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是我害了他们

我还没忘记自己被邪祟非礼的事。

        本来我想回来找师父的，结果没想到师父他们都被人害了。

        我只能去找老婆婆了。

        老婆婆教了我男女之事，她应该知道有娃胎了怎么办。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老婆婆和老爷爷两夫妇也出事了。

        我和贞元去的时候，原本老爷爷和老婆婆的房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烧黑的灰烬。

        一些村民在那里收拾整理。

        我心里一沉，赶紧拉着贞元走过去，找一个大娘询问：“大娘，这是怎么回事？老爷爷和老婆婆呢？”

        那大娘直起腰，把我打量一番，问道：“你是他们什么人？”

        “我……”我正想着怎么跟这大娘说，我是老爷爷和老婆婆的什么人。

        贞元抢先回道：“我们是隔壁村的，我娘和老婆婆认识，我娘打发我们来看老婆婆。老婆婆他们人呢？”

        “唉，可怜呀！”

        大娘感叹道：“季老头和季老婆子多好的两个人，就这样没了。前天他们还把家里养的鸡鸭，种的菜，拿给我们，说他们要去投靠远方的亲戚。

        可谁知道，就在那天晚上，他们家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烧的，估计是半夜了，村里没一个人听到，没一个人看到。等我们早上发现的时候，房子、人都烧没了。什么都没了，都烧成了灰。”

        前天？

        老爷爷和老婆婆是前天晚上没的？

        怎么这么巧？

        按时间算，师父他们也是前天晚上遇的害。

        这是巧合，还是……

        我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不是巧合！

        老爷爷和老婆婆，肯定也是姬家杀害的。

        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又为人和善，不会得罪那么高高在上的姬家，而姬家却杀害了他们，肯定和我有关。

        肯定是因为我借住过老爷爷、老婆婆家，所以姬家就把他们杀害了。

        我好自责，好愧疚。

        “老爷爷，老婆婆……”

        我锵然跪地，对着老爷爷、老婆婆房子所在的地方磕头。

        “哎，姑娘！”旁边的大娘被我吓到了。

        等我磕了几个头，那大娘来劝我，拉我起来。

        旁边还有个大娘来拉我，夸我是个好姑娘。

        我听的心里难受极了，我不是好姑娘，我是害死老爷爷和老婆婆的人。

        眼泪在眼里疯狂翻滚，很想冲出牢笼。

        但我极力忍住了。

        我攥紧拳头。

        姬家，你给我等着！

        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大娘们看我红着眼眶，不言不语，都来安慰我，让我别太伤心。

        我心情万分沉痛，沉痛的说不出话，只对她们点头。

        她们见我不说话，就聊起老爷爷和老婆婆的事来了。

        只听其中一个道：“季老头和季老婆子，真是难得的好人。他们不是我们村里的人，但是到我们村这多年，一直和和气气，对谁都好的很。谁家有忙，都去帮，是村里的大好人。”

        另一个道：“唉，好人难长命。他们来我们村多少年了？有十年了吧？”

        “哪儿止啊？十几年了。”

        又一个道：“十五年。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家二丫刚满月，他们搬来的，他们还来我家送礼了呢。今年我家二丫刚好十五岁。”

        十五？

        因为今年我也十五岁，所以我对十五两字有些敏感。

        我心想好巧，但也没有作他想。

        又听她们说了一会儿，我心情平复下来，问：“大娘，老爷爷和老婆婆都下葬了吗？”

        “下葬了。我们大伙儿给买的棺材，因为两个人都烧没了，他们在这又没有亲戚，我们昨天就给他们下葬了。”

        “大娘，能告诉我，他们在哪儿吗？我想给他们磕个头。”

        我先问话的那个大娘道：“真是个好孩子！来，大娘带你们去。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淳元！”

        大娘把我们带到了老爷爷和老婆婆的坟墓前。

        “老爷爷、老婆婆……”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我跪在他们坟前，给他们磕了好多头，在心里告诉他们，我一定会给他们报仇的。

        大娘站在旁边帮我说话：“季老头，季老婆子，你们看到没有？淳元来给你们磕头了，你们安息吧。保佑淳元平平安安的啊！”

        “好了，淳元丫头起来吧。季老头、季老婆子知道你来了。他们都是好人，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么难过伤心。”

        大娘把我拉起来。

        我对大娘道谢：“谢谢。大娘，我们走了。”

        “好，我送你们。”

        大娘把我们送到老爷爷、老婆婆的房子那里，我就没让她送了，拉着贞元走了。

        贞元不愿意去大观镇，我就拉着他，朝和大观镇相反的方向走。

        这中间会路过鸿观寺。

        走到鸿观寺的入山口时，我忍不住停下脚步，抬头往上看。

        怕我会忍不住回去，贞元赶忙拉我：“走吧！”

        我没反抗贞元，就随着他走了。

        我们刚走，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鸿观寺的入山口。

        如果我回头看，我一定能认出，那不是大观镇的马车。

        ……

        “哒哒哒……”后面传来了一阵哒哒的声音。

        我知道有车来了，拉着贞元往路边走，并回头看，见是一个大爷赶着一辆牛车，牛车上面堆满了稻草。

        “我们问问大爷，能不能带我们一程，好不好？”

        贞元看到那牛车，眼睛一亮，揉着眼睛，眼巴巴的望着我：“昨晚一夜没睡，我好困，好累，好饿！”

        听到贞元这话，我才想起贞元和我一样，昨晚一夜没睡，早上也没有吃饭，又走了这么远的路。

        我比他大，我能抗住。

        可是他才五岁，他哪里能扛得住呢？

        我低头看他，又看到他小脸憔悴，原本清澈透亮眼睛，疲惫的眨巴眨巴，困的都快睁不开了。

        心一下子就疼了，我又心疼，又自责，连忙道：“好，我问问大爷。”

        等大爷快到跟前了，我扬声问道。

        “大爷，你要去哪儿？可以带我们一程吗？”

        大爷拉着牛，让牛车停下，回道：“我是去黄沙镇，你们去哪儿？顺路的话，我带你们一程。”

        我之前迷迷茫茫，不知道去哪儿，现在看到贞元这么困，我就知道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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