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莫天航接着说：“三种圣属性之下，就是五种主属性，金木水火土，之说以称为主属性，是为了区别于副属性的，主属性与副属性最大的区别就是，主属性都是有各属性主神的，火属性主神祝融，水属性主神共工，木属性主神句芒，金属性主神蓐收，土属性主神后土，这些主神原本都是凡人，是因为其得天独厚的天赋和勤勉的修炼，最后脱离了凡体，成为了各自的主神，获得永生。当然，这些事情，多多少少有后人杜撰加工，但是这些主神曾经生活的痕迹我们还能看到，他们修炼的一些方法碎片，任然被各大家族视作珍宝。”

        听到这里，莫云疑惑的问道：“爸爸，五种主属性和五大帝国有什么联系吗？”

        莫天航看着莫云，眼中宠溺的意味更多了“你这小子。不错。不仅在听，还在思考。小小年纪，不简单啊。”莫天航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茶，继续说道：“五大帝国其实就是五种主属性人群的聚居所不断融合而成的，在600多年前的元历甲子年，五种属性的拥有者，为了建国和土地，展开了一场大混战，杀了个昏天黑地。据记载，那场大战五种属性互相克制，互有胜负，打了整整十年；打到后来除了五大属性的魔师互相攻伐，竟然把非主属性的魔师也牵扯在其中，前后共死伤近两百万人，残废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即便如此，仍然没有分出胜负。九圣山的九位山主于心不忍，便出面调停，五种属性各派出四位代表参与谈判，可是在谈判桌上还是喋喋不休的争吵各没完，二十个人又在谈判的地方打了起来，九圣山，阴之山山主，阴伯一指断乾坤，仅用一根手指就击飞了五种属性的二十个代表。这才封住了这些人的嘴，安安静静的在谈判桌上坐了下来。九圣山九位山主，根据各属性现有人员数目和不同地区的属性分部，将魔道大陆分为了五个部分，魔道大陆东边属木，丛林密布，百草丰茂，木属性灵元丰厚，所以划给了木属性魔师，建立了东木帝国；魔道大陆西边属金，矿藏丰富，金属种类众多，金属性灵元丰厚，所以划给了金属性魔师，建立了西金帝国；魔道大陆北边属水，河道密布，高山之上终年积雪，水属性灵元丰厚，所以划给了水属性魔师，建立了北水帝国；魔道大陆南边属火，天气炎热，年平均气温都在40度以上，境内活火山有上百座，死火山也有近千座，火属性灵元丰厚，所以划给了火属性魔师，建立了南火帝国；魔道大陆中间的区域山峦丘陵众多，奇峰怪石遍布，珍惜的各种玉石矿，钻石矿不计其数，土属性灵元丰厚，所以划给了土属性魔师，建立了中土帝国。没成想，这五个帝国都不愿收留其他属性的魔师和平民，即便是那些为他们出生入司，抵御外敌的魔师都不愿意收留。”莫天航说道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拿着水杯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沉默不语了。

        莫云看着有些落寞的父亲说道：“书上说，就是因为有能力改变世界的强者不愿承担起他们的义务，逼得凡人只能创造一个或数个神，从精神上来保护自己；九圣山虽然霸道，但是就他们消弭战争，守护大陆和平这一件事，就足以让他们食飨供奉，享誉至今了吧。”

        莫天航学位有些讶异的看向莫云，问道：“你看过亦山先生的《神异通志》了？”

        莫云点了点头，说道：“看过了，亦山先生对神异的描述极有特点，他不否认神的存在，却又不屈就于神的权威。只不过他所说的人定胜天，我还是不大明白，天又不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实物，又如何能够战胜呢？”

        莫天航点了点头，脸上又泛起了一抹笑意，说道：“不容易啊。你小小年纪能领悟到亦山先生的志向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至于人定胜天嘛，那还不是现在的你需要考虑的，你就记住一点，人定胜天绝不是莽夫般的好勇斗狠，而是需要智慧，用头脑。”说道这里，莫天航突然不在说话了，看向了妻子和儿子，看着两人疑惑的眼神，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

        “爸爸，为什么不说了呢？”莫云略微有些焦急的看向父亲，言语中满是急切。

        莫天航站了起来，走到莫云身边，摸了摸莫云的头，说道：“不是不说了，是没必要说了。我对世间的感悟，是通过我的阅历和眼见获取和总结的，我不希望让我的思想，耽误了你自己独立的思考，你的人生一定与我们不同，为什么要完全照搬我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呢？树立自己独立的人生观，对你未来发展是有好处的。”

        莫云似乎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似乎又没有明白，如同身处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莫天航看出了儿子神态中的疑惑，并没有多说什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又端起茶杯，静静的喝了起来。

        云海看着同时陷入沉默的父子二人，并没有多说话；她明白，这父子二人都是绝顶聪明之人，丈夫不愿意把儿子变成自己的附属品或复制品，想要把儿子培养成为一个有独立思想，独立生活能力的男子汉；作为散修的夫妻二人，知道这意味着有多少磨难会出现，这条路是多么的不容易；但是夫妻二人更清楚，孩子迟早是要离开自己的，一个懦弱短时的人，是不配在这虎狼成群的魔道大陆上生存的。云海用水斗将茶壶中填满了水，又往炭炉中添了几块木炭，看向父子二人，她明白，今天的谈话，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的能结束的，于是转身走进屋中，去准备点心去了。

        莫天航和莫云同时抬起了头，互相对视了一眼，微微的笑了，莫云说道：“爸爸，接着讲吧。”

        莫天航点了点头，缓缓的开口道：“因为五大帝国都不愿收留异属性的魔师和平民，于是九圣山山主就将各帝国的边界两侧九百公里内的土地单独划分出来，独立建成混住区，称为灵界，也就是我们现在生活的地方。五大帝国在灵界不具有执法权和管理权，由九圣山派圣使巡查灵界，保护灵界百姓；灵界的出现，客观上阻止了五大帝国再一次发动战役的可能，灵界内的异属性魔师和平民也有了安宁。这600多年来，大路上家族纠纷时有发生，但是基本上没出现过大的纷争，五大帝国，亿兆黎民还算是安居乐业，和谐与共吧。”

        莫天航又顿了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说道：“主属性之下的是副属性，副属性又两个，风属性和雷属性，这两种属性具备较强的战斗能力，修炼价值也很高。但是没有主神，没有突破神境的经验可探索，所以修炼难度很大，有参考经验的修炼功法和记录，都掌握在一些大家族手中。许多副属性魔师为了修炼，只能被这些大家族收归麾下，成为契属。契属是签订契约的属下，那些大家族，都有和别人定了契约的手段；契约一旦签订，契属只有修炼到超过主家修为一个境界才会脱离，否则就得终生依附，直到主家薨逝，所有契属都会随着主家的死，一起陪葬。”

        莫云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淡漠的父亲，他不能想象，怎么会有这么残酷的事情：“爸爸，那契属对主家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莫天航无奈的笑了笑，说：“没有办法，契约一旦签订，契属不能对拥有主家血脉的人，产生任何的恶念；否则，脑袋上的契纹就会变色，轻则头痛欲裂，重则……重则魂飞魄散。”莫天航最后的六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莫天航非常反感那些所谓的大家族，这些人完完全全就是一帮敲骨吸髓的恶鬼，他们把奴役看成是天经地义，屈就于九圣山的强势，却百倍千倍的将那些所谓的“屈辱”，强加到比他们更弱的弱者身上，他们信仰的只有他们自己的那个神，别人的神他们完全不在乎，所以他们轻贱人命，无视法度，逞强怕恶，一幅小人的嘴脸。

        莫云看着父亲，想着那些被奴役的人，低声的说道：“太可怜了。”

        莫天航看了一眼儿子，坚定的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妇人之仁是要不得的。路是自己选的，所有的屈辱，悲哀，也都是自己应得的。这些人为了所谓的捷径，放弃了自由和权利，所有的结果都要自己承担。我从未听过哪个人签订了契属条约后，能冲破灵境壁障的，天道酬勤，如果捷径的便利大于了勤奋，那才叫天道不公呢。”

        莫天航夫妻作为散修，他们深知散修的无奈，但是胸中的那股傲气和自尊，不会允许他们屈就于别人膝下，委曲求全，虚与委蛇。

        莫云看着父亲，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绝对不会成为别人的契属，绝对不会。”莫云斩钉截铁的说完最后的四个字，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莫天航看着儿子的样子，欣慰的点了点头，心想：是呀，他可是我的儿子，那份傲骨还是有的。

        莫天航继续说道：“副属性之下的就是废属性，废属性也有两个，空间属性和时间属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两种属性，没有直接战斗能力，也不具备附魔能力；所以对战斗加成极底，所以并不被重视，如果说副属性还可以作为主属性的契属，那么废属性就连做契属的资格都没有。一般来说都是作为生活技能的一部分存在的，也没有什么人认真修炼。在所有现在能查到的记载中，副属性突破灵境壁障，晋入仙境的人还有那么几个，废属性突破灵境壁障，晋入仙境的人，从来没有过。”说道这里，莫天航看向走来的云海，站起身，走出凉亭，一只手将云海端来的点心接到手中，另一只手牵着妻子的玉手，将妻子拉到座位旁边，把点心放在了茶桌之上，坐到了妻子的身边。

        云海满眼仰慕的看着莫天航，轻声的说道：“这不还有你嘛。三十七岁摸到灵师境门槛，你是最有机会在50岁前突破灵境壁障，晋入仙境的。我始终坚信这一点，我坚信。”

        莫天航看着妻子，轻轻的在妻子额头上吻了一下，昂首挺胸的说道：“我也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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