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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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这一觉睡得不算太安稳，早上七点多就醒了过来，统共加起来也没睡上几个小时。
她醒来后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业主群不久前发了通知，说小区的供暖已经修好了。
前台值班的妹子还没换班，方淮和她打了声招呼，在前台妹子以为她通宵到现在的担忧目光中退了包厢，顺路买了点早饭，略微神志不清地慢吞吞挪回了家里。
回到家后她处理了一下堆积的消息，婉拒了部门同事的聚餐邀请，正想着要不要睡一个回笼觉，就又收到了方士谦的消息。
[方妈妈]：“你今天有事情吗，要不要回家一趟？昨天方姨还和我妈说想你了。”
方淮看方士谦发来的消息算了算，自己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回去看爸妈了。
方淮和方士谦两家是老邻居，彼此之间熟得很。方淮工作以后就在公司附近找了个房子，搬了出来自己住，平时没事也不太回家。倒是方士谦退役以后一直住在家里，去方淮家去的比她这个女儿频繁多了。
[如沐春风]：“嘿嘿，还是方妈妈靠得住。”
方士谦本来都没想到方淮会在这个时间回复他，她昼夜颠倒的作息他向来是知道的。见她难得早起一次，方士谦立马一个电话回了过去，防止这人再睡个回笼觉。
“我来接你，我一会正好在你公司附近办点事。”
方淮的公司在商业大街，方士谦去那边办事也很正常。方淮不疑有他，直接应了下来。
“你顺便帮我给我爸妈还有叔叔阿姨买点东西，钱一会发给你，东西你看着挑就行。”
“带东西干嘛，你又不是从外地回来，开车一个小时的事。”
“前两天刚结束一个项目，补贴了点资金。”
“好吧。”方士谦在方淮的小区门口叹了口气，为了圆谎，不得不发动车子赶去商场的方向：“我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就能到你那，你能收拾完吗？”
方淮忧愁地看着镜子里自己浓重的黑眼圈，想了想还是决定化个妆：“大概不行，你到时候把车开进来就好了，我这几天租了个车库，有地方给你停。”
“你租车库干嘛，你走去公司不就十几分钟的事？”
方淮想起自己打算把车库改造成游戏室的想法，觉得还是不要告诉方士谦为妙，干脆转移了话题：“你记得帮我带一份那家的芋圆，我都好久没吃了。”
“行。”方士谦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那我先去买东西了，一会再说。”
“嗯嗯嗯。”
方淮也没管那头的方士谦看不到，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然后赶紧挂断了电话，拿起来瓶瓶罐罐开始补救自己有些憔悴的状态。
等到方士谦再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才刚要开始打底妆。
方淮下楼帮方士谦找到车库，把他带上来以后让他自己在房间里找点事情做，别来打扰她化妆。
“你这几天干嘛了。”方士谦看了一眼方淮客厅的外卖包装和两个满满的垃圾袋，有些嫌弃。
“都说了项目这两天刚结束，当然是在忙工作啊。”方淮知道方士谦的老母亲属性又被她触发了，习以为常地指挥起了对方。
“你帮我收拾收拾。你是不知道这次的甲方爸爸有多难搞，我们整个小组哭天喊地地改了不知道多少次数据才让对方满意。”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等方淮收拾好从卧室出来以后，看到的就是焕然一新的客厅。
她欣慰地撸了一把坐在沙发上的方士谦的头发：“辛苦了，亲爱的方妈妈。”
方士谦嫌弃地扒下她的手，向右边挪了挪。方淮笑嘻嘻地坐在空位处，拿过茶几上的芋圆吃了起来。
“你今天来这边干什么。”方淮问他。
“俱乐部有点事，昨天方姨说想看看你，我解决完顺便就朝这边过来了。”
“话说我也有一阵没看到杰希哥了。”
微草俱乐部离这边不算远，但是也没有多近。再加上王杰希是公众人物，方淮忙起来又没时间概念，他们两个这一年还真没见过几次。
“不过他也忙吧，等到过年再说好了。”方淮说着，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剩下的几口芋圆，扔到了一旁刚套上新袋子的垃圾桶里：“走吧方妈妈。”
“走吧，我妈都来催我快回去吃饭了。”方士谦把手机揣在口袋里说道。
“你没和陈姨说来接我啊？”
“没说，想给方姨个惊喜来着。”方士谦随意地回了她。
方淮看着他完全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的自然姿态，难得短暂地囧了一下，忍不住反思自己这个女儿是不是太不称职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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