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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鸡犬不宁


昌鸣伯爵府。

        大公子梁仕敏被打了八十打板,现在正趴在床上,屁股上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呜呜咽咽喊出声,那腰下看得见的是血肉模糊的一片,献血染红了裤子,盆里尽是血水,屋内充斥着血腥味,刺鼻难闻。

        大公子梁仕敏长的倒是相貌平平,也没有什么过人的长处,前些年被伯爵侯爷逼着读着几年书,浑浑噩噩地去参加了科举考试,伯爵侯爷原本盼望着他不求能够高中状元探花,最起码也给他榜上有名,去朝中或者五部中能够某得一个职位,只可惜这家伙满心惦记的都是姑娘和吃喝玩乐,便是连个小小的秀才也未能加身,浑浑噩噩地学了几年,伯爵侯爷对这个儿子也是放弃了,不在抱有任何指望。

        在府中破天大骂了一通,原本以为这梁仕敏会稍稍顾及些伯爵侯爷的良苦用心,就算不做什么,最起码也说些好听的话哄哄,谁料这家伙浑浑噩噩地听完伯爵侯爷的咒骂。之后便拿了自己园中的所有钱财去了那烟花柳巷之地的秦楼楚馆,在那纸醉金迷地待上了几天几夜,伯爵侯爷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派小厮五花大绑给绑了回来。

        这事前几年时在京城中闹了好大的笑话,许多小老百姓都在后面偷偷议论,笑话着。

        后来伯爵侯爷实在没有办法,又担心他半夜翻墙出去,只得命管家去人牙子市场买了几个姿色上乘的侍女塞进他的院中,希望他就算鬼混也就在家里鬼混,不要再出去丢人现眼了。谁料梁仕敏居然说嫌弃家里没有那股子风尘味,没有意思,扬言即便是死也要出去。

        伯爵侯爷没有办法,只得叹了一口气,任由他去,听说那次,伯爵侯爷还吐了一口黑血,卧病在床几日才好了些,可是这个大儿子梁仕敏却一次都未曾回家看过,反倒是终日陷在那秦楼楚馆,陪着姑娘,昌鸣伯爵府的家底都快被他和他的那个小弟弟梁仕顺给败了个精光。

        不得不说,做父亲的做到这个份上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今生遇到了这两个吃人肉吸人血的儿子。

        关键是伯爵侯爷很是疼爱自己的子嗣,即便梁仕敏和梁仕顺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也都很少动过手,众人实在不解。

        伯爵侯爷和伯爵夫人缓缓走了进来,面上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到梁仕敏这个样子,受了八十廷杖,怎么说也要躺个十天半月的,伯爵候爷这心中却是怎么也狠不起来。

        而伯爵夫人便是不同了,一双黝黑的双眸像是要吃了人一般泛着浓浓的凌厉。只因这个梁仕敏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而是一个通房小妾生的,那通房小妾居然在伯爵夫人面前赶着生下了孩子,你说换做谁不气!

        趴在床上呜呜咽咽叫着的梁仕敏见伯爵侯爷来了,连忙换了一副神色,逞强着开口,喊了一声,“爹~!”

        伯爵侯爷鼻子里哼出气来,没好气地看着梁仕敏说道,一桩一件地数着,说着还便蹲下在梁仕敏耳边说着。

        “你还好意思叫我爹,看看你这副模样,早却劝你少出去鬼混,少出去鬼混,你看这下子吃苦头了吧!被人参了一本,你爹我在朝堂上被人家骑在脖子上羞辱,还得跪着磕头求皇上轻饶你,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悔改呢!就不能少让你爹我操份心啊!”

        伯爵夫人听着伯爵侯爷的话,觉得自家侯爷这是白费口舌,痴心妄想,在身后不由得冷哼道。

        “侯爷好指望他能够回头呢,侯爷恐怕是在痴人说梦吧,他能够回头,狗都不吃屎了,我就没见过哪家的堂堂伯爵府的公子活成这么个窝囊模样。养这么一个儿子还不如家里养条狗呢,最起码还能给主人看家护院,可是像他这个样子便是连狗都不如,连叫唤都不知道叫唤几声,就只知道咬家里人!”

        不得不说这伯爵夫人的话说得实在是难听至极,但是却又觉得句句在理。

        伯爵侯爷听着自家夫人不入耳的评价,一计阴狠的眼神扫向伯爵夫人,可伯爵夫人却丝毫不畏惧他的样子,趾高气扬的瞪着鼻孔。伯爵侯爷只能蹦出几个字来,“你闭嘴!”

        “什么,我闭嘴!难道我还说得不对吗,哪家的正牌夫人当成我这个样子,将所有庶出的子女被你们梁家逼着全都收到了自己名下,想站着个嫡出的名头,再说我不是什么母猪下崽哪能生出这么多孩子,还都是来讨债的孽种。远远地便听到这臭小子的呻吟,我看皇上这八十廷杖罚少了,该罚一百廷杖才对,打个半死不活的残废无法出去鬼混,也不怕人笑话呢!”

        伯爵夫人听到伯爵侯爷吼她闭嘴,心中的气便越发盛了,越说越来劲,仿佛要把这几十年过来的事情都一字一句再说一遍一般。想当年伯爵夫人也是算得上是高门大户方家的千金,在兰陵城中方家也算是拍得上名号的,后来为了填昌鸣伯爵府这个大窟窿,渐渐地也与娘家算是断了关系。没了闺阁中的千金气质,此刻倒颇像个市井泼妇一般。

        梁仕敏撇过头去,用手足起耳朵,面上是浓浓的不耐烦,颇有些小孩子怕被大人责骂的意味,可是像梁仕敏这样快二十岁的人来了做出这样的动作让人看着颇觉得恶心。

        伯爵侯爷却怒了,一脸怒气冲冲地看着伯爵夫人方式,胡子都被气得动了动,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也不能任由别人咒死吧!看着伯爵夫人的脸色很是不善,“说什么呢你,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方才叫你别来非要跟着来,来了这嘴又跟沾过屎一样臭,不停地放炮,滚出去,滚回你的院子带着去!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伯爵夫人方氏却是死毫不畏惧的样子,高高地抬着头,与伯爵侯爷对望,不得不说,这人若是真正骂起人来,谁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得出,可惜了竟然还是个伯爵府,一家子人都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难道不是吗?像你这样能够先让小妾与正头夫人先生下儿子,这般不怕被别人笑话,果不其然,我看梁仕敏这个样子多半是随了你去,上梁不正下梁歪!”

        伯爵侯爷听着自家夫人如此不成体统的话,气得扬起手抬起想要打伯爵夫人方氏。

        谁知方式不但不怕还凑着脸过去,嚣张跋扈至极地煽风点火道,“什么,你还想打我呢,你打我一下试试!”

        伯爵侯爷看着自家夫人这个样子,嘴角被气得发抖起来,到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垂下手,大声说道,“走,你走,我看你也是想要气死我啊,走,滚出去!”

        “走就走我还不稀罕来呢!不过我说得都是实话,终有一天小心死在女人床上!”

        伯爵夫人方氏说完这句话便扭着腰走了,临走时还恶狠狠地看了伯爵侯爷和梁仕敏一人一个嘲讽极致的眼神。

        伯爵夫人走后这屋内才算是真正清静下来,伯爵侯爷无奈地喘着粗气走到一旁,拿起桌上的茶狠狠地吃了一口。

        “爹,我这屁股上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梁仕敏突然可怜巴巴朝伯爵侯爷说着,颇有一番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伯爵侯爷刚和夫人方氏吵了一架,实在没有精力应付梁仕敏了,只得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被罚了八十廷杖,你以为是那么快能好的,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你根本就起不来,你以为掖庭的廷杖是吃素的啊!”

        “什么十天半个月,那我那些揽月楼的姑娘怎么办啊,我不气他们会想我的,不对不对,是我会想死她们的!”梁仕敏丝毫没有注意到伯爵侯爷的神色自顾自地说着,伯爵侯爷的脸黑到了极点,像是一块烧火的黑炭一般黑,还冒着热气。

        伯爵侯爷走上前,给了梁仕敏狠狠一个巴掌,一张脸不知道瞬间苍老了多少,“你若是再敢在家中说这些话或者说不入耳的这些话,我便找几个大汗将你绑起来再不许你出去鬼混!”

        “爹~您最疼儿子了,不要这样对待我嘛,儿子自小没了娘,大夫人对我又是那个样子,您也看到了,您就多疼疼儿子我啊!”梁仕敏听到自家父亲要把你绑起来再不许出去,瞬间便慌了,急忙撒着娇。

        原本梁仕敏提及年纪轻轻便过世了的生母小妾,伯爵侯爷便陷入浓浓的思念,谁料看到梁仕敏一副小人得逞的样子,急忙揪着梁仕敏的耳朵,梁仕敏疼的直求饶,“疼疼疼……,爹,儿子我后面还有那么大的伤呢,你就别再训我了!”

        “我告诉你,这点伤算什么,你若是犯了什么滔天的大罪,恐怕不只你要杀头,便连整个昌鸣伯爵府也难逃被你连累,所以,你若是在如此鲁莽行事,等待你的便不只是这一顿廷杖那么简单!”

        伯爵侯爷揪着梁仕敏的耳朵缓缓说道,说完才使劲掐了一下梁仕敏的耳朵松手,梁仕敏不由得吃痛叫出声,捂着疼痛的耳朵呢喃道,“那什么参奏我的那个御史大夫叫李程的那个,说我强抢民女,德行有损,是,我承认我的确是整日泡在那些秦楼楚馆,我什么去抢夺民女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哼!”

        伯爵侯爷听到此,不免沉重地坐下,浓浓地叹了一口气。

        “这年头只要有钱便没有办不成的事,随便找几个人做个伪证,花点银子便可以解决的事。那御史大夫想要强加于你罪名自然是办得到的,何况他身后是萧家,我们这个昌鸣伯爵府敌不过人家啊!”

        此时,昌鸣伯爵府的小公子梁仕顺急匆匆地从外面赶了进来,脸色微红,满头大汗。

        急忙跑了进来看到自家兄长趴在床上,腰下的位置还是一片通红,眼神一缩,心一紧,急忙跑了过去,蹲在梁仕敏的身前,焦急地说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是血。我一听说大哥出了事,便急忙赶了回来,怎么就被御史大夫参奏给罚了八十廷杖呢,这样最是疼的了,一动不动只能趴着,大哥,你没事吧!”

        说来也奇怪,伯爵夫人方氏最是讨厌梁仕敏的,岂料她所生的儿子梁仕顺却是极其喜欢他这个大哥。若是伯爵夫人还在这,看到这一幕恐怕又要喋喋不休骂个不停了。

        梁仕敏看着自家弟弟如此担心的样子,难得扯出一抹笑容,逞强地说道,“没事,没事啊,不就八十廷杖吗,哥哥受得住!”

        伯爵侯爷听着不免得吐槽了一句,“死鸭子嘴硬!”接着转头看向蹲在地上的梁仕顺说了一句,“好了,顺儿,别影响你大哥养伤了,有话到外面说去!”

        说着,伯爵侯爷往外面走去。

        梁仕顺看着自家父亲的样子,忙看向梁仕敏,说着,“大哥,那你好好养伤,别想其他了,我晚些再来看你!”

        梁仕敏点了点头,看着两人相续离去,脸上的放荡不羁顿时收了起来,微眯着眼睛,像是一汪看不见的深潭,缓缓转头,往两人离去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意味难明。

        伯爵侯爷和梁仕敏走到了外面,两人缓缓走在小竹林中。

        “我侯府与他萧家素来无怨无愁,没有任何利益的牵扯,如今,萧家突然发难,多半是为了你在宫中的姑姑梁妃娘娘。这些年你姑姑凭着顺利生下六皇子渐渐有与萧贵妃抗衡的架势,看来萧家是为了萧贵妃要对我侯府下手了,如今这次你大哥的事或许便只是一个警告,萧家得势,我侯府不足以与之抗衡啊!”

        伯爵侯爷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一脸担忧地说着,面上渐显苍老。

        梁仕顺紧皱着眉,急忙说道,“那爹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伯爵侯爷深深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过几日我让你母亲进趟宫,同你姑姑说说,你姑姑在宫中多年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要让你小心行事,不要招惹萧贵妃。我昌鸣伯爵府实在敌不过萧家,如果你姑姑和萧贵妃能够和平相处,萧家或许便不会对我昌鸣伯爵府这个家道中落的候府刻意打压了!”

        不得不说伯爵侯爷这个想法也真是够天真的,深宫之中,三千佳丽,能够和平相处,不算计,当真是笑话!

        “那姑姑会愿意吗?”梁仕顺有些担忧地说道。

        伯爵侯爷却冷哼一声,“不愿意也得愿意,她总不能放任梁家不管,若是昌鸣伯爵府没了,她在宫中才是真正的寸步难行!”

        可惜了伯爵侯爷是这样想的,可在宫中的梁添却是不那么想的。

        “对了处置紫莺拿到账本的事要尽快了,如果账本被发现,那对于昌鸣伯爵府便是毁灭性的打击。”伯爵侯爷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

        梁仕顺却有些难为情地样子,“爹,东宫围得跟铜墙铁壁一般,实在很难派人进去!”

        伯爵侯爷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急忙说着,面色十分不好看,“那便去想法子,只要能够拿到账本,或者杀了紫莺让她没有开口的可能,昌鸣伯爵府以前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便不会有人知道,这样的话没有证据,即便有人要对我侯府下手,也无法找到真正有用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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