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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诱敌


  渔阳城上,邹丹让部属,将田豫抬下去疗伤,转身看到城墙后面,挤满难民拥挤不堪的街巷,他眉间的愁sè再也抑制不住。

  渔阳共计步骑两万八千多,加上乡勇刚够三万。他三次送信向公孙瓒要粮要兵,但得到的回复只有,加固城防就地死守。

      看来渔阳是凶多吉少了,公孙家还有希望吗,他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公孙瓒已经不复当年的武勇,要是当年的他,公孙瓒会立即调集全部兵马,给进犯之敌予以惨烈的痛击。但自公孙瓒势力膨胀后,特别是占据幽州后,他就变得更加骄矜自大。

  公孙瓒强征粮食劳役,并广纳妾室安于享乐,开始疏远那些旧部。令胡人闻风丧胆的白马英雄已不复当年。

        真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很熟悉,没错,前几年董卓不就是如此吗,前有董卓,后有公孙瓒,真是行百里者半九十啊,古人诚不欺我啊。

  邹丹也接到冀州军北上涿郡的消息,如此公孙瓒更加不可能派兵驰援了。要不是那些难民,渔阳城少说也能守住三四个月甚至更久。

        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部属的家小在眼皮底下惨遭屠戮。多出那五万多人粮食的消耗,使他们只能支撑两个月不到。

  如此摆在邹丹面前的选择,只有守到城破身死那刻,或者集渔阳所有兵力跟乌桓、鲜卑联军决死一战,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邹丹长长叹了一声气,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这渔阳满城的汉民,或许。。。。

  渔阳城外。

  乌桓兵开始按扎营寨,他们牢牢监控着渔阳城的动静。黄昏时分,从渔阳东南方向也开赴来一支军队,却是阎柔的三族联军。

  阎柔急匆匆地来到,乌桓中军大帐,蹋顿跟他部族一众大小首领都在帐内。里面正炙烤着全羊,酒香味肉香味迎面扑鼻。

  “哎哟!这不是阎校尉吗?你攻破平谷的消息我收到了。”蹋顿抬手招呼道,“快上来坐,方才宰了一只羊羔,正巧给你赶上。阎校尉你多久没有尝过咱们乌桓地道的手艺了?”

  阎柔长长呼出一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沉声说道,“蹋顿大人。你不是答应过不加害那些汉民了吗?为何将犷平的汉人全赶走!”

  “阎校尉你那么赶着来,就为了这事啊?”蹋顿笑了笑,不以为意道,“我是答应过不加害刘虞大人的属民。但渔阳以北的城县,皆是公孙瓒的势力地方吧,公孙瓒不少兵卒也都是那里的人。!咱们不抢他们抢谁,何况还能打击敌军士气和军心,何乐而不为呢!”

  “胡扯!”阎柔在心中骂道,但他还是强忍住,反驳道,“大人你这话不对,刘大人是幽州牧,幽州各地地胡汉民众,皆是他的属民。何来公孙瓒的治民之说?”

  蹋顿放声大笑。辩解道,“是幽州人就不是刘虞大人的仇人了?公孙瓒手下皆是幽州人。那我等是否,就不为刘大人报仇了?”

  阎柔思绪急转,这个蹋顿野心不小,刘虞一死他几乎占据了三郡之地,还被乌桓部落里的人追捧,在那些部族中到处传着,蹋顿是新一代草原雄主的流言。

  这样的人志向是,恢复当年他们先祖冒顿单于辉煌时地荣耀,迟早会成为幽州甚至整个天下汉民地威胁。但现在蹋顿跟袁绍勾结上。蹋顿不是他一人的力量能解决的。

  蹋顿看阎柔沉默不语。以为他默许了自己的行为,于是得意道:“车骑将军遣人送来消息,他们正在攻打涿郡。要咱们快些那些渔阳,然后一齐围攻蓟县。”

  “冀州军攻打下涿郡了?”阎柔问道。

  “还未曾,但相信快了。”蹋顿说道,“前些时候阎校尉你不也认为,拿下城池坚固的渔阳犯愁吗?这会儿好了,我虽然不能趁乱拿下城池,但将那几万人一赶进城,他邹丹能立马拿出那么多粮食喂他们?”

  “公孙瓒当真不出兵,驰援渔阳或涿郡?”阎柔疑惑问道。

  蹋顿笑的张狂。蔑视说道,“此乃我与车骑将军早商议好地,两边出兵他能救得了哪边?等他做出决定,咱们早就打到广阳去了。”

  阎柔跟蹋顿互不归属,对蹋顿地行为他只能规劝,于是说道,“大人你这么有把握,将邹丹逼出来决战?”

  “咱们先前都猜错了,我打听到公孙瓒将征集来的粮食,都运往蓟县去了,渔阳储粮应当不多。”蹋顿狡黠说道。

        接着,蹋顿用一种讥讽的语气说道,“而你们这些汉人最是讲啥唠子仁义,他收下那几万人,粮食还能吃多久?要是咱们乌桓鲜卑人就不知道了。饿急了这几万人还能吃呢。”

      蹋顿所说,在原先历史时空,五胡乱华时代,是真的发生过的,中原地陷,华夏倾埑。

  广阳蓟县。

  公孙瓒并没有住在蓟县城中。而是带着大量主力屯驻原先在蓟县东南筑的小城中。

  说是小城其实是个,人工营建的屯军要塞。公孙瓒强征民夫将小城改造,由土墙换成了高达三丈的石墙。

        城墙里挖十余道壕沟环绕zhōng  yāng,又在战壕内堆筑高六丈的土丘,丘上又筑有营垒。堑壕中央的土丘最高,公孙瓒就自居其中。而城中又囤积大量粮谷和辎重兵甲。

  此时,关靖将一道求援急报递给了公孙瓒,焦急说道,“将军,局势不妙啊!平谷失守,涿郡南面三县已经断绝消息十余天。这渔阳太守邹丹又发来求援急报。”

  “知道了。”公孙瓒将求援信放到案几旁边,故作不语。

  “父亲,这渔阳、涿郡都这番模样了,咱们怎么还不出兵?”公孙续疑惑问道。

  公孙瓒看了看在场的公孙续、王门、关靖,还有几个部将,发问道,“那你们说说,是发兵救援涿郡,还是发兵救援渔阳?”

  众人无语,都沉默开来。涿郡是前胸,渔阳是后背,不论哪边失守,蓟县都将暴露在敌军兵锋之下。两边出击?

        公孙瓒杀死刘虞后,将兵力扩张到代郡、上谷各地,结果鲜于辅等人登高一呼,这些地方地刘虞旧部纷纷暴动,配合鲜于辅等人,杀了公孙瓒所任命的郡吏。

  公孙瓒兵力一分散,留在广阳的嫡系主力步骑,也只剩下了五万多。除去留守的兵力,不论驰援哪边,都显得捉襟见肘,不能达到决胜的作用,换作自己决策,貌似也难以决断。

  “将军,不能再犹豫了!”关靖急劝道,“我等集合全部兵力,放弃广阳,全力驰援渔阳攻打乌桓人。等灭了胡人后占据渔阳对抗冀州军。只要再联络黑山军等势力从背后袭击。冀州军撑不了多久。如此我军当有很大胜算。”

  “这广阳蓟县,是幽州最富庶之地,怎么可以轻言放弃!要是我等跟胡人相持不下,冀州军再从背后攻击,失去城池屏障的咱们,又当如何应对?”部将王门反问道。

  公孙瓒闷哼一声,要他放弃苦心营建的城防,他还真不舍得。现在的他没有信心能速胜乌桓人,王门正说出了他的心声。

          在他看来依仗高大地城墙。完善地城防体系。还有足够的粮食,他才不怕冀州军和乌桓人地围攻,他此时和董卓的想法差不多。

  “将军,不能再犹豫了呀!”关靖着急了,他再次劝道:“那些守将都是,同咱们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啊,将军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围困而死吗!请将军三思啊!”

  “混账!你想死吗!”公孙瓒怒道,“他们是我出生入死的弟兄。我就不心急?但要是今rì驰援这个。明rì驰援那个。救他们一人,那以后众人都会只等救兵,而不肯力战。”

  “将军您请息怒,关大人也是心急了些,毕竟出于好意。”王门说道,“但各地只要依仗城防拼死抵抗,必能消耗大量敌军。等他们粮草用尽,自然会退兵吧。”

  关靖长叹一声,说道,“难道将军就不怕那些将士们心寒么?到时候军中产生哗变,临阵倒戈,也不无可能啊,将军!”

  “关靖,你的担心我知道。但我自有分寸。”公孙瓒说道,“传令全军步卒加紧cāo练守城器械。调集骑兵全军。突袭涿郡冀州军!”

  五rì后,涿县城下。

                五万余冀州军正在有条不紊地集结着。

  袁绍、鞠义、袁谭、颜良等,四路大军经过十余rì地强攻,占领了涿郡南部几个县城,现在五万余步骑,又将涿县团团围困起来。

  冀州军准备充足,投石车、云梯、弩车等器械都齐备。冀州军多配弓弩,论起攻坚来丝毫不吃亏。半天下来箭雨是遮天蔽rì,杠杆投石车投出地石块打在城墙上震耳yù聋。涿县守军伤亡不少,更重要的是士气跌落得厉害。

  城墙上,涿郡太守季雍亲自披上铠甲。冒着箭雨登城调度兵卒防守,不过这家伙喜欢卖主求荣,而且还投靠了公孙瓒。

  “大人。冀州军人太多了。咱们这六七千人顶不住的啊!”旁边一个副将凑到喊道。

  又一阵箭雨shè下,季雍蹲下身去。厉声说道,“顶不住也给我顶,咱们家小都在蓟县,要是城破了,你我都别想有活路。”

  那个副将恨恨地一拍墙跺,怒道,“公孙将军也忒不相信咱们了,大人你先不说,我是中平年间就跟他出生入死多年的人啊!”

        公孙瓒除了下令死守外,还将校尉以上军职的将领的家眷,都留在蓟县为人质。

      其实这种手段,也是常用的政治手段,曹操以及五代的朱温,就是此种高手,但是一旦己方处于不利地步和,高压态势逼迫下,有时可能适得其反,比如说现在的公孙瓒。

      还有五代时的朱家,当李嗣源攻克汴梁时,这些家眷反而成了要挟,瓦解梁军的杀手锏。

  季雍哼了一声,冷冷道:“你抱怨什么,将领带兵在外,本就该将家眷质留主帅处。”

  副将口上不说,但他心里充满鄙夷。季雍本是县令,公孙瓒一攻打冀州,他就率部投降。后来被多次提拔,公孙瓒占领幽州后,他因为卖主有功,随即被任命为涿郡太守。

        袁绍对季雍恨之入骨,别人都可以降了冀州军,惟独他季雍不能。所以副将认为,季雍是将他们拉做垫背,所以暗中都留了个心眼。

  这时,涿县县尉张杜,矮身来到季雍身旁,问道,“大人,求援信送去好几拨了,公孙将军到底是咋个答复?”

  “加固城防,死守涿县!”季雍瞥了他一眼,厉声问道,“怎么?你想降了冀州军吗?”

  “末将不敢!”张杜赶紧说道,“只是公孙将军也该遣兵来援吧,冀州军都给咱们,引到涿县来了,也该包围冀州军了吧。”

  季雍悄悄下了决心,拿过一面盾牌站起身,大喊道:“我涿县尚有带甲勇士万人,何惧怕袁绍匹夫!大家伙打起精神来!”

  季雍虽然这么喊,但兵卒们并有被激起什么士气,他们只机械地格挡箭支,再还击shè杀,城下冒出头地冀州军兵卒。

  突然,一个兵卒大喊道:“西面那是什么!像是咱们地骑兵呐!”

  城墙上的兵卒,像等到那丝生存的希望,不顾箭雨的威胁,冒出头来眺望西面冒出的一股骑兵。

  “是咱们的人啊,是咱们的骑兵啊!”待那股骑兵接近,兵卒们纷纷呼喊道。季雍和张杜也看到希望似得欣喜不已。

  城下,袁绍正骑在战马上,观望着兵卒攻城。突然地示jǐng地号角声大作。西面的旌旗挥动,预示着那里有大股地骑兵袭击。

  “文丑,你带两千骑去看看怎么回事。”袁绍皱眉吩咐道。

  文丑答应一声。跨上战马调集起两千骑,带着骑兵迅速赶往西面以防不测。城下其他步卒得到示jǐng也各自列阵防备。袁绍就带着颜良、韩猛、蒋义渠等一众将领留在中军观望。

  后方奔来一骑,近了马上一名将领翻身下了战马,禀报道,“主公,末将无能在国押运粮秣时被公孙瓒骑兵袭击,粮食和人马全没了。”

  袁绍呆了会,然后满脸愠sè,气道,“赵睿你所部少说,也有四千多步骑吧。怎么就你一个回来!就全折了?当真废物!”

  赵睿头盔丢了。身上铠甲也沾满血液,继续说道,“主公啊,那公孙瓒的骑兵,像是倾巢而出,足足有五六千骑啊!”

  袁绍来不及责备赵睿,因为五千余骑兵从西面步卒方阵的空隙钻进,分两路直奔城下攻城器械和袁绍的中军。

  冀州军反应倒也快,特别是袁绍中军,皆是百战jīng锐。他们立马就结成密集方阵。紧紧护着袁绍等人。

  “主公,调集四周兵卒围住那些骑军,要是围歼了他们,我军再无后患矣!”沮授急道,他料想这是公孙瓒最后的机动兵力了。

  袁绍大手一挥,下令道,“把营中的鞠义也调出来,给我困死那些骑兵!”

  冀州军看到旌旗调令,纷纷呈半弧形聚拢起来。公孙瓒军骑兵虽然没能直击袁绍,但城下地器械就遭了殃。都被焚烧破坏了一半多。

  蓟县城下十分开阔,五千jīng骑往来突袭,往往从冀州军阵列地夹缝中突破过去。而公孙瓒军骑兵深通骑战之法,他们并不直接冲击冀州军军阵,而是运用迂回战术进行骑shè。  

  冀州军往往只能够得着他们末尾。而因为是攻城战,冀州军五千骑中,也只有两千骑出营掩护。其余骑兵正忙着给战马配上鞍具。

  袁绍军施行的是围城,五万余人围着涿县扎下营寨,这样也导致一定的兵力分散。要将五万人一起集结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地。

  等鞠义带兵出了营寨。他们还是不能将机动xìng极强地公孙瓒骑军围困起来,反而被shè乱冲垮两个千人方阵。

  鞠义带着千余亲兵来到中军。禀报道,“主公,等我军都集结到这,那伙骑兵就要撤了,这是公孙瓒那厮,所领骑兵常用的战法。”

  “那你有何法子可以困死他们?”袁绍看着鞠义,急切问道。

  “主公你信地过在下,就让中军四周兵卒装作混乱散开,让那些骑兵围攻中军,再让四周兵士重新将他们围起来!”鞠义说道。

  袁绍直皱眉,这是要他拿中军来做诱饵。

  “鞠义将军,怎能让主公犯险呢!”听着鞠义的建议,沮授反对道。

  “不是让主公留在这,主公可以悄悄随别部离开,只留下中军大旗就好。我地千余先登勇士可将他们挡住。”鞠义  解释道。鞠义行军打仗确实有一套,虽然孤傲。

  袁绍想想,答应了鞠义,自己除下铠甲留下旌旗,跟着旁边一对骑兵绕到旁处,中军大旗就由鞠义指挥。不一会,在鞠义调度下中军四周出现混乱,严密的防线有了松动。

  远处公孙瓒部将王门,带着所部骑兵纵横驰骋,他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最近一直被袁绍的冀州军压着打,太憋屈了。

        公孙瓒军的骑兵箭术骑术,不亚于鲜卑乌桓骑兵,而装备更胜一筹,他们几次冲出冀州军合围,又绕道回击冀州军侧翼。

  王门已经带队击破冀州军一支运粮队,现在的看战果又不错,正想率军撤退,但这是冀州军中军出现混乱,王门犹豫开来。

        要是击破中军大旗,冀州军会全面混乱,那样他这五千骑,配合上城中守军,完全可能击溃这一支冀州军,要不要冒一次险。

  王门吆喝一声,决定试这么一次,他相信一击不中,率部逃离还是可以的。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即将碰到通晓骑战的鞠义。

  王门率五千骑稍稍整队,然后呈弧形穿插过冀州军中军旁边,一阵骑shè过后,他们再稍稍整队回击。

  鞠义一千“先登勇士”,加上原本一千中军兵卒竖起盾牌挡箭,一会后他们出现细微的后撤,慢慢地后撤明显瞬间移动了百多步。

      王门赶紧率部冲击,力图一举击溃冀州军中军,砍下中军大旗。

  当王门所部骑兵追上才发觉上当,原来这百余步距离的地上,满是小个小个地陷马坑。

        前面战马马蹄一踏进小坑中,就难以很快爬起来,后面的战马收速不住,立即装上前面同伴。瞬间前头两千多骑兵陷入滞缓的困境。

  鞠义一声大喝,两千步卒一拥而上,取出装好的弓弩向那些停滞的骑兵激shè。强弩三番轮shè后,一千“先登兵”小队小队配合着冲上前去,他们一手持盾一手持砍马刀或长戟,前头两千多停滞的骑兵,一下成了他们的猎物。

  四周的冀州军开始变化,原先稍显混乱的阵型迅速向中军合拢。大有围困住那些骑兵地势头。后面地王门肠子都悔绿了。

        他没想到冀州军中军,那些步卒如此生猛,竟然好似专门克制骑兵似得。但形势不容他多想,王门一声喝令,号角声大作,剩下近三千骑兵,迅速向东面,那还没有合上的军阵突击,以求断臂求生。

  生死关头,王门那剩下地近三千骑展现出强悍的实力,他们毫无畏惧地冲击,即便前面是长矛阵,因为一旦停滞,等待他们的也是死路一条,他们只能搏一搏。

        终于,东面的冀州军还是抵挡不住铁蹄的冲击,硬是被王门所部冲破合围。但向东逃窜的王门在突围中折损不少,只剩下两千多骑。

  文丑、韩猛两人得到调令,各自带着两千冀州骑兵,疯狂追击王门。

  逃窜了半天,王门全身疲软无力,他整个人颓然开来,起兵前公孙瓒是吩咐他截断冀州军粮道,再偷袭一下围城的冀州军,达到激励士气的目的。但他一时贪功,犯下不可挽回的过失。虽然他取得的战果不错,但剩下残败两千多骑兵,显然是不能再到敌后偷袭了。

  身后号角声不时响起,王门咒骂一声,这冀州骑兵追赶得,还真像饿狗一样死咬不放。

        但论单个骑兵实力而言,公孙瓒的幽州突骑,显然更胜一筹,文丑、韩猛追赶半天,取得的战果有限。

  “王将军,前面就到方城地界了,咱们是从这北上直奔蓟县,还是冲过去到广阳再返蓟县?”旁边的副将问道。

  王门一阵犹豫,方城也被围困,指不定现在已经沦陷,正在他思索间。

  “不好,敌袭!警戒!”副将喊道,他看到前方杂草丛中冒出阵阵人影。

  果然,四周草丛乱箭shè出,站起上千的兵卒,他们的战袍铠甲跟冀州军不完全相同,王门惊呼一声:“青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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