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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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盛柔贞跑到对面凉亭去监视?
景宪之在门口时,就留意到她在,故意做给她看。
“她会死心的吧?”唐白说。
景宪之抽出雪茄:“她不死心,你就娶了她。”
唐白愕然:“她看不上我!”
“以后,说不定就看得上。”景宪之说。
唐白:“您别害我。娶个千金小姐,得用多少心思伺候着?怪累的。”
“娶了之后,说不定就喜欢了。”景宪之道。
唐白想了想,觉得盛柔贞漂亮又乖巧,娶了她似乎不差。
他是没资格嫌弃盛柔贞的。
到目前为止,唐白没有特别喜欢的女子;当然他也并没有奢望过盛柔贞,所以对她的感觉也平平。
“夫人未必肯。”唐白说。
景宪之:“再说,到时候我来安排。”
龙华寺玩了两日,气氛越发沉闷怪异,夫人和督军都是一头雾水。
唯一的开心果是张南姝。
夫人打算回去。只是住持请了另一个寺庙的高僧来讲经,夫人是不好推了高僧,只得再住一日。
这日下了雪。
白雪皑皑,洋洋洒洒,庭院与屋脊很快一层银装。
红梅树林有了白雪映衬,越发鲜艳。
张南姝说要趁着落雪赏梅。
颜凉榆缓过来了点。
她露出一点和颜悦色,景宪之和盛远山很明显松了口气。
张南姝瞧见了,再次跟她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你擅长以柔克刚。这些男人,一个个都逃不脱你掌心。他们的喜怒,由你掌控。”
颜凉榆无奈:“南姝,我并不为此骄傲。我恐怕陷在泥潭里,不知何时被吞没。”
“世道不同了,女子不再是他们手里玩物。你怕什么?你还有我,我永是你退路。大不了跟我回家。”张南姝道。
颜凉榆心中一暖。
她用力握了下张南姝的手。
虽然她知道,过不了十年,北城的张帅会被景宪之打败,到时候南姝也没家了。
往后,也许颜凉榆才是南姝的退路。
张南姝回握颜凉榆的手,带着她去赏梅了。
因这场雪,颜凉榆等人在寺庙住了五日。
回到督军府,冯妈急急忙忙寻她:“小姐,出事了,姜公馆出事了。”
颜凉榆:“怎么了?”
这次去龙华寺,颜凉榆只带了白霜,没带冯妈。
冯妈一直在督军府的小楼,和张南姝的乳娘等人在一起。
她陡然失颜变色告诉颜凉榆,说姜公馆出了事,颜凉榆的态度是散漫而无所谓的。
她不在乎姜公馆的任何人、任何事,出事了与她有什么相干?
她漫不经心脱自己皮草大衣,却听到冯妈说:“小姐,老太太去世了。”
颜凉榆手上动作顿住。
她一动不动,似僵在那里。这句话,短短数言,却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她心里沁。
冯妈继续说:“前日夜里走的。昨日入殓,姜公馆今早已经发丧了。”
颜凉榆的脸,僵硬得近乎扭曲:“老太太?”
冯妈见她气色不对,扶住她:“小姐,您缓一缓神。是老太太……”
颜凉榆的声音,尖锐得失了控:“不可能,她身体很好!”
前世,老太太要再过十年才会去世。
姜家的大老爷是后年死的,他比老太太先死。
颜凉榆时常去看老太太,她身体很健朗,也看得开,没什么大问题,再活十年不成问题。
谁死也不会是她先死。
颜凉榆咬住唇:“我不信!”
冯妈眼泪禁不住:“小姐,是真的……”
她哭出声。
冯妈是老太太那边的人。老太太信任她和桑枝,在颜凉榆初来乍到时,把她们俩拨给颜凉榆用。
如今,冯妈是颜凉榆的亲信了。可老太太是旧主,一样受她的尊重与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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