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离幸如何得知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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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变得紧绷而凝滞,公冶景行修长手指捻着白玉瓷盏,清透的水映得通明,矜贵俊美的容颜上覆盖着丝丝寒霜,瞳孔微敛,清卷如画的眉眼可见染上几分阴蛰恼怒,同时,漆黑的双眸之间似是夹杂着一丝讥讽与嘲屑。
换做是平时,公冶景行怎么也会在离幸面前有所收敛阴蛰狠辣之色,但是自从上次离幸来东宫,见到了公冶景行惩治属下那狠辣的一面而后平静无波的脸,再后来,京郊沙漠,离幸骑射超群,毫不犹豫将人射杀,公冶景行便知道她不怕。
离幸与宁暮起对视一眼,眉角勾起,宁暮起丝毫不担心离幸会因为这短短的几句话而对公冶景行敬而远之。
离幸虽不喜乱杀无辜,却欣赏杀伐决断之人。
离幸眼神微暗,对于公冶景行的态度倒早已是习惯,他性子向来如此,离幸知道公冶景行这般天之骄子是不会将这样的人放在眼里,于公冶景行不过是跳梁小丑。
“可惜了,小小一个梁妃是没有这个本事了,注定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公冶景行朱唇含着茶盏杯角,轻抿一口,随即,鹰眸抬起,薄唇轻启微扬轻启。
离幸弯唇一笑,眸子中似是闪过一丝无可奈何,出声附和了一声,“这是自然,宠冠后宫的萧贵妃尚且如此,更何况一直受萧贵妃压制的梁妃呢!”
公冶景行见离幸开口,细眼垂垂凝视着她,嘴角含笑,不见方才半分阴蛰与寒霜。
离幸眸子中闪过一抹幽光,似是想到了什么,眉眼低垂,随即掀起,明眸皓齿模样,清隽的眼神犹如海兰初醒,朱唇扬起一个合适的弧度,清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与其倾覆伯爵府,倒不如让其战战兢兢活着,倒是更为不痛快!”
公冶景行嘴角含笑,却笑而不语,眸子倒是透出浓浓的光芒,透露出几分赞赏,显然是对离幸的话持了赞成意见。
宁暮起却是眼神一转,波光流转,一丝诡异的算计闪过,掀唇倒是含着惯有的纨绔不羁。
“你不怕昌鸣伯爵府的人同别人联合起来一同算计东宫?”宁暮起含着调侃笑意呢喃道。
离幸却是露出一副似笑非笑,完全没有任何担忧,倒是有些挑衅地看着宁暮起,随即凝着公冶景行,红唇微张,“殿下不是握着昌鸣伯爵府的罪证吗?贪污受贿,卖爵鬻官,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况且以殿下的能力与威望,昌鸣伯爵府的人不得不好生捧着,还敢生事?”
公冶景行双眼微眯,他可不会当做离幸知道账本的事是宁暮起告诉她的,眼中倒是没有半分忌惮,反倒是透露出浓浓的欣赏,离幸是个极顶聪明的女人,总是能让人意想不到。
“账本已经被秦清如毁了,哪还来什么把柄!”宁暮起却是眼色微凉,含着笑意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询问。
公冶景行知道宁暮起只是在试探离幸,只不过这不是防备警惕之间的试探,而是带着些许调侃,试图挖掘,公冶景行含笑,笑而不语,倒是也有些期待。
离幸知道宁暮起是故意的,倒是没有半分不悦,反倒是弯唇浓浓一笑,给人无以伦比的自信,看破一切的模样,“表哥这话倒是问得莫名其妙!又不是秦清如手里才有账本,殿下手里不是也有吗?只不过……”
离幸微顿,清卷如画的眉眼似是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性感。
“只不过什么?”宁暮起听到离幸已经猜到公冶景行手里也握着账本,倒是不免微微一惊,本来想开口询问缘由,却硬生生咽下,对离幸那还未说完的话升起更多的兴趣来。
离幸缓缓一笑,眸色清冷,像是故意吊着宁暮起一般,而离幸便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目光缓缓流转,落在公冶景行身上,正巧对上那满意赞赏含笑的眉眼。
“只不过这账本如今却是到了表哥手中!”离幸蛊惑人心的声音缓缓流出,像是光滑的绸缎一般动人心魄,那挂在嘴角的似笑非笑显得那么人畜无害,若无其事。
公冶景行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透亮的石桌,听到离幸的话,倒是一贯从容不迫的眸子一僵,手指措不及防地一顿,眸色暗了暗,随即,转瞬即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疾如风和迟明眼中闪过浓浓的惊讶,这件事情知道的只有公冶景行和宁暮起,疾如风和迟明四人,如今倒是多了离幸。疾如风倒是不由得多加高看了离幸几眼,毕竟这昌鸣伯爵府贪污受贿,买卖官爵的罪证可是他发现搜集起来的。
宁暮起听着离幸的话差点吓得没从椅子上滚下来,直接踉跄了一番,幸亏被手疾眼快的离幸给一把扶住。
“表哥这是做什么!小心点啊!小心脸上挂了彩,舅舅定是以为表哥又出去鬼混了!”离幸轻扯着宁暮起的胳膊,装出一副佯装斥责关心的模样来,倒是显得那么一本正经。
宁暮起瞬间就有些炸毛了,一巴掌拍着桌子,发出轻微的响声,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离幸,明明就是你踹我的!”
公冶景行神情有些僵住,原以为宁暮起又是一个人在作怪,没想到竟然是离幸踹的,这下子,公冶景行倒是相信宁暮起的话,却是不由得弯唇提起笑意,一副宠溺纵容的模样,数不尽的柔情。
疾如风和迟明相视一眼,没想到离大小姐竟然也是个如此泼辣之人,不由得轻咳了咳,当做没有听到没有看到的模样。
离幸却是弯唇一笑,带着浓浓的得逞之意,像是一个偷到了葡萄的狐狸一般狡黠地笑着,随即冷冷地看着宁暮起,倒是带着一抹警告,莫名透露出来些许猩红的血光。
宁暮起还想说什么,一股脑的,却是一个抬眼却与离幸那带着警告锋芒毕露的眼神对上,不禁神色一僵,双眸一顿,话到嘴边,却又只能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不知为何,看到离幸的这个眼神竟然有些怂了起来。未防离幸告诉自家老爹,宁暮起只能咽了下去,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了,只能自己宠着了。
宁暮起眼神微闪,扯了扯嘴角,很是尴尬地朝周围看了一眼,随即抬起手很是风流地摸了摸梳的一丝不苟的青丝,于是轻咳了咳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坐了下来。
而众人就是这般望着宁暮起,眼神中不由得出现几分鄙夷来,宁世子啊,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怂啊!看,宁世子不必叫宁暮起了,该叫宁小怂吧!
离幸掩唇轻笑了笑,一旁的迟明和烟翠也同样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只是疾如风和落蕴倒是算比较淡定的,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疾如风是因为江湖性子的原因倒是可以理解,至于落蕴为何也会这般沉重倒是不得而知了。
“阿幸怎么知道账本在暮起手中?”见宁暮起坐下,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也是有些笑意,随即,公冶景行顿了顿心神,似有所惑轻声朝离幸开口,眸子温柔至极,倒是看不出半分不悦来。
“是啊!离大小姐您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我们可都好奇着呢!”公冶景行话音刚落,站在一旁许久未曾开过口的迟明也不免扯出一抹笑意来,随声附和着。
离幸却是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朝众人摆了摆手,嘴角却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眸色清冷疏离,很是随意地说道,“自然是表哥告诉我的啊!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窥探到东宫的秘密呢!”
离幸这副样子倒是从未见过,众人不免眼神一亮,只是现在这可不是重点,重点是离幸的那句话。
离幸话音刚落,清冷淡漠地眼,似笑非笑地唇随意地扫着众人,露出一副满意的神情来。
众人不免把视线放在了宁暮起身上,有些不怀好意,便是连公冶景行也看向了宁暮起,眼神中似有打量,似有阴蛰。
宁暮起瞬间便炸毛了,看到公冶景行那似是有所怀疑地眼神,宁暮起差点一口气都上不来了,整个人连忙惊呼了起来,“不是吧,殿下,连你也不相信我,疾如风和迟明不相信就算了,没想到殿下您也是,我,哎,我这颗心真是被您给伤痛了!”
宁暮起捂着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而众人便也只是这般静静地看着宁暮起装模作样,戏精上身,眼中止不住的嫌弃。
而下一秒,宁暮起整个人又立马炸了起来,朝着离幸吼道,“还有你啊,离幸,你倒真是惯会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啊!我什么跟你说过账本在我手中了,什么时候。我就想问问你,什么时候!”
宁暮起说着连声音都不由得提高了几个分贝,一副慷慨陈词,义正词严地模样。
而离幸却也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宁暮起,好像是将宁暮起玩弄于股掌之中一般,什么都明白,却什么都不肯道破,倒是又是那副一贯云淡风轻的模样,在宁暮起那犀利凌厉的眼神下缓缓端起茶水,轻轻喝了一口,眸色极为平静,像是那不可触及的星辰。
众人的视线倒不免又都放在了离幸身上,看着离幸这副模样,不知为何竟然升起一股浓浓的压迫来,众人心思各异,却是没有敢带鄙夷之色,倒是有些敬畏掺杂。
公冶景行柔和地凝视着离幸,嘴角含笑,依旧是那副纵容的模样,好像真的是什么都不在乎一般。
宁暮起本来一肚子的气,看到离幸这副悠悠然然的模样,就像是用尽力气却打在了棉花上一般,给吃了屎一般难受,却还只能含在嘴中。宁暮起转眼看向公冶景行,却见人家那副含情脉脉的模样,宁暮起不由得在心中吐槽了公冶景行一句,心可是真大啊!
宁暮起实在忍不住公冶景行那仿佛要溺出水的眼神来,不由得露出一抹鄙夷,很是难为情无可奈何地说道,“我说殿下啊,这个时候你好歹把眼神收一收啊!怎么我觉得你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一般!啧啧!真是让人不可直视!”
宁暮起这话说得倒真是时候,原本肃穆凝滞的气氛经宁暮起这么一闹,倒是又变得了那么有意思。
疾如风和迟明有些忍俊不禁,暴露在嘴角的笑意已经是看得出迟明和疾如风的笑意来了,两人不得不在心中给宁暮起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得不说,也就宁世子有这个胆子,这话可真是毒啊!
烟翠忍不住笑出来声,随即连忙用帕子捂住,一副强忍的模样。
而站在烟翠身边的落蕴却还依旧是那副有些沉重肃穆的脸色,双眸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已经静止了一般,凝固起来,也不知落蕴脑海中装的是什么,倒是没有人察觉。
而离幸听着宁暮起的话,神情微顿,眸色中竟然闪过一丝轻微的尴尬,离幸知道公冶景行一直看着自己,自己也尽量避开公冶景行那热烈的眼神,就怕被宁暮起这个活宝给调侃上半天,没想到啊,宁暮起却还是能找出话来。
而公冶景行整张脸瞬间便黑了下来,像是能够滴出墨来一般,笑意和柔情随意收敛起,带着一丝嗜血的光芒,恶狼逃出牢笼的眸子,瞬间毫无遮掩地显露出来,锋芒毕露,带着阴蛰与恼怒,眼神空洞,像是再看一个死人一般看着宁暮起。
宁暮起又不免顿时一怂,宁暮起总是这样,将气人惹到一个高度,随即又立马认怂,让人的脾气在最后那一瞬间暴露不出来。
宁暮起有些躲闪的双眸,轻声咳了咳,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接着说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殿下!你看啊,阿幸都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得知账本在我手中那还得了了,人家可都打入核心阵地了,你倒好什么都不管不顾!”
迟明和疾如风双眸微眯,收敛笑意,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宁暮起的话。
离幸倒是没有丝毫不悦,因为离幸知道宁暮起说的这番话只不过是用来朝公冶景行打马虎眼的,宁暮起又怎会将离幸当做外人呢!
公冶景行双眼一眯,方才能够滴出墨来的脸色也稍稍缓和了几分,紧紧凝视着宁暮起几眼,这才缓缓将眼神慢慢移了过去,重新以一副柔和无比,风情万种的笑容看着离幸,阴蛰的嘴角瞬间浅浅弯起,一缩的瞳孔瞬间像是卒了春水一般轻柔。
“我的一切将来都是阿幸的,自然也没有什么窥探与不窥探的,阿幸与我心意相通,自然阿幸能够知道个清楚也就不足为奇了!”随即,公冶景行看着离幸,很是温柔地开口,像是那春风拂过,夏花飞散,秋叶归根,冬日飘雪一般,可公冶景行嘴角轻吐出来的话却比这春华秋实更加温柔,胜过了所有四季。
离幸一顿,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其实就算是公冶景行怀疑她,她倒反而是觉得正常的,如今公冶景行这般倒是让人有些措不及防,有点不按常理出牌的模样,不过面前的人可是公冶景行,那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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