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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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钟,太阳还没完全落下。
梁曼带着我和小洁来到了附近一家酒店。
在包房里看到了秦雪,她已经等候多时,见人到齐了,让服务员开始上菜,菜上齐,服务员退下。
秦雪先是给我敬酒,看她喝酒的样子,就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饭菜吃得差不多了,关于做生意的事,她也一个字没提,只说一些客套话和聊一些生活不易的话题。从言谈举止中我能感觉出来,她也是有故事的女人,而且她的故事如果完整地讲出来,更加让人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秦小姐,酒还是少喝点吧,喝多了伤身。”我看她已经有几分醉意,劝解道。
秦雪伤感道:“怎么?怕我喝多?我没醉。我把你们都当是好朋友才会无话不谈的,我的经历虽然很痛苦,但是我也学会了很多。有得就有失,老天是公平的。”
我叹道:“是啊,每个人都要经历酸甜苦辣才能成长。不过,过去的事就不要想太多,想多了只会徒增痛苦罢了。”
梁曼说道:“有些事啊,不是自己要去想,是现实逼着你去想。”然后看向小洁,接着说:“现在最无忧无虑的就是小洁了,要是能时光倒流,我希望像小洁一样单纯的生活。”
“我?我也有烦恼的。只是我不愿意说。”小洁说道。
梁曼一笑,端起酒杯,对小洁说道:“好,好,好,你也有烦恼,那就为了这该死的烦恼,我们喝一杯,希望烦恼早日滚蛋!”
小洁端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我们又闲聊了几句,小洁突然说头晕,然后就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秦雪说道:“她喝醉了,要不曼曼你先送她回去吧?我和刘哥还完去别的地方看看货。”
“嗯,那我就先带她回去,你们慢慢谈。”梁曼扶起小洁就往外走。
我也站了起来,对秦雪说道:“要不明天吧,现在也不早了,晚上看货也看不清楚。”
秦雪也没再阻拦,微笑道:“那好吧。我知道你是放心不下你的小女朋友,那明天我联系你。”
我和梁曼把小洁送回到店里,然后独自回到了家中。
这一夜很快也就过去了,天亮去店里,梁曼和小洁正在开心地聊着天。
这一天也很平静,秦雪没有再来,梁曼也没有再提起秦雪,就好像没有秦雪这个人一样。
晚上九点,我刚走到小区门口,电话就响了。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秦雪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是:刘哥,请马上过来。我在江北路天福小区,5栋3门401。
我本以为她忘记了,没想到快到家了又发来了短信,看这地址,就是我刚刚路过的一个小区。原来她和我住的这么近,我是万万没想到。
这里是九十年代的居民楼。我按照地址来到了门前,按了几下门铃,没有声音,又敲了敲门,门开了。秦雪满脸笑容地把我让进了屋,这屋子装修很简单,也没什么家具,显得很空。
走进去,就闻到了满屋的饭菜香。我看到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还有两瓶白酒。
看到这情景,我有不好的预感,说道:“挺丰盛的嘛,你还没有吃饭啊?那你先吃饭,要不明天再谈吧?”
秦雪笑道:“我这都是为你准备的,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你怎么能不吃一口就走呢?我们都是朋友了,你怕什么?”
“我吃过饭了,实在吃不下了。要是早知道你这里有好吃的,我就不吃饭了,实在不好意思。”
“我知道你肯定吃过饭了,所以现在才让你过来,就当夜宵来吃吧。我一片诚意,你不会不给面子吧?我可是第一次给男人做这么多菜哦?”
“那……好吧。”我也没法再推辞了。
我们相对而坐,菜未进口,先喝了两杯酒,酒很烈。
“尝尝我的手艺。”秦雪笑着给我夹了一块肉。
“谢谢,我自己来。”这突然来的贴心,我有些接受不了,我夹起肉吃下,说道:“很不错。”
“那就多吃点。要抽烟吗?我准备的有烟。”
“不,我一般不抽烟。闻不得那烟味。喝酒就好了。”
“那就喝酒。”
我们又吃了几口,喝了几杯酒。
我放下筷子,问道:“我吃饱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先看货吧,看完我就该回去了。”
“货?什么货?”秦雪一脸疑惑地望着我。
“昨天你说的,你忘了?”
“我没忘,可我今天给你发的短信你仔细看了吗?上面可没说看货。我让你来就是请你吃饭的。”
“这样啊?那是我想多了。不过,我现在吃饱了,谢谢你的晚餐,我要先走了。”我说完就站了起来。
“走?上哪去?”秦雪也站了起来。
“回家啊,还能去哪?”
“哎!”秦雪叹了口气。说:“你还真是不一样。别的男人巴不得多和我待一会呢,你是急着要有,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很奇怪啊?我很难看吗?”
“你也说了,是别的男人,我不是别的男人,你很漂亮,但是我当你是朋友,没有别的意思,你也不要误会。”
“你在害怕什么?为了谁?梁曼?小洁?你现在应该没有正式女朋友吧?我也没有男朋友。梁曼把你介绍给我了,我觉得你也挺好。你呢?觉得我怎么样?”
“啊?我都不知道,她没给我说啊?我回头问清楚再说。”
“我就在你面前,你还问什么?今天呢,我是把你当成男朋友的,没想到你说话这么伤人。”秦雪说完,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你别哭啊?有话好好说,我也没说什么不是?”我这么一说,她哭得更厉害了,我又说道:“好吧,我陪你喝酒,多陪你一会好吧?”我又坐了下来。
“这是你说的哦,我可没逼你。”秦雪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又笑了起来,说:“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两瓶酒,喝完你就可以走了。”
我心说,这两瓶酒喝完,我想走也走不了了。
我们一杯一杯喝着,聊着。
“这酒喝完也就半夜了吧。你半夜走夜路害怕不害怕?”秦雪突然问道。
“有什么害怕的?又没有鬼。”
秦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副紧张的神情说道:“你别说,我有个朋友是医生,他说他们那里病房有时会闹鬼。”
我笑道:“是吗?鬼长什么样?”
“没看到,只是听到了声音,有人听到鬼说话声。”
我一听,想到了之前在医院里也遇到过同样的事,不过,我一直认为是幻觉。我思考的同时,就发现秦雪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我认识一个大师,那个大师能看到人身上的晦气,我也学了一点皮毛。我发现你印堂发暗,是不是你也遇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你不会是吓我吧?现在是讲究科学。你那都是迷信。”
“先不说那些,你就说有没有?”
“有是有过,不过,那都是幻觉。不足一提。”
“也对,不说这些了,大半夜说这个有点吓人。”
秦雪主动转移了话题,又喝了几杯酒。她掏出一个鹌鹑蛋大小的珠子来,放到我眼前。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秦雪问道。
我拿起来仔细端详,这个珠子就像个玻璃球,晶莹通透,捂在手里也没有丝毫亮光。
“这是什么?玻璃球?”我问道。
“你真不知道?”秦雪很怀疑地看着我。
“没见过。这是干什么用的?你说的看货,不会就是看它吧?”
秦雪收起珠子,喝了口酒,刚才紧张的表情又变成了满脸笑容。
“这是我的传家宝,说是宝贝,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值钱的,刚才就是让你帮忙看看。时间不早了,快点喝完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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