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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七章 愤怒爆发


听着老门主的发难,祁冠霖没有回答,嘴巴抿成了一条缝。

“你不是挺能言善辩的吗?怎么现在一句话也不说了。”老门主盯着他问。

祁冠霖又一次低下头,说道:“自己摔的。”

“在哪儿摔的?牙还能够磕掉一半。”老门主继续发问。

祁冠霖下意识用手摸了摸嘴唇,低声说道:“走夜路,没注意脚下,磕到了牙。”

老门主慢慢说道:“那你的心思用去了哪儿?连路都不看了。”

祁冠霖缓声回答道:“在为哥哥的事情烦恼。”

老门主的唉声又重了些,对着他说:“你下去吧,把你父亲叫来。”

“是,爷爷。”祁冠霖躬身退出了房间。

        祁冠霖拖着一夜未睡的身子,叩响了祁极瓮的房门,说道:“父亲,您休息了吗?爷爷,请您过去,有事情要谈。”

门里传出祁极瓮疲惫而沙哑的声音,“你稍等我下。”

等门开时,祁冠霖看到身穿着丧服的祁极瓮,屋内有一个火盆,里面正燃烧着几张纸钱。

祁极瓮说道:“我知道了,我把那些元宝烧完,就去。”

祁冠霖点头道:“我也想为哥哥叠一些元宝。”

祁极瓮叹道:“说来也奇怪,我用了招魂术,却也没有引来你哥哥的魂魄,想见他一面,真的不可能了吗?”

祁冠霖眼珠子打着转,沉思片刻,问道:“是不是日子和时辰不太对?”

祁极瓮掐着指,说道:“不会的,今天是鬼门关开放的日子,时辰,我也是挑得阴阳转和的时候,可...他就是迟迟不现身。”

祁冠霖眼里生出几分疑惑与不安,听着祁极瓮唤自己:“霖儿,你在想什么?”

祁冠霖晃过神,面色一变,显露几分哀伤,说道:“也许是因为幕后黑手没有被严惩,哥哥有心怪责咱们呢?等着后天,咱们将锦游降服,用她的血来祭祀,想必哥哥一定会出现的。”

祁极瓮听后觉得是有几分道理,说道:“这件事情,就要你好好费心了。”

祁冠霖推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那我就便先下去了。”

祁极瓮负手而立,站在门口,看着祁冠霖走远,消失在院内后,长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转身回屋,而是顺手将门关起,直径走往了老门主那里。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绕过长廊转过身走掉时,从大门口的门后闪现出一个人影。

祁冠霖阴沉得脸盯着他离去的方向,暗暗说道:“到现在了,还是防着我!”

祁冠霖今天格外的不高兴,他抄着小路,避开祁极瓮,赶向老家主的屋子走了去。

他贴在墙角,看着那旁走来的祁极瓮进了屋子,他点了自己的屏息穴位,隐去了声息,缓步溜到窗户下。

听见老家主对祁极瓮说:“你千真万确那是冠宇的尸体?” 

祁极瓮说道:“他手上的戒指不会有错,那是我亲手给他戴上去的。”

老家主说道:“哎,看来有些事,得要在你、我在时,便定下来了。”

祁极瓮问道:“你是指家主之位?”

老家主自从中毒后,即便服用了解药,那毒素早已经将他的七经八络侵蚀得不成样子了,现在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强靠着内丹之气在支撑,但总有要耗完的那一天。

他不得不接受现实了,对着祁极瓮说道:“我想废除祁家族长制。”

不只是屋内的祁极瓮吃了一大惊,连祁冠霖也受到了震撼,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老东西会不惜篡改祖制,也要妨碍自己当家主。

祁冠霖气得扶着墙壁在抖颤,满腔怒火要从胸膛里直接喷出来,仿佛眼睛里已经往外冒火了,他只管着瞪着窗户,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直接了结了那两个老东西。

祁极瓮些许犹豫,说道:“这...这有些不妥吧,祖宗流传下的规矩,咱们贸然废除....再说实施起来,长老们那关便过不了。”

老家主说道:“你先别着急下结论,我打算让改成长老共和制,平分权利,相互制衡。”

祁极瓮不免有些思虑,说道:“可,长老们的年龄也都过于年迈,最小的新立也过了半百有余了。”

“所以,我准备另选一批门中新人,公平竞争,以德服人,并且每三年为期限,进行改选。”老家主对祁极瓮说道。

祁极瓮仍是顾虑重重,问道:“您怎么忽然有了这种想法?”

“哎,我实在不希望看到同门之间为了一个虚名,而自相残害。冠宇在时,霖儿便与他矛盾极深,多半也是由于家主之位。现在,新立、颜友接二连三的出事,不外乎都是为了一个权字。”老家主痛心说道,他实在不忍看着原本枝叶繁茂的祁家,如今变得人心惶惶,人丁散落。

祁极瓮想了想,说道:“可,这不会造成群龙无首的局面吗?我觉得咱们倒是可以先培养出一个代理门主。”

老家主不禁苦笑,“短时间内,有合适人选吗?你不要跟我提霖儿,他心中执念太深,如果让他掌权,将来一定会惹出大祸,我们祁家千百年来的清誉盛名,可能都会毁在他的手上。”

窗外的祁冠霖听得字字清亮,满腔的怒火已经快要不能压下,他恨得后悔怎么不把祁冠宇的尸骨再砸得碎一些。

这时,祁极瓮说话了,“我倒是有一个好人选,我的关门弟子轩青。那孩子,您也很了解,品性端正,天赋也不再霖儿之下。”

祁冠霖脑袋嗡得一声,怎么刚除了祁冠宇,便立马又出来新的他!

祁冠霖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打开手机,给伏天发了一条短信,“安排那个女孩见我,半个小时,我就到酒吧。”

他忍着气得发颤的身子,扶着墙缓缓离开,他一路横冲直撞,眼里看不见任何人似的,用胳膊肘暴力地怼开给他行礼的小相师们。

他冲到那片荒野里,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想到那天是如何站在稻田深处,亲手用剑一道一道刺伤自己,眼睛都不带眨得就把那祁家的法剑插入自己的腹部深处,托着鲜血淋漓的身子爬回来了祁家。

他狂拽起两旁的稻草,连根拔,怒甩在空中,大声喊着:“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来破坏我的未来了!拦我路的人都去死!马上就去死!”

祁冠霖开着车,一路狂飙,双眼仍旧是血红色,看着停在自己前面的车,踩着油门便撞了上去。

他耳朵里听不见任何声音,对待那些走下车,砸他车窗,找他理论的人,一概漠视,视若无物直接把车开走。

酒吧那边,整理好情绪的洛星河,终于平静下来回想自己所看见的那一幕......

那天躺在那里装醉的他,等着人走了后,立刻爬了起来,想再回去看看。

他刚拉开半丝门缝,就听见了外面传来上楼的脚步声,忙虚掩起门。

耳朵贴在门上,听着脚步声直接上了三楼。

洛星河不动声色,一直站在门后静候着。

他看了眼表,一直等过了十分钟,才又打开了门。

他看着楼梯走廊上没有一个人,便迅速跑到了三楼。

三楼的那个房间,铁门半开着,里面的门却是紧紧闭着。

洛星河蹑手蹑脚走到门前,侧耳偷听着,可里面安安静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这时,他掏出口袋里的探灵珠,发现仍然没有异变。

正在他觉得无聊,准备转身离开时,忽然听见里面传来大口咀嚼东西的声音,还有吞咽声。

那声音很古怪,沙哑而空灵,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发出的咔咔声。

探灵珠里面忽然生出红丝,慢慢的,那红丝蔓延过整个珠子,发出一束华光。

一股血腥也从门缝下钻出,里面响起来“咚咚咚”的磕头声。

伴随着铜铃声,磕头声愈来愈响亮,而血腥味也越浓。

一丝的恐惧爬上了洛星河的心头,探灵珠的红色愈来愈浓烈,像是屋内的血气全部飘到了它里面。

这时,二楼传来了脚步声。

洛星河忙收起珠子躲到了走廊侧面,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他双手背后,把珠子紧紧藏在手里,心脏通通乱跳,那一声声靠近三楼的脚步,全部踩在他的心上。

洛星河脑子飞速旋转着各种对策,可那血腥却绕得他无法思考,像是被倒入了一桶浆糊。

那人已走到了三楼,长长的黑影投在地上,正对着那个房间的门。

洛星河听着皮鞋踩踏在铁板上的清脆声音,酒吧的嚣杂却也在此刻掩盖不了那脚步声。

随着不断变短的影子,脚步声在他的耳边不断的放大。

洛星河躲在走廊侧夹角里,一片漆黑,他用余光斜视着地上那个身影有些消瘦的影子。

那影子停在了门前许久,仿佛是在迟疑。

洛星河可以听见那人发出的粗重喘息和一些哽咽,那个人弯着腰,双手支撑在腿上,低垂着头。

忽然,影子的主人好像察觉到一丝不对,原本犹豫的他,直接纵身上前,去推那扇门。

门纹丝不动,像是里面被反锁了。

那人开始用身子拼命的撞门,手强扭着门把手,拍打着门,着急喊着:“绮云!绮云!你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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