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演武台上无限制,刀枪剑下争第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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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弟子听到监场长老的吼声,赶忙去找已经通过第二轮考核的八位外门弟子。
林蛮儿站在演武台上,显得有些无聊。梁武看着他,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豪气。他缓缓走上演武台,以一种商量的口吻说:“林师弟,能否先让我打三场。”
林蛮儿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要俺下去吗?”
梁武微笑点头,并保证道:“林师弟尽管放心,不会太久的。”
林蛮儿对他印象不错,因为自己在跟那位水系法修打时,他帮自己说话了。稍稍犹豫后走下演武台,并对梁武说:“你不用着急,俺可以等的。”
梁武取出一柄九环刀,握着刀柄豪气道:“我梁武绝不会让你多等一刻。”眼神一扫台下弟子,“你们三个上来与我一战。”
那三位被梁武选中的可都是战修。战修自然有战修应有的脾气。他们一个人或许怕梁武,但三个那就另当别论了。
三位战修分别是枪修、刀修、鞭修,阵容搭配实属上佳。
梁武九环刀横于身前,自信道:“你们先动手。”
三位战修相互看了看,一阵眼神交流后攻向梁武。首先是枪修长枪起手,攻梁武上三盘;刀修提刀紧跟其后,攻梁武下三盘;鞭修在一旁等候机会。
梁武面对三人的紧密进攻,明白光凭招式很难占到便宜,而且时间也会拖很久。一瞬间的犹豫,他决定不再隐藏实力。
只见梁武手提九环刀,自上而下侧劈出一道凶猛的刀气。枪修见势不对,收枪回防。他身后的刀修则趁机提刀上撩,同样发出一道刀气。那位鞭修抓到机会,长鞭挥出直取梁武咽喉。
胜负,或者说生死仅在一息之间。
一息后,枪修手中长枪被劈断,刀修的刀气被劈散,鞭修的长鞭则被震落在地。枪修看着自己胸前渗出的鲜血,难以置信地看着梁武:“你已晋阶刀仙?”
“没错,本来不想以境界压你们,但我赶时间。”梁武一副冷酷的神情。
那位刀修发出一丝苦笑:“感谢梁师兄不杀之恩。”说完扶着枪修走下台去。
那位鞭修却站在台上,一动不动。梁武看着他,冷哼道:“你还要打?那可别怪我下死手。”
鞭修空咽一口,指着自己的长鞭有些害怕道:“梁师兄,您不会也要收吧?”
梁武神情一愣,看了一眼林蛮儿,突然笑出了声。鞭修以为梁武要打他,赶忙跳下台去。梁武一刀挑起长鞭,空甩几下后扔给了鞭修。他是刀修,长鞭对他没有。
监场长老走上演武台,有些不悦道:“你以一敌三可曾经过我的同意?”
梁武听着这话心里一惊,赶忙躬身行礼道:“弟子一时着急坏了规矩,请长老见谅。”
监场长老对他的态度很满意,点了点头说:“这次便算了,若有下次莫怪我无情。”
梁武再次一拜,退下台去。
监场长老宣布道:“梁武进入第三轮。”
顾浩一脸笑容地迎接梁武下台,称赞道:“梁大哥,你那一刀太强了,想必定能斩获此届头魁。”
林蛮儿听着这话,诚恳道:“俺觉得不是很强,有些慢了。”
顾浩一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看向林蛮儿刚要发作就被梁武眼神制止。梁武放低姿态,请教道:“哪里慢了?是运气还是出刀?”
“都慢。”
这话就让梁武有些尴尬了,同时也有一丝不服。林蛮儿看出他的不服,并未解释,径直走上演武台。不一会,已经通过第二轮考核的八位外门弟子先后到场。他们在来的路上听说了林蛮儿连战七场的事。不过,能进入第三轮的,没一个是善茬。
连胜七场很难吗?答案是不确定。对于他们而言,若没有遇到成仙的弟子,自然不难。若是遇到了,那可就麻烦了。毕竟都是仙君,以逸待劳胜算也会多几分。
林蛮儿一扫台下八位弟子,学着梁武的样子随便指了两位。“你们两个上来与俺一战。”
那两位弟子以为自己听错了,相互看了一眼才确认这是真的。其中一位剑仙看着林蛮儿,试问道:“你确定要我们两个一起上?”
“俺赶时间。”
此话一出,剑仙脚下一蹬,跃上演武台并发出一道剑气。另一位同样也是剑仙,迅速跟了一剑。
梁武摇了摇头,有些自责道:“我就不该带这个头。”
顾浩则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酸溜溜道:“狂妄是要付出代……”价还没说出口,林蛮儿便已经胜了。
台下众弟子看到这一幕,纷纷擦了擦眼睛,他们甚至都没看清林蛮儿是怎么赢的。
梁武一张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拳头了。他现在终于明白,林蛮儿为什么会说自己慢了。因为他刚才只看到剑的残影,剑气便已然发出了。
正常情况下,不管是刀气还是剑气,都需要有一个灵气调动以及转化的过程。这其中,运转的速度可以通过不断苦练而提升。但是,灵气转化为刀气或者剑气的速度是非常非常非常难提升的。
换言之,如果转化的速度足够快,那刀修只要灵气充足,岂不是每一刀都带有刀气?当然,前提是灵脉能承受住。 如今,林蛮儿竟然做到这一点。
那两位落败的剑仙摔到台下,抱着胸口哀嚎起来。此刻,林蛮儿的剑气正在他们体内肆虐。无论他们如何抵挡,那股剑气就像是风一样,无孔不入。当你以为它是风时,却又变成了雷,霸道地冲杀。
监场长老听着两位弟子的哀嚎,难以置信地看向林蛮儿,问道:“你之所以不用剑,是怕伤人?”
林蛮儿非常诚恳地嗯了一声。
监场长老在得到确认后,宣布道:“林蛮儿入选第七位候选弟子。”说完见林蛮儿还站在台上,苦着脸说,“下来吧,前十的比试还有半个月呢。”
“不能提前吗?”
“不能!”监场长老说完大袖一挥将林蛮儿轰下演武台,这次他是真的发火了。然而,尴尬的是,林蛮儿察觉他对自己出手,竟然下意识发出一剑。
监场长老是水系灵仙境修为,只见他抬起右手,结出一块玄冰。
林蛮儿被监场长老轰退,虽然他不断以吸掌卸掉力道,可惜还是狼狈落地。不过,他很快便爬了起来,警惕地看着监场长老。
监场长老哼了一声,斥责道:“混账,敢对我出手。”
话音刚落似乎有一个碎冰声传出。监场长老眉头一皱,自己化掉玄冰以免尴尬。他看着林蛮儿,心想这家伙是怎么进入外门的。咳了一声,发问道:“你的授业师尊是哪位长老?”
林蛮儿心里犹豫,他不知道该说谁。按理说那位邋遢老头助他感悟风雷剑诀,应该算是授业长老了,可他不知道那老头叫啥。
监场长老以为林蛮儿不想回答,摆了摆手说:“行了,我也不问了。半个月后你再来吧!”
林蛮儿哦一声,准备离去,却被梁武拦下。
“林师兄,可否赏个脸喝两杯?”
林蛮儿挠着秃头,不解道:“你之前不是叫俺师弟吗?怎么又成了师兄了?”
梁武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咱们是修行者,自然不能按世俗的规矩来。”
“啥意思?”
梁武猜测林蛮儿的意思,发现他似乎是真的不懂。解释道:“世俗的师兄弟是以入门顺序排的,但是咱们梅州分院不一样,是以身份以及实力排序,而且身份优先于实力。”
林蛮儿想了一下,问道:“实力俺能明白,身份是啥意思?”
梁武拽着林蛮儿,边走边说:“打个比方,如果你是内门弟子,我是外门弟子,那你的实力无论是否高于我,我都需称呼你为师兄。”
顾浩跟在后面,插话道:“咱们梅州分院的弟子,自下而上有外门弟子、内门弟子、核心弟子、嫡传弟子。其中,嫡传弟子的身份甚至比外门长老还要高一些。”
林蛮儿点了点头,又问道:“这么说嫡传弟子是弟子中的老大咯?”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也没必要纠结这些,反正咱们见不到。”
林蛮儿连连摇头道:“俺要做嫡传弟子的。”
梁武听到这话,一脚踩空差点摔倒。他咳了一声,耐心劝诫道:“林师兄,我承认你很强,但凡事都得有个过程。过程你明白吗?就是先成为内门弟子,再努力升为核心弟子,最后才能考虑嫡传弟子的事。”
“那要多久?”
“额……最快也得百来年吧!”
“啥?百来年,那可不行。”
“额……对于你而言,这个时间可以再缩短一点,几十年吧!”
“不能再快一点吗?”
“额……再快的话,那就是十年。”
“最快呢?”
“最快就是前不久的新弟子考核,但那都过去了,下一届可还要六十年呢。”
林蛮儿想到自己要过十年才能见到风澜,心里有些失落。走了几步,他又问十年如何成为嫡传弟子?
梁武见林蛮儿如此着急,好奇道:“你就这么想成为嫡传弟子?”
“俺有一个必须成为嫡传弟子的理由,但俺现在不能告诉你。”
梁武见他如此坦诚,将自己了解到的一一讲给他。
依据梅州分院以往惯例,每一年都会有外门弟子考核,选取两个。每五年进行一次内门弟子考核,选取一甲三人。每十年进行一次核心弟子考核,选取头魁。
值得一说的是,梅州分院自建立以来,还从未有外门弟子十年内成为嫡传弟子。甚至,几乎没有外门弟子能成为嫡传弟子。而上一次创造奇迹的是副院长朱峰。
但是,朱峰的情况又有些特殊,他是因为没赶上招募之期。换言之,他正好出生在“六十年”内。然而,即便是他,也用了整整七十年的时间。
朱峰第一年很轻松就拿下内门弟子的名额,第五年以头魁的成绩拿下核心弟子名额。他自信五年后会顺理成章拿下嫡传弟子的名额。很可惜,一连三次他都失败了。
没办法,核心弟子都太强了,又有丰富的资源供其修行,“新人”又能拿什么跟“老人”争呢。天赋?笑话,天赋差的又岂会成为核心弟子。
三次失败后,朱峰认清现实,闭关苦修四十年,最终以“半招”之差夺得头魁。
林蛮儿听到这个励志的故事,自信道:“俺只用十年就能成为嫡传弟子。”
梁武虽然打心底里觉得不可能,但他在看到林蛮儿如此自信的神态以及之前快如疾风的一剑,选择了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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