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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让疾如风前去调查


宁暮起这么一说,倒是让离幸也突然想起自己还要做的事,方才却被公冶景行和宁暮起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给勾了去,思绪全被打乱,如此说来不由得想起跪在地上的还有紫莺。

        离幸眼眸微动,随意地扫了紫莺一眼,正好对上紫莺那冰冷阴沉的目光。离幸倒是不以为意,若是紫莺所说一切都是属实的话,倒也是在人情之中。

        “我的确有一事要麻烦太子殿下!”离幸随即将目光放在公冶景行身上,轻声开口,平静淡漠,清冷疏离,嘴角挂着一丝浅浅地笑意,却未见笑意达眼底。

        公冶景行听着离幸口中的话,在意的便只是那个“太子殿下”四字,公冶景行的眼眸闪了闪,随即温和一笑,露出一抹兴趣来,挂着浓浓的笑意,甚至还有欣喜,离幸可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麻烦过公冶景行。如今这是第一次也难怪公冶景行会莫名欣喜。

        “哦?难得阿幸也会有事寻我,想必是很重要的事吧,我倒愿意洗耳恭听一番!”公冶景行眸色微动,看着离幸浅笑道。

        离幸倒是不以为意只是面对公冶景行的态度,有一丝疑惑,随即转瞬即逝,没有多加在意,眸眼似有似无地扫过紫莺,双眼微沉了沉,多了几分严肃的意味在里面。

        “太子殿下权势滔天,我想要请殿下帮我查一件事!”

        公冶景行眸色微动,闪过一抹浓浓的幽光,幽深幽暗,毕竟公冶景行也看得出离幸略带严肃的脸色,既然一贯不曾对他开过口的离幸都开了口,想必也不是个简单,不免也稍稍端正了几分,挂在嘴角的笑意却还是未曾多加收敛,“有什么事阿幸直说便是,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离幸眼色清冷疏离,却又带着一分冰冷与阴沉,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层层淡淡地冷雾所笼罩一般,凉薄地唇轻轻掀起,吐出几句来,“我想请殿下帮我查一查秦海生,兰陵城的各个赌场,看看秦海生是否欠了赌场的银两!”

        离幸此话一出,倒是在众人心中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浪。

        众人面面相觑,不免抬头看了离幸一眼,却又急忙低下头,毕竟这些事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过问的。

        宁暮起神情一顿,随即嘴角上扬到一个合适的弧度,淡淡看了离幸一眼,一副早已看破一切,洞察所有的神情,纨绔不羁,扯着嘴角弯唇一笑,笑而不语。

        公冶景行也是同样的神情一顿,眼色又一瞬间的寂静,随即转瞬即逝,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够捕捉到,随即弯唇温柔一笑,看着离幸发光的眼眸,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脱口而出一个“好”字!

        对于公冶景行的态度,不多问也不拒绝,仿佛在离幸面前,公冶景行便永远不会对她说出一个“不”字,可事实也的确如此。

        离幸神情微顿,随即恢复正常,仿佛早已料到,不过这么多年来离幸也总该习惯了这样的公冶景行,离幸弯唇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只是却比方才好了许多,算是对公冶景行的感谢,薄唇微张准备朝公冶景行开口说道,一旁的紫莺却是一副即将抓狂的模样。

        “离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怀疑我哥哥……”一旁的紫莺在听到离幸说出要探查自家哥哥秦海生赌场欠债的事,紫莺心中便对离幸充满了愤怒,这一下倒是真的回过神直接爆发了出来。双眼含着浓烈的阴毒的光,仿佛能够将人看破一般,怎么也藏不住眼底的杀意,毕竟秦海生都已经死了,若是再挖出什么来,那紫莺这些年所有的仇恨不都是恨错来人吗?紫莺不抓狂也难怪。

        紫莺话还未来得及说完,离幸便峨眉微蹙,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耐烦,连一个眼神都未给紫莺,便冷冷说道,“来人,先堵住她的嘴!”

        “是!”迟明听见离幸的吩咐,随即脱口而出,急忙朝暗卫摆手,便有侍卫上前拿了块布使劲塞进了紫莺的嘴里,紫莺还未来得及说的话只能硬生生咽了下去,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但是紫莺的声音挺大,仿佛再向离幸诉说着所有的不满和恨意。

        而迟明倒是一副大快人心的样子,脸上有些轻快,仿佛早已想把紫莺的嘴堵上一把。

        紫莺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眼睛瞪得很大,一副仇视地模样看着离幸。

        宁暮起倒是一副轻笑的样子,轻轻喝着云顶山雾,笑而不语,一副纨绔不羁的模样倒是流里流气嘴角却又好像带着弄弄的轻蔑与讽刺,双眼看向离幸时却带着浓浓的赞赏,像是极其赞赏离幸的举动。

        公冶景行倒是双目阴沉,紫莺一再再而三,对于公冶景行来说早已是触及到了底线,若不是因为离幸的原因,紫莺便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对了,殿下,主要调查那些中小型赌场即可!凭秦海生的月例恐怕也没有那个胆量前去规模较大的赌场!”离幸看向公冶景行,清冷淡漠,薄唇轻启。

        公冶景行连忙换上那副温和的脸色,温柔缱绻,看着离幸如同星星一般的眼眸,轻声吐出一字“好!”

        “迟明!”随即,公冶景行立马换了一副脸色,冷漠倨傲,凉薄地唇缓缓流出,面色一如往常,不近人情。

        被唤的迟明连忙朝公冶景行拱了拱手,微低着头一副极其恭敬不卑不亢的模样,沉声回道,“殿下有何吩咐?”

        “立刻让疾如风去查!你同他一道去,一炷香的时辰!”公冶景行冰冷淡漠的声音缓缓流出,不带一丝情绪,仿佛冷若冰霜,又好像那么不近人情,眸子平静无波,透出让人看不清的光泽,空洞绝望一般。

        而公冶景行话音刚落,这倒是引起了众人的惊讶,便是连迟明都愣在了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公冶景行,面色似是有些奇怪。

        便是一惯流里流气的宁暮起此时身上的那股纨绔不羁的气息倒也缓缓收敛了起来,端着茶盏的手不由得一顿,如葱段般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了握茶盏,朝公冶景行投去一抹意味不明的眸光来,眸中闪过一抹幽光,似是也隐藏了一丝不可置信。

        离幸似是察觉到众人的不对,峨眉微蹙,发现迟明的脸色不太对,似是有一抹为难,随即扫了一眼众人,落在宁暮起时却也与宁暮起那似笑非笑地眼神相望,而宁暮起只是淡淡地看了离幸一眼,嘴角噙着笑意,随即撇过眼神来,离幸越发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离幸忍不住发问,面上倒是佯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来。

        公冶景行看着离幸清冷却带有光泽的眼眸,弯唇一笑,嘴角噙着浓浓的笑意,透露出春风一般的柔和,轻声吐出两字,“没有!”

        当然这份温柔是对离幸的,公冶景行说完抬眼看向迟明,面色冷了几分,一副不喜颜笑的模样,带着几分戾气,沉声说道,“怎么,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公冶景行一出声,众人立马齐齐低下了头,显得更为恭敬,一副不卑不亢却又夹杂恐惧的模样。

        迟明不免心上一慌,朝公冶景行望了一眼,匆忙低垂下眉眼,急忙说道,“殿下严重了,属下立马去办!”

        迟明在心中忍不住斥责自己,怎么就愣神了呢!坐在凳子上的那个人可是丞相府的离大小姐啊,是太子殿下捧在手心上的人,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过是个人罢了。如果可以,恐怕公冶景行都会将整座东宫毫无保留地送给离大小姐。

        疾如风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清所有的事情,并且拿到所有最为全面的证据,恐怕就没有疾如风查不到的事,因此得名为“疾如风”,听闻疾如风是江湖中人,意外之下与公冶景行结识,中间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只知疾如风只为公冶景行一人卖命,极其忠心。

        疾如风是掌管东宫所有的情报之人的为首,其能力不可估量,是公冶景行在暗中最厉害的左右手,若不是有疾如风在后面的情报信息工作做得如此严谨,公冶景行怕是也不能在朝堂如此风云诡谲,掷地有声。当然也是公冶景行识人,不然也不会得到麾下如此一员大将。

        辞镜深深看了离幸,眼中情绪难明,蕴含着的情愫让人不寒而栗,那股流露出来的情感用余光打量着公冶景行和离幸,来回辗转,似有所指。

        “殿下对阿幸果然是不一样的,上次我想让殿下身边的疾如风替我查一件事,殿下还不愿呢!如今倒是不过是一个下人,殿下便如此上心,真是让人唏嘘啊!果然,终究同阿幸是不能比的!”

        离幸原本想要开口,询问公冶景行一番,便只听得传来宁暮起慵懒散漫的声音,却又是带着浓浓的打趣一般,其中意味难明,须得好好品味。

        宁暮起眼神轻佻,看了公冶景行一眼,却又看向了离幸,目光深沉。

        而宁暮起倒是说出了众人所想,只不过是也想看看公冶景行的反应,恐怕这里的人大多都是第一次见离幸,也难得离幸头一次来东宫这么久,这闻名东阙的第一美人终究还是有些稀罕的。

        只是越听下去,怎么便觉得宁暮起另有他意呢!

        离幸将目光放在宁暮起身上,沉沉的目光不由得在他身上肆意打量,眸色中似是含着一层锋利,离幸总觉得宁暮起话中有话,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般。离幸峨眉微蹙,细细打量,在触及到宁暮起挂在嘴角若有若无下暗藏的邪魅之时,离幸立马便懂了,心领神会,却心中早已将宁暮起吐槽了个遍,但是离幸却不好开口,只能选择沉默不语,不得不在心中咒骂了一句“腹黑!”

        离幸转眼无意之中刚好便对上了公冶景行一直望着她的眼眸,带着些许笑意和满足,嘴上噙着一抹柔和的笑,温柔缱绻,双眸带着如晨起时露珠一样的晶莹剔透,离幸第一次觉得公冶景行的双眸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离幸低垂下眉眼,轻咳了咳,端起云顶山雾轻抿一口,掩去面色的一丝轻微不自然。

        离幸的用意再明显不过,公冶景行和宁暮起不由得对望一眼,相视一笑,仿佛是早已看破一切的模样。

        公冶景行深深地看了宁暮起一眼,面色平静,眼色微动,仿佛好像是在对宁暮起说谢谢一般,可事实也的确如此。对于宁暮起这个神助攻,公冶景行是极其高兴的,毕竟这样更能将他与离幸的关系拉近。

        宁暮起话中虽然好似是在抱怨公冶景行的偏颇,像是嫉妒离幸一般的话语,而实则暴露出来的便是公冶景行对离幸的宠溺和纵容,倾尽所有,只为佳人。毕竟连宁暮起这样身份,与公冶景行这般关系的人都不能轻易使用疾如风,可见疾如风的地位和份量。但是离幸一开口,虽然只是一个小小曾经在丞相府的下人秦海生,但是公冶景行在意的却不是离幸要做什么,查的是什么,而是离幸向他开口了。

        从方才离幸那一闪而过的异样之中便可以看出离幸是知道了,而宁暮起所替公冶景行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是值得的。最起码也是换来了离幸心中的一汪溅起的涟漪。

        离幸握着茶盏的水不由得紧了紧,余光之中她早已将公冶景和宁暮起那些细微的动作收入眼中,心中意味难明,如今倒应了那句话,沉默是金。

        公冶景行将离幸的不自然收入眼中,万般宠溺离幸的公冶景行,嘴角上扬轻笑,眸色一暖,随即缓缓开口,声音像是三月的清泉一般,明澈透亮。

        “不妨宁世子亲自说一说上次你让疾如风查的是什么,办的又是什么事?嗯~”公冶景行虽然想让离幸自在一些,却也只能将锅甩给了宁暮起,轻睨了宁暮起一眼,轻佻,仿佛是在说让宁暮起配合自己。

        “我~!”宁暮起听着公冶景行的话,不由得神情一顿,笑意一僵,刚刚帮了公冶景行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给卖了,不由得有些一口气提不上来。

        离幸随着公冶景行声音将目光停留在宁暮起身上,浅笑一分,虽然她不清楚终究宁暮起是是因为什么事找得疾如风,但是如今看来便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事。

        “我倒也是好奇,表哥这样少年睿智,聪慧绝伦之人,究竟是有什么事难倒表哥了!”方才宁暮起才算计来离幸一番,离幸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打趣宁暮起的机会,浅笑朝宁暮起开口,眼中却带着一丝邪恶,得逞的笑意溢于言表。

        宁暮起深知离幸的性子,有仇必报,即便是小小的一件事离幸也会在日后不轻易间还给别人。而宁暮起此时就被离幸给堵住了,看着她那姣好的容颜上挂着的笑意充满邪恶与得逞,再想想公冶景行随意将锅甩给了自己,宁暮起就不由得在心中感叹,早知道就不帮公冶景行了,没得到一点好处不说,反倒是平白无故惹了一身骚,还得自己解决,倒是把自己的陈年往事都给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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