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有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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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闻名天下的鹤一楼真不愧是京城第一酒楼,光是看着那牌匾也十分气派了。就说这装潢吧,看着低调却又不失奢华,可见酒楼主人怕是个有品味的风雅之人。
段俪抒眯着眼睛,用手背遮了遮太阳。鹤一楼的位置靠湖,前头就是一座桥,这桥的名字据说是根据在此处闻名的酒楼鹤一楼来的,叫做鹤鸣桥。
那桥边栽了好几处杨柳,可惜眼下已经是秋日里了,不知道到春分是个怎样的情景。段俪抒踏过鹤鸣桥,这京中的鬼斧神工果真叫人咋舌,怪不得大家都想来京中一睹风光。
前世段俪抒一直在江南长大,到断气都未曾出门看过。大家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江南也美,较京城来说是淡雅,韵味的美,而京城却真是繁华之地。哪怕是秋日里了,日子过得却还如同春夏时节一般。
段俪抒心下感叹着,脚下却踏进了人人称赞的鹤一楼了。
走进鹤一楼,果然还有名堂。楼内曲觞流水景,内置假山,花花草草焕有生机,可见布置之人是怎样的妙手丹心。段俪抒暗自被折服的同时,对这鹤一楼的主人是更加好奇了。
不知是怎样的妙人儿,才能将这般的文人风雅发挥到极致呢?
白露唤来店小二,却被告知不知春今日已经售完,段俪抒可惜之余点了几道招牌菜式,就抬手唤了白露银叶一块坐下。
银叶自那日后也不再拘束了,如今直接大喇喇地坐下,被白露瞪了一眼,又委委屈屈地站起来,白露连忙冲段俪抒摆手:“小姐,这怎么使得,奴婢只是奴婢,怎能同主人共桌?”
段俪抒伸手将她二人一块拉着坐下,笑着摸了摸银叶的头:“慌什么,这里没有外人,进了我的院子都是自家姐妹,白露你也不要拘束了。若是实在有愧于我,不如多夸夸我几句好的。”银叶听到这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露也忍不住笑,随即有些扭捏:“白露谢过小姐,既然如此,奴婢就只能以尽心尽力回报小姐的恩情了。”段俪抒笑而不语。
她转头望向窗外,这高楼位置一眼望下去便是鹤鸣桥了,段俪抒正要赞叹这番好景色,却看见桥上那抹身影。
又是他?这也算是另一种别样的有缘了吧。桥上路过那人就是那位白衣公子了,他今日一如马场上那天穿着一身白衣,步履匆匆,神色却不见捉急之态。
段俪抒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心想着下次再见可要好好同他道谢那日未曾来得及说的救命之恩了。
店家的速度倒是挺快,不过一会儿,几个招牌菜式已经上了一半了。今日来的时机不巧,也不是饭点,段俪抒点的就都是他们家的招牌点心。
点心的样式做的精巧,摆盘也甚是好看,段俪抒看着心喜,掂了一块桂花糕尝尝。
一口下去,甜而不腻,段俪抒连连点头,就连寡言的白露都忍不住夸赞,更别提爱吃的银叶了。
“这桂花糕着实好吃,怪不得鹤一楼这么有名。”段俪抒忍不住又吃了几块,她一向喜吃甜食,这桂花糕又做的属实符合她的口味,几块下去却是差不多饱腹了。
只可惜,没能喝到传说中的美酒不知春。段俪抒仍旧心心念念地惦记着。
据说这不知春一口下去,先是夏季的滚烫辛辣,后有秋日的凉爽沁人,最末是冬季的甘甜冰冷,因而采取名为不知春。一口酒水,竟能够尝到三个季节的味道,段俪抒心里头算是好奇死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段俪抒正打算回府,却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鹤一楼不远处就是以珠宝出名的芳霏坊了,那边熙熙攘攘地,仿佛有人在那边起了争执。段俪抒不经意地一瞥,芳霏坊内的正是左相家的两位小姐,云曼儿和云舒儿。
那日在赏花宴一见,云舒儿此人看上去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般雷霆手段心思颇重,反而显得安静又沉默,段俪抒对她还算有好感。这般想着,她便走上前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想来云曼儿应是对这个庶妹十分不喜的,不是嫡女,却抢了她作为嫡女本该有的风头,得到了自家父亲的喜爱。但她却反常地将云舒儿带出来,这其中估计就有名堂了。
“三妹妹,你怎么不听姐姐劝呢,这红玛瑙多好看呀,过几日宫宴你戴着不是正好吗?”云曼儿巧笑嫣然,边说着就要把那只红玛瑙的镯子往云舒儿手上戴。
白露愣了愣,面色有些复杂:“小姐,这红玛瑙可是先皇后最喜欢的宝石。先皇后走后,凡是戴过红玛瑙首饰的都被圣上给呵斥了。这云大小姐未免有些……”
这若是还听不明白,段俪抒可就是个傻的了。她皱了皱眉头,快步走上前去笑道:“云大小姐真是有心了,不过我看云三小姐这般的人儿,想来是这白玉镯更衬呢?倒是云大小姐人美娇艳,配这红玛瑙镯子更为合适。”段俪抒随手拿起一只白玉镯在云舒儿手腕上比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段俪抒算准了她不会索性将脸面撕开来,果不其然,云曼儿勉强地冲她笑了笑,瞪了云舒儿一眼:“看不出来,三妹倒是很会攀关系带亲戚呢。”她狠狠地将那镯子往桌上一扔,走出了芳霏坊,店小二还在后头心疼地拿起镯子。
云舒儿施了一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谢段小姐为我解围。”
“无碍。”段俪抒摇了摇头,似有不解道,“不过她对你态度如此,你为何……?”
云舒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叹了口气:“我家姨娘身子骨不好,平日仰仗主母为她续药,我不好在明面上得罪她。”看来她也是个可怜人,不知道云曼儿为何死死揪着不放。
“云三小姐兰质蕙心,今日这对白玉镯不如就送给你当做见面礼。”段俪抒抬手招呼来店小二,云舒儿连连摆手,“段小姐今日替我解围已是感激不尽了,我怎可收你礼物,我……”
段俪抒对她微微一笑道:“没关系,若你实在过意不去,就当是多了我这么一个朋友吧。”云舒儿这才勉强收下了那对镯子。
告别云舒儿,出了芳霏坊,银叶似乎是有些疑惑:“小姐替那位云三小姐解围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赠她礼物?”
白露对她笑了笑,随即看向段俪抒:“那日赏花宴背后教唆王水芝之人还未曾找到,想必小姐卖她一个人情,也是给自己多寻一个帮手了。云三小姐不论怎么说,能够得到云相的喜爱,一定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段俪抒笑着点了点头。
“你呀,还是同白露多学学吧。”段俪抒伸出手指点了点银叶的脑袋。
不知为何,近来她对于下棋兴致渐浓,错综复杂的棋局之中,小小的几粒棋子位置稍有变化,整个局面又是崭新的景象。举手投足的博弈之间,竟也能够看出对方的心性态度,这东西真是神奇。
京城内,天子脚下,他们这些人何尝又不是散落其中的一盘棋局呢?稍有不慎,走错一步,整个棋局动荡不说,严重者丢失性命。并不是人人都可当着掌棋者,也并不是人人都能够走出迷宫般的棋局。
宫宴不比赏花宴的小打小闹,等到中秋那日进了宫,想必可不是一幅画的事情了,段俪抒前世最擅长舞,不过有云曼儿在前,这次宫宴她准备了一首古琴曲龙吟。
没过几日,中秋便到了。中秋宫宴,实在不能穿得太清淡了,段俪抒着一身雪青色纱裙,缟羽色外衫,坠以珠钗,略施粉黛。一下马车,又收获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洗礼。
段长靖冲自家妹妹抛了个媚眼,似乎是在给她加油打气,引得段俪抒不禁发笑。她张望了一阵,竟然又在大殿门口见到那位公子的身影。
他今日穿了一身玉色长衫,曾青色纹绣缀在袖口胸前。仅仅是站在原地,举手投足间又吸引了一众千金的目光。段俪抒想到几次未曾来得及说出口的道谢,将脚步慢下些,朝他走过去。
“公子,那日马场相救,后又承蒙公子相助,小女才得以找到回府的路,今日才得以说一句多谢。”段俪抒朝他微微颔首,抬头间再度看清他的脸,只得叹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人确实长得也太好看了些,段俪抒在心中微微感叹,不知道这般出众的外貌究竟是哪家的公子?这京中怎会半点无他的风声呢?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不过……”他点了点头,随即好像有些疑惑般,“你不认得我?”
虽然他外貌确实出众,但这句话属实让段俪抒一愣,她忍不住反问:“我应当认得你吗?”
话音刚落,段长靖从前头追了过来,他似乎与那人很是熟悉,一掌就拍在他肩头:“双双你怎么在这?哟,姜衍之,你这小子终于舍得出席宫宴了?”段俪抒点了点头,等等,姜衍之?
她猛地抬头看向他,姜珩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狡黠,段俪抒这才反应过来,却有些结巴了:“你…你……”他就是那个和自己有婚约的小王爷,姜珩姜衍之?怪不得,怪不得他会奇怪自己不认得他。
这也太荒唐了吧。段俪抒在心中欲哭无泪,面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怎么尴尬:“原来你就是姜小王爷啊,呵呵…百闻不如一见,我…那什么,哥哥,娘似乎在喊我呢,我先走了。”段俪抒勉强地冲他笑了笑,转了身就小跑进了大殿。
身后段长靖似乎还想喊住她,随即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转头问道:“不是,姜衍之,你什么时候认识我妹妹的?”这人跟只狐狸似的,别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把还没捂热的妹妹给拐跑了吧?
“这就要问你妹妹了。”姜珩好整以暇地望着方才那个落荒而逃的身影,只觉得有些好笑。接着,他也迈着脚步跟了上去,段长靖狐疑地盯着他看不出个结果。
段俪抒走进大殿,连忙松了口气。银叶领着她到段夫人身边,见她似乎还在同哪家夫人熟络地交谈,连忙给自家小姐倒了杯茶:“小姐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跟见鬼了一样。”
她忍不住苦笑,可不是见鬼了吗。段俪抒对他的身份多有猜想,只不过怎么都没往传闻中的那位小王爷身上想去,她苦哈哈地转过头问银叶:“你说说,那个姜衍之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
段俪抒似乎突然对他产生好奇了,匆匆三面,他似乎和传闻中那个不近人情的娇贵公子哥不太一样。
姜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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