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雪中“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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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一直坐在讲台上忙着批改作业，也没怎么下去转，下课铃一响就让第一个下去收试卷交给课代表，下课递到她办公室。
走之前交代了最后一件事:“过两天学校有一次体测，为即将进入高三的你们再进行最后一次体测，完善第二性别性别分类。”
“各位同学也要随身携带气味阻隔剂和抑制剂，在学校发生信息素泄露和暴动都是不可控的。”
“请同学们要对自己和别人负责。”
说完踩着高跟鞋潇洒的扬长而去。
昔妄看着年谨的眸子暗了暗，很快移向了别处。
严非一手撑着脑袋，冲年谨傻笑:“谨哥。按理说你应该快分化成ahpha了。”
“说不定下次体测就是了。”
年谨现在可不想说，再硬气几天，趴在桌子上好像魂被一场考试抽空了，摆了摆手:“借你吉言啊。”
蒋毅又阴魂不散的转过头:“不是吧。还没分化。”
“再不分化青春期都过了。”
“小爷如花似玉，青春期长着呢。”
陆林深:“青春期不分化留着更年期？”
年谨从柜子里掏出一本书精准地砸到陆林深的那张帅脸上:“陆林深你能不能死一下。”
年谨难得的从桌上爬起来:“下节什么课。”
少爷懒得去看跑到讲台前去看课表，昔妄一直有记录课表贴在桌角的习惯，偏了偏头，白皙的脖子暴露在空气中，年谨勾了勾头往昔妄那儿凑了凑想看的仔细点，额头无意的靠近昔妄的胸膛，若隐若现的茉莉香勾着昔妄的味觉，一抬眼就是粉嫩的腺体，一不小心就会靠上去，昔妄只能不动声色的往后坐了坐。
年谨没点儿omega的自觉。
昔妄呼吸有些急促语气平淡:“英语。”
年谨抬了抬眼:“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退回去还撞了昔妄一下。
一节课还没到十分钟，年某人本来还握着的笔滑到了地上，侧着头已经进入了梦乡。
昔妄拿练习册故意发出了动静，旁边睡着死沉的年某猪毫无动静，敲了敲他的桌子，附在他耳边轻声说:“老师让你上黑板写题目。”
年谨象征性的擦了擦口水，瞬间惊醒:“？”
睡得还有写懵，突然直直的站起身，向讲台走去，英语老师刚布置了随堂练习让大家当堂写完，直接就讲了，看着突然站起来往讲台走的年谨，不明所以。
任课老师早就听说a班转来一个打架斗殴的混混头子，好像就是眼前这个，已经以为是她不小心吵醒了某少爷，脾气再暴躁也不至于揍老师吧？之前没听说过啊。
英语老师推了推眼镜，端起架子:“这位同学……”
年谨路过英语老师径直走上讲台，懒散的打了个哈欠，眼眶闪着水晕，眼尾拖着刚睡醒的余红。
挂黑板，卧槽，忘了问哪一题了。
班里同学包括老师都被校霸这一举动整懵了。
张曼姝:“崽崽这是？没睡醒？”
陈琳琳:“不会是梦游吧？”
“梦游是睁着眼睛的？”
“不然呢？”
蒋毅转过头刚想问昔妄他发什么疯，昔妄在努力的憋笑，他没想到小孩儿这么好骗。
蒋毅:“昔哥，你不做人啊，不会是你吧？”
陆林深:“还用猜？肯定是他。”
昔妄一秒正经:“我只是说，老师让他上黑板写题目。”
“他还真信了？”
“刚睡醒。”
两人看着挂黑板的年谨莫名的好笑，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一个班好像被传染了，一个接一个笑的合不拢嘴，英语老师都忍俊不禁，想看他接下来的操作。
年谨不明白其他人笑什么，标下12345，笼统的写下两个大字:不会。
班级笑的更大声了，一下子倒了一片，年某人觉得很满意，潇洒的转身回了座位。
田杰一边笑一边问:“谨哥这是个什么操作。”
“？”
“不是喊我上黑板做题？”
英语老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摆了摆手:“没人叫你，坐下吧。”
“？”
年谨这会儿再懵也得明白自己被耍了。
“艹，你这么嚣张是有动物协会保护你吗？”
昔妄也只是想逗逗他提提精神，没想到小孩儿径直就冲上去了，笑的有些宠溺:“谁让你天然呆。”
年谨气鼓鼓的单方面宣战表示不再搭理，课堂的一个小插曲很快过去了，年谨也确实一点儿困意都没了，又不知道在哪儿搞到了一只小蚂蚁，蹑手蹑脚的，生怕一不小心捏死它，小心翼翼的给放在桌子上，垂着眸子看着它爬来爬去，正午的太阳照射在少年的脸上，多了几分轻柔，安静且认真。
昔妄觉得他也是无聊透了:“睡醒了改研究同类了？”
“对，研究你呢。”年谨垂着眸看不清表情。
“真是tm的无聊透顶。”年谨小声叽歪两句筹算着下节课逃课去网吧打游戏。
下课铃一响校服往桌肚一塞直冲校——栏杆，好好学习抛到脑后，明天再说，打算翻出去，谨崽没观察过，现在是彻底观察到了，破学校栏杆都围着电网，不至于逃课不要命，去校门那儿跟门卫大叔扯皮半天。
门卫拿起他的老花眼镜哈了口气擦了擦，慢悠悠的戴上，上了年纪的人，声音有些苍老，脸都要怼到年谨脸面前，挺着腰:“你是哪个班的小同学？”
年谨对老人还是很恭敬的，道上混的，尊老爱幼，耐着性子:“大爷，我高二a班的。”
门卫大爷又把耳朵往年谨那儿凑了凑:“高二几班的？”
“a班。”
“什么a班的？”
“高二a班的。”
“高二什么班的？”
“？”==
年谨已经不想迷之回答:“大爷，我是请假的，您开个门，放我出去就行。”
“开什么门？”
“学校门。”说完年谨怕门卫大爷还不理解，指了指封闭着的滚栏大门。
“开学校门干什么的？”
“大爷我请假的。”
“有假条吗？”
“？”年谨长这么大就没用过假条，一直都是想出去就出去，想进来就进来，此时感觉这个傻逼学校是在侮辱自己。
“没有假条。”
大爷拿起门卫室桌子上已经褪色的浅黄的保温杯抿了一口水。
“哎呦你这个小同学，没有假条出不去的。”
“？”
“你哪个班的呀。”
“高二a班。”
“高二什么班？”
“……”年谨感觉再继续说下去是新一轮的循环。
“没事，我就来溜遛弯儿。”
“哦～”门卫大叔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句。嘱咐他快上课了，赶紧回去上课，青春正好，好好学习，年谨怕他老人家继续唠叨逃似的跑去了小卖铺。
买了几个雪糕，嘴里叼着雪糕，额头上留着微微的薄汗，黑色的体恤背后中二少年的骷髅图案，脸颊被太阳晒的微红，到了位置散了雪糕。
“这雪糕是雪中刺客吧，一个八十。”
“我还挑了个平平无奇的。”
“祖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蒋毅咬了一口。
“我都不买，雪糕这玩意儿。得靠蹭的。刺客太多。”
“也不能这么说，那说明咋谨哥慧眼识珠。”陆林深这屁算是拍对马了。
“说得好，下次继续，有我一根雪糕，就有你们一口雪糕汁儿。”
严非接过年谨散在桌上的两个递给林然:“我还是忍不住想说，这个说法有点儿恶心。”
年谨抛去一记眼神:“不服憋着。”
年大爷百无聊赖的叼着棍棍:“你们平时放松都怎么出去的？”
“放松？”
“诶，就是旷课。”
陆林深指了指旁边正在拆雪糕的昔妄:“这种事儿你确定不问问班长？”
年谨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蒋好人一边收拾垃圾一边吹:“我们都是好学生。没听说过旷课是什么玩意儿。”
严非:“谨哥，听蒋毅吹。”
“学校怕a班孩子学疯了，压力过大，班长都是有假条，有资格批准出去放松的。”
林然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吃着雪糕，听他们讲，短短的一节粉嫩小舌头，一下子就舔到了严非的那个……额心巴上。
年谨闻言觉得已经芭比q一半了，抱着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一的渺小希望，张了张嘴:“阿巴阿巴阿巴。”
不是搞错了再来。
“那个，班长，班长大人……”
昔妄咬了一口雪糕，居高零下的看着他，年谨有点儿想零阵脱逃:“那个，最近学习太累了。”
“然后呢。”
“有没有可能就是说……”
昔妄冷冷道:“不可能。”
“关爱一下由于学习压力被苦苦折磨的同桌。”
年谨是觉得，有昔妄这玩意儿坐在旁边，看着他就不热了，哪儿需要吃什么雪糕啊。
“好歹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班长大人，总不能见死不救。”
“心肠歹毒。”
“你吃了我的雪糕，你总得看在它的面子上。”年谨开始想耍泼皮赖。
昔妄不动声色的把咬了一口的雪糕塞回包装袋里。
“差一口，需要我吐给你吗。”
年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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