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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6、救猫危机


目前还不知道梦里约定的“四年时间”是否确切。现在可以利用的时间轴,应该就是生理年龄了。假如不意外,逆生长的过程,应该就是小夹生命倒计时的过程。

        从身体年龄四十三岁到零岁,到底是以什么样的速率逆龄化,目前数据有限,还无法掌握。

        才短短几个月,身体年龄就变为三十岁。到底在她消失之前,能真正度过的时间比四年多还是比四年少。当前时空的四年,和三十年后的时空是一样的吗?

        时间其实是最神秘的东西,只要能把握时间轴,是折叠还是延展时间都有可能。

        还是说她的“四年”会按某一比率,比当前时空的时间轴更长或更短?是否存在另一种时间轴——这些都不得而知。

        眼下还是有一天就过一天吧。

        ……能看到他的时间,无论怎么算都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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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卡卡西真地在水果店里等了小夹一下午。对此,后者虽然不说,打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

        大约能有这样相处的记忆,她就该知足了吧?

        虽然看店的过程中,并未发生许多交心的对话。小夹也敏锐地察觉到多次试探,不过每次都不着痕迹地绕开了话题的要害。转念一想,她决定来这里,不正是为了陪伴年少的卡卡西,无论以何种身份、怎样的形式,于是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卡卡西,你说可以教我……是当真吗?”

        在店里聊天的时候,小夹故意表露普通人对忍者的羡慕,卡卡西随口答那不难、可以教她。或许这是增进他们相处机会的契机呢。

        虽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对于时日无多的女人而言,是机会她就会想办法抓住的。

        “这有什么可做假的。”少年随口应答的同时,注意力显然没在她身上。东张西望的模样不由得让她失望。

        不过“阿姨”好歹也养过两个和他一样大的孩子了,这点打击还不至心碎。

        而这时卡卡西忽然对她说要到附近取预订的蛋糕和花,叫她在原地等一等。

        小夹虽然想戏谑地问他,刚刚既然有空在水果店陪她打发时间,就不会提前去拿蛋糕吗?——迷恋阿姨就直说好了——但真地这么说了,肯定会被当成变态吧。于是她选择摆摆手,让他去忙。自己则走到路边的落叶堆旁,静静等待。

        没过多久,不见人回来,却察觉到头顶出现不明的动静。

        “咦!这是谁家的傻猫?”因为养过猫,发现高高的橡树上悬挂的猫咪时,小夹的第一直觉是想办法赶紧救下来。

        话说回来,看到这种场景后,任何人——除非是极端讨厌猫的人——恐怕都会想将本不属于树上的生灵解救下来。

        按理来讲,救命这种事容不得多想。可正是习惯了多想,或习惯了在相同时间内比其他人多考虑几层,让小夹立刻明白目前的局面可能不是巧合。搞不好是有人刻意布下的。

        怀疑一旦产生,那么真相八成就是这样了。

        迅速地想了一遍:卡卡西居然花了一下午陪她看店,直到下班时间(一开始还以为是怕她跑了);还扯出她对波风水门有意思的八卦(恐怕说那些话的时候他自己都不信吧);期间宁可坐在店里尬聊,都没想抽出时间去拿蛋糕(两人是卡着饭点从水果店出发,中间这么一耽误怕是要迟到了)。

        最巧的是——她快速扫了一眼周围环境——不过相隔一个街区,这条路和比邻的商业街相比,冷清了不止一星半点。不是早有安排,就是特意选址了吧。

        “四代目……”波风水门为了试探她到底是不是忍者,连自己结婚当天都不放弃机会吗?这么急躁冒进不符合火影接班人的人设啊。

        莫非这是卡卡□□自安排的?

        这小鬼……不对,十一岁的中忍虽然和二十岁以后没得比,但在战场上大约没人会再把他当小鬼看了。

        她不禁低低咒骂一声:“被算计了。”

        小夹试图向路人求救,很快吸引了热心人,但不幸的是没有忍者。耽误这么长时间,眼下除了有意隐藏实力的她以外,还是没人能在短时间内从那么高树上救猫。

        难道要赌一把能不能在它掉落的时候接住吗?其实不用查克拉,光凭经验也未必不能接住。

        然而要是漂亮地接住了,不就相当于承认自己有战斗能力?

        装作动作笨拙,好像碰巧接住的话,不弄出点伤来是无法消除怀疑的。可就这么冲过去,起码腕骨骨折;骨折后不能立即用医疗忍术自救,还不能指望去“取蛋糕”的卡卡西什么时候回来带她去医院;即便是有医疗忍者恰好路过,检查加疗伤的过程中如果还察觉不出她其实是忍者,那小夹也不相信这种医忍能医好自己的手腕。

        刹那间无数的假设和推理一闪而过,冷静思考的结论是放弃,让其他人来想办法。

        ——抱歉,既然猜得到她是忍者,应该也就想得到她会坐视不理。

        正打算表演一下慌张又束手无策的神情,打算骗过可能在不远处窥视的人——假如他们能在最后一刻窜出来营救最好——如果说打算横了一条心看她到底有没有反应,大家都是忍者,心理素质都过硬!

        “没关系的,我会爬树!交给我吧!”

        这时突然出现的“毛遂”与其说让人松了口气,倒不如讲反而让她寒毛倒竖。

        不相识的路人立即替她说出心里话:“傻孩子!那么高的地方,成年人也没把握。你如果不是忍者的话,就最好别多管闲事。”

        “放心吧,我是忍校的学生,已经学过怎么提炼查克拉了。”目测也就六、七岁的萝卜头推着婴儿车(婴儿车?!)走到树下,“我在课堂测验上拿到了优秀。”

        哈?

        小夹听了关于课堂测验的发言,不禁目瞪口呆。只怕是儿子和女儿都已经长大太久,她一时竟没法理解这种小屁孩的自信是打哪儿来的。

        不过仔细一想,旗木与护好像也经历过这个时期,但貌似还是比眼下的傻小子淡定一些的。

        为忍校学生和半空中的野猫深感担忧的同时,她由衷感激旗木氏的精英血统——无论身体素质还是头脑——不然无法想象旗木与护小时候要受多少伤,天晓得光是和猿飞未来打架的事,就够两家的妈妈们操心了。

        “小朋友,你可要想清楚,”她忍不住在此时插嘴,“如果受伤了,你有可能一辈子都当不了忍者哦。”小夹此刻没心情跟他开玩笑。

        “不会的,阿姨放心吧!”

        放心个鬼啊……

        “啊!再不救下来,树枝就要断了!”忍校学生撒手就往树下跑,根本不管失去掌控后随他身后一齐朝下坡冲去的婴儿车。

        好了,小夹大概能确定事态发展到现在,不可能是水门或者卡卡西一手安排的。

        未来的四代火影不会不负责任地把小孩子们卷进来;卡卡西也没老辣到导演出救猫之外的这么多情节诱她出手。事态已经失控了。

        “卡卡西!卡卡西!”她尖叫起来,首先冲向婴儿车,打算再没人帮忙的话就回头再拦忍校学生。“小朋友!你快下来,我倒数五声,绝不跟你开玩笑!”

        然而学生已像猴子似的往蹿上树了。

        “快!有谁去拦住他!你们不了解他的实力,这个高度以他的能耐应付不了!”好吧,大不了过会儿为了接住学生断两只手,倒也还值得。

        刚刚的学生起码有一件事没说错:树枝要断了。只怕等不到他爬到第一层树丫上,小猫就会和树杈一起掉下来。但他没预料的是婴儿车冲过去的方向恰恰是树杈下方。

        要死了——不顾一切飞身扑向婴儿车的同时小夹想到——她可以坐视阿猫阿狗摔死,但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学生摔伤或婴儿被砸。

        这样下去的结果已经不是断手,而是要拿整个后背同高空坠物硬扛。

        这回要被十一岁的卡卡西害死了!!

        “啊——!!”这个时候的尖叫已不仅是做戏,而是和平常人一样,在为自己壮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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