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放过秦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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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如紧紧凝视着离幸的双眼,早已空洞的眼神却还是透露出一丝坚定来,摒弃了为风尘女子之时的风尘气息,倒是多了几分清明,多了几分读书人的倔强来,眼里闪过一闪而过的锋芒可以看出秦清如的坚定。秦清如心理很明白,离幸不会怪自己,亦然不会让自己痛苦至死,但是她却很清楚站在离幸身后的公冶景行和宁暮起却是一定会的,他们容不得任何人对离幸有一丝丝的伤害。
对于秦清如的话,众人却持了不同的态度,落蕴和烟翠相视一眼,显然是有一些错愕,但是也没有丝毫要开口的意思,如今这般情形,自然是离幸怎么说她们身为奴婢的就怎么做。
疾如风和迟明倒是眼眸微眯,一动不动却也一言不发。
而公冶景行眼神微眯,眼中透露出来一抹打量,生怕秦清如又出了什么幺蛾子,虽然说现在的秦清如看这般模样倒是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举动来,但是只要事关离幸,公冶景行却不得不防,也不得不多了几分警惕。
宁暮起倒是静静地喝着茶,收起了那副流里流气的模样,身上的那股纨绔不羁也消失不见,剑眉星目,沉默不语,但是那宁暮起弯弯勾起的嘴角,却让人捉摸不透。照理说,宁暮起这样温文尔雅之人此时应该是懂得怜香惜玉的,只是宁暮起的那份怜香惜玉只是限于亲近的亲人,而不出一个外人,还是一个伤害过离幸的外人。
离幸听着秦清如的话,面色有所轻微的波动,眼神中涌现一抹微光,随即意识到自己情绪的流露,离幸忙收敛心神,低垂下眉眼,轻眨了眨,随即掩去眼中的眸光,看向秦清如,准备开口,可是秦清如却抢先一步开口。
“离小姐,如今我已无憾,也无惧生死,只希望在我死前,您能够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秦清如看着离幸,眼神中似是闪过一抹轻微的慌张,缓缓出声,而眼里轻微的躲闪却是在心中担忧离幸会拒绝于她。
公冶景行和宁暮起的眼神瞬间便变了,带着浓浓的犀利和杀气,像是再看一个死人一般。若是接下来秦清如说出的话逾矩,那么恐怕公冶景行和宁暮起心中对离幸的那一丝顾忌也会瞬间消失殆尽,从而引来山崩海啸。
落蕴和烟翠相视一眼,方才眼中的些许不忍也渐渐被一抹鄙夷与警惕所取代。
秦清如自然也能够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但她不生气,因为不会有人在这么短短的一刻就去相信一个有前科的人。
而离幸也是沉默不语,离幸的心中倒不是防备和警惕,而是一抹打量,她一旦相信她看人的眼光,如今此时此刻离幸相信自己没有看错。
“若是离小姐为难,便当在下没有说过这话,只是……”秦清如看得出离幸的犹豫,以为离幸也和其他人一样对自己心生防备,连忙有一丝轻微的慌张,急忙开口,却被离幸猛地打断。
“说!”离幸看着秦清如的样子,心中不知为何竟然有一丝轻微的烦躁,她倒是很想知道此时此刻秦清如会有什么样的请求,离幸不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自然不会连这短短的片刻都不给人。而且在她看来一切事情揭开以后,秦清如也并不是那种苦苦纠缠,不分是非之人,如今她开口,离幸倒是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秦清如轻微一顿,眸中闪过一抹微光,随即轻声开口,“我希望我死前能够前去祭拜一番那个叫香兰的女子!”
秦清如一开口,众人都是有些愣了,皆是以一抹变幻莫测的神情看向秦清如,面色难明,似有打量。
其余人两两相望,相视一眼,沉默不语,心思各异。
离幸也是轻微一顿,随即不过是转瞬即逝,面色平静,眼神看不到巨大的波动,双眸之间还是能够看出一丝淡淡地微光闪过,幽深幽暗,离幸倒是没有想到秦清如的请求竟然是去拜祭那个因秦海生而死的香兰。
“她是因哥哥而死,我理应去祭拜她,哥哥如今不在了,他生前所欠下的一切我这个做妹妹应该替他承担,如今去祭拜一番,也算是全了这些年我的执念!”秦清如见离幸半天不说话的样子,有些心急了,急忙朝离幸开口,诉说表明自己并无其他心思。
离幸微顿,众人皆是一顿。
离幸紧紧凝视着秦清如那双眼睛,携裹着一丝坚定与不迫,这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说了谎的,说到底秦清如虽然刺伤了自己,不过也是芝麻大点小伤,她终究是没有什么错,这些年来说得苦也已是够了。
“她的坟墓我让人葬在了西郊深林。离京城不过几公里,倒也不远!”离幸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轻声开口。
秦清如一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不太确定地开口询问,“离小姐的意思是?”
离幸深深看了一眼秦清如,掩去眼眸的一抹光,也是在心中做了决定,轻声道,“我不会杀你!”
听着离幸的话,秦清如一阵一阵浓浓的错愕充斥着心间,还未等秦清如反应过来开口,离幸便又接着说道,“所以,你若是想祭拜,什么时候都可以,就在西郊深林!”
“不可!”“不可!”秦清如还未来得及开口,公冶景行和宁暮起异口同声的声音带着些许阴沉与犀利便缓缓传来。
秦清如倒是没有过激的举动,只是微微习惯性地朝公冶景行和宁暮起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连忙收回视线,微低着头,垂下眉眼,太子殿下和宁世子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她也早就料到了,这一切都只怪自己自作自受。
“她伤了你,怎么能够轻易放过!”公冶景行话语犀利,深深地看了秦清如一眼,像是再看一个死人一般,空洞凌厉,如同冬日飞雪的寒冷一般,携裹着一层浓浓的杀意和不满,能够将人如此侵蚀一般。
宁暮起也是一副眼神阴沉冷漠的模样,只要事关离幸,宁暮起便会收起那副流里流气地模样,他自然也是同公冶景行一样认为的,即便是如今事情一切都真相大白,秦清如也的确可怜,但是这却不能抹灭她曾伤害离幸的事实,若是要如此轻易放过,宁暮起也是不答应的。
“阿幸,现在不是你发慈悲心的时候,这事还是听殿下的!”宁暮起微沉着声音对离幸说道,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而离幸清冷疏离地目光在公冶景行和宁暮起身边来回移动,面色平静并无异常,倒是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微光,离幸看着两人,沉默不语,心里却是在想要怎样才能让两人松口。
“秦清如甘愿受罚!任凭太子殿下,宁世子和离小姐处置!”秦清如微低着头,听着公冶景行和宁暮起的话,在一看离幸沉默不语的模样,秦清如却以为离幸是在杀与不杀自己之间纠结,还未等离幸开口,秦清如便缓缓地朝公冶景行和宁暮起的方向拜了拜,随即秦清如低垂下的眉眼轻轻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离幸,声音有些落寞,沙哑着嗓子扯着嘴角缓缓开口,“离小姐不必替我为难,况且我早该死了!我早已是孑然一身,如今一切水落石出,我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可以再牵挂的了!”
看着秦清如的身影,倒是没有方才的柔弱与不堪一击,似是多了几分坚定,那单薄的身影瘦弱却又那么孤寂,强撑着最后一抹信念,就像是那断了线的风筝,像那秋天里飘飘忽忽随风而落的叶,漂泊无依,随风而去,落寞单薄。
离幸眼神微动,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清如,面色有一些动容,给旁边的落蕴使了一个眼色。
落蕴微怔,随即转瞬即逝,心领神会,上前伸手将秦清如轻轻缓缓地扶了起来。秦清如感受到力量接近,微微抬头赫然映入眼帘的便是落蕴的那张脸,秦清如看着落蕴,落蕴却看了她一眼,随即看向离幸。随之,秦清如也缓缓看向了离幸,离幸面色平静,毫无波动,秦清如眼神闪过一抹幽光,微微一顿,似是有些不太确定。
“秦姑娘,起来吧!”
落蕴也明白离幸的意思,虽然公冶景行和宁暮起与其离幸持了相反态度,但是落蕴是离幸身边的人,自然无论如何也是听离幸的。于是朝有些错愕的秦清如缓缓出声,语气倒是比方才好了很多。
秦清如在一阵错愕之下缓缓起身。
“小姐,您这是?您可不能心慈手软,她……”一旁的烟翠见落蕴将秦清如亲手扶了起来,明白落蕴是受了离幸的意思,连忙有些不满,急忙出声。
公冶景行和宁暮起对于离幸的举动有些错愕,但是随即一想倒也在意料之中,但是恐怕两人这次恐怕是顺不了离幸的心意,如今倒好有烟翠这个出头鸟开口,试试离幸的态度如何。
“够了,我自有分寸!不必多言!”离幸猛地将烟翠的话打断,声音微微沉了一份,可以见其凌厉之风。
而落蕴的一句“秦姑娘”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离小姐,我本是卑贱之身,你不必为了我……”秦清如看着离幸与烟翠之间那微微有些紧张的气氛,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说到底,离幸终究是帮了她的,她虽堕入风尘,但是少年时的几年识书,也懂得什么叫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你闭嘴!”离幸却有些斥责地打断了秦清如的话,话语虽是斥责,但是却听不出半分斥责之意来,离幸知道秦清如又将是那番说辞,这才厉声将其打断。
秦清如一顿,低头垂眼没有开口,心中却升起了一丝一样的情绪。
公冶景行和宁暮起相视一眼,眸色一暗,闪过一抹幽光,沉默不语,心思却是大同小异。
“你方才不是还有些不忍吗?照理说,我放过她,你应该替她高兴不是吗?怎么现在倒是这般对我的命令一直阻拦个不停!嗯~”
离幸抬眼看向烟翠,看着烟翠嘟囔着嘴的气愤模样,嘴角挂起一抹似笑非笑地笑意来,其实,所有人都能够听得出离幸语气中的不容人所抗拒,越是不满时,越是这番似笑非笑,让人不寒而栗。便也只有烟翠会懵懵懂懂,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一个“嗯”字看似询问,其实这其中却蕴含了不一样的情绪,带着一丝危险和警告。
站在秦清如身边的落蕴,见离幸眼色不对,落蕴眼波流转,连忙上前中规中矩地走到离幸身侧,轻轻拽了拽烟翠的手,面色平静,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轻声开口,“烟翠,小姐怎么说便怎么做,做奴婢的要事事以小姐为先,最忌忤逆!”
烟翠却不顾落蕴的好言相劝和眼色,当做没有看到一般,将烟翠的手急忙睁开,上前一步,急忙出声,“小姐……”
“够了!”离幸见烟翠连落蕴和自己的规劝都不听了,不免心中也多了些许不满,离幸知道烟翠是为了自己考虑,但是一个不听主子命令的,特别是在人前,也是架不住威严来。声音不免沉了几分,也大了几个声度,带着浓浓的犀利和凌厉。
烟翠不免一怔,看着离幸这副样子,微抿着唇,一副极其委屈地样子,不敢说话。
离幸却是挑眼看向她,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勾起嘴角的一抹讥讽之笑来,“我不是以德报怨之人,但是也不会咄咄逼人,心狠手辣,何必手上多沾鲜血呢!太子殿下和宁世子反对,我倒是还能够理解一二,但是烟翠你如此义正词严,我倒是就不能理解了。知道你是为我考虑,也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要告诉你,自然我做了这个决定,无论如何是改变不了。今日,这人我是留定了!”
离幸话语铿锵,带着浓浓的强势,似笑非笑更是平白无故给人一种无形之中的压迫,而离幸的这番话却是另有用意,可不只单单堵烟翠的话的,那未免也太过大材小用。很明显,这话是对公冶景行和宁暮起所言的。
公冶景行和宁暮起双眼一沉,神色有些顿住,自然是听出了离幸话中的“指桑骂槐”,相视一眼,心思各异。
宁暮起嘴角听着离幸的话,看着离幸的侧脸,不免流露出来一抹无可奈何的轻笑来,双眼转过,端起云顶山雾淡淡地轻抿了一口,面色有些纨绔不羁。
公冶景行却是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心中知道离幸是个倔强的性子,如今离幸都将此话说得如此绝,恐怕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若换做是别人这么忤逆自己的话,恐怕公冶景行便会下手了,但是离幸自然就是不一样了,公冶景行又怎么舍得苛责她,只能在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喝茶缓解情绪,免得流露出什么来让离幸不满。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无礼,请小姐恕罪!”离幸如此凌厉,烟翠也不免心头一怔,也不敢再继续忤逆,奴大欺主这么大的罪名她无论如何也是扛不起的,只能深深地看了秦清如一眼,有些不甘缓缓低头恭敬朝离幸说道。
“退下吧!”烟翠既然认错了,离幸也不好再说什么,说到底烟翠是自己身边人,也总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烟翠没了面子,深深地看了一眼低头垂眼的烟翠,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出声,语气也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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