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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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立马脸色一沉：“我没想到这层！竟是个好色之徒！”
颜凉榆：“……不，不是那种。”
“哪种？”
颜凉榆：“额……你说得也对。”
“郭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白霜说，“小姐，咱们要剁了他吗？”
颜凉榆：“……”
真打起来，不一定打得过，郭家兄妹都有一身好功夫，谁剁谁还未可知。
经过这次的事，往后郭家那边得留个心眼。
郭袁不屑于和颜凉榆作对，可郭家兄妹不是善茬。
白霜一向不爱动脑子，小姐分析说郭霆只是个登徒子，不是对小姐有什么不利，她就放心了。
她又告诉颜凉榆：“青帮大公子邀请您听戏。”
“什么时候？”
“前几日，他亲自上门来找您的，走的是角门这边的路。”白霜说。
颜凉榆沉吟。
她应该和周君望见一面。
郭家之乱，至今还有个隐患，夫人和督军都想不透，颜凉榆也不太明白。
周君望提前知道郭家的计划，他也许知道一点内幕。
“好，你去趟周公馆，告诉他我答应去听戏。”颜凉榆说，“不过，要选程堂主的戏院，提前安排好副官。”
白霜道是。
程嫂准备好了热水，颜凉榆泡了个热水澡，又仔仔细细洗好了头发，用了自己熬制的药膏涂抹在发梢，做头发的护理。
一个小时后，她把药膏冲掉，头发油亮顺滑，清香飘逸。
颜凉榆终于睡了个踏实觉。
白霜和周君望接触，安排好大后天去听戏，包程三娘那边的一个戏院。
“大公子说，您可以带客人，他可能也带客人。难得听戏，人多热闹。”白霜说。
颜凉榆想着，周君望不是带他弟弟，就是带章逸。
自从青帮庇护了章逸，周君望就和保皇党搅合在一起了。
“我们不带客人。有个万一，我们自保就行。”颜凉榆说。
白霜道是。
上午没什么事，程嫂做了些糕点，颜凉榆拿去了大太太章氏那边。
整个姜公馆落魄得厉害。
从松香院去正院的路上，堆满落叶，小径可能半个月无人打扫了。
正院到大门口的路，倒是干干净净的；正院内，还有六个佣人服侍。
小姨太太麦秋也在，她的小女儿还不会走路，由女佣抱着在屋檐下晒太阳。
大太太在室内。
颜凉榆进来的时候，正院如临大敌，一个个都紧张起来，包括小姨太太麦秋。
“我给姆妈送些点心。”颜凉榆说。
大太太这才出来。
撑着拐杖，她走路挺稳。
她穿丁香色十样锦长袄，素色挑选线长裙，头发绾个低髻，带赤金镶红宝石的簪子；耳朵上是碧玺宝石耳坠；手上则是碧玺镯子，另有金戒指。
她打扮得仍富丽优雅。
“……榆儿怎么来了？”大太太笑着问。
笑容竟是很真诚。
姜公馆这么多事，大太太稳坐正院，一丝不乱。她这份心气，颜凉榆还是不及。
“再有一个多月就过年，想问问姆妈，年后有什么安排吗？”颜凉榆问。
大太太请她坐下，吩咐倒茶。
小姨太太麦秋亲自倒茶进来，递到颜凉榆手边。
就像大太太不吃颜凉榆送过来的点心，颜凉榆也不会喝她们的茶，只是捧着暖手。
“怎么，你那边有什么变动？”大太太问。
“我有个小公馆，之前督军奖励给我的，一直没人住。过完年，姆妈有什么打算？”颜凉榆问。
她在问，她能否搬出去。
当然不行！
“我知道叫你们守着，有点难。”大太太叹了口气，故作哀切，“今年过年，云州说不定就回来了，咱们就有了指望。”
又说，“你二哥还在家，你不用怕。”
反正不准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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