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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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相濡以沫
那尖叫声似乎让他很是焦急。
“棠宝！”
薛无涯见棠宝追了出去，刚也想追上去，却发现他们所在的屋子被那个面具男给布下了结界。
“师父，快，用棠宝给的符咒！”
薛无涯顾不上其他，他心中只担心棠宝。
虽然如果真遇到什么危险，肯定是棠宝救他，可他会挡在棠宝前面。
段江河也很是着急，此刻他不是第九局的局长，只是棠宝的二师伯。
他拿出棠宝创造的破界符，随着念诵咒语，符箓无风自燃，结界立即破除。
薛无涯距离门口最近，当即冲了出去，段江河随后。
林正悬也很是担心棠宝，便跟上了薛无涯跟段江河。
剩下的人要不跟随段江河，要不跟随林正悬。
而此时棠宝跟着面具男来到了他们之前见到鲛人的那个房间。
鲛人被特殊绳索捆在了床上，她奋力挣扎，那绳索顺着她的鳞深深勒进了她的肉里，蓝色的血顺着淌下来，将床单都浸透了。
面具男走向鲛人，鲛人看向他的眼神中爱恨交加，满是痛苦：“楚长卿，我恨你！”
“笙笙，你乖乖将你的鲛珠交出来，我就放你离开。”面具男蹲在床边，握住鲛人兰笙的手。“你从没有爱过我是不是？你把我带回来，娶我就是为了我的鲛珠是不是？”
每次见面，兰笙都会质问到楚长卿这个问题，哪怕已经知道了答案，可她还是要楚长卿亲口说出才会死心。
可楚长卿不知是愧疚不愿意承认还是也知道自己太过不是人说不出口，亦或者为了吊着兰笙，反正每次他都不回答。
对于鲛人来说，鲛珠就是他们的命，一旦将鲛珠取出，那他们也会没命。
不仅如此，鲛珠还能找到其他鲛人的下落，这才是兰笙不愿意将鲛珠交出来的根本原因。
她离开鲛人族的时候跟族长发过誓，她绝对不会让人类找到鲛人族的所在地，给族人带来灭顶之灾。
他们鲛人族有规矩，不得跟人类上岸离开，就是因为她的祖奶奶曾经轻信人类男子，跟着他回到了家里，可迎接她的却是被开膛破肚，被取出鲛珠。
之后还被拔光了鳞片，剔骨削肉，炼化成了灯油。
而几个玄师带着海盗也靠着那颗鲛珠找到了鲛人族所在地，他们族差点遭受灭族之灾。
族长警告过她，可她却深以为楚长卿是不一样的，而她也不会像她祖奶奶一样。
但没想到，不过才结婚一月，她的梦就碎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楚长卿，我哪里对不起你？我没有欺骗过你，我告诉你我是鲛人。”兰笙想不明白。
“就因为你是鲛人啊。”楚长卿轻柔抚摸过兰笙的脸：“鲛人长得美，唱歌动听，我是真心爱你，可也真心想要你身上的鲛珠。”
“笙笙，你说你爱我，那就将你的鲛珠给我吧，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
“你知道的，我不舍得对你狠心。”
楚长卿这些话比勒在身上的那根绳子还让兰笙疼，她提出要求：“我可以给你，可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自相识起，楚长卿就一直戴着面具，他说他小时候家里发生过一场大火，将他的脸给烧毁了。
兰笙不在意容貌，便没要求过楚长卿摘下面具，可如今她知道自己躲不过去，迟早一死，她很想要看看楚长卿长什么样。
她要牢牢记住这张脸，如果有来生，她会离他远远的。
“好。”
说着楚长卿摘下了面具，根本没有毁容，反而长相极其俊美，可兰笙却很是崩溃。
颤抖着手指指向楚长卿：“你是……”楚长卿摇头：“你认错了，我不是他，他早就死了。”
那个害死她祖奶奶的男人容貌被记录在了鲛珠中，他们每个鲛人自出生便会要求记住那张脸。
楚长卿跟那个男人长得竟然一模一样。
兰笙怕极了自己会步入祖奶奶的后尘，没想到越怕什么越会发生什么。
“你看。”
楚长卿拿小刀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他流出的血液中带着莹蓝，只是要比兰笙浅的多。
显然他体内流着鲛人的血。
见兰笙睁大眸子，楚长卿轻笑到：“笙笙，你已经猜到了是吗？我是兰虞跟楚大壮的后代。”
“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知道你是鲛人。”楚长卿神色间很是兴奋：“我知道你们鲛人恨毒了楚大壮，偏偏我长得跟他很像，没办法，我只能骗你，你不会生气的，对不对？”
“笙笙，你别害怕，我跟楚大壮不一样，我可没那么蠢。”
楚长卿拿出一个小碟子，将自己的血滴到了里面，之后又放在兰笙的伤口下。
兰笙的血也滴入后，他俩的血混在一起。
楚长卿将小碟子端起来，放到了兰笙脸庞：“笙笙，你看，这就是相濡以沫，你之前总是跟我说，你想要今后都跟我相濡以沫，我答应你的承诺做到了。”
兰笙此时才发现楚长卿就是个疯子，她很是担心族人：“楚长卿，你要做什么？”
“笙笙，你怎么连名带姓的叫我，这样显得我们多生分啊。”
楚长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来，里面放着一颗鲛珠。
“你看，我已经有一颗了，你再把你的送给我，我便可以完成我的太极永生阵。”
楚长卿完全不在意兰笙会知道自己的计划，他柔声跟她讲到：“楚大壮用兰虞挣了好多钱，可他有命挣没命花，海盗杀上门，将钱跟鲛珠都抢了去，顺带还将他们的儿子也带到了船上。”
“玄师们得知鲛珠面世，利用鲛珠找到了鲛人族所在地，杀害抢夺上岸很多鲛人，差点使鲛人一族灭族，为此鲛人一族对人类深恶痛绝，更恨玄师。”
“说回兰虞跟楚大壮的儿子，他成了海盗，他的子孙也是海盗，直到我爸爸，他假死离开了海岛，逃到了一个小镇落户下来，然后就有了我。”
“我自小聪慧，惟独身体不好，便经常去老医师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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