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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七章 命案


寿宴当天,姜府府上,姜清源的卧房又大又深,在姜府最当中,守卫也是最森严,除了姜家自己人,更没人能够破除无数的结界和法阵进到深处。

  而偏偏在这最安全的地方,发生了一桩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命案。

  命案当场,三人站在当场,有一人躺在血泊之中,显然已经没了呼吸,身体抽搐,两眼泛白。

  死者是姜清源。

  曾经姜家的王者相师,身负家族大小几十种降头蛊毒之术的宗师,不声不响,在姜家的一隅角落里,死状甚惨。

  只见他两眼凸出,眼白处有裂痕,显然是受了毒刑。眼皮有一半被剜了下来,整张脸也是一半完整,一半破损不堪,最要紧的则是背上,不知道扎满了多少针孔大小的针刺。

  这些针刺不是扎进皮肤里,而是顺着经络和骨骼,分布整齐。抽出一根来,只见到针头上满是毒素,见肉便能分离骨肉,十分恶毒。

  也就是说,只要想,轻轻拨动这具尸体,就能轻而易举地“骨肉分离”,死状不可以说是不惨。

  就是如此场景,姜兑脸上除了惊惧,什么也没有。他是第一个发现此情此景的,也是最为惊惶的。

  姜清源已经死透了,而这时,他正在跟姜别怨对峙。

  中午的例会结束之后,姜兑就打定主意要姜别怨的命——至少也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决定在姜清源的卧房出手,也是要他看看一件事:自己并不是任人宰割的。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萌芽发育,终于按捺不住,在下午三点左右,他闯进姜清源的卧房,届时姜别怨正在房内处理文件。

  姜清源的习惯是在卧房处理姜家事物,移交给姜别怨后,顺理成章这些任务也由他在姜清源的卧房进行。

  一看到这,姜兑的心里就激起了杀心,他身上横练的毒体是多种巫毒蛊物融合而成,与其他降头术不同,姜兑更享受的是捕猎猎物和捏碎脑袋的快感。

  如此,他抓起姜别怨的脑袋时,就像是拎起一只待宰的小鸡一样轻松。

  他很期待,甚至说兴奋,如果能看到姜别怨大小便失禁地恸哭求饶,那就更好了。

  然而他刚一提起姜别怨,还没想到如何处理,耳边就响起了彻天的鸣叫声。

  这是姜府的防卫系统,利用符箓铺成的境界网,一旦有人在姜府内使用法力,这东西就会响。

  “难道有人进攻?”姜兑脑子一转,又觉得不对。谁会在这时候攻进来?这也太凑巧了吧。

  还没想通,屋外就踉踉跄跄闯进来一个人,姜兑仔细一看,居然是姜流。

  姜流虽然脾气没有自己烈,但绝不是一个轻浮的人,老实说,姜兑还从没见过这人如此慌张,一见到他惊恐的神情,姜兑也有些后怕。

  他往后退了一步,见到姜流一脸惊恐的指向自己,喊道:“你,你,你干什么?”

  姜兑愣了愣,赶紧松开手,姜别怨折腾着卧倒在地上,两腿使劲抽动,身体似乎不由自己控制一般,整个人都陷入混乱。

  姜流大喊:“你这是干嘛?你知道出什么事了?”

  姜兑装作不知道,道:“我这就是跟别怨玩玩,是吧。”他狠狠瞪向姜别怨,还没等他回答,姜流忽然阴着脸走向床铺。

  姜兑赶紧喝止他,道:“老头子还睡着觉,你干嘛……”

  话没说完,姜兑一瞬间愣住,之间姜别怨刷的抖开了屏风,屏风后,一张古香古色的古朴大床摆在众人身前,但是床上没有人,只有几张染血的符箓。

  一见到血,姜兑脸都绿了,慌忙质问起来:“姜流,你别跟我开他妈的玩笑,老头子人呢?”

  “我怎么知道!”姜流大吼:“这要问你们俩了。”

  他目光一转,矛头直指两人。

  姜别怨咳嗽着起身来,摇头不知,姜兑更是一脸懵逼。三人在房间里一通找,总算在一个铁质的大衣柜里找到姜清源。

  不过心脏、脉搏、呼吸都已经停止,身体像是一副空皮囊,九成鲜血化成了巫毒。

  只留下一副姜清源的皮囊,软塌塌地从衣柜里滚出来,不声不响地倒在地上,像是一个抽干了气的皮囊。

  看到这一幕,心态再好的几人都快崩溃了,他们死也想不到,老头子会在这个时间点,以这样的方式,死在这里。

  “喂喂喂。”姜兑仍不肯置信。“你们搞什么鬼!这,这很好玩么?这是劳什子替身术么?”

  然而并不是,三人反反复复检查了好几遍尸体,验明正身,毫无疑问,这就是老头子姜清源。

  死了。

  就这么死了?

  姜流忽然指着两人怒道:“我后来看见,但是凶手肯定是你们俩的一个——这个房间里,当时只有你们。”

  姜兑脸色立马变了,怒道:“好小子,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他弟弟,我凭什么害他。”

  姜流冷笑,道:“在做的哪有不是姜清源的亲戚?我们都跟他沾亲带故,哪一个不是知己好友,血缘宗亲?我看,关系最近的你,才是凶手的可能性更大。”

  姜流的推测的确有道理,在姜家,亲缘关系决定地位,而一直被姜清源压一头的姜兑,则是头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姜兑气的捶胸顿足,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他道:“你怀疑我?”

  姜流冷静下来,说道:“你们俩都很可疑。”

  他又看向姜别怨,道:“你这小子,这几天成日出没于老爷卧室,照理说,你行凶的可能性最大。”

  姜别怨眉头一皱,道:“这是什么狗屁道理,你我难道心里不清楚,咱们修行的法门都是降头,这完全是……”

  姜流却打断了姜别怨的辩解,看向姜兑,眨了眨眼睛,道:“我现在想明白一件事。兑爷毕竟是咱们姜家元老,跟姜老爷不是一般的亲。至于你,一个外宗的臭小子,常年旅居他乡,跟老爷子关系不睦也是常有的事,我们知道你本领不小,只是……只是你这样……”

  姜流语重心长地道:“铸成大错啊。”

  姜别怨面红耳赤地站起身,眉头紧锁:“你怎可凭空污蔑?你有什么证据?”

  “我没有。”姜流摇摇头,看向一旁的姜兑,摊开双手。

  姜兑立时会意,道:“我晓得了,啊!”他指着姜别怨道:“好小子,怪不得这几天你找借口日日在我兄长的卧房里逗留,原来就是为了今天!”

  姜别怨立刻回过神,他明白两人的用意了,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现在是唱罢双簧,来讹我?”

  他本想声明,是姜清源强烈要求下,他才进驻姜家,但是现在看来,情况已经不站在他一侧了。

  如今他只有姜家几个主要股份企业的掌权书,但是根基的人脉,还捏在已故的姜清源手上,剩下的,则是姜流把持。

  他们就算颠倒黑白,权力在手,也只能黑白无边。

  姜流冷冷到了姜别怨跟前,见他已经不再反驳抗拒,冷笑一声,道:“这话是好话,谁的手腕更大,谁坐这个位子。”

  扑通一声,姜流十分冷静地坐到姜清源的位子上,脸上浮现出享受的神情,他腿一翘,手一搭,懒洋洋地侧坐其上,颇有宗主门主的派头。

  “别怨兄弟,你看看我,坐这里怎样?”

  姜别怨死咬着牙关,不吭声。

  姜兑看到这里,算是明白了这姜流的心思,他踏飒几步到了姜流跟前,道:“怎么轮到你坐这里?起开!”

  姜兑仍把持他副门主时候的威严,但是如今的姜流却不吃它这一套。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姜流冷冷挑起一只眼,看向姜兑。

  “哼。”姜兑得意地道:“我小侄子姜流——你该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

  “错!”姜流眼一眯,忽然从身上爆发出十足的气场和威严来,他目露危光,瞪着姜兑的眼睛又狠又厉。

  “姜老爷让这姜别怨小子试了阴招,驾鹤西去。姜流虽不才,但是自问姜府上下事务也是我在打理,如今出了此等大事,我代宗主行权,也是理所当然。”

  “你?”姜兑冷笑一声,仗着自己横练的肉体强横无比,又法力高强,指着姜流的鼻子大喊:“你算个什么东西!”

  “放肆!”姜流站起身来,道:“来啊,摆阵!”

  话音刚落,四面窜出几道墨绿色的身影,身穿长袍的姜姓弟子顿时把这间卧房团团围住,施展出姜家祖传的阵法来。

  这阵法叫崔墨竹林。能够以浓稠的血墨作为引子,限制住当中人的法力和身法。

  姜兑大怒,双手一摆,就要动手。

  姜流不动声色,也不闪躲不吱声,只道:“你可知道,除了姜别怨,你的嫌疑最大。姜兑,兑爷,我称你一声爷,是念在你对姜家尚且有功,免你一条命。你如今连杀两名宗主,还对姜家有臣心么?”

  姜流双手不动,但姜兑却不敢动弹了。如今姜家的权柄握在姜流手上,造势的地位他也比不过眼前这个侄子。

  “好……好,好……”他一连说三声好,忍不住道:“好一个姜流,好一个姜家,真不错。”

  他扭身回头,转身扎入深夜中不见踪影。

  踏步如流星一般,飞快地消失了。

  姜兑不再同他争权,这就够了。姜流笑了笑,看向一旁的姜别怨,道:“老爷子啊,你错就错在,轻信了这臭小子。”

  姜别怨扭头看向姜流,两眼通红,龇牙咧嘴,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往外蹦,唇齿废除血痕:“居然是你。”

姜流猛地坐起身来,摇着手一拳凹进姜别怨的心窝里,道:“是不是,你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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