彩，既不招架也不后退，身形已倏忽一折，逆着刀锋旋转，诡异快捷得令人匪夷所思，巧妙的进入了般若攻势的死角，如掠过湖面的青鹤，优雅的从百地宗秀侧面滑了过去。

身形交错间，百地宗秀听声辨位，右手反抡，一记内手刀斩向东方不败耳门。

然而当东方不败右手一架，百地宗秀马上感到和刚才那刀一样，软绵绵、空荡荡德不着半点力道，仿佛打在一大团棉花上。

“叮叮叮”，几点火星溅出，双方位置互换，再次正面对峙，彼此试探性的进攻结束。

见东方不败果然说话算话，不用那鬼神难敌的葵花宝典。百地宗秀顿时信心大增，猛催潜力，精神气势推至无以复加的境界。扶桑刀术讲究的就是以攻为先，一击必杀。这般若开合之间如气势如烽火屠城，杀气蒸腾，催动的室内千百支烛火惊骇抖缩不定，场面上足占了八成攻势。

面对百地宗秀惊涛骇浪般的攻势，东方不败却是从容镇定，嘴角含笑，空着的右手背后，仅以左手发招。十剑之中虽有七剑自保，三剑用于攻敌。但往往他轻描淡写的一剑，就能让百地宗秀疲于招架。

一旁观战的司徒策和紫璇静静的欣赏着的这场优美刀影剑舞。

紫璇微微蹙眉，问司徒策：“表面上看，是那个扶桑人占优。实际上他的攻势是被教主牵着鼻子走。司徒长老，教主的武功明明远在那扶桑人之上，为什么要让场面这么被动？”

司徒策经验丰富，拈须微笑道：“浮木虽小，却能随波遨游凌驾于怒海之上，你说是怒海的力量大，还是浮木的力量大。主人这是要让那个扶桑人把所有本事都拿出来，再把他一举击倒，好让他输得心服口服。咱们教主不但武功高强，而且颇有智谋，今天要使他领教了。嗯，你看，那个扶桑人的刀法开始重复了，教主这就要反攻了。”

话音未落，东方不败从声长啸，沉水龙雀银芒暴长，攻势骤然加快何止三倍，刹时寒芒乱掣，冷气森森，在两人四周结成一道密密的光幕，就连十丈外观战的两人都感觉到阵阵寒气扑面。

东方不败曾经是日月神教第一用剑高手，他的剑法汇集了青城、点苍、昆仑以及五岳剑派等十三个江湖门派所长。此番放手狂攻，不但出剑速度快如闪电，而且落剑部位角度辛辣刁钻，令人防不胜防。扶桑刀术本就拙于防守，在东方不败这种水银泻地的攻势面前，百地宗秀防线立刻就被打得风雨飘摇，千疮百孔。

攻守之势顿然逆转。

“破绽太大。”百地宗秀只觉得肋部一凉，已被东方不败用沉水龙雀的剑背轻轻抽了一下，登时弄得他面红耳赤。

又堪堪拆了数招，当再次刀剑互击时，沉水龙雀发出阵阵令人牙酸的“吱吱”声，整个剑身仿佛有了生命，宛转扭曲，贴着刀身蛇体一般缠上了般若，剑尖如毒蛇的信子，舔向百地宗秀的腕脉。

“撒手。”一抹光影平地漾起，般若被沉水龙雀绞飞，在空中划出道银色的弧线后，斜插在一堆进沙中，刀柄唯自颤动不已。

看看离自己喉头不及一寸的剑尖，百地宗秀张了张嘴，最后爽快地说道：“我输了！”

东方不败撤剑后笑笑道：“其实你要不是太想赢我，一味抢攻，我没这么快就能胜你。你们扶桑刀术，强于气势摄人和一击必杀，本是很好的。但你们过分追求这些，反而显得太呆板和缺少变化。若是跟武功相仿的人交手，自然能占得便宜。可万一碰上武功比你高得多的人，这种打法，只会让你们败得更快。”

“过刚易折，要以柔克刚啊。”

面对东方不败的教诲，百地宗秀不禁想起和王铉烈那一战，当时自己的杀气被对手以强横无匹的军气克制住，五招之内便被打得溃不成军。当下心悦诚服的点点头：“多谢教主指点，在下受益匪浅。”

东方不败把般若递给百地宗秀，却扭头对司徒策和紫璇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我和他还有事要说。”

司徒策倒是没说什么，恭恭敬敬的施礼后便退出大殿，紫璇略一犹豫，也跟着出去，不过面上悻悻之色甚重。

厚重的铁门轻轻合上，偌大的宝库内就剩下百地宗秀和东方不败两个人，百地宗秀暗忖，这位高深莫测神教教主要和自己开牌了。

看百地宗秀默然不语，东方不败激将道：“怎么，吃个小小败仗就没勇气了？”说着把长剑一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还是那句话，你能赢我一招半式，这里所有宝物归你！”

看着平静得没有一丝杀气的东方不败，百地宗秀愉快的再次扬起刀，不为这堆积如山的财富，只为能和这神话级的高手切磋武功而感到兴奋。

“这次我赤手空拳，尊使可否让我几招？”

“哦，不知教主想让我让你几招？”

“不多，三十六招而已。”

看着百地宗秀惊愕的神情，东方不败悠然道：“我只打一遍，你看清楚！”说罢折身之间轻若惊鸿，双掌遍袭百地宗秀的周身要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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