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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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又说,“一般来说,道上杀手都是生死有命,没有报仇一说。”
颜凉榆:“为什么一来就盯上我?我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妇人,跟保皇党有什么关系?”
白霜也不知道了。
颜凉榆还想过,前世周君望拿了灵蜂的照片给她看。
看什么呢?
当时她只当做闲聊,没多想就看了。
现在想想,这件事哪哪都不对劲。特别是如今保皇党的人来了。
前世她可是没遇到半个保皇党的人,只在小报上看到过这名字,了解一些皮毛。
市井中传的皮毛,往往不可信。
颜凉榆只知道,保皇党是不成气候,没几年就彻底覆灭了。
“这世道好乱。”颜凉榆低低感叹。
盛世是什么样子呢?
她出生开始,前朝羸弱,列强进犯、叛军作乱,时不时有人南下逃难,世道从那时候就不安宁了。
随着她长大,风俗一天天崩坏,到了离奇的地步。
颜凉榆死的时候,虽然景宪之统一了南北,可西边晋城的聂氏、西南的程氏犹存,仍是内忧外患、国力虚颓。
她没经历过繁华太平的好日子。
“准备早饭,我吃完饭去趟督军府。”颜凉榆说。
她起床更衣、洗漱。
简单吃了早饭,颜凉榆就去看望督军夫人。
夫人原本很忙,七八个大管事站在议事厅门口等候。但瞧见颜凉榆来了,夫人叫心腹佣人去遣散大管事。
颜凉榆听到夫人的心腹佣人说:“都散了吧,下午再来。”
“姆妈,您先忙。”
“我不忙,家务事。”夫人笑笑。
如今没了朝廷,督军府就是这华东五省的土皇帝。都说皇族家事即国事,夫人这里同样。
她身边没小事。
颜凉榆过意不去:“我就是来坐坐。”
“我天天等你来,又怕你忙,不好叫人去请你。”夫人说,拉了她坐下,“咱们一家人,你不用同我客气。”
颜凉榆定定看着她。
夫人笑容温婉,没有试探,而是带着浓浓的怜惜与温情。
颜凉榆心口一热。
“……你那边的事情如何?”夫人问颜凉榆。
颜凉榆:“差不多解决了。”
夫人:“你可要搬到家里来住?我已经收拾好了院子。”
颜凉榆笑了笑:“姆妈,我特别羡慕南姝那栋小楼。能不能等她回家了,我再住进去?”
她在告诉督军夫人,她暂时还不能搬过来住。
夫人沉吟:“南姝却不知道要住到什么时候。”
“明年立秋,大事总归要定下来的。”颜凉榆说。
夫人心中一动。
她道:“明年的事,说不准。东花园那院子,收拾来收拾去,太过于老旧了。你喜欢新式小楼的话,我叫人来推了重新盖。”
这太兴师动众了。
颜凉榆吓一跳:“姆妈……”
“督军府有自己专门的匠人,每隔一两年,很多庭院也需要翻新。都是现成的,不耽误事。”夫人说,“小楼年底就可以盖好,再装饰,明年立秋就可搬家了。”
又问,“只是,你现在住在那边,可方便吗?还有十个月。”
颜凉榆急忙说:“方便,很方便!我家五弟妹守寡,我和她作伴。”
她没说自己也守寡。
她不是守寡,只是事情还没落定。
夫人什么都明白,却不逼迫她。
颜凉榆想到,之前夫人还问她对盛远山的看法,现在却张罗她和景宪之的事,心里一阵感动。
她实在配不上夫人对她这样好。
在今天之前,颜凉榆还想着和景宪之厮混一些日子,等她的心魔除尽了,她想出国学医科。
现在,估计再也走不了了,她不能辜负夫人。
人要懂得感恩。
只是,颜凉榆心中还有个顾虑,不知如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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