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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结盟


  那个青年将领就是被调到渔阳,协助渔阳太守邹丹,抵御乌桓鲜卑的田豫,他来到渔阳后,就提出一系列防备胡人的措施,并亲自下到个村镇安排预jǐng跟人手。

  田豫安慰众人道:“大伙不要慌,我已建议邹太守迁徙附近的村镇,到安全的地方避难了,大军也屯驻不远,要是胡人敢再来,定不放过一个回去。”

  田豫口上这么说,但现在渔阳做主的不是他,渔阳郡的情况比他想的要复杂,公孙瓒又强征钱粮和民力,使得民怨不断。

        公孙瓒虽然占据幽州各大城县,但其实已经走到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步。

  渔阳郡北。

  一个庞大的营地就驻扎在,离渔阳四十多里外。营地内外都是高鼻深目的鲜卑乌桓人,但偶尔也能见到一些汉人的身影。

  大帐内,出兵讨伐乌桓、鲜卑的头目将领汇聚一堂。坐在最上首的是,现任乌桓大人蹋顿,还有一个汉人打扮的中年汉子。

  此时,一个乌桓将领进到大帐,对着右边一个鲜卑兵头目骂道:“素利,你那些人怎么回事,竟然抢了老子我的马料!”

  叫素利的鲜卑将领冷笑一声,用蹩脚的汉话说道:“都是从公孙瓒那抢来的,算什么你的我的,谁先下手就是谁的,这是咱们草原的规矩。”

  听到这话蹋顿脸sèyīn沉,而旁边的汉人终于开口道:“大家都是自己兄弟,为这点粮草马料值得么?要取就去渔阳城里去,那里多得你们拿不完,还在乎这点算什么。”

  正当鲜卑、乌桓两方人要争执起来时,坐上首的一个三十多岁汉人呵斥道:“都是自家兄弟,为那么点马料刀兵相向,值得么?渔阳城里粮食财货多的是,要拿全凭本事。”

  乌桓大人蹋顿心中冷笑,说道:“阎柔你说的没错,但一同缴获的东西也该平分才是。这次就算了,你看下次是不是要一齐派出一些人手来,都督缴获用度的分配啊?”

  阎柔答应一声,说道,“大人说的及是,待刘伯安的旧部属到了后,咱们打下渔阳、右北平等地,那缴获才是丰盛。不过咱们是为刘伯安大人报仇的,但在下听闻蹋顿大人你纵兵抢掠渔阳村镇,不知可有此事?”

  蹋顿还没有回答,他身后一个小头目就用乌桓话说道:“咱们为刘伯安报仇不假,但也不能让兄弟们饿着肚子报仇吧!拿一点粮食而已,反正汉人那么多他们饿死不了。”

  闻言,阎柔脸sè难看,他少年时被乌桓人掳掠去为奴,后来因身手胆略过人,被乌桓大人丘力居赏识,其后又辗转鲜卑部落,娶了东部鲜卑一个头领的女儿。

        于是阎柔在鲜卑人帮助下,杀了护乌桓校尉邢举取而代之,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阎柔虽然亲近胡人,但本身还是个汉人,对于蹋顿以复仇为由,纵兵抢掠汉人百姓的做法十分反感,但他却管治不了蹋顿。

  阎柔的势力在上谷郡宁城一带,但他在乌桓、鲜卑两部都有人脉,所以鲜于辅他们才会找到阎柔,让他统领各部联军,但蹋顿的三郡乌桓兵却不归阎柔统辖。

  其实这个时候北方各部少数民族的情况错综复杂。整个东汉包括三国时期,乌桓、鲜卑的叛降都是反复无常。自从鲜卑单于檀石槐死后。鲜卑内乱不已。分裂成三部。

  步度根率其部众分布在并州的太原、雁门等地;轲比能率部众分布在幽州地代郡、上谷等地;东部鲜卑则是素利、弥加、阙机三人统领,分布在幽州的辽西、右北平、渔阳的塞外。

  乌桓人自打归顺汉朝后,就被徙于上谷、渔阳、右北平、辽东、辽西五郡的塞外,汉朝就在幽州置护乌桓校尉监领乌桓。

  而后辽东、辽西、右北平三部的乌桓部落联合起来,就是所谓地三郡乌桓。****三郡乌桓的大人丘力居趁着汉末动  乱,在中平五年一度寇略了青、徐、幽、冀四州。

        幸得公孙瓒死命力战,击退了丘力居。公孙瓒在民族大义上,确实做的比刘虞好。

  蹋顿是丘力居侄儿。在丘力居死后他接替了三郡乌桓大人的位子。三郡乌桓部落一直害怕军力强盛的公孙瓒,当袁绍派郭图邀请蹋顿共同夹击公孙瓒时,他一口就答应下来。为此,他出动了三万多的乌桓骑兵。

  而阎柔所部情况又有所不同,刘虞治理幽州时多有恩惠及于东部鲜卑,还有渔阳、上谷等地的内迁乌桓人。

  这些部落的鲜卑、乌桓人受到鲜于辅等刘虞旧部的鼓动,纷纷推举阎柔做统帅为刘虞复仇。阎柔召集起来有四万多胡、汉兵马,其中就有鲜卑部落地骑兵八千。上谷、渔阳乌桓部落的骑兵五千多。

  阎柔yīn沉着说道:“蹋顿大人,昨个你手下出击了沙田镇、李家村,结果被打了出来,折损了不少两三百号人马,是吧?”

  蹋顿哼了一声。说道:“中了敌军埋伏,但那些人马无关大局,你计较个什么劲儿。”

  阎柔冷冷道:“我等是应刘伯安大人旧部之邀,讨伐公孙瓒的仁义之师,那些平民本就是刘大人的治下之民。蹋顿大人你抢掠加害他们,那只会将盟友逼到敌人那去。再者我部下就有渔阳各地的汉民。家中被盟友抢掠,他们会怎么想?”

  蹋顿到帐中火炉旁取来两碗酒,递一碗给阎柔,说道,“是我没有想清楚,你说得对,要取财货到破城之后任取。但咱们是给刘虞大人报仇地。就不取乡民百姓的东西了。大不了多从属地运几次吃的东西来。”

  阎柔接过酒跟蹋顿对饮开来,他知道这只是蹋顿暂时妥协,因为双方都有共同的大敌公孙瓒,一旦公孙瓒败亡,那幽州势力版图又要变动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报!鲜于大人他们来了。”一个胡兵禀报道。

  蹋顿、阎柔都来了jīng神,两人到帐外亲自将鲜于辅迎进来。

  鲜于辅这几个月往来奔走幽州各地,整个人看起来显得风尘仆仆,行礼说道,“蹋顿大人,阎校尉,我听闻两位应邀举兵的消息就赶了过来。顺带将一些消息捎带给两位。”

  蹋顿给鲜于辅让了座。说道:“刘虞大人是大汉一等一地英雄,他没有将咱们乌桓人当外人瞧。不仅开了市集给咱们兑换急需用度,还赐予我等粮食布帛。这等恩义咱们乌桓人可是没有忘记啊!可恨那公孙瓒杀害了刘大人,霸占了整个幽州!鲜于大人你要是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来,咱们照着办就是。”

  阎柔也说道:“我也多受刘大人恩惠,该如何复仇,但凭大人您差遣。”

  鲜于辅欣慰地点点头,“有两位这般的义士在何愁不能诛除公孙瓒!袁车骑已派人联络上我,冀州军将于三月发兵。袁车骑要我等先拿下渔阳,从北面威胁蓟县。而冀州军则跟我等,从南面夹击。”

  阎柔看向蹋顿,说道:“看来咱们得筹划筹划,在三月前拿下渔阳了。”

  蹋顿嗯了一声,犹豫说道,“这样,只怕将公孙瓒那厮引来渔阳吧。”

  “怕他做什?我等联军有步骑好几万,我鲜卑、乌桓、汉人三族的勇士还怕了他公孙瓒?他来了渔阳,冀州军不正好端了他老巢么!”阎柔笑着说道。

  蹋顿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大声道:“前些年我叔父饮恨败在公孙瓒手里,叔父就因此郁郁而终。他去见草原天神前,拉着我的手嘱咐,务必打败公孙瓒为他报仇。他公孙瓒不来我也会去蓟县复仇!”

  “公孙瓒是大伙的共同大敌,咱们同仇敌忾。何愁不能诛灭公孙瓒。”鲜于辅说道,“渔阳就交给两位了。我家公子现困于长安,齐周他们正设法营救,要是救出我家公子,我等立即拥戴他举兵与诸位一同杀敌。”

  一时间,蹋顿、阎柔、鲜于辅三人一同举起了酒碗,盟约算是初步告成。

  邺城。甄府

  明月皎皎,花蕊飘香。袁熙和甄宓兄妹围着石桌对坐。

  这时候,甄宓领着绿竹拿来了一坛珍藏的上等好酒,又拿了些吃的,放在石桌上,然后给二人倒满了酒杯。

  两人对饮了一杯,甄尧忽然道:“听说几年前袁公筵席之上,公子作的那首《短歌行》,气势不凡,敢问公子志向有多大?是做一郡之守,还是做一州之牧,抑或是一方霸主?”

  袁熙没有说话,诡谲的一笑,忽然拿起甄尧的手掌,在他的手心写了一个字——鼎。

  问鼎天下,舍我其谁!甄尧先是吃了一惊,随即仰天大笑:“哈哈,怪不得公子能写出‘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辅,天下归心’这样的句子,果然是志存高远。如此,方不负阿宓幼年时,那相士刘良所言。”

  “哦,不知那相士怎么说的?”袁熙不由得好奇心大动,十分想知道这相面的人,是怎么评价自己女神的?

  当下,甄尧便把妹妹的故事,对袁熙娓娓道来:在甄宓的母亲怀胎十月,将要生下她的那段时间,经常会做一个相同的梦,多次在刚刚入睡之际梦到有人拿着一件“玉衣”,覆盖在自己的身上。

  甄母把这个梦告诉于家人后,这让甄家上下都感到十分惊异。后来,甄宓六七岁的时候,有一个叫做刘良的著名相士,经过甄家大门。被甄父邀请进家门,给家里的几个孩子相面。刘良看过甄家的三个男孩,五个女孩后,对其他人未予置评,只是指着最小的“甄宓”说,此女将来必大富大贵。母仪天下。

  到了甄宓七八岁的时候,已经能看书写字了,而且写的字不亚于几位兄长。再后来,甄宓十二三岁的时候,冀州兵荒马乱,灾民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甄家算得上富甲一方,多有粮食,甄宓便劝母亲开仓赈济灾民。

  她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天下那么多百姓没有饭吃,咱们囤积着这么多粮食,万一把他们惹急眼了,只怕会适得其反,把咱们家抢光了。甄家的人听了甄宓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便开仓赈济灾民。

  于是,冀州当地的百姓都知道了,在县里传为一时之美谈。

  “宓儿哪有哥哥夸得这么完美,就算是你的亲妹子,也不能这样往我的脸上抹金呦!”听了二哥的话,甄宓咬着嘴唇,笑着谦虚道,被哥哥这么一夸,才猛然发觉自己竟然作了那么多值得称赞的好事。

  关于甄宓的这些故事,袁熙穿越前也从网络上看到过。此刻从甄尧的嘴里再次听到,想必这史书上的记载更是无误。

  心中对甄宓的喜爱更是越来越浓,心想这样一位才华横溢,貌美无双的美女的确出众,更为难得的是甄宓还有一颗善良的心,倘若自己将来能有所建树,甚至君临天下,甄宓当是母仪天下的人选之一!

  熟不知袁熙一念之差,造成了登基后的诸子夺嫡之争。影响甚大的夺嫡之战,也许此刻就埋下了诸多伏笔。

      而就是甄宓的儿子袁睿,在夺嫡之争中取得了初步胜利,最终成为了继太宗宣武帝袁熙之后的,大晋第三位皇帝,史称晋明帝。

  是夜,宾主尽欢。

  邺城州牧府

  袁熙走进州牧府议事大堂。

        此时袁谭、臧洪、朱灵、文丑四人,已经回到邺城。四人正在向袁绍复命。而旁边也聚集了冀州高层一众文武。

  袁谭低着头一声不吭,臧洪则言语卑微地,承担了追剿张燕失利的责任,也就是替主子袁谭背了黑锅。

        而袁绍脸sè也好不到哪去,他不好对臧洪发作,只能好言安抚。让袁谭三人退到旁边。

  袁熙拱手道:“父亲,我跟正南先生将库存兵甲核查完毕,随时可以分发给营中兵卒。”

  辛评也出列道:“主公,chūn播事宜也安排妥当,各地征调地粮秣已经入库。随时可供给大军出征。”

  袁绍点点头,向沮授问道:“公与先生,你乃兵曹从事,监管全军,现今我冀州军,能调动多少兵卒,北伐公孙瓒?”

  沮授对于这些事了然于心。他立即回答道:“这次我军吃了腹地空虚地亏,这次讨伐公孙瓒应当汲取教训,留有一定常备兵力和大将镇守。除去各县兵,和防备邺城的兵卒,能调动五万人北伐公孙瓒。其中有骑兵五千。”

  说着沮授看向袁熙。说道,“此外就看二公子能出多少青州军了。”

  对此袁熙早有考量,他说道:“我青州各地能调动兵力不少,但就是人多了粮秣供应不上,此事我与公与先生商量过,认为出兵三万最为适宜,请父亲大人明鉴。”

  袁绍抚须点头,说道,“显奕你立即下令调集三万的青州兵,从平原北上渤海南皮。如此我军能调动八万多人了。就是不知公孙瓒跟鲜卑、乌桓那边怎么样了。”

  郭图禀报道:“蹋顿已经遣人送来消息,他领北平、辽东、辽西三郡塞外的乌桓部族,共计起兵三万多骑,现已跟刘伯安旧部推举的阎柔汇合,正攻打公孙瓒后方地渔阳。如战事顺利当我军北上时,可配合我等夹击蓟县。”

  “好啊!”袁绍击掌道,“乌桓乃天下名骑,有了三万的乌桓骑兵,公孙瓒必定首尾不能相顾。纵使他占据幽州四郡又能有何作为?”

  “主公。这乌桓人请来容易,但要送走就难了。他们那些胡人贪婪成xìng。时常掳掠我汉地。乌桓大人蹋顿的安置还是个难题啊。”沮授皱眉说道,看来不是很赞同和外族合作。

  郭图笑了笑,说道,“公与先生多虑了,我上次到胡地跟蹋顿商议讨伐公孙瓒之事,对他们了解不少。乌桓前大人丘力居,因败于公孙瓒郁郁而终,三郡地乌桓人跟公孙瓒成了死敌。我又替主公许诺寻个机会,将蹋顿册封为乌桓王,并将右北平、辽东、辽西三郡之地划给他。”

  对于袁绍跟蹋顿协议地细节,沮授知道的不清楚,但听郭图这么一说,沮授异常震怒,说道,“这幽州三郡之地乃我大汉属地,怎么能由我等做臣子地赐予胡人!”

      袁绍和蹋顿的秘密协议,就如同后来李渊同颉利可汗的协议差不多,都算是乱世中的权宜之计吧,不过也确实够憋屈的,如果不是他们都有一个好儿子帮他们,一雪前耻的话。

      那确实算是丧权辱国了,石敬瑭用燕云十六州换,换取了契丹的出兵,但是丧失了北方屏障,后来宋朝就先天缺钙了,但是如果说石敬瑭也生了一个,和太宗宣武帝袁熙,以及太宗皇帝李世民,一样的儿子,替他一雪前耻呢?

      那么历史给他的定位,注定会提高,所以上天还是眷顾袁家和李家的。

  郭图摇摇头,说道,“公与先生你不是不知,此三郡之地在刘伯安统领幽州时,就已是乌桓人势力范围。现今刘伯安不在,此三郡早已沦为乌桓人囊中之物,要其吐出来绝无可能。我等不过顺水推舟买他个人情而已。为此我军可换来北部的安定,还可招募乌桓部族中地jīng兵为我驱使,如此算来有何不可?”

  正如五代时契丹已经,实际控制了幽云十六州一些地区,而石敬瑭顺势把幽云十六州给了契丹,但这个名分虽然是虚名,但给了契丹后,相当于从法理上丢失了幽云十六州,再攻取那就费劲了。后来南宋后金议和本质就是从法理上承认了北方归属后金。

  袁绍显然早已同意此事,他阻止道:“好了,三郡之地偏远无关大局,而关中和中原才是创立我大业的关键。待平定了中原,集我千万汉人之力,害怕奈何不了小小的乌桓人吗?”

  沮授心中愤怒,但没有说出来,这点是他跟田丰最大的不同,他在谋划时将全局和君主都考虑进去,明知死谏无效,他就不会去做。

  袁熙在下面听得也不是滋味,三郡乌桓显然被郭图等人捷足先登,他们肯定跟蹋顿有了什么协议。他们亲善袁谭可不一定亲善自己。

        说不定剿灭公孙瓒后,所谓的乌桓突骑就是蹋顿部属组成,那样袁谭就平添了一只jīng骑了,确实有些棘手。

  “诸位且说说,该如何进击公孙瓒?”袁绍扯开话题问道。

  众人互相观望,不愿领这个头。沮授毫无顾忌。他说道:“此次讨伐公孙瓒,我军不论天时、地利还是人和全部占优,不过我军不宜仓促冒进,应当稳扎稳打步步推进。先占据涿郡,打通河间到广阳郡地通路,将涿郡变成我军进攻的粮秣辎重集散地。”

  沮授指着大堂一旁屏风的地形地势图,接着说道:“我军一动,代郡、上谷两郡地刘伯安旧部与乌桓鲜卑人必然群起响应。公孙瓒必然放弃这些地方。要是渔阳一破,那公孙瓒只能死守广阳的蓟县了。不过据说他在广阳高筑营垒、堑壕,广积粮食物资,要是他死守我军也只能行围困之法。所以拿下涿郡尤为重要。”

  对于沮授的提议,袁绍赞许道:“看来拿下涿郡乃此战首要重任,我军也正好观望乌桓人跟公孙瓒在渔阳争斗。要是两面作战。不知公孙瓒能顾及哪一面?要是他率军驰援渔阳,我等岂不是可以趁机迅速攻占了广阳郡?”

        袁绍说着得意地笑了,仿佛此战必胜无疑,不过他的确有这个自信和资本。

  不过袁熙心中可不踏实,因为他地改变,公孙瓒加速了灭亡。他毫不怀疑外交内困的公孙瓒会迅速败亡。但之后北边的格局,就不是他能把握地了,他的优势一点点消失着。

  乌桓人、鲜卑人、加上袁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加上南面的曹cāo,西边的长安朝廷、袁熙要面对地考验一点没少,形势依然异常严峻,真是有够太宗宣武帝袁熙喝一壶的。

  “既然chūn播就要结束,军备也准备妥当,不知何时出兵为佳。”袁绍再问道。

  “主公,十天后乃适宜出征的吉rì。不知可否?”陈琳翻看一下笔录后说道。

  袁绍一拍案几,决断道,“好,那就,十日后祭旗出兵!讨伐叛逆公孙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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