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她的姓氏是斯内普

第一次注意到丽兹，是在一年级的首席选拔赛上。

        西弗本来在因为没有和莉莉分到一个学院而非常失望。但是斯莱特林是他心仪的选择。因此他还是对学院内的选拔比赛抱有着兴趣。

        看着台上高年级学生们的精彩表现，西弗说一点都不羡慕是假的。如果他也能够像他们一般厉害的话，就能够在他的酒鬼父亲找麻烦的时候站出来保护母亲了。

        西弗的心里已经在描绘着当他到台上那几个人年纪的时候，所拥有的能力了。

        等到最后的一年级首席选拔赛时，西弗已经有些失去了兴致。

        和他一个年龄的人再厉害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当参选者上台之后，选拔赛并没有开始，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一个人的上台。

        “快上去吧。”西弗看到他身边的那位叫卢修斯·马尔福的七年级级长推了一把一个金发女孩子。

        女孩子走上去之后，选拔赛开始了。

        显然梅林要告诉西弗，他有多少需要东西需要学习。

        一顿天花乱坠的魔咒闪过，选拔赛的台上只剩下了那个女孩子一个人。她甚至没有一丝的气息不稳，从开始到结束，她只移动了半个身位。她站在那里，成为了一年级的首席。

        这就是同年龄中最强的人吗？

        如果他能够有像她一样的能力……如果他能够有像她一样的能力……

        西弗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目光稳稳地落在女孩的身上，直到女孩走下了台，他依旧看着她。当女孩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时，西弗慌忙地将目光移开了。

        即使自己的家里如此的混乱，他也知道像他这样的目光看别人不礼貌。

        当开学的第一天早晨，西弗毕生第一次能够如此的气定神闲坐在位置上吃早餐。没有人催促，没有冷眼，没有父亲暴怒的话语。

        有人在他身边的台子上放了一张课程表，他一抬头，看到的是昨天的那个女孩。

        “谢谢。”他礼貌地说道，也算是对她最基本的敬意。

        “不客气。另外，我叫伊丽莎白·瑞德。你可以叫我丽兹。”她笑了。

        西弗承认，他觉得莉莉的笑容是世界上最美的。而伊丽莎白·瑞德，不论在含义上有什么差别，单是看起来，她笑起来和莉莉有几分相似。

        “我知道。”西弗说道。他当然知道，具有如此能力的人不可能让别人忽视。

        在霍格沃茨的日子让西弗觉得是他有记忆以来最快乐的日子。有知识，有朋友，有莉莉。在如此的条件下，西弗也不会被这种环境里虚度光阴，他明白终有一天他会离开这里，回到那个不见天日的家里。

        他没有多少的时间和其他的学生一样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他尽自己所能，学习许多更多的东西。他最擅长的是黑魔法防御课，最感兴趣的也是黑魔法防御课。，比起对黑魔法的防御，黑魔法本身似乎更能够调动起他的兴趣。黑魔法看似恐怖，不就是因为它本身的力量让人畏惧吗。而他需要并且渴望的，就是力量。

        他开始通过黑魔法防御的课本来研究黑魔法防御，只是任何他能够接触到的课本上都不会有详细对黑魔法的解释。学校的图书馆里，那些承载着黑魔法的书都放在了禁书区。显然，凭他的能力，无法让教授签字，允许他进入禁书区。学校里对黑魔法教育的缺失和顾忌让西弗对黑魔法的研究进程缓慢。

        当又一次听他的朋友们谈起首席们时，他才知道了伊丽莎白为什么会有如此能力。她的能力源自她的父亲，伏地魔。更多人称呼他为黑魔王或者神秘人。

        “你今年可就别想着挑战瑞德了，她可是连黑魔法都没有使出来呢。我父亲去向黑魔王反馈任务的时候，看到黑魔王对她的训练……我父亲到现在都历历在目。他告诉我他绝对不可能对自己的孩子如此的严苛。”在三年级开学的霍格沃茨特快上艾弗里对穆尔塞伯说道，“别看她那么温和，恐怕就算杀了人都是笑着的。”

        “黑魔法？”西弗的注意力被黑魔法三个字吸引了过去。

        “怎么？西弗勒斯，你书读傻了么？”穆尔塞伯嘲笑着他，“谁不知道瑞德是黑魔王的女儿？你看到过她手肘上的那条疤了吗？那听说就是有一次她没有来得及避开黑魔王的攻击才留下的。不过说来，你手肘上也有条疤啊。”

        那是父亲酗酒时砸碎玻璃瓶的碎片滑到的。

        西弗不自觉地用自己的另一只手，遮住了手肘。

        又是一条没有注解的黑魔法，西弗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有些发愁。黑魔法的危险性让西弗没有办法直接随意通过实践来掌握。他看着书上简易的讲解，叹了口气。

        “如果是这个的话，你可以问问丽兹姐姐。”突然一个脑袋从西弗的旁边探了出来。西弗认识他，是那个讨厌鬼布莱克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比起他哥哥来，他们两个简直是天壤之别。

        见西弗没有回答他，雷古勒斯摸了摸后脑勺，他好像又让别人觉得莫名了。

        “这条魔咒，”雷古勒斯指了指那条被西弗看了好久的魔咒，“以前去丽兹姐姐家做客的时候看到她对黑魔王大人反击时用过。”

        西弗看了看书上的魔咒，有些犹豫。伊丽莎白就算知道如何使用黑魔法，但她凭什么帮他呢？

        雷古勒斯仿佛看出了他的犹豫，他一巴掌拍在了西弗的肩上：“不要担心！丽兹姐姐没有他们说得那么恐怖。她是真的温和。反正问一问又不会怎么样，丽兹姐姐也不是那种没品的人。”

        雷古勒斯的话无疑是给西弗指了一条明路。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机遇这种东西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当西弗从图书馆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伊丽莎白正好在沙发上。

        神鬼差使一般，西弗走上前去。“打扰你一下。”他也没想到第一句话会说这个。

        就如雷古勒斯说的一般，伊丽莎白没有任何怠慢的意思。她立刻放下了笔，转过头来看他。箭在弦上，犹豫就会白给。西弗将书翻到了那一页放在了伊丽莎白的面前的茶几上，指了指那条魔咒：“你知道这个吗？”

        他没有加“请问”，感觉自己有些无礼。伊丽莎白看着书上的魔咒，没有说话。果然，伊丽莎白没有理由帮他。他给自己找了台阶：“我想问老师的话是不会有解答的，听雷古勒斯说你在这方面比较擅长……”

        “我知道。”西弗的话还没说完，被伊丽莎白打断了，她笑了，“我可以告诉你，坐吧。”

        她真的很温和，这时西弗的心里只能够找到这一个词去形容伊丽莎白。这让他想起了他的母亲，两个人都温和的相似，但是母亲更多的是软弱，在父亲的虐待下一声不吭。而伊丽莎白不一样，同样是温和，却更像是她所拿来为自己获利的武器。

        西弗以为伊丽莎白会给他讲解关于这条魔咒的内容，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伊丽莎白只是从一叠羊皮纸中抽出了一张空白的纸，拿起羽毛笔开始默写了起来。

        全程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交流，直到伊丽莎白停下了笔，将羊皮纸递给西弗的时候，他才看清她究竟写了一些什么东西。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了，如果你还是没有办法成功的话，找个机会我可以实践给你看，只是会比较困难。”她说完便不再理睬他。

        这反而让西弗松了一口气，不用做他不擅长的人际交流和人情往来，真是太好了。

        “谢谢。”西弗找回了自己的礼数，即使伊丽莎白没有搭理他，他也可以确认她听到了。

        回到寝室，西弗才仔细地阅读了羊皮纸上的内容。不得不说，羊皮纸上的字迹十分的秀美又干脆利落。而这些字迹所组成的东西，也是掌握这条魔咒所需要的最基本的内容，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按照艾弗里所说的，一个人要在如此年幼的年级掌握如此准确的黑魔法，不仅是她的成长条件所决定，更是她能够忍受这她经历的一切，才造就了此时的她。

        这使西弗打从心底的对伊丽莎白产生了敬意。

        从那以后，西弗对于学习黑魔法可以说是精进了不少。甚至可以与艾弗里穆尔塞伯一较高下了。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对黑魔法的热爱使他和莉莉渐行渐远。当莉莉斥责艾弗里和穆尔塞伯伤害了她的朋友玛丽时，他甚至一时有些莫名：是艾弗里和穆尔塞伯伤害的玛丽又不是他，他甚至拒绝了艾弗里的邀请。玛丽是莉莉的朋友不是他的朋友，又与他何干？

        两个人的争吵的内容从黑魔法到詹姆·波特。最后不欢而散。

        这并没有对西弗学习黑魔法的决心产生任何的影响。莉莉的正义，让她对黑魔法无法忍受，可正是莉莉的正直与善良以及勇敢，才能够让她在西弗的心里一直发光发热。

        过了几个春夏秋冬，西弗对于黑魔法的研究越来越深奥，伊丽莎白的手稿也在他的寝室里堆得越来越厚，足足有半箱那么多。让西弗觉得疑惑的是，伊丽莎白总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仿佛没有她不知道或者不擅长的黑魔法。可即使这样，两人俺么多年来也没有过多的交流，这要换做旁人或许已经是属于非常可靠并且值得信任的朋友了，但是仿佛伊丽莎白刻意的与他保持着距离。这让西弗觉得过于怪异，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彼此不浪费时间做一些无用的人情交流，也让他没有很多的负担。他用不着担心伊丽莎白对他有不满或者生气了，伊丽莎白从不生气。用高效率创造高收益，仿佛是两个人心里默认的事情。

        他又一次被詹姆·波特找了麻烦，即使掌握了许多的黑魔法，但是由于缺乏实战的经验，动作还是比经常捣蛋的詹姆·波特慢了半拍。

        因为詹姆·波特的清理一新，他的口腔和鼻腔充满了泡沫。此刻的他，真的很难堪。

        西弗看到莉莉的走进，对詹姆·波特的谴责。他试图背过去，他不想在莉莉的面前如此的狼狈。

        只是梅林仿佛不愿意放过他，他试图反击后，被当众倒掉在了树上。

        直到很多年后，他都无法忘记这一刻的窘迫。

        因为莉莉，詹姆·波特将他放了下来。

        他只想让莉莉快点走开，不想让她再多看一秒他的丑态，他的无能。

        “我用不着她这种臭烘烘的小泥巴种来帮忙！”说完他就后悔了。即使再想让她离开，怎么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莉莉走了，他又被倒吊在了树上。这次西弗没有再试图挣扎，莉莉已经离开了，无用功的挣扎只是会更加激怒詹姆·波特。忍一忍就过去了，只要忍一忍。

        “谁想看看我把鼻涕精的内裤脱下来？”詹姆·波特叫嚣着，西弗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波特家的家教吗？”

        这仿佛是梅林对西弗的宽恕，他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伊丽莎白站在詹姆·波特的面前。十五岁的女孩没有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高，却丝毫没有要退缩的打算。

        她还是笑着的。西弗不知道这种场面有什么可笑的，但他只知道，伊丽莎白的笑并非对他的嘲笑。这就足够了。

        伊丽莎白利用了她的口才和级长的职位压迫，成功地将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制止了。

        人群散去，西弗捡起了自己的背包和魔杖，没有搭理伊丽莎白，劲直地往城堡里走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应该说抱歉还是应该说谢谢。走了两个拐弯，他才发现伊丽莎白无声无息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要说些什么？万一伊丽莎白开口向他说一些安慰的话，他要怎么说他没事？因为他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

        他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路上伊丽莎白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两个人走进了公共休息室，伊丽莎白才开了口，仿佛刚才她不是故意跟在西弗身后，而是恰好同路的路人。

        “你可以自己发明魔咒。”

        伊丽莎白的话，让西弗有些莫名。自己发明咒语吗？这听起来有一些天方夜谭。

        “出其不意、让人往往无法招架就能赢。”这是第二句话。

        最终西弗没有选择向她说抱歉：“谢谢你，伊丽莎白。”

        “叫我丽兹。”伊丽莎白找了个空沙发坐了下来，“我一年级的时候就说过了。你一直伊丽莎白伊丽莎白的，喊那么长的名字不累吗？”

        “额……好吧，丽兹。”

        “不客气，西弗！”

        他好像被占便宜了。他心里很多年的疑问：“你这么笑，不累吗？”

        “我不想成为像我的父亲一样喜怒无常的人。”丽兹说，“如果我不笑的话，和他太像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七年级。所有的学生都在为自己的前途费尽心机。而在这两年里，西弗和丽兹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所有西弗发明的咒语，都会被丽兹在下一次家庭训练中进行运用，再反馈给他是否在实战中适用。两个人仿佛成为了搭档一般，可依旧是对彼此少言少语。在他不知不觉中，丽兹已经变成他十分敬重的同伴了。

        西弗对丽兹给予了百分百的信任。

        艾弗里听说西弗还没有具体的毕业后的职业规划，便帮他联系了卢修斯。黑魔王的队伍正在找人。与卢修斯见面之后，卢修斯知道西弗的资质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巫师。打算圣诞节的时候将他引荐给黑魔王。

        西弗对此是十分期待的，又兴奋又紧张。丽兹的实力有目共睹，更何况是她的父亲，那个人人畏惧的黑魔王呢。

        他跟着卢修斯来到了翻倒巷的一幢房子里，虽然外表上看起来过于狭小，但是里面别有洞天。西弗没有想到的是，他刚踏进门的时候就见到了黑魔王本尊。

        见到了黑魔王本尊在对他的继承人进行例行的训练。

        丽兹。

        此时的丽兹失去了几年如一日的笑容，她表情严肃，皱着眉头，注意力十分的集中，盯着黑魔王准备迎接下一轮攻击和反击。

        黑魔王动手了，两个人魔咒射出的速度是西弗从来没见过的快速，噼里啪啦地在空中如同烟花一般不停地炸开，丽兹不停地在变换位置躲避黑魔王的咒语。而黑魔王，就像一年级在选拔赛台上的丽兹一样，没有丝毫的气息不稳，没有挪动半步。

        这就是为什么丽兹能够成为丽兹，西弗有想象过丽兹究竟是过得何种日子，才能够变得如此的强大，但是此刻他才发现，他的想象也不过如此。丽兹说得没错，此时的脸上毫无笑容的丽兹，像是和黑魔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强大又果断。

        最后一道光闪出，西弗认得出那是他最新发明的一条魔咒。

        “走吧，别看了。”身后的卢修斯带西弗走进了会客厅，“黑魔王不喜欢别人窥探他的家人。”

        反正丽兹过了假期就应该会告诉他那条咒语的效果了。

        过了一会儿，会客厅的门被打开了，黑魔王走了进来。

        “哦，卢修斯，你带了谁来了？”黑魔王坐在了正中间的沙发上，看着底下的卢修斯和西弗。

        “是您新的跟随者，我的主（mylord）。”卢修斯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着。

        “非常好，你叫什么名字？”黑魔王的目光落在了西弗的身上，只是目光中多了一分不明的意味没有被西弗察觉。

        “西弗勒斯·斯内普。愿意为您效劳。”西弗说道。

        又一次，杀了几个傲罗，夺取了黑魔王想要的东西之后，西弗如同往常一样单膝跪在了会客厅的地毯上。向黑魔王交代了任务的始末，奉上了他要的物件。

        但黑魔王没有如同往常那样让他退下，他端详着手里的宝石盒子，随后看着西弗。

        “西弗勒斯你觉得，伊丽莎白怎么样？”黑魔王突如其来的提问让西弗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丽兹是一个十分温和并且具有能力的人。”西弗说道。

        “丽兹？”黑魔王注意到了西弗对丽兹的称呼，他眯起了眼睛，这让西弗有些不安。他不知道黑魔王到底想干什么。

        “不，她还不够强大。”黑魔王说，“她需要一个人来帮助她，成为我合格的后代以及代理人。”

        “主人，您的意思是……”西弗抬头看着黑魔王，心里的不详感油然而生。

        “西弗勒斯，你是我得力的下属，我希望你能够和伊丽莎白成婚。”

        黑魔王的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在西弗的脑子里炸开。

        “主人，原谅我的愚钝。”西弗说道，他快速地在脑子里盘算着，要如何拒绝这个要求。

        “你还愚钝？”黑魔王甚至不愿意搭理他的堂皇之言，“娶我的女儿为妻委屈你了？还是你心有所属？”

        跟着黑魔王的这些日子以来，西弗深深的明白，如果这时候反抗黑魔王，那他就是一个死。这时如果说自己心有所属，黑魔王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莉莉也会跟着一起被黑魔王杀掉。

        “没有，主人。”西弗深吸一口气道。

        “能够迎娶伊丽莎白小姐是我的荣幸。”

        婚礼前的面谈，两个人显然不怎么高兴，两个人的话都不多。

        “我很抱歉，西弗。连累你了。”这是丽兹第一次对西弗说一些关于个人情感色彩的话。这让他一下子无所适从。

        “西弗，接下来的话，请听我说。”丽兹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父亲之所以会逼你娶我，是因为有一次训练的时候我走神了，他对我用了摄神取念，他知道了我对你的心意。对于黑魔王来说，他看中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就一定要毁掉。所以很抱歉，我不会大脑封闭术。”

        这样的说辞完全出乎了西弗的意料，一个在魔咒上如此全能的人，竟然偏偏不会大脑封闭术，这说出来谁信？偏偏是大脑封闭术！偏偏！如果她会大脑封闭术的话……如果她会大脑封闭术的话！

        西弗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房间，直到婚礼那天，两个人才再一次见面。

        婚礼那天，他为了骗过黑魔王笑了很久，虽然别人看上去是皮笑肉不笑，他和伊丽莎白的婚礼没有向外界公布，只有黑魔王势力方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几乎所有的食死徒都在这个宴会上。西弗甚至有想法，现在就去通知魔法部，让他们过来把这里一锅端了。

        形婚罢了，结束婚礼后没多久，西弗就被黑魔王隔三差五地派去了许多地方帮助卢修斯游说许多人。以黑魔王亲信的身份促进黑魔王势力的扩张。他也乐意在外执行任务，每一次他结束任务之后，都必要的回一次翻倒巷的住宅，不论黑魔王在与否，他都要在那里待上一阵子。

        西弗索性就趁着那段时光开始研究更多、更深奥的魔咒以及魔药了。

        只是不同的是，在他卡壳的时候，伊丽莎白给他的建议他不再采纳了。

        一个连大脑封闭术都不会的人，她的可信度当然大打折扣。西弗赌气一般地想着。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正当西弗以为会一直这么过下去的时候，卢修斯带来了预警。

        起因是帕金森家的伯德温·格林格拉斯向黑魔王请假说自己的夫人怀孕了，希望多陪陪夫人。要不是黑魔王在一旁，卢修斯甚至会发出讥笑。这别说是家里有孕妇的，听说就算是凤凰社那边的势力，就算是孕妇都要在一线反抗他们的。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黑魔王竟然答应了。

        伯德温离开后，黑魔王陷入了一段沉思。他开口问道：“卢修斯，你和纳西莎结婚多久了？”

        “好几年了主人。”卢修斯回答道。

        黑魔王又沉思了一会儿，卢修斯猜不透他的心思，不敢轻举妄动。

        “你说伊丽莎白和西弗勒斯都结婚那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卢修斯再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一个为自己女儿操心的老父亲……当然只是那一瞬间。

        “以后会有的，主人。这种事情不能着急。”卢修斯也只能这么回答他，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知会一声那两位当事人了。

        “看来这次去阿尔巴尼亚之后，要少派一些任务给西弗勒斯了。”黑魔王自言自语道。

        西弗听完了卢修斯的话，脸有些阴沉，这代表着黑魔王开始怀疑他们了。黑魔王下个礼拜就要让他和卢修斯去一次阿尔巴尼亚，进行势力扩张，只是在此之前，他必须和伊丽莎白通一次气了。这让西弗感到不太舒服，他一开始避免和伊丽莎白交流是怨恨，而现在是因为他不想把无端的气撒在她的身上，像他的父亲那般。

        “这事情我已经告诉丽兹了，你们两个自己商量一下吧。”

        西弗第一次觉得卢修斯办事效率的快速是让人讨厌的事情。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伊丽莎白就找了他谈话。

        “你听我说，”伊丽莎白非常的郑重，“我知道卢修斯一定已经告诉你了。现在请你放弃你所谓的坚持。就一次，我们就试一次。如果一次不成……”

        丽兹将一个玻璃瓶摆在了桌子上。西弗能够认出那是绝育的魔药。

        “别太纠结，”伊丽莎白完全给他说话的机会，“我不在乎你是否在乎我，你不用多想，就算我之前对你再有心意，这两年来也耗完了。你需要知道的是，就算我是他的女儿，他也不能够容忍欺骗他的人在他身边。如果这件事情被揭穿了，我们两个都得死。”

        西弗伸手去够那个玻璃瓶，却被伊丽莎白抢先抢走。

        “这不是为你准备的，别想太多。”伊丽莎白将玻璃瓶放在了靠她那一侧，用手指敲了敲瓶盖，“这是下策。总之，如果中了，我们皆大欢喜。”

        “我不同意。”西弗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上策，这是对她的不负责任。

        伊丽莎白露出了冷笑：“你不是想保护莉莉·伊万斯吗？”

        她将玻璃瓶收了起来。

        “只有活着的人才配保护别人。”

        阿尔巴尼亚的任务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各种当地势力在那里错综复杂，以至于搁浅了许久。西弗和卢修斯再阿尔巴尼亚多待了好几个月，以至于西弗和卢修斯直到八月份才回到了英国。

        在向黑魔王交代阿尔巴尼□□况之后，黑魔王告诉了西弗伊丽莎白和她的母亲劳拉去法国度假旅游了。这让西弗十分的意外，那天晚上之后他就着手开始准备去阿尔巴尼亚的事情，甚至来不及了解后续如何就踏上了阿尔巴尼亚的路途。他心里是有愧的，那天仿佛像是被伊丽莎白最后一句话下了蛊一般。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论伊丽莎白的态度，他也必须负责。

        因为伊丽莎白是长期的旅游，因此西弗就也没有必要再翻倒巷的房子里住了。他在回蜘蛛尾巷之前，想起自己有一本书落在了伊丽莎白的房间里。

        当他在房间里找到了书之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伊丽莎白的梳妆台上。梳妆台上放着一个玻璃瓶，他见过这个瓶子，里面原来装得满满的药水，现在完全空了。

        果然，还是这样了吗？西弗不知道这个瓶子是伊丽莎白无意中留下的，还是故意留下告知他的。但是至少在这种情况下，伊丽莎白去国外旅游算是一个对她而言比较好的决定了。至少暂且不用担心了。

        加下来的一年里，西弗勒斯隔三差五地被告知伊丽莎白的去向：伊丽莎白总是会在各个地方寄信给纳西莎。随后由卢修斯来通知家里的两位留守男士。信里的口气都十分的愉快，仿佛所有的战争都与她们无关。她还告诉纳西莎，接下来她可能会去环游世界，还会给纳西莎带纪念品。

        至少她现在很快乐，西弗安慰着自己。

        第二年的夏天，当他前去霍格沃茨求职的时候在猪头酒吧听到了西比尔·特里劳妮的预言之后，一切都乱套了。

        他将听了一半的预言告诉了黑魔王。

        黑魔王锁定了哈利·波特，要对波特一家赶尽杀绝。

        依旧是遇上莉莉的事情，他失去了理智。他为了莉莉，背叛了黑魔王，请求邓布利多对莉莉的保护。成为了邓布利多的间谍。

        仿佛一切的事情都像设计好的一般在前行。

        直到那一天。

        “我以为……你会……保证她的……安全……”斯西弗颓然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邓布利多站在他面前，神色严峻。

        “她和詹姆错误地信任了别人，”邓布利多说。

        “她儿子活下来了。”邓布利多说。

        西弗猛地晃了一下脑袋，像在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

        “她儿子还活着，眼睛和他妈妈的一样，一模一样。我想，你肯定记得莉莉·伊万斯的眼睛，它的形状和颜色，对吗？”

        “不要！”西弗浑身颤抖着。

        “这是悔恨吗，西弗勒斯？”

        “我希望……我希望死的是我……”

        “那对别人有什么用呢？”邓布利多冷冷地说，“如果你爱莉莉·伊万斯，如果你真心地爱她，那你面前的道路很清楚。”

        西弗眼前似乎隔着一层痛苦的迷雾，邓布利多的话仿佛过了很长时间才传到他的耳朵里。

        “您……您说什么？”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别让她白白牺牲。帮助我保护莉莉的儿子。”

        “他不需要保护。黑魔王走了……”

        “黑魔王还会回来，到那时候，哈利·波特将会面临可怕的危险。”

        西弗静默了很久，他慢慢控制住自己，呼吸自如了。最后他说道：“很好。很好。可是千万……千万别说出去，邓布利多！只能你知我知！您起誓！我受不了……特别是波特的儿子……我要您起誓！”

        “要我起誓，西弗勒斯，永远不把你最好的方面透露出去？”邓布利多低头看着斯内普那张激动而又痛苦的脸，叹息着说，“如果你坚持……”

        邓布利多起誓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对了，丽兹也死了。你知道的吧。”

        “什么？”西弗感觉自己的耳朵出了错，他猛得看向邓布利多确定了他说的是那个“丽兹”，不是别的丽兹。

        “你竟然不知道？”邓布利多此刻觉得眼前的西弗勒斯有些好笑，“你竟然不知道你妻子的行踪？”

        “这不可能！”西弗感觉自己有些呼吸困难，刚刚平静了下来的呼吸又一次无法控制，“她现在应该在去大洋洲的路上……”

        “在某种方面，”邓布利多看着西弗，“你可真是天真。”

        西弗瞪着邓布利多，想试图从他的眼睛里挖出来更多的东西。

        “她……从不骗我。”西弗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句话。事实上，伊丽莎白确实从认识他那一天开始就没有骗过他，持续了八年。

        “那或许，这次她利用了你的信任。”邓布利多看着眼前那个又一次因为被打击而低下头的青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邓布利多才开口道：“她也死在戈德里克山谷。”

        邓布利多看着西弗勒斯临近崩溃的表情，如果不是这个时候气氛凝重，他都想说一句“surprise！”

        “海格去接哈利·波特的时候，看到她从废墟里将孩子抱出来。后来傲罗赶到，试图抓住布莱克的时候，她反抗着不让傲罗接近布莱克，最后死在了傲罗的手下。彼得也被布莱克炸死了，只留下了半截手指。”

        西弗已经无法思考了，他站了起来开始用踱步来掩盖自己的焦躁。他不是没有去戈德里克山谷，他到那里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她托海格让我给你带两句话。”邓布利多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看着西弗勒斯，“很抱歉没有来得及救莉莉。她欠你的还清了，虽然不是她杀的，但是黑魔王死了，你自由了。”

        西弗听完，再也站不住了，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坐倒在沙发里。无助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愧疚感吞噬着整个心脏。

        这一夜，他失去了莉莉，也失去了丽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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