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安排下

瞬身止水和皮猴苗子的初次见面，是在没毕业之前，和鼬一边喝茶一边吃三色丸的时候。

        止水一出现，鼬就如临大敌一样护住了手边的三色丸，嘴里嚼着三色丸一边模糊地说着：“这次不会被你抢到三色丸的，止水！”

        她在一旁自然地举起了鼬眼中只有三色丸而碰都没碰过的茶杯：“不如喝鼬的茶吧，止水哥。”

        止水微笑地接过了水杯一饮而尽：“既然都是鼬的，那也不错。”

        初次见面，苗子就很自然地和他熟了起来。

        后来止水才从鼬的口中得知了苗子是其竞争对手，同时也是朋友一般的存在。

        一直在同龄人之中显得独立而鹤立鸡群的宇智波鼬，也有了亲口承认的能与其比肩的朋友，止水喜悦的心情大于惊讶。

        苗子也所见的那样，性格活泼，身手虽然跟得上鼬，却有着能力上的差距。不过本人似乎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如此洒脱的思想倒是让她看起来要比鼬成熟。

        不相上下的两个人在中忍考试的时候，止水差点就没有赶得上。

        赶回来时，场内还处于闪光的状态，后来的他却对其中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能让鼬私下和他评价说她会是最棘手的人，也不是没有道理。

        总而言之，苗子最后还是被鼬给压住了，两个人也成为了中忍。

        止水和苗子相见也就几次，十根手指绝对数的过来。

        从苗子手上得到糖果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不过他还是很感谢苗子的，吃惯了兵粮丸而太久没有吃过糖，回到木叶村自己也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去享受什么大鱼大肉。

        口中含着的金平糖就像夜空的星点，一点点融化，直到消失，残留的甜味让他一时放松了下来，抬头望向了许久没有好好看过的上空。

        只是今晚的夜幕，一点星星的痕迹都找不到。

        “止水哥认为我不适合暗部？”苗子把本子收起来之后抱住自己的膝盖，将下巴抵在上面。

        “不，我没有这么认为，”止水回答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如果是你自己没有任何抱怨做选择的话，就说明你已经这个选择已经有了相当的觉悟。所以没有适不适合，只有你想不想做而已。”

        “可是……”

        “那个人不喜欢？”止水在她没开口便猜道，“那个人经历过了所以害怕吧。”

        “止水哥是不是开启了什么奇怪的视角？？”苗子疑惑地歪头。

        “并没有哟，只是看你好像很不安的样子。”他一语戳破。

        这个时候的话，苗子应当是和卡卡西他们待在一起的，可是苗子跑了出来，并不想在里面静静地待着。

        她不是那种很安静的人，一旦安静下来了必然是受到了什么影响。

        因为有面具遮挡着，所以无论是卡卡西或是天藏都察觉不出其实苗子一路过来其实都是面无表情的，加上暗部本来做任务就不能过于突出，苗子安静下来也不会有人说不对劲，全然当她在认真做任务。

        “卡卡西闹别扭了，没跟我说过话，也没有看过我。”她开始玩起自己的指尖，“我不安的是，我居然很冷静，会不会很奇怪？”

        止水稍微思考了一下：“奇怪原来自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苗子点头回应。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倒觉得这才是你。如果你也冷静不下来的话，可能你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远吧？”他轻轻叹了口气，抚上了苗子的发顶，“如果只是进入暗部就能让你们隔得那么远的话，未来遇到其他事情的话你们该怎么办？那个人也迟早会冷静下来的，毕竟那个人他也会有怕的时候啊，他现在能依靠的人，在我眼里看来只有你而已。”

        “那可不行啊！”苗子一个激灵地甩头，“回去马上就安排卡卡西去相亲，依靠一个小孩子是没有未来的！”

        止水眨了眨眼，抱住自己的肚子忍不住哈哈地笑出了声：“噗哈哈哈，那个人要是听到了会不得了吧……”

        “止水哥你要的话，我也可以顺便帮你也招募一波哟！”

        “不不不，饶了我吧，我现在可没有那个心思。”止水抹去眼角的泪水，连连摆手。

        苗子回过头去：“不啊，你知道吗？隔壁村的花花说很喜欢你哟！”

        “我们那没有隔壁村哟，也不存在花花这个人哟。”止水上前就去巴拉她的脸玩起来。

        明明是个很严肃的话题，忽然就被歪到了一边，苗子实在是过于擅长转移话题，这反而是止水担心的事。

        ——她把自己藏得那么好，卡卡西不会一点都察觉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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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程回去，是和止水他们一起回去的，和自家的人员集合完毕后，止水也跟在三代目大人身边和卡卡西一起左右护法，单是这么一看就感觉这阵势十分强大，

        一个是“瞬身止水”，一个是“拷贝忍者卡卡西”，服饰上也暗示了两个人并不简单的身份。

        在苗子看不到的时候，止水戳了戳卡卡西的手肘，卡卡西看过去，只见止水一脸八卦地悄咪咪对他说：“小姑娘说回去就要给你安排相亲哟。”

        戴着面具的卡卡西猛地一个歪头，不用看都知道他现在是满脸的问号。

        止水继续说：“如果再不理小姑娘的话，恐怕会自己也去找一个吧。”

        卡卡西像是被什么撞到了似地猛地一震。

        止水晃了晃脑袋：“我觉得鼬挺不错的。”

        “不行！”卡卡西闷声打断话题，“那小子想都别想！”

        似乎听到了什么，苗子回头一看，卡卡西还是和之前那样没有什么两样，止水还朝着她笑了笑，她接着把头扭了回去专注前方。

        把自己给正色回去的卡卡西瞟到苗子没再往这边看，稍稍颔首侧头压低了音量：“你想说什么？”

        止水也收回自己的笑容，小声说道：“难道卡卡西你都没有注意到吗？苗子现在的心情。”

        卡卡西神色微妙地皱起眉头：“……也不是没有注意到……”

        “心虚了？还是说你开始慌了？”

        “不跟苗子道歉可不行呢！”

        “您说的对，三代目大人。”

        “为什么三代目大人您也……”卡卡西挠头看向从窗口探出脑袋的三代目，无声地叹了口气。

        三代目大人吸着他的烟囱说：“不用害羞，卡卡西，对一个女性这样的态度是会让她感到伤心的。”

        “不是，三代目大人……她还是个孩子……”

        “哪怕是个小孩子，也一样！”三代目语重心长地对卡卡西训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因为不懂女孩子的心思，才会频频出事，你就是个鲜活的例子，都跟你说了不用担心那个孩子，你就是死命地不愿意接受！”

        止水点头表示极度认可：“三代目大人所言极是。”

        “你越是不接受，她就越不会表现出真正的自己，你难道想要看着她走向错误的道路吗？你绝对不想看到那样的结局吧，卡卡西，你想一想当初水门让你进暗部的原因。”三代目说完这句话就把窗口关上，留下卡卡西干瞪死鱼眼。

        止水把拳头挡在自己上扬的嘴角，片刻又放了下来：“回去和她好好聊聊怎么样？”

        卡卡西耸肩：“切……我知道了。”

        他自己也觉得昨天的自己那样的态度不好，尤其是对还在成长时期的苗子。

        她虽然是个皮猴，心理却比起其他的同龄人要成熟，在他面前既熊又听话，也不爱去凑热闹惹是生非，虽然是野外捡回家的，却懂事得让他觉得很不合理，好像是她经历的不止是只有在战场中流浪那么简单。

        向苗子道歉，是必须的，然而他找不到那个正确的时间。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想起了苗子好像已经很久没有钻到他的被窝里面撒娇说害怕了，伸过去想要拍她的手也不禁地听到了半空，好一会儿才纠结地收回了自己的被子里，翻过身去背对着她不再去想什么而闭上眼睛。

        其实他不知道，苗子一直都没有闭上眼睛，一晚都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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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工作总能错过的卡卡西和苗子，在送完三代目大人回到办公楼后，站在门口互相对视。

        “……”x2

        止水站在两个人中间，看着同时沉默的两个人，心情也复杂了起来。

        ——这两个人，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呢？三代目大人都因为担心而趴在窗台瞧你们了。不过三代目大人现在是不是八卦心也太强了一点？天藏你们躲在电灯柱后面也没有什么用啊，完全隐藏不住，隔壁的猫都被你们吓到了……原来你们都那么在意后续发展的吗？

        他忍不住咳了两声：“咳……辛苦两位了，不知两位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两人很有默契地望向止水，也许是止水的笑容过于爽朗，卡卡西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开了视线。

        倒是苗子直视了止水，把面具摘下来，露出了熟悉无比的灿烂微笑回答他：“我们要去荡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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