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视(她问:“那你还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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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晨原本是想, 若是跟来的女眷多,他们就走走停停,顺道欣赏沿途风景, 不必赶得那么着急。
她还特意参照前世知名婚恋网站设计出来的活动流程, 在半途选了几个僻静优美的约会圣地,届时好让他们私下独处, 给魔修同志们一展雄风的机会。
魔修别的不说,野外生存能力总是强悍的吧?这样的天时地利下,再直男也能闪出一点光辉来。
结果白搭。
更叫逐晨觉得无望的是, 这群魔修受了刺激,既没有痛定思痛,也没过来问问逐晨的意见, 干嚎两声情绪就过去了,擦干眼泪飞身上剑,跟屁股着火似地冲上天空。还呼喝着要与兄弟比个高下。
逐晨怀疑他们能活到现在全凭天意。
真的带不起。
……还好他们有钱。
逐晨整理的行囊里有一部份食物,御剑飞到一处山川上时,问众人要不要停下野炊。
这帮魔修平日蛮横惯了,行军赶路从不急着吃饭,还自以为善解人意地说:“不用了,赶赶路, 马上就好,掌门不必替我等担心。”
逐晨:“哦……”
原定一天半的路程,在魔修们紧赶慢赶之下, 待到目的地时, 天色还未尽黑。
一直到进了城门, 魔修们才有空想起此行的目的,慢半拍地开始观赏起周围的风景, 而后虚伪地叫好两声。
这个小宗门名叫千仞,主城掩在层峦叠翠的群山之中。周遭山头的外形极有特色,锋利而险峻,尤其是不远处一座犹如被某把巨大的神剑劈削过的山峰,顶端带着锋利的棱角,仿佛剑刃直立,因此得了这个名字。
逐晨站在城门附近,抬头远眺,依旧能清晰看见如水墨般淡雅的远山,以及如烟尘般缥缈的薄雾。
那连着天幕的朦胧山雾,在太阳日渐下沉之后,被夕阳的余晖染透成了五彩的画布。
过不了多久,漫天与群山都闪着绚丽的霞光。
逐晨等人沿着主道往里走了一段。
许是因为时间已经有些晚了,街上摆摊的人不多,看着生意颇为萧条。路过的百姓也是行色匆匆的,见到逐晨等人,更是用力地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更不敢上前搭话。
分明应该是主城区的大道,逐晨几人所过之处,竟显得甚为凄凉衰败。
逐晨随手拦了两个人,那两位百姓皆是寒毛卓竖,战战兢兢地听完了她的话,给她指出条路。
逐晨有些汗颜,赶紧放他们离开,对此景倒不觉得有多奇怪,毕竟她身后跟着这么一大帮招摇过市的魔修。活像是来收保护费的。这僻静安宁的城镇恐怕从没迎来过这样的客人。
逐晨回头去看,魔修们冤屈地高举双手,力证清白:“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做!”
他们从进城之后,连句大声的话都没说过,生怕被碰瓷。如此友好诚心,天地可鉴。
逐晨失笑:“我没说这个,我是想问,你们觉得这地方怎么样?之后是想先休息,还是在街上随处走走?这宗门虽说没有宵禁,可看这情况,夜里也不大热闹。你们若是感兴趣,可以去城外的河流附近瞧瞧。”
魔修们眼睛里带着跃跃欲试,可对视两眼过后,硬生生将那股火热压了下去,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我们同逐晨掌门一起行动便可。掌门觉得累了,那就休息;觉得还不尽兴,那就出去散心。”
逐晨觉得他们这反应莫名其妙的,跟非要黏着自己似的,点了点头道:“我要先住下。你们若是想出门,记得别惊扰了本地的百姓,他们胆子比朝闻的人要小一点。”
魔修心道,这哪里是胆子小?这分明是耗子胆罢,连看他们一眼都要两股颤抖。面上笑着痛快答应,老老实实坠在她身后。
寥寥云挂在逐晨怀里,两手扒着她的手臂,仰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发现天上飘着好多云。
红色的、橙色的、灰色的都有,还有一团胖胖的像放大版的她,很想偷点边角下来留做纪念。
她用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逐晨,发现她的注意力没放在自己身上,默默低下头去,咬住了自己的手。
她想到把这些云塞进自己的小方兜里,摸一摸,捏一捏,不由高兴地“哇”出了声。
逐晨低下头,将她的手从嘴里抽出来,问道:“哇什么?”
寥寥云小声说:“好好看的云。”
逐晨摸摸她的脸,夸道:“没有寥寥云好看。”
寥寥云心说,可是有寥寥云想要的云。
一刻钟后,加快了速度的几人,终于找到千仞宗安排用来接待的驿站。逐晨喊来管事的人,与他商议今晚住宿的细节。
她签的文契里,没说具体的旅游人数跟男女比例,只道让其准备四五十个空房间出来。因此宗门直接让整间驿站都空了下来,专门等着他们。
寥寥云被放到地上,趁着逐晨与人聊天,转了转头,快步跑向门口。
她知道风不夜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但因从小跟着大魔不务正业,已经习惯了,仍旧下意识地将风不夜当做是大魔那样的人,没有在意。
等逐晨与管事商谈好食宿标准,低下头去找,才发现她不见了。
“诶,寥寥云呢?”
寥寥云兴奋得脸颊微红,从人群后面挤进来,把手塞进她的掌心,扬起脸朝她咧嘴轻笑。
逐晨一看见她就觉得高兴,牵着她往房间里走去。
逐晨粗糙收拾了下房间,在角落里贴了几张防御监察的符,走出门来,驿站后厨正好将晚饭烹饪给好了,摆了几张大桌,分别在一二层的靠窗处,请众人入座。
诚然来说,这顿饭菜准备得是不差的,有菜有肉,还有新鲜的鱼,色香味全,礼数周到。
可逐晨吃惯了朝闻那被**养过的霸王鱼,到了这里,竟有些不习惯普通鱼的味道,觉得多了两分干柴无味,缺了一分甘冽鲜甜。
这就奇了。
逐晨回忆起当初与小师弟厌弃那些大鱼满带土味的场景,还恍如昨日,不想一眨眼,原来已过去这许久。朝闻日日更迭变新,当真是发展极快。
逐晨回过神来,低笑一声,索性放下碗筷。
她与寥寥云就算不吃饭也没大关系,不喜欢就不吃了。魔修们饿了一整天,在一旁狼吞虎咽,见状主动将她们桌上的饭菜端了过去,一口小酒一口饭菜吃得痛快。
逐晨左右无事可做,倚靠在窗台旁静观夜景。
此时已经是月上梢头了,远处的阁楼矮房皆是漆黑一片,只鲜少人家里点着烛灯。街道上昏昏沉沉,唯有月华投下的影绰虚影,叫这城市看着像是蒙了层死气。
逐晨从袖中翻出尽易宗给她的旅游指南,狐疑道千仞宗不该是这样。
册上写说,千仞宗民风淳朴,是通往横北宗的必经之地,因此城镇虽小,但百姓富裕,街道繁华。春夏之交时多余,林间雨景与雨后瀑布最为雅致。
……买家秀都不敢这样写。
全通道友做事向来公道,两人合作多次,怎会在这样的小地方坑骗她呢?
边上寥寥云随意吃了两口,也不大喜欢这里的东西,见逐晨不管自己,蹬蹬腿从椅子上滑下去,跟一流鱼儿似的跑了。
杂役端着米酒,蹑手蹑脚地走过来,见寥寥云灵活地钻进通往后院的偏门,急道:“小娃儿可不要乱跑!”
逐晨收起东西,说:“她懂事,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
“倒也不是指她会惹什么麻烦……”
杂役走了几步连连回首,似有话要说,可面对前方一群魔修的脸,又畏惧地止住了,放下东西后拿着餐盘匆匆离开。
夜倾冷哼了声:“他们千仞宗的人说话怎么藏头藏尾的?怕我会吃了他们不成?”
逐晨:“都说了他们胆子小,若有、若无的胆子不也小?何况你现在这表情,不就是要吃了他的样子?”
夜倾立即嬉皮笑脸地道:“这可是冤枉了我,我天生就长的这幅模样。”
?
杂役快步进了院子,粗粗一扫,不见人影。
他拨开栽种在路边的繁茂枝叶,低声唤道:“小娃儿?”
“小道童?你可在?”
始终无人应声。
杂役紧张起来,去检查了大门,发现出驿站的门仍是锁着的,门锁的高度也不是寥寥云能碰得到的地方。可院中每一个角落他都翻遍了,还是不见一抹孩童的身影。
杂役慌神,抱着木盘原路跑回去,找到逐晨与她汇报道:“几位仙君,你们那孩子不见了呀。我方才亲眼见她进了院子,等寻过去看时,院中不见半个人影。那小院没有旁的路,不知她是去了哪里,你们快去寻寻……哦,与我等可没有关系!小的豪不知情!”
他急得额角冒汗,生怕触怒众人,逐晨等人倒是淡然,跟没事发生似的,挥挥手道:“小孩子嘛,定是自己跑去哪里玩了吧。你不用在意她,她可聪明着。”
杂役焦急跺脚,反复申明道:“她真不见了呀!小的哪敢糊弄几位仙君?那孩子年纪尚幼,需人时时看护,仙君还是去找找吧!”
逐晨拗不过他,站起身,领着他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推开屋门,果然看见寥寥云蹲在墙角的位置神神秘秘地做着什么。
她笑道:“不是在这儿吗?哪里丢了?”
杂役愣了愣,探进脑袋去看,发现果真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小娃娃,挠头奇道:“诶……这是什么时候跑上来的?”
寥寥云背过双手,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
逐晨说:“没事,她可不是普通的孩子,世上没人能伤得了她,与你开个玩笑而已。”
杂役满脑子雾水,已无力思考,只能干笑两声说:“谁人都伤不了的,莫非是神仙不成?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逐晨浅笑不语,那笑容将杂役看得浑身发毛。他闭紧嘴巴,重重一躬身,仓皇逃开。
逐晨反身合上房门,往寥寥云所在的位置走去,问道:“你方才在这里干什么?”
寥寥云快速跑开,一下子扑到被子里,蒙住脑袋,当没听见。
逐晨发现不远处那个盆栽里的泥土已经湿润了,就知道寥寥云是在屋里下小雨玩儿,哭笑不得道:“这样不好的哇,也许人家浇过水了呢?”
寥寥云大声抗辩:“没有!我只是随便洒洒水!”
逐晨把泥土翻了翻,凑近墙角时,听到隔壁传来两下压抑着的咳嗽声。等她竖起耳朵再去听,又没有动静了。
风不夜吃饭时没有出来,到了驿站就一直关在门里,与朝闻没什么两样。
逐晨想了想,招手喊道:“寥寥云。”
寥寥云正不好意思,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只露了双脚在外面。
逐晨去把她拖出来,与她耳语道:“云崽,你去隔壁看看你风叔,问问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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