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用魔法来打败魔法

秦蓁一看见奶奶就感觉心里踏实了，“奶奶，这——”

        “好了好了我在外面都听说了，情况我等会和你说。

        。”奶奶也拎了个菜篮子，“恬儿你帮我去打点水洗菜。”

        秦恬接过菜篮子，在院子打井水开始洗菜，秦蓁跟着奶奶进了厨房，透过窗户看见秦恬在那里认真地洗菜。

        奶奶左右看了，拉着秦蓁坐在灶台里，开始讲她今天上街听见的八卦。

        奶奶今天上街想买几块骨头给秦洪煲汤，买完了之后还想挑几个鸡蛋给秦蓁她们几个吃，到小摊那，发现现在鸡蛋太贵了，还不如买只鸡回家，天天下蛋就不用花钱买了。

        挑了两只鸡仔，又让人家送了几个鸡蛋的奶奶觉得自己挣了，刚要掏钱，就有人一胳膊肘杵过来了，“哟，老秦嫂子，今儿个这么大方啊，买这么多？”

        奶奶看了一眼，发现是隔壁最喜欢阴阳怪气的何氏，没理她，从荷包里拿出铜板递给摊主。

        何氏看她这不理人的样子，越发笃定那谣言的真实性，认为奶奶就是因为自己孙女找了好靠山所以底气这么足，忘记了平常她是怎么被奶奶噎得话都说不出来几句，手直打哆嗦。

        “看来我真该给那小杨媳妇道个不是，不过这还真看不出来，秦嫂子您真是一点道的不透出来啊。”

        何氏这句话先摆明了流言是小杨媳妇那传过来的，和她无关。再强调自己听人家流言还是怪奶奶，要是奶奶和她说一点，也不会去听别人的。8

        奶奶也快五十了，因为劳累脸上皮肤松弛地快，经常板着一个表情，眼角也微微下垂，就这样瞥了何氏一眼，没有悲喜，却让何氏后退了几步，对着她讪笑。

        接过摊主用稻草绑好的鸡仔，奶奶才开始回答：“小杨媳妇每次说话不就三个字。”诶，行，好。“她能有你嘴皮子溜？你可是被李婆子都比不上啊。”

        李氏和杨氏前两天还吵了一架，李氏没吵赢，当场就被气得摔地上了，杨氏可没少赔钱，就因为这事被自己儿媳妇刺了半个月。

        奶奶现在一说，何氏就想起了自己赔的钱，顿时肉疼，强掩表情，嘴巴一抽，露出个不在意的表情：“这事你不说我都忘了，哎呦，我儿媳妇叫我带条鱼回去，我就先走了。”

        何氏脚步飞快，就算知道奶奶不可能跟上来她也不敢回头，她怕一回头奶奶就拎着她开始强行叙旧。

        奶奶在吓唬完了何氏后，拎着篮子继续逛菜摊，专门挑女人多的摊子往里面挤，一边问摊主菜钱一边竖着耳朵听旁边的八卦。

        逛完了四五个菜摊后，也差不多听了个全貌。说实话，要不是这几天秦蓁差不多和自己呆一起，她都要怀疑自己到底有几个孙女了。

        说什么谁家欠了债但是还不起，于是家里女儿出来起早贪黑打工赚钱，碰上了债主，两个人刚开始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在之后接触多了暗生情愫后才发现的身份。于是债主决定免了债，但那家女儿不同意，愿意去府上做牛做马来还钱，而债主夫人深明大义，决定和那家女儿以姐妹相称，共同伺候夫君。

        这只是比较好听的版本，还有版本是说那家女儿好吃懒做，在发现债主有才有貌后，想走歪心思，当了妾既不用还钱还能当夫人被人伺候。

        秦蓁听完奶奶委婉的描述后，只能说没有别的娱乐活动的古人真的是太闲了。

        奶奶有点担忧，虽然现在女性地位高了点，但是女子闺誉还是很重要的啊。

        就算这事解决了。以后议亲时，男方一打听就能知道这件事，他们会怎么想。如果当时忍住了心里埋了根刺，以后再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岂不是立马就怀疑到秦蓁身上了吗。

        秦蓁没想到这里，只是疑惑：“他们到底图啥啊。”

        秦蓁摸摸自己的下巴，好像从最开始她照了一次镜子，发现这镜子并不太清晰之后，她就不怎么关注镜子里的容貌。

        每次扎发髻时，眼睛都忙着和手做配合，以免头发打结弄疼自己。

        她并不觉得自己好看，长相美艳或温婉，都只是皮囊罢了，平时好好保养是一回事，但若把所有希冀放在一张脸皮上，她做不到。

        奶奶怎么会不知道秦蓁想的是什么了，但与皮囊相比，还是这份气度更让人忍不住想靠近，看她眼里的满满希望还有灼灼野心，有人极端地熄灭，将其困在自己身边，有人忍不住沉迷，想她眼里再多一个自己。

        “可能就是因为你没有这份心思，所以人家才更在意吧。”

        “行吧，我想想法子。”秦蓁也挺赞同奶奶这句话。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的永远都有恃无恐。他们只是想体会征服，或者说是驯服的快感。

        名声好坏对她来说也没那么重要，秦家不是什么大宗族，不会把她沉塘浸猪笼，她也不是把名声看的那么严重的人。

        名声坏了，没人来娶，她乐得逍遥，但秦洪他们因为这个事情吵得要死要活的，秦蓁不想，“明天最后一天了，总不能还了钱结果还惹得一身骚。”

        奶奶知道她主意一向多得很，“想什么办法？”

        “用魔法来打败魔法。”

        秦蓁淡笑不语，舆论这种东西，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她还不熟悉吗？

        “嗯？什么打败什么？”奶奶没听懂那几个字的意思。

        “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秦蓁语气有些兴奋，光是想想她就觉得手有点痒了。

        “行，你好好做，不行还有奶奶呢。”奶奶朝窗子外看了一下，秦恬洗完了菜，但不敢进来，又坐在那里发呆，“恬儿是你妹妹，你们要相互扶持。”

        秦蓁回答：“奶奶我知道的。”

        “但是你们接触不多，刚好她要去绣坊，你们一起出门吧，多聊聊。”

        奶奶走出去，拿起秦恬脚边的篮子，和她说了些什么。

        秦恬眼睛一亮，转头看着秦蓁，对奶奶点了点头。

        收拾完东西的两个人开始出发，其实只有秦恬背着包，秦蓁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在那里是要折出兔子给秦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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