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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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云雅茹想了想,还是将和侯老爹的谈话和白玉堂简单说了一遍,只不过她到是觉得那人并不慌张,要不然也不会有闲情坐在面馆吃面。
单从话语,白玉堂也没有从中间发现什么不对劲之处。
她略做思考,这才开口:“大人,在下发现他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官差找上。”
“我刚刚也注意到了这点,看来他应该是有所依仗。”
二人喝完茶,吃完点心,便和四九一起离开了茶楼。
云雅茹在脑海中始终在想着寇府灭门案,窦义被人救出,又被藏在棺木中送出城,这一系列的事情,里面还有诸多疑惑,就是那个救窦义之人,窦义是否真的不认识,那他们救他出去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这些人只是想扰乱他们的视线,故意将这起案子搞得复杂,如果云雅茹一行人没有出现,那么这个窦义现在又该在哪里?
而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又在本案中各自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云雅茹发现这起案子,应该是她出任县令以来最为复杂的一起,它就如一根长线一样,不知道绕了多少,感觉有些闷闷的。
……
一回到县衙,云雅茹直接让红叶将佟画师和窦义叫了过来。
“大人!”二人没多久,便齐齐来到了偏厅。
“窦义,你现在还记得给你那封恐吓信之人,还有本县再问你一次,那封恐吓信现在可还在你的身上?”云雅茹也没有废话,看见窦义进入偏厅,便直接将问题问了出来。
“好像是那个穿着衙役服饰的男子,又好像不是,草民真的记得不太清楚了。”窦义略有些歉意的说道。
“这样,你一会儿尽力将你还记得地内容,全部告诉佟画师。本县相信通过你的描述,他一定会画出来,到时候,只要两幅画一对比,就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了。”云雅茹淡淡道。
窦义点了点头,心想现在只能这样了,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要杀寇府一家,毕竟自己虽然被县令大人洗脱杀人嫌疑,但是那些黑衣人为什么要杀他,他自己到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他现在一准已经回家了。
佟画师这才明白过来,云大人是让他过来画画,便和窦义一起去了一旁的隔间。
……
在佟画师通过窦义叙述画像时,云雅茹也没有休息,她决定再去一趟县衙大牢。
“大人,你这是还想去审问那两个要杀窦义的黑衣人。”白玉堂朝隔壁望了望,小声问道。
“是啊,现在暂时没有其他线索,我们只得再去一趟了,希望这回能有所收获。”云雅茹长长叹了口气。
“白兄,我现在突然有个新的想法,我说出来你看看,我们在讨论讨论。”云雅茹脑海中一道白光划过,一个模糊又不是很成熟的想法,突然灵光乍现。
“大人,你说,我听着。”白玉堂也有些好奇。
“白兄,你说这个救窦义出牢狱之人,会不会另有所图?而那人之所以想法救窦义,其实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做实窦义杀害寇府一家的行为,这样的话,你说有没有可能,他还有他那伙人才是真正杀害寇府一家的真正元凶。”云雅茹淡淡瞥了一眼白玉堂。
云雅茹说的这种可能,她们之前都没有从这方面考虑过,被她一提起,白玉堂倒是也觉得有这种可能,但是也不排除她们之前的那种推测,主要还是目前线索太少。
“大人,你为什么会突然怀疑那个救窦义之人,还说那伙人有可能是杀害寇府满门之人?”白玉堂觉得云雅茹这次的思维跳的太快,她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白兄,我们之前是不是都觉得窦义这人无权无势,怎么会突然有人好心要去救他?”云雅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道。
“这事确实透着古怪,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白玉堂眠皮紧盛,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如果不是凶手故作玄虚,我暂时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之前还派人送来恐吓信,以一家人的性命来要挟他,这才没有多久就又想要救他,这其中一定有古怪。”云雅茹指出这起案件中,诸多的那些现在都解释不通的地方。
被云雅茹这一提出,白玉堂陷入了沉思之中,突然她眼睛一亮,抬眼看向云雅茹,“大人,你说当时可不可能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窦义忙着去顺安堂找大夫给自家孩子治病,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很有可能凶手中一人,无意间看到了窦义,于是计上心头,他让人假扮驼背故意去撞窦义,而后快速离开。
只不过因为凶手轻功了得,那些县衙里的普通衙役和捕快,在黑夜中又怎么会注意到房顶上的动静,而当时寇府灭门案发生不久,那个窦义好巧不巧就出现在附近,且行色匆匆,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可疑,于是他就这样被他们带到了县衙。”
云雅茹听着白玉堂的猜出,频频点头,如果真如白玉堂多言,那么撞人之事也就说的通了。
“只不过犹豫这些衙役急于破案,便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再加上那封突然出现的恐吓信,压坏了窦义心里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于是他就成为了本案的杀人凶手。”云雅茹分析道。
“大人,如果真想我们想的那样,那么晚上青石胡同之行,我们可得更加加倍小心,所不定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注意到了我们。”白玉堂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样话,晚上叫上展兄我们三人兵分两路,一明一暗去那里进行查探。”云雅茹想了想。
“看来只能这样,只是本来简单的案子,他们为什么要做的这么复杂,这点目前来说还是我们最为困惑的地方。”白玉堂有些不解。
就在云雅茹准备开口回答白玉堂之际,佟画师已经将画像画了出来。
“大人,这是草民刚刚根据窦义的叙述画出来的。”佟画师说着,已经伸手将那张画像递给了云雅茹。
“麻烦佟画师了,这里暂时没有其他事,你就和窦义先回去吧。”云雅茹摆了摆手。
佟画师躬身一礼,便退出了偏厅。
云雅茹见人离开,这才道:“我现在怀疑可能是熟人作案,只是不知道谁会有这么大的仇恨,尽然杀了寇府一家满门。”
说完,她也不等白玉堂回答,便自顾自打开画卷看起了这张佟画师才画出的画像,只不过越看,让她越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白兄,你也过来看看这幅画像。”
白玉堂绕过桌子,来到云雅茹身旁,低头认真看了起来。
“大人,我知道窦义为什么觉得这人和之前那幅身着衙役服饰的男子有些一样了,我猜这人应该是用了易容之术,又或者本来这两个人长相之前就有些相似之处,这才能让窦义的记忆出现混乱。”白玉堂似乎想到了什么。
“白兄,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这两个人都是杏眼。”说着,云雅茹已经从桌上找出一张之前那张画像,将其打开。
“展兄此时应该结束了对那些人的训练,我们一会儿吃完饭,还是先去一趟县衙大牢,然后再去青石胡同。”云雅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不知在哪里野了的雪球和雪花已经飞回了树上。
“大人,这张画像不如一会儿让佟画师再多画几幅,到时候好让衙役比照着出去寻人。”
“一会儿就让四九去办就行了。”云雅茹淡淡道。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夕阳的余辉染红了天角,散发着最后几道柔和的光芒。
云雅茹、白玉堂、展昭三人正围坐在石凳上吃着晚饭。
这一顿因为晚上她们还要出去,吃的非常简单,就是金针木耳鸡蛋打卤刀削面。
虽然很简单,但是入口却外滑内筋,软而不粘,且越嚼越香,特别是面里的卤汁,更上刀削面吃起来让人食欲大增。
连展昭和白玉堂都忍不住称赞,红叶的手艺那是越来越好了。
“我现在都还想再吃一碗。”展昭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师兄,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能吃?”白玉堂一脸好奇地从上往下打量着展昭。
“难道我就不能多吃的吗?”展昭轻轻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
“晚上吃太多不好克化,再说我们一会儿还要去一趟青石胡同,展兄等会儿吃得太饱,我怕你没法动用轻功。”云雅茹劝道。
展昭嘴角勾了勾,“大人,我刚刚只是说说而已,如果到时候真的又饿了,我就在外面随便吃点宵夜也不迟。”
三人吃过晚饭,去了一趟大牢,再一次去见了那两个黑衣人。
他们没想到县令大人会在这个侍候出现在牢房之中,都有些惊讶,不过一瞬间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这一次云雅茹并没有直接去问他们,而是先让展昭去在他们身上试试那个损招,如果实在不开口,在想想其他办法。
……
“怎么回事,我听说大人带着身边两个武功高手又进了大牢?”
吕县丞刚刚听到有人来报,心里泛起疑惑,这大白天不审,怎么都这个时候了,却突然想起审讯来了,难道是她们掌握了什么新的线索不成。
想到这里,吕县丞饭都吃不下了,只是胡乱草草吃了几口,就命人将其撤了下去。
毕竟这件案子当时是他在负责审理,如果被云大人找到什么错处,又将这事上报给知府大人,那对他想晋升官职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吕县丞一下有些坐不住了,他立即让人将洪师爷和郑捕头二人请过来,毕竟这件案子出现纰漏,他们两个也别想跑。
一刻钟后,洪师爷、郑捕头便相继出现在了吕县丞的书房之中。
“大人,你急急忙忙将我等二人叫来,可是有何事相商?”洪师爷、郑捕头二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洪师爷开了口。
“你们应该也是听说了吧?大人又去了一趟县衙大牢。”吕县丞看向坐在对面的洪师爷和郑捕头。
“现在大牢里只剩下上次去刺杀窦义的黑衣人,吕大人你不会是在担心什么吧?”郑捕头将目光看向吕县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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