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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恒王情深深几许


两人靠得很近,月浓几乎能够听到公冶寻稷浅浅的呼吸声,月浓鼓起勇气不由得掀起眉眼看着公冶寻稷姣好的面容,尖尖的下巴,光滑的面容,薄唇魅惑,嘴角弯弯,难以掩盖住让人无法忽略的是那眼中浓浓的温柔和情愫。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别人的,那睫扇如羽覆盖的那双眼睛在看她的时候没有一丝杂陈,也没有一丝其他不该有的东西,有的只是浓浓的情愫,而在月浓看来这情愫或许便是最不该有的。

        就在月浓将要沦陷在他的这片深海中,月浓的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下意识掀眼一看面前柔情的公冶寻稷。

        公冶寻稷注意到月浓的情绪,心中一喜,最起码她没有推开自己,这便足够了,于是公冶寻稷朝月浓浅浅一笑,无限风情。

        月浓再下一秒就是看到很是可怕的东西一般,触电一般地拿开公冶寻稷的手,急忙直直地站了起来,一脸防备的看着公冶寻稷。

        月浓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公冶寻稷搞得措手不及,他未曾想到月浓会突然有如此大的反抗,明明方才她一脸乖顺地坐在他的身边,为何此刻却突然便变得这般。公冶寻稷替月浓擦汗的手就这样尴尬地僵在了半空中,一动不动,公冶寻稷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微低下头,低垂着眉眼轻眨了眨,极力压着心中的痛意,掩去双眼中的受伤。

        过了一会儿,月浓以同样的姿势看着公冶寻稷,一动不动,满是防备疏离之样。公冶寻稷这才缓缓抬起头,收回那只僵在半空中的手,狠狠握紧,公冶寻稷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强忍着拥她入怀的痛意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来,以免自己吓到她。

        可是在公冶寻稷再次看到月浓防备的模样,公冶寻稷还是眼神微僵,忍不住心痛了。

        公冶寻稷在心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浅浅一笑对月浓轻声说道,“你怎么了!”

        月浓沉默不语,公冶寻稷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丝毫没有要催促的意思。月浓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连忙微低垂下眉眼,断断续续地吐出两字,“没,没事!”

        公冶寻稷见月浓的样子,浅浅一笑,倒也没有露出什么不满,尽量掩去自身的戾气,缓缓起身朝月浓走了两步。

        月浓却见公冶寻稷的动作,连忙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嘴里不停地问道,“殿下,你要干什么!”

        公冶寻稷见月浓的样子,心里原本才稍稍抚平了些许的痛意又升了上来,甚至比方才更甚,公冶寻稷的眼睛立马被幽光所包围,嘴角的笑意也不复存在,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是他愿为了月浓做一个好脾气的人。

        公冶寻稷闭了闭眼,强忍着压下所有怒气,接着缓缓睁开,而这一过程月浓都是一脸防备。

        公冶寻扯出一笑,将手中方才的手帕递给她。

        月浓有些不动,疑惑地看着公冶寻稷,不免轻唤了一声,“殿下!”

        “既然你不愿意我替你擦,那你自己来!”公冶寻稷轻叹了一口气,对月浓缓缓说道。

        月浓却有些愣住了,没想到公冶寻稷比她想的还要温柔,他毕竟是高高在上的恒王殿下却愿意屈尊做这种简单的事。月浓心中泛起了点点涟漪,却看向公冶寻稷手中递过来的手帕时有些愣住了。

        公冶寻稷见月浓迟迟不动的样子,眼神中涌现一抹暗光,轻声哄道,“若是你不擦,那就我亲自动手了!”

        月浓一惊,见公冶寻稷作势又要替自己擦汗的样子,月浓看了眼手帕,又抬眼看着公冶寻稷,急忙将他手中的手帕给拿了过来,还不望轻声说了一句,“谢殿下,奴婢自己来便好!”

        月浓拿过去轻轻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细汗,眼神低垂,一副躲闪不敢与公冶寻稷对视的样子。

        公冶寻稷见月浓这个样子,心里五味杂陈,难不成她就这么怕自己触碰她吗?公冶寻稷轻眨了眨眼睛,掩去方才溢满眼底的痛意,朝月浓轻声开口,“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此话一出,月浓擦汗的手便突然顿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公冶寻稷却紧紧凝视着月浓,不肯错过她脸上一个细微的神情,认真专注地看着,从公冶寻稷的眼中看得出他浓浓的急切与期待。

        月浓眼神躲闪,终是抵抗不住公冶寻稷热烈的目光,月浓小心翼翼地看了公冶寻稷一眼,轻声说道,“殿下严重了,奴婢怎么会讨厌殿下呢!奴婢……”

        “那这么说你不讨厌我,你一定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月浓话都还没有说完却被公冶寻稷的热烈给急忙打断。

        月浓一愣,看着公冶寻稷如此满怀期待的样子,月浓心中稍有不忍,不想说过重的话,但是却也抵不过心中的悸动,只能朝公冶寻稷缓缓地解释道,“殿下,您可能误会奴婢的意思了,讨厌和喜欢不是两回事!喜欢不代表不讨厌,但同时不讨厌也不就意味着喜欢!”

        说到最后月浓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如同蚊子一般,恐怕只有她自己听得见,但是公冶寻稷却是听得个清清楚楚。

        听到月浓的话,公冶寻稷眼中的赤诚一下子便暗淡了下去,就像是月亮躲进了云层,星辰消失在大海,没有了光泽和希翼。公冶寻稷低垂下眉眼,整个人就像是蔫了的花一般,没有生气,再不见当时意气风发,风华正茂的模样。

        “你不讨厌我但是也不喜欢是吗?”

        公冶寻稷微低着头,轻声吐出几字来,此刻恐怕是他不敢看月浓来吧,只怕看到她眼中的疏离与不喜。

        月浓看着这样的公冶寻稷,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从未见过公冶寻稷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也从未想过没想到像公冶寻稷这般天之骄子的人也会在爱情方面这么脆弱。公冶寻稷突如其来的示弱与诉求让月浓的心有一些不忍,本性善良的她突然想安慰公冶寻稷一番,但是月浓知道她不能这么做。

        到最后,月浓只能选择了沉默。

        迟迟得不到月浓的回答,公冶寻稷缓缓抬起了头,眼神有些猩红,紧紧凝视着月浓,沙哑地说道,“你怎么不说话?”

        月浓听着公冶寻稷的话缓缓低下了头,低垂着眉眼,双手不听搅动着,无不在显示着她的手足无措,月浓不知该如何回答公冶寻稷的话,又只能选择了沉默。

        “你不说话,是代表默认了吗?”公冶寻稷沙哑的声音缓缓在月浓的头顶响起,与平日里他的样子不同,听着竟然有些无助,让人不免心疼。

        月浓低着头,没有说话,双眼不停地转动着,浓浓的手足无措和慌张。

        “我知道了!”公冶寻稷沙哑地吐出这么一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月浓听着心里也极其不是滋味,但是,她却不能。

        谁能够想到一向高高在上,不近女色的恒王殿下居然会有这么卑微的一幕,若是对一个世家贵女也便罢了,居然是对一个小小的宫女。在公冶寻稷心里,喜欢便是喜欢与身份无关,就算有身份无关,他堂堂恒王殿下的身份也入不了她月浓的眼。若是月浓因为他的身份投怀送抱,献媚邀宠,这样的月浓反倒不值得她爱了。但是他放在心上的月浓却不爱他,连一点点感觉都没有。

        没想到东阙皇室公冶家的人都是情种,前有永帝对端元皇后念念不忘十年,迟迟不肯立后,上有太子殿下公冶景行痴恋丞相府嫡女却迟迟得不到回应,终是疏离,而公冶寻稷终是步了两人的后尘,一颗心的喜欢全都放在了月浓一个小小的点灯宫女身上。这世间的情爱又哪能说得准呢!

        公冶寻稷见月浓这个样子,在心中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自己今晚可能太过主动过分了,月浓心里一时接受不了,毕竟上次邀她废院相见,她也没有来,上次在同样的地方她对自己也是同样的拒绝与疏离。或许他该习惯了!

        公冶寻稷深吸了一口气,既然月浓不喜欢她,那么他就想办法让他的月浓喜欢上他,最起码不要让她疏离自己。

        公冶寻稷做回来方才做的地方,抬眼轻睨了月浓一眼,轻声说道,“过来给我捏捏肩!”

        月浓低了许久的头听到公冶寻稷这番话缓缓抬了起来,却是眼神一愣,她不知为何公冶寻稷又突然变了一个脸色。

        公冶寻稷见月浓一副不知所措迷茫的样子,连忙解释道,“应该是方才摔倒了肩膀,肩膀有点疼,你给我捏捏吧!”

        没想到堂堂的恒王殿下竟然卖起了苦肉计。

        “噢!”月浓听着公冶寻稷的解释,倒是情理之中,连忙应了一声,可是月浓不知道的是落在公冶寻稷眼里竟然成了失落的样子。

        公冶寻稷心上一喜,却不料听到月浓的下一句话时才明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殿下千金贵体,不能有闪失,奴婢还是替您去传太医来吧!”月浓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

        公冶寻稷被噎了一下,一定不能让别人过来,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与月浓独处的机会,公冶寻稷又岂会放过!

        “不用麻烦了,你来给我捏捏就行了!你也不想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闹得整个宫里人尽皆知的吧,若是我母妃知道了那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公冶寻稷轻声说道,循循善诱,倒是一举抓住重点。

        月浓心中迟疑了一下,但是不得不说公冶寻稷说得是对的。曲华流川传了太医给公冶寻稷看诊,那恐怕不出半炷香的时间,整个宫里都要知道了,那今晚就可以不用睡了。再说,月浓不肯与公冶寻稷过度接近,不就是怕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吗?若是传了太医,那月浓的名字岂不是就要成为明日皇城众人议论的对象了吗?公冶寻稷便是明白这一点,才敢拿来做要挟月浓的工具。

        公冶寻稷拉了一下月浓的手,轻声说道,“替我捏捏!”

        而月浓的手立马便变得僵硬了,脸色难看至极,公冶寻稷只当她是对自己的抗拒与疏离,松开了她的手,没有说别的,只能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掩去眼中的痛意。

        月浓看了公冶寻稷一眼,缓缓走了过去,站在公冶寻稷身后,深深地看着公冶寻稷的背影,那上好白玉所做的玉梭将他头发好生固定,即便是方才两人摔倒了也没有一丝杂乱,倒是月浓颇有些狼狈。

        公冶寻稷在月浓站在身后的那一刻,就不由得勾起了一个得逞满意的笑容,弯唇不羁一笑,不急,一切可以慢慢来,开始最重要。公冶寻稷知道月浓在看着他,终于她的目光也全都放在了自己身上,满满地只有他一个人,毫无顾忌。虽然公冶寻稷看不到,却能感受到月浓的目光,但是月浓却不知道公冶寻稷的心思。

        月浓伸出白皙的手有些犹豫却只能硬着头皮将公冶寻稷的头发轻轻拨了拨,以免弄疼公冶寻稷。月浓缓缓地将手覆盖在公冶寻的肩膀下,在心中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捏了起来。

        公冶寻稷感受着肩上传来的动作,不免心中面上皆是一喜,弯唇不羁一笑,不带一丝其他的情绪。

        幽暗的宫廊下,公冶寻稷坐着浅浅笑着,止不住的笑意,宽厚伟岸的身影是那么英逸,而站在其身后轻轻捏着肩的月浓,脸上平静无波,却是难以覆盖眼中的聪慧与通透,眉眼如初,清灵动人,纤弱的身姿,白皙的手,那粉色的宫女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却与别人不同。气质出尘,清灵动人,特别是那双眼睛泛着浓浓的光辉,仿佛能够让人看一眼便完全陷进去一般。或许公冶寻稷便是这样陷进去的。

        月色朦胧,烛火微暗,映照着两人的身影却是那么的协调。此刻我竟觉得公冶寻稷和月浓是如此相配,撇去身份不说,公冶寻稷的潇洒俊逸,月浓的清灵貌美,本就是那么的相配,郎才女貌,只可惜身处乱世,谁都没有那么勇敢。

        微风轻轻起,吹起月浓散落在额间的头发。

        捏了一会儿,月浓便抬起了右手,左手继续捏着,轻轻地动了动,脸色不是很好看的样子,似是带着些许痛苦。

        公冶寻稷感受到右肩突然的平静不禁一愣,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公冶寻稷缓缓转过了身,面对着月浓,月浓被突然转身的公冶寻稷给吓了一跳,轻声地唤了一声,“殿,殿下!”

        公冶寻稷凝视着月浓,看着她的脸色比方才苍白了许多,才擦去的细汗竟然又密密麻麻布满了额头,脸色有些难看的样子。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公冶寻稷双眉紧皱,见月浓这副样子,不由得担忧起来,急忙出声问道。

        “回殿下,奴婢没事!”月浓却又一丝心慌,忙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夹杂着一丝丝痛苦,一向心细如发的公冶寻稷又岂能看不出来呢!

        公冶寻稷上下扫了她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眼睛往下却捕捉到月浓垂下的手,那只被左手所覆盖的右手,被月浓给遮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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