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好的都交给我吧

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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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两个人都盯着胜负去的话，那么事情就简单很多了。

        两个同岁的孩子，一个是什么都不需要背负，一个什么都需要背负。

        在坠落到地面之后，之间一团熊熊的火光撩起，强烈的火焰卷席到两个人身上掀起一股又一股的热浪，差些要波及到观众席。

        好在快要触及观众席那一刻火势被遏制住。

        再一次展现在观众面前的是宇智波鼬压着苗子的右手，一手握着苦无抵在她的脖子上，下一秒则是苗子左手屈指千鸟对准宇智波的腹部。

        霎那间两个人幻影一样在原地消失。

        他们的速度很快，不认真看的话很容易会找不到人。

        年纪轻轻已经有了这样的速度，大人物的观众主席台的大人物都和第三代火影感叹：“这一届的人才还那么年轻啊，猿飞。”

        猿飞日斩看着，没有说话。

        苗子和宇智波鼬的激战还在继续。

        在卡卡西的眼里面，苗子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单从追踪到的她的动作和速度看来，就能够看得出她对这场对决的认真，面具底下不用说，肯定也是笑的很开心。

        他们了解对方的套路，光是手上靠着苦无就已经过招多次。

        中忍的对决，看的是实力，只是几分钟的开头他们就能将他们某方面的实力体现到极致，完全不给对方喘气的机会。

        卡卡西说过，除了对上宇智波的天才之外，她的胜算有百分之九十；对上宇智波的天才的话，她的胜算其实只有百分之二十五。

        不是卡卡西吹宇智波家的天才有多厉害，对比一下以前的队友，他是真的觉得宇智波家有时候出来的天才是真的天才。

        对方本身的实力先不和苗子比，宇智波家的写轮眼血统就把两个人的距离给拉开了一大段。

        至于到目前为止为什么宇智波鼬还没有使用写轮眼，这是卡卡西一直在意的地方。

        如果是要解决苗子的话，牵制住四处乱窜的苗子是最好的方法。

        苗子很喜欢到处窜，有时候宇智波鼬都不一定能保证看得到苗子攻击的方向，那丝丝的违和感让他止不住地心乱。

        ——苗子到现在都没有睁开眼。

        没错，她没有睁开过眼，自从在准备室遇到她，或许在更早之前她就没有睁开过眼。

        那么她到底是依靠什么支撑到现在？宇智波鼬不自觉地想。

        木叶村里面，在五官中双眼拥有血继界限的除了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家，另一个有名的则是拥有白眼的雏田家，可是苗子一个外来人不可能会拥有他们其中之一的血统。

        闭着双眼与任何一个人决斗，那是一件十分冒险的挑战。

        更何况，苗子能保持着这个状态和他对峙了那么久，她依靠的是什么？

        这是他到现在都不打算开眼的原因。

        他现在炼成的写轮眼需要直视对方的双眼才能使出独家的幻术，如果错过了苗子开眼的机会的话，那么难度就顺带提高了。，

        违和感越来越强烈，苗子的动作也看得越来越清楚。

        “苗子。”

        “嗯？”

        一脚踢开了苗子的一击后，他抓着她的手：“你果然瞒着我什么。”

        苗子心底一颤，反身踹开宇智波鼬：“哎呀，我暗恋佐助的事情暴露了吗？”

        “……”他与苗子拉开了一点距离后，将右手缓缓放到眼睛上，瞳孔下一秒变得猩红，三颗黑色的勾玉显现，“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听到你拿佐助开玩笑。”

        “开写轮眼了。”正专注着看决斗的卡卡西默默出声。

        凯也点了点头：“嗯，她应该还不知道。”

        “嗯。”卡卡西简略地应了一声。

        苗子的战术，他只听苗子说很简单，简单到哪种程度苗子并没有告诉他，不过只要是带上面具，他和凯多少能猜得出是怎么样。

        无非就是闭着眼睛打架。

        可是他没有教过苗子这样的做法，因为苗子不具备像写轮眼或是白眼那样的血继界限，苗子有的只有忍术、体术实打实练出来的技术，那么苗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闭着眼睛打，不是被打，就是想挨打。

        可是苗子两者不打算，如果是要认真和宇智波鼬决出个胜负的话，她肯定还藏着什么后手。

        至于是什么后手能让苗子对决宇智波鼬0:365扭转回来，不好说。

        苗子其实很明显地感受到气氛的改变，一直维持着一定的状态去抗揍迟早行不通。

        变动的氛围告诉她，宇智波鼬开写轮眼了。

        脑海里自动上升的危险意识使她吞咽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一只眼睛，把出现了裂痕的苦无甩开，将从衣袖中落下的两把短刀握住。

        开启了写轮眼的宇智波鼬已经先一步看穿了她接下来要用短刀对抗他的行动，运用影分身术将苗子团团围住。

        分辨出宇智波鼬隐藏在其中的真假对同期的同学来说，都是一件难事。

        对她来说也是一样，因为他十分擅长隐藏自己，无论是在忍术上还是本性上。

        和他正面对峙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他的写轮眼一旦开了，她的胜率就会越来越低，时间越长越是如此，为了克服根本无法战胜的这一点，她费尽心思地进行别样的训练不为了别的。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属弟弟行为，然而正是这弟弟行为，她才会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抓得住宇智波鼬。

        善用幻术的鼬的影分身们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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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你觉得笛风拳怎么样？”

        和卡卡西二次对决后，她就找人询问起自己自创的忍术。

        卡卡西如实回答：“还行。”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点评了吗？？”

        对方稍加思考了一下，瞪着一对死鱼眼继续回答：“华而不实，维持不了多久就没了的招式不大好使。”

        “你刚刚还说还行的！”

        “那是鉴于在你使用的前提下。”卡卡西点了点她的额头，竖起一根手指说教，“对我们来说就是小儿科，要解开也很简单，如果是有瞬间的爆发力量就另当别论。”

        她安静了下来，细细地回味卡卡西的话：“瞬间的爆发力量吗？”

        ——那不就是气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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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这或许是她最疯狂的一次操作了吧。

        在所有的影分身接近她将近有三米之远时，她单膝跪下把双刀插入土地中，双手空空如也，中心却凭空突现地形成了一个没有正规形状，不停变化挣扎想要逃离一般的，由风刃组成姑且算作球形的抽象物。

        抬起这个悬浮的抽象球体，她对着短刀刀柄狠狠地用力砸了下去。

        “啵————”

        此时，她闭着的另一只眼睛睁开，抬头入目的是宇智波鼬三勾玉深邃的眼瞳。

        场上的很多人几乎被白色的闪光给弄得闭起了眼睛，耳朵也受到了突如其来刺耳且难听得不能忍受的撕裂声给影响，出现短暂性的耳鸣。

        等闪光过去之后，只看到了因为闪光而分身全无，只有宇智波鼬本体有些气喘地将女孩压制在地上，散发披落，属于她的面具躺在一旁旋转未停的场面。

        静悄悄的十秒钟过去。

        苗子没有任何的反应，可宇智波鼬一点都不敢松懈。

        ——这个人，太狡猾了。

        他低着头，衣服多少受到了破坏，被伤到的伤口的血滴也顺着垂落到他的手背，被他压住的那纤细的脖子，一拧就能断。

        “第一场决斗！木叶村宇智波鼬胜！”

        裁判裁决的声音听上去离他很远。

        微风习习吹过，似是抚摸着宇智波鼬的脸颊，那股温柔将他的杀气收敛回去，僵住的手从脖子上收回，无力地想要放在了女孩的发上，却顿了顿，彻底收了回去。

        失去了意识的女孩被抬上担架，宇智波鼬成功晋级。

        没有人能够知道在闪光的那段时间里面，他们发生了什么，苗子究竟做了什么，宇智波鼬又是怎么将苗子制住的，这一切都被塞到了各自的心里。

        苗子从昏迷中睁开眼，正当深夜凌晨。

        但是病房里面不止有她一个人，还有站在窗前抽烟的火影三代目。

        过于醒目的披风和帽子差点儿让她蹦起来，好在猿飞及时打住了她的这一想法。

        她也就乖巧地躺了回去，猿飞关心着她的状况：“好些了吗？”

        麻痹感还存留着，失去意识之前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她有些疲惫地眨了眨眼：“我没事的。”

        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三代目给她喝了一口水，气就好了许多。

        “那种自杀性的忍术，是谁教你的？”

        ——啊，果然会有人来问这个问题，没想到是三代目本人。

        她抿了抿嘴唇：“没有人教我，我自己做的。”

        “因为一时的想法？”

        “为了赢。”

        “因为对方是宇智波？”

        “因为是宇智波鼬。”

        不是因为宇智波，而是因为是鼬，所以她才会认真到会选择这条路。

        肯定会有人，比如卡卡西，就会很讨厌她的这一做法，只是一个中忍考试，就如此豁出去，明显不符合他的期望。

        鉴于她还昏睡着接受治疗，不然卡卡西必定会把她骂个狗血淋头，禁足一个月，动都没的动。

        她就像是一个莽夫，赌上命，也不会感到害怕。

        人一生有个能用命一博的朋友，对她而言宇智波鼬就是那个朋友。

        虽然她现在不大清楚他心灵有没有受到伤害就是了。

        三代目盯着她认真的表情，沉默了一阵子：“你应该清楚吧，自己这样的做法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

        她点头：“我知道。”

        结果最糟糕不过是不能成为忍者，或者是其他的……她轻轻地合上双眼，听三代目长叹了一口气：“苗子，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闻言，她把视线放到三代目稍许落寞的眼睛上，不知道为什么，外面的弯月尤其的明亮。

        办好手术出院踏入大地的第一步，苗子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医院的味道实在是过于苦涩，闻多了浑身不自在。

        卡卡西一把把苗子扛起来，防止猴子山大王一溜烟地东奔西跑：“别以为你出了院就能跑。”

        她醒来后，卡卡西并没有对着她破口大骂，而是以“啊我也曾经风流过虽然你还小但还是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先饶你一回”的态度把她照顾得舒舒服服，十分周到。

        她都惊呆了，更是直言不讳：“你不骂我吗？”

        “你都输了，我还用骂你吗？”

        她只能默默地捂着被补了一刀的心口捶枕头。

        然而输是输了，却有好消息传来。

        木叶村报纸头条“震惊，中忍考试出了两个木叶村双星，年仅十岁！”的新闻霸占了几乎一面版，都在夸木叶村师资教育好，一教教出了两个人才，把逊色的其他人都给比了下去，成功夺得了这届中忍考唯二的人选，是这届的“双十之星”。

        苗子挠头：？？？

        “那是即将要铭刻在你心里，最糟糕的称号。”卡卡西刀刀致命。

        与对这一称号耿耿于怀的苗子不一样，宇智波鼬早已经看透了人生，区区的“双十之星”虽然被自己视为兄长的宇智波止水笑了半天，就没有多大的影响，他宇智波鼬还是宇智波鼬。

        她则是要一边忍受卡卡西的补刀一边纠结地领下了中忍的证明。

        她大病初愈抽了个空就溜去了宇智波鼬的家里。

        一如先前被鼬当做贼人一样蹲在了屋顶。

        “都说了你下次直接从正门进来。”

        “人生需要惊喜哒！”

        这趟一来，他父母都不在家，佐助含着手指熟睡着。

        他给苗子倒了一杯热茶，茶水中暗绿色的茶叶竖起漂浮，被苗子呼呼地吹着气随着波纹流动。

        苗子主动开口：“那天你没事吧？”

        “没事，你呢？”他反问回去。

        “可能就手还不是很好使而已吧。”她笑嘻嘻地举起了双手，上面留下了被风刃刮伤的痕迹，“不过很快就会好的！”

        护士姐姐们对她的疤痕在意的不行，每天都给她涂消痕膏，小小的手握上去一摊软肉，卡卡西被护士姐姐特别叮嘱要弄好吃好喝的给她补补身体，现在的小孩子要好生照顾不能随便就扔在一旁不管什么的，卡卡西对着苗子是倒背如流。

        在二人中间的盘子上，是苗子特意绕路买回来的三色丸子，他们一人拎起了一串，慢慢地赏月，悠闲地享受美味。

        “宇智波家族开会，你不去真的好吗？”苗子过来途中瞟到了穿着团扇服的人群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问道。

        “嗯，我和父亲说了这次不去，母亲也让我多休息。”宇智波乖宝宝鼬留在家里休息的主要任务也只有哄弟弟睡觉而已。

        也没想到苗子会晚上过来拜访，放在平常的话都是大白天过来的。

        可无论如何，姑且不说自家的父母亲，苗子在这条街的出现都是不怎么好的事情，所以他才想苗子能够从正门进来。

        她随后挑起的话题便很莫名其妙：“鼬，你有什么理想吗？”

        “……为什么问起这个？”他澄澈的黑瞳看向苗子的侧脸。

        她因为歪头而身姿倾斜，那头稍长的发被剪到了齐耳，直顺地溜到肩头，两个人的距离只有两个拳头：“因为睡觉的那几天我做了个梦，梦到又出现了战争，又死了好多人。”

        他听闻这句话，立马懂了苗子的意思，他微微地张开了嘴唇，细声道：“……理想，会有用吗？”

        “说不定有呢？”苗子清脆的嗓音落入他的耳中。

        “……”他静静地，没有说话，直到苗子吃完一串三色丸子后，他才缓缓地回神，“苗子，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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