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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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公馆内部，气氛有点萧条。
众人还以为，景佳彤小姐的生日宴后，他们会很风光。
没想到，第二天西府就被“禁足”，三少帅出不来了，没办法给章琳娥撑腰。
章琳娥喝了那药，好几天都昏昏沉沉，头晕目眩。
只松香院内，一片安宁。
白霜带着小黑去外院训练，冯妈替颜凉榆跑了趟药铺，帮衬做些理货的事；程嫂在准备做好吃的。
半夏替颜凉榆打下手，辅助她做鞋。
一双鞋，快要做完了。
“小姐，您对这个惩罚满意吗？”半夏还问她。
问督军对西府的惩罚。
颜凉榆：“挺满意。”
如果她不把盛柔贞捞出来，现在丢脸的就是督军夫人了。
夫人不该受那样的牵连。
盛柔贞大概也会消停一段日子。
章琳娥这次理应结交了一些人脉，可随着二夫人被禁足，大家都有点忐忑，处于观望状态。
高门夫人消息灵通，说章琳娥和三少帅景叔鸿是男女朋友，而景叔鸿自身难保。
姜公馆并没有因这次的宴席，得到一丝一毫的人脉和好处，大家都蔫蔫的。
家中唯一的变化，是大老爷的小姨太太麦秋坐完了月子，回到了姜公馆。
她住到了大太太的院子里。
佣人说，大太太跟她关系还不错，她在大太太跟前服侍也很用心。
冯妈还特意和颜凉榆说：“以前大太太对付她，是您帮衬她的。这次呢？她是怎么想的，回来也不过来见见您。”
颜凉榆：“大老爷病倒，她无依无靠，自然心态会发生改变。且看看吧。”
“但愿她不是个白眼狼。”冯妈说。
颜凉榆笑了笑。
她不是很在乎，一门心思只想做鞋。
做一双能穿的鞋子给景宪之，报答他对她的照顾。
颜凉榆吭哧吭哧，终于把一双鞋收了尾。
程嫂和半夏都说还可以：“就是有点素净了，其他都挺好，针脚也细密整齐。”
颜凉榆把鞋收起来，等景宪之过生日的时候给他。
日子又慢下来。
栀子花开了，程三娘派人送了一提篮给颜凉榆。
颜凉榆发现，这位姐姐很喜欢送花。上次送榴花、这次送栀子，比普通的首饰布料，更讨颜凉榆的欢心。
颜凉榆很是愉悦。
程三娘又给颜凉榆递了个情报。
她说：“周太太病了些日子，几个老郎中说是绝脉，她的胃出了大问题。
可能周龙头会请你，你最好先找那几个大夫，打听打听周太太的脉案。周家若是请你，你先做到心中有数。”
这个情报的第二天，弄堂的副官进来禀告，说青帮的大公子周君望来了。
“请他进来吧。”
颜凉榆并没有起身去迎接他。
周君望急匆匆进来。
他脚步快而乱，神色慌张，很是急切。
颜凉榆也很少见他这样。
“……我小姨吐血，大小姐，能不能请您去看看？”周君望说。
颜凉榆看着他神色，慌乱中还在躲闪她的眼睛。
她心中明白了。
“周龙头不想请我，是不是？”颜凉榆问。
周君望：“我阿爸他有心疾，他不是针对你。可我小姨今早又吐血，已经两天了。”
郎中们一瞧见吐血，都吓得不轻。
又畏惧青帮。
若是治死了人，估计全家都逃不掉，大夫们纷纷找借口推辞。
请来几个德高望重的老郎中，开了药，效果不理想。
吐血止不住，反而越发严重。
就连周龙头自己都觉得，太太恐怕命不久矣，在家里大发脾气。
周君望说请颜凉榆，差点挨打。
周龙头骂他鬼迷心窍，被一个女人的色相迷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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