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2章 玄烨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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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玄烨的最强一招竟也分为九剑,恰好与风无尘的葬仙九斩对应。
眼看七剑已过,二人仍旧胜负未分。
风无尘猛的抬眼,同时催动了带有阴阳二气的余下两剑。
见状,玄烨眼瞳猛地一颤,也将所有的力量都注入了掌间长剑。
“寓清于浊!”
“轰!”
两股力量相撞,顿时陷入了僵持之中。
只见四周剑气乱飞,然而那鬼殿却能在这狂暴的剑气之中屹立不倒。
片刻。
“嗡!”
数道剑鸣同时响起,只见在风无尘那两剑之上,阴阳旋转,轻而易举便将玄烨的剑招磨灭。
玄烨眼瞳微颤。
下一瞬!
“呲吟!”
煌灭与太岁,已然抵在了他的喉咙跟前。
“……”
那一瞬,空旷的鬼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许久之后,玄烨才释怀一笑,旋即,掌心一松,手中的长剑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是我输了……只是不曾想,竟输得如此痛快!他曾经的话……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啊……”
听对方自言自语,风无尘收了长剑。
“我方才将两招合一,确实讨了个巧,你若早有准备,我不见得能够败你!”
“呵……不重要了……”此刻的玄烨显得无比的轻松,仿佛并非是他输了一般。
“我玄烨练剑百年,从来只想做这天下第一,直至今日我才明白,只要这世间,还有能与我一战之人,输赢又如何?结果又如何?是不是天下第一……又如何?”
这时,眼见二人胜负已分,火灵元母又从殿内而来。
“玄烨!你败了,现在该信守承诺,回答我们的问题了吧?”
玄烨对女子轻笑一记,旋即,又转首看向风无尘:“现在你可以问了!”
眼见对方如此爽快,风无尘长出了一口气,旋即,收起了龙渊九剑。
“我的几个女人在哪里?”
玄烨道:“放心,她们正在转轮殿中,你的一位故人在保护她们,她们很安全。”
听到几女很安全,风无尘心中悬起的石头总算落地。
一时,也不着急,又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玄烨,是鬼帝麾下的剑客,亦是龙渊地八层的剑主……”
风无尘心道一声果然,旋即又问:“那你与那长生剑,又有何关系?”
“他是我的复制品!”玄烨有问必答道。
“复制品?”
风无尘一时只觉脑子有些凌乱,长生剑那般可怕的存在,居然只是此人的复制品吗?
是啊……此人虽然败在他手,但是这却是双方都没有催动修为的结果。
若是对方全力以赴,他只怕是接不下对方三招。
“能具体与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么?”
玄烨嘴角微扬,却索性坐在了身后的阶梯之上,缓慢道来:“那是鬼帝的手段!你们应该听了那起死回生的传言?”
风无尘点头:“是!莫非便与长生剑有关?”
玄烨答非所问:“鬼帝掌控六道轮回,他甚至可以一缕神魂为基,复制出一个完整的独立个体!而所谓的起死回生,便是利用这等手段,以往生者的一缕神魂,培育出完整的灵魂,再以孟婆汤,将之变成夜叉……”
听到此处,风无尘并无多少诧异。
只因此前在枉死城时,孟婆便对这起死回生的原理有所猜测,如今看来,竟与玄烨所言一般无二。
玄烨继续解释:“而那长生剑,便是昔年鬼帝以我为蓝本,造出来的复制品,鬼帝命他镇守鬼殿,谁曾想,他却被衡道众那群家伙招揽,成了什么苍天君,还改名为长生剑!”
听了那长生剑的身份与背景,风无尘不由得一阵咂舌。
旋即,又问:“那你又是为何要逃出地狱,甚至不惜杀了其余五位狱守?”
得问,玄烨笑意逐渐变得有些微妙。
“为什么?这世间哪来这么多的为什么?我从知事那一日起,便决定要做剑道万古第一人,我跟着鬼帝,也不过是为了这个宏愿,后来,我真的成了天下第一,却又觉人生无趣,恰逢鬼帝建造地狱,我便主动请缨,做了一方狱守,如地狱之时,鬼帝却与我说,我并非天下第一,他才是……”
“呵……”说到此处,玄烨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一张脸上满是荒唐:“但我知道,若论修为,他比我强,但论剑道,十个他,也不及我,我只当他是一句玩笑,但他却比任何时候都更认真,并告诉我,若有一日,我相信了他所言,便离开地狱,亲自来看看!”
“我入了地狱之后,每日浑浑噩噩,与剑为伴,高处不胜寒,我已天下无敌,活着,却也只是一种寂寞,我本已打算在那地狱之中了却残生,却忽有一日,我心血来潮,一身剑道竟突飞猛进,你知晓么?那种感觉……便仿佛是一条自己走了几万年的路,某一日忽然发现,那路的前方,竟还有路……”
风无尘苦涩一笑,点了点头。
他当然明白。
在缙云之前,剑道心之境大成,便是剑道之极致,剑道,亦只是小道。
直至缙云一招悟道,才让天下剑修有了一条浑然不同的大道可走。
想必玄烨那一日的心血来潮,便是缙云悟道的那一日吧?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缙云开辟出了无我之境,自也能感染其余剑道高手。
而玄烨,则是缙云之下,剑道最强之人,自也能随之突破。
玄烨的神情变得有几分悲戚:“那一日,我的剑道达到了空前的高度,但是我却全然高兴不起来,在那之后,我的心绪愈发不宁,因为我隐隐意识到,在剑道之上,我再也不是天下第一了……终有一日,我做出了决定,离开地狱!于是,我斩了五位昔日同僚,一路杀出地狱,本欲寻鬼帝一战,但……那时阴司已然覆灭,鬼帝也不知所踪,于是,我离开了阴司,去寻那打破了剑道极致之人,只可惜,我却连他也没有寻到。”
说道这里,玄烨语气一顿,变得有些不屑:“不过后来倒是有一群自称衡道众的家伙找上了我,犹同狗皮膏药一般,刚杀几个,过个百年,又会找上门来!”
提起衡道众,玄烨话语中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是一种不耐烦。
“不过这些年中,我倒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我寻到了鬼帝昔年留下的东西!”
“龙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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